《帝妃无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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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1-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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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多人爱着公主,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爱过我。”她看着凌无双和善的笑,一双好似看破了世俗的眼中,有泪缓缓滚落。

    她终究还是没有看透,在权利和繁华都已经落空后,她才发现其实一份真情比什么都重要。

    “可我的结果并不比你好,不是吗?”

    不后悔爱过,可那痛苦的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懂。

    她的爱刚刚萌芽,甚至还来不及开花结果,便已经只余下伤。

    “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心里会只有一个女人呢?男人心里的担负总是太多,只要他真的怜惜你,将你放进心里便好。”这是她对拓跋飏的期待,她曾以为她得到了,转眼间繁花若梦,一切成空,才发现自己从不曾得到。

    凌无双这会儿信了,潇纯从来没有爱过。

    爱一个人时,没有人可以不自私,愿意分享。

    “你不想再走出这里了?”凌无双岔开她的话,每个人对爱情、男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她不想与她争论。

    “我还可以走出去吗?”潇纯虽在问,心里却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或许,大王并不想……毕竟他没有立刻下令……”凌无双的话断断续续。

    “你知道不可能的。”潇纯嘲弄地笑笑:“你相信康王是我害的吗?”

    凌无双的唇瓣动了动,无声地摇了摇头。是的,她不相信,从昨日潇纯答应与她联手开始,她便猜到不是潇纯所为。若真的是她所为,她又岂会笨到在这个风口浪尖招摇?

    潇纯感激地笑笑,喃喃道:“我比你了解大王,他没有立刻下令,只不过是为了顾及我爹的颜面,给他最后的机会。”

    “难道……”凌无双一惊,视乎猜到了什么。

    “没错。我爹反了,他想要趁着乱世自立为王,不再臣服于拓跋。”潇纯忽然笑出了声,身子一颤一颤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过她憔悴的面容:“便连自己的亲爹都不顾及我的死活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你自己。”凌无双的语气毋庸置疑:“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的怜惜,而是为了自己。”

    潇纯止住狂乱的笑声,却止不住泪水:“公主可以为了自己而活吗?公主不也是一颗政治的棋子?等两国开战,他们用公主的血祭旗时,公主就不会觉得自己之前的付出很可笑吗?”

    “不会。”凌无双未加犹豫:“至少我为我的子民争取了和平的时间,他们能多过一天安乐日子,对于我来说都值得。”

    潇纯的身子晃了晃,自嘲地笑了笑,看着她的眸子中多了一分敬佩。

    “难怪大王会喜欢公主。”潇纯自嘲地勾起唇角:“我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对结果。”

    潇纯的语气转为温和,就像是在与姐妹之间闲适聊天一般继续道:“康王的死必然要有人负责,大王就算是伤尽天下人的心,与天下人为敌,也不会与纥奚部落反目。”

    “为何?”凌无双不解的追问,她一直以为拓跋飏为了天下,可以不惜与天下人反目。

    纥奚部落,纥奚夫人和纥奚沅紫的娘家,可她却隐约的觉得,他为的不是这两个人。

    那,到底是为什么?

    潇纯的表情怪异的,反问:“公主不知道为何?”

    不待凌无双回答,便听她又道:“不过也是,大王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的面前呢?”

    潇纯的话说得凌无双心里咯噔了下,但她的面上依然淡定自若,反问:“你确定本宫是大王的敌人?”

    “在大王心里,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值得他信赖的人。”潇纯咬牙切齿地说:“便连寒雨院那位都不能得到大王的信任,更甚是其他人了。”

    “哦?夫人知道寒雨院的那位是谁?”凌无双故作好奇的问。

    她相信,潇纯还没糊涂,她说一千道一万,其实不过是有话想要告诉她,又不想直接说,失去了真实。

    于是,她选用了迂回的办法,一步一步地将话题引到这事上。

    “呵!”潇纯忽然笑了:“公主过来这一趟,其实为的就是在我的口中探听秘密,不是吗?”

