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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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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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俊咬牙忍受着药性的煎熬,目光仍是猩红地盯着长生,那眼神跟野兽盯着猎物似得,身上的痛楚已经渐渐地失去了效应,药性开始占据了上风,他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长生割开了口子了,也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沈文俊的不安分,转过身勾着嘴角对他笑着。

    这一笑容,让沈文俊僵住了,恐惧如潮水一般涌来,心里头除了这恐惧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什么猎物,什么可口的美食,都一扫而空了,他踉跄地后退了。

    长生很满意,转过身继续割裂那帘帐。

    沈文俊身子痉挛起身,他双膝跪在地上,用头去撞那地,用以缓解身体的痛苦。

    长生很快便撕裂出了一个容自己出去的空间了,钻了出去,外边没有人,便是方才说话的方公公也是远远地站着,也是他如此站着,她知道出来了才被他发现。

    “你——”方公公似乎不敢置信她居然出来了。

    长生站着,发丝凌乱,身上血迹斑斑,只是嘴角却含着笑意,阴森森的笑意。

    方公公满脸惊恐。

    长生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方公公居然愣站着,没有逃走,即便恐惧的脸都狰狞了,也没有逃走。

    长生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

    “多谢方公公款待!”长生笑道,随后伸手,一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一手扬起,将手中的瓷片刺进了他的颈部,瓷片瞬间刺破了大动脉,她拔出了瓷片,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将嘴边的笑容晕染的更加妖艳阴鸷。

    方公公倒在了地上,睁大了眼睛挣扎了两下便咽气了,死不瞑目。

    长生没有理会他,径自往外走,手中的瓷片已经不能再为她带来多少清明了,她的精神开始渐渐涣散,意识也开始模糊,不过脑子里那一直走一直走,不能让他得逞了的念头却始终没有动摇半丝!

    皇帝只是驱散了行帐附近的守卫,但外边的没有,巡查的禁卫军见到这般模样的长生公主都惊了,也便是这一下子的呆愣,便给了长生可趁之机,她把那走过来的禁卫军腰间的武器,没等他回过神来便砍了过去,她不知道有没有将人砍死了,只是知道砍到了,而且将挡在她面前的障碍清楚了,她继续往前走!

    惊动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管谁靠过来,长生都举刀砍了过去,手中的瓷片已经没了,她双手握着那大刀,没有说话,神色疯狂,谁挡在她的面前她便砍谁,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乱了,可这些于她来说都不重要,她继续往前走,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禁卫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认得这煞神的身份,陛下的长生公主,即便这些日子听说长生公主许多不利谣言,也听说了陛下似乎不再宠爱她了,可在陛下没有下旨之前,谁也不敢动她,也有人试图阻止她,想下手夺了她的刀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之下将她给控制住,毕竟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若是继续下去性命怕也会有危险,到时候他们就算没有下手恐怕也逃不过责难,只是这长生公主不知道怎么的,双手跟那刀好像张在了一起似得,明明一个弱女子可此时此刻就像是杀神俯身似得,谁也进不了她的身,便让她这般一刀一刀地杀到了出入口了。

    这时候,似乎有人来了,骑马来的。

    长生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楚了,只听到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好像真的有人来了,有人来了马匹马!

    是马!

    她看向前边,有人骑着马走了过去。

    有人!

    有马!

    “公主!”候着的凌光见到有人冲出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那是自家的主子,回过神来当即便冲了过去,将那些禁卫军围着主子的禁卫军都给料理了,只是当她靠近主子的时候,却还是跟那群禁卫军一样得到了相同的对待。

    长生举起了刀砍了过去。

    凌光没有防备,虽然及时避开一些,但还是被割伤了手臂,“公主!?”

    长生没有听到她的叫唤也没见到她,目光仍是盯着那跑来的马,她需要马,她要抢一匹马,她必须离开这里,她快支撑不住了!她看不清楚骑在马上的是什么人,只是那群人停了下来,耳边便传来了高呼声。

    “参见陛下!”

    陛下?!

    是他?

    是皇帝?!

    长生抬起头看了过去,视线在一点一点地凝聚,最后她却只是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裳的模糊影子。

    “阿熹?!”有人叫了她。

    是谁?

    许昭吗?

    现在还叫她这个名字的,应该就只有许昭了吧?

    有人下马了,好像朝她走了过来了。

    是许昭吗?

    不!

    许昭不会这样小心翼翼的,如果是许昭的话,他会拼了命地跑过来保护她的,不是许昭不是!她要马,她得离开这里!

    皇帝来了,他一定会将她扔进那行帐继续他那龌龊的诡计的!

    长生对那跑过来的人砍了一刀,不知道有没有砍到,然后便冲向了旁边那骑在马上摇摇欲坠的身影,即便已经不清醒了,她还是敏锐地找到了最脆弱的突破口,她将那人从马上给拉了下去,翻身上了马,耳边似乎有人不断地在说话,公主公主地叫着,声音有些熟悉,不过她不能停下来,她爬上了马,手中的刀却是握不住了,不过没关系,她有马,还是能逃的!

    她转过视线,在一片模糊当中搜寻这那道明黄的身影,对着他,笑了,笑的比那天上的云朵还要纯白,“我欠你的今日全都还了还了”

    都还清了!

    从今往后,便各不相欠,真真正正地各不相欠了!

    “驾——”

    凌光惊的双目欲裂,“公主——”抬脚便套追上去,不过却被禁卫军给围住了,因为方才她伤了禁卫军的人,又在御前无礼。

    他们不敢动长生公主,可却不能任由一个护卫在陛下面前放肆。

    凌光急红眼了,动起了手来了,禁卫军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很快便被她给突围了。

    “放肆——”

    凌光转向那马上坐着面色阴沉可怖的皇帝,“陛下,公主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她?!”

