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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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 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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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公公十分为难,要是什么都不说便是得罪了皇后跟皇后背后的钱家,可若是说了,不就是叛主吗?身为皇帝身边的近身太监,怎么能将皇帝的事情和盘托出?

    “本宫只是担心陛下。”钱皇后自然看出了他的为难,“公公也不必为难,本宫只问一句话,公公也不用说话,只需点头或摇头就成。”

    张公公知得道:“奴才领旨便是。”

    “长生公主可还活着?”钱皇后握紧了凤袍宽袖之下的双手,神色平静声音平和地问道。

    张公公心头一惊,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摇了头。

    “多谢公公。”钱皇后松了口气,只是陛下到底跟长生公主发生了什么?或者说长生公主到底做了什么让陛下露出那般的神情?满腹疑窦,但是却没又追问,并不是没有办法让张公公开口,但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张公公见钱皇后不再追问,也暗自松了口气,不过便是问他也答不出什么来,当时屋子里便只有长生公主跟陛下两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夜深了,娘娘不如到偏殿休息一下,皇嗣要紧。”

    钱皇后颔首:“陛下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本宫,还有,陛下晚膳还没用,吩咐人准备一些清淡点的饮食,务必劝陛下用些。”

    “是。”

    ……

    衡王殿下被人从被窝里面挖出来的时候正努力地想给自家女儿添个弟弟,也好来个儿女双全,可是……

    “秦长生我要杀了你——”

    欲求不满的衡王殿下带着一张青色的脸真的想把人给撕了,尤其是她怀里居然抱着他家宝贝女儿。

    “福寿才满月没多久你便兽性大发你还好意思杀我?”公主殿下抬眼睨了他一眼,要有多轻蔑便有多轻蔑。

    “你——”

    顾绮忙着暴跳如雷的丈夫,脸色也有些尴尬,“公主怎么来了?”

    “怎么?阿绮也嫌我坏你们好事呢?”这才生了孩子多久?便又开始恩恩爱爱了?不知道有人有丈夫也碰不到?这大半夜的深闺寂寞的厉害吗?

    是谁自己跑来受虐的?

    顾绮脸颊发烫,狠狠地踩了一脚衡王殿下,都怪这混账!

    “哇哇……”

    “秦长生你放开我女儿!”秦阳还没来得及应对妻子的突然袭击,长生怀中的小郡主便哭了起来了。

    长生笑道:“哎呀,我们的小福寿这般小便开始护着父亲了啊?知道父亲挨打了着急了?”

    “臭丫头……”

    “这可不行,打你父亲的可是你亲娘,不能疼父亲不能娘的。”长生伸手逗着小郡主的粉嫩脸颊,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有人理会了,小郡