    “若是夫人这般认为,可以不说。”凌无双默然地看着她,不想多为自己辩解。

    潇纯肯告诉她这些,又有谁能保证,她不过是想要报复拓跋飏。

    这深宫中的事情,从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你若是不能对别人交心,那又凭什么去要求别人?

    “公主若总是这会儿的样子,只怕一辈子都得不到大王的宠爱。”潇纯收起唇角的笑意,认真地说。

    “夫人到底想告诉无双什么?”凌无双越发的沉静:“不如直接说吧。”

    “公主在这扈达无依无靠,就不想要个依靠吗?”潇纯听她如此说,也不再绕弯子。

    “想。”凌无双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若是我娘家愿意相助公主,公主是否愿意?”潇纯的眼中透着压抑的期盼。

    凌无双忽然便沉默了,静静地看着潇纯。她忽然觉得,其实她与她是一种人。

    即便潇纯的家族背叛了她,不顾她的生死,她还是愿意在自己死之前为他们找一个依靠。

    整个拓跋后宫里,除了她这个来自中原的女人,只怕没有人会愿意帮助她的家族度过这次的危难了。

    别人因为利欲熏心看不透,但潇纯应该比谁都清楚拓跋飏的实力。

    扈达早晚有一天会统一,而那些曾经背叛过他的人,就算可以保命,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是以,潇纯嘴上说她的娘家可以做她的依靠,其实不过是希望她可以先保住她的家族。

    这交易,明显是她吃亏了。

    可是,她竟是不想拒绝,只因眼前的女子同她一样,不管有多少的苦难,她都愿意为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倾尽所有。

    潇纯听不到她回答,不禁有些急了,便在这时,她听到凌无双肯定地说:“本宫愿意。”

    她眼中的焦急不禁化成了感激:“谢谢!”

    她没有想到,凌无双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这件事情上谁吃亏显而易见,她那么说不是觉得凌无双笨,只是她想要保留最后的颜面。她恨不顾她生死的父亲,可是她做不到不管他们,她想让他们活着……

    “不必谢本宫,你值得本宫尊敬。”凌无双真心地说。

    “尊敬……多美好的词啊……若是有人愿意爱我……会不会更美好一些……”潇纯的声音哀戚,唇畔却滚出了笑音,那是她对自己这一生走来的嘲笑。

    凌无双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也曾胜放过的如花女子,难道就要如此落寞的收场了?

    “爱不一定是别人给的,即便没有人爱我们,但我们可以爱自己。”凌无双最后看她一眼:“我先走了。”

    她将将转身,便听身后的人嘲弄地道:“公主也不爱自己,不是吗?”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不,本宫爱自己。”她的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既然爱自己,为何不与皇甫睿渊在一起?”潇纯不认同的反驳。

    凌无双叹了声,终于转过身,看向她:“夫人觉得选择了自己爱的男人,就是爱自己吗?”

    “难道不是吗?”潇纯觉得自己迷了路,这问题是在问凌无双,也是在问自己。

    “我爱他,我渴望与他在亘城一生一世一双人,因为那才是我心中纯白无瑕的爱。在爱情上,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深宫女子的悲凉,我见过太多太多,从我懂事开始,便一幕接着一幕的上演。我不怕那也是我的结局,我怕爱情在那时会变得不堪。”

    这是凌无双第一次愿意将自己心里的话告诉别人。

    至于家国大业,她不想说,全当这是一次闺蜜之间的谈话。

    “哈哈哈!”潇纯闻言,忽然大笑起来。

    凌无双被笑得轻皱了下眉心,没有再问,转身向门口走去。

    她抬步,刚要迈进门槛,便听身后的人忽然说:“拓跋飏终于有报应了,哈哈哈……”

    凌无双的脚步微顿,她想潇纯大概是爱过拓跋飏吧!只是,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一切便已经落了幕。

    她没有再转身,抬步继续向前。

    身后的潇纯还在痴痴的笑,只是那笑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素月,去帮本宫查查纥奚部落的郡王。”她隐约觉得潇纯的话里暗指寒雨院的那位与纥奚部落有着关系。