    裕明帝没有回答,还是身上的气势更加的骇人。

    凌光也没有等他的回答,说完了这话之后便继续去追主子了,而这次跪了一地的禁卫军没有阻止她。

    秦阳面色发白地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痛痛”今天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陪着皇帝出去狩猎的安王殿下被长生拉下了马,摔了个半死,可是呻吟了两声之后便不敢再出声了。

    秦阳走到了裕明帝的面前,握紧了拳头问道:“父皇,四皇妹呢?!”他清醒之后赶回了行帐,见到的只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沈文俊和满地的血,并没有见到长生,“四皇妹呢?!”

    裕明帝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盯着长生远去的方向。

    “父皇!”秦阳激动喝道,“四皇妹呢?你把她怎么了?!”

    “追!”裕明帝还是没有回应秦阳的话,一字一字地道:“跟朕追——”

    秦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了裕明帝这话,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父皇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四皇妹?

    即便你想让她安安分分地下嫁沈文俊也不该用这样龌龊手段!

    长生一路策马往前跑,目的只有前方,一直往前跑一直跑,离他越远越好,离他越远越好,只要离的越远,他的诡计就无法实现!

    她要一直一直往前跑!

    好像有人在追她!

    不知道是谁,可她知道不能被追上,追上了她就逃不掉了,皇帝一定会将她仍回去继续他龌龊的诡计的!

    她的刀已经没了,她只能跑!

    后边追击她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她冲进了林子里面,天地瞬间暗了许多,后边的人也好像再也追不上来了,可还不够,她还必须跑远点!

    驾!

    驾!

    要跑更远更远!

    耳边除了风声,也就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了,好像跑的太快了,她的呼吸越来越难了,她的胸口也越来越难受,有股火又在烧起来了。

    药性还没有散!

    还没有散!

    不!

    不行!

    她不能被他打败,不可以!

    好像有水声,有水?

    是水声!

    长生停了下来,身体内那把火烧起来之后她因为失血而渐渐凉了的身子开始暖和起来了,她模糊的视线也似乎开始清明起来,前边前边有水!

    真的是水!

    她要过去!

    即便这里没有男人,即便她失去了理智也不会让皇帝得逞,可她不能让自己迷失了心智,不能!皇帝不就是想要看着失去心智之后跟狗一样求男人的模样吗?她不会让他得逞!死也不会!

    长生滑下了马,踉跄地往那水潭走去,可是还没走到,便有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然后被抱着在地上滚了好几滚。

    有人在!

    有人在!

    不——

    长生惊恐地要挣扎,可还没动手,那人便放开她了,然后便传来了野兽的嘶吼,野兽?不是人?不是男人,是野兽?她撑起了身子看向前边,是熊!是熊!不该出现在这林子里边的凶兽,而此时,一个人拿着刀正跟那熊搏斗,那是那是

    是谁?

    长生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但始终做不到,那人与那熊越打离她越远,而她体内的药性又开始凶猛而来了。

    水!

    长生顾不得那与熊打斗的人是谁,往那水潭爬了过去,手碰到了水了,那冰凉的感觉从手心传入了心口,让她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她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挣扎着,要将整个身子都浸泡了下去,可是,她还没成功,便被人给保住了。

    “长生!”

    有人叫她,嘶哑的声音,坚实的怀抱,是个男人!

    不!

    “放开我——放开我——”她疯魔了一般挣扎,她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放开她——“你放开我——”

    “长生,我是萧惟!我是萧惟!”

    “放开我——”长生不管他是谁,只要是男的就不行,在皇帝的心里只要是男的就行,就算不是沈文俊也行,只要是男的,只要毁了她就行,谁都不行?萧惟又怎么样了?萧惟又她顿住了,狂乱的神色僵了僵,“萧惟?”

    “我在!长生,我在!”萧惟紧紧地抱着他,猩红的眸子泛起了泪水,“长生,是我,是我!”他低下了头,看着她,“是我,你看看是我!我是萧惟!”

    长生看见了,即便仍有些不清晰,可她还是看见了,是萧惟,是他,是啊,他也在这里,他也来了,“萧惟萧惟”

    “是我!”萧惟哽咽道,“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

    “萧惟”长生狂躁的情绪平复下来了,悬在了心头的尖刀也好像没了,可一旦这些情绪都缓和了,那药性便仿佛失去了遏制一般,“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长生?!”

    “放开我”萧惟也不行,他也不行,不行!“萧惟放开我”

    萧惟这时候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除了身上有伤除了情绪不稳,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而这样子“谁?!谁对你下了药!”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这模样意味着什么!

    “放开我”

    “长生”她崩溃的情绪,她这一身的伤,都是因为有人该死的又给她下了药!“是不是秦恪?是不是!?”

    长生没有回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怀里钻,脑子里涌出一道声音,他是萧惟,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爱的人,他可以帮她的,可以的!可是可是不行的!就算她爱他,就算他是萧惟,也不行!萧惟也不行!“不”

    不是当日在燕州的时候,不是在燕州的时候!

    “不行——”

    她推着他,试图远离他。

    “长生”

    “我求你”长生哭了,她不能认输的,不能让他得逞了,不可以!“萧惟我求你水带我去我求你”

    萧惟忍着心中的暴怒,“好,我带你去,好!”他抱起了她,下了那水潭,与她一同浸泡在了那水里,“没事的,没事的,长生,没事的”

    “放开我”这人在这里,即便是有水又岂能抵御的了诱惑?“我求你”

    “别求我!”萧惟咬着牙道,“我什么都答应你,不用求我。”他将她放好,松开了她。

    “你走”长生咬牙道。

    “好!”萧惟上了岸。

    长生没有看着他,冰凉的水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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