    “是,公主。”素月应声。

    凌无双没有回无双院,而是去了无忧楼。

    将素月留在楼外,她一个人走进大殿,盘腿坐下,静气凝神,想要赶走纷乱的思绪。

    今天的一幕,又勾起了曾经的噩梦。

    曾经,每每翾国后宫中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总会噩梦。因为她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注定,她会和她们一样,要为了一份荣宠,争得头破血流。

    争,为的不一定是荣华富贵,至高权力,为的只是家族的荣辱。

    是以,她叛逆、任性,经常逃出皇宫。只是,她却终是没能逃出自己心中的束缚……

    一个懂得真爱的人,便注定了无法爱的自私。

    静寂在周遭蔓延,心中的慌变成了无尽的孤单。

    她想要找一个出口逃,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无路可逃。

    “吱呀——”

    殿内的门忽然被开启。

    轻轻的脚步声,敲打在她的心头。

    须臾,有人在她的身边坐下,没有出声。但,能进这无忧楼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她微侧脸,看向他,神情平静得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没有看她,目视着前方,唇瓣却轻动,问道:“恨孤王?”

    “为何要恨?”她收回视线,也直直地看向前方,视线却没有聚焦:“无双认赌服输。”

    拓跋飏对她的反应并不惊讶,反是落下眼帘,理所当然地说:“懂得认赌服输就好,只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大王教训的有理。”她竟与他一致的落下眼帘,淡淡的回。

    无忧楼中,闭上眼不看,逃避的不过是自己的心。

    自此,他们都不再开口。对于她去见过潇纯的事情,他不提不问,但她知道,这后宫的事情是没有他不知道的。

    时间在静寂中流淌,空旷的无忧楼中,他们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却看不懂彼此的心,只因不信任……

    是夜。

    冷君翱用尽了一切办法,最后还是用父亲教给他们的暗号,才寻到这处。

    这里是拓跋皇城中的一处绣庄,卖的大部分都是中原运来的绸缎,生意甚好。

    冷君翱白日里就寻到了这里,但冷心凝一直没有现身,他便一直藏在暗处,怕自己一露面,姐姐便又走了。

    终于,入夜后,冷心凝出现了。

    冷心凝与绣坊掌柜的刚一进入账房,未说话,却先是秀眉蓦地紧皱,冷声道:“什么人?现身吧。”

    冷君翱一愣,心道:看来自己的功夫还是不如姐姐,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于是,他从房上跳下,从正门走了进去。

    “君翱,你怎么来了?”冷心凝皱眉看着他,对屋里的掌柜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后,才横眉冷对地质问道:“你不在家照顾爹娘,又跑出来干什么?”

    “姐姐,我们走。”冷君翱来不及解释,直接上前拉住她。

    “等等。”冷心凝甩开他的手,窒息聆听,压低声音问道:“你带人来了?”

    “我没有。”冷君翱连忙摇头。

    “你这个蠢货,中计了。”冷心凝气得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厉喝道:“出来吧。”

    须臾,门口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冷姑娘的耳力真好。”

    冷君翱的背影不禁僵住,缓缓地转身,震惊地看着门口的人:“王爷!”

    直到这会儿,他才明白姐姐口中的中计为何意。那之前姐姐发现周围有人,指的也不是他了。

    他不禁有些怒了,双眸喷火地瞪着拓跋焰烁。

    拓跋焰烁不自然的抽抽唇角,虽然他这人坏事做得多了,但骗冷君翱这么单纯的孩子,他不免还是有些内疚的。

    “原来是翱王啊!”冷心凝并不惧怕,反是展颜而笑,她并不认为就凭着拓跋焰烁能抓住她和冷君翱。

    “冷姑娘真是不该啊!”拓跋焰烁故作惋惜地摇摇头:“怎么说也是扈达的土地养育了冷姑娘,冷姑娘却非要为宁王那条丧家之犬卖命,回来扈达兴风作浪。”

    “住口!你若是再敢口无遮拦,我便割了你的舌头。”冷心凝当即寒了一张俏脸,她最容不得的就是别人侮辱宁王,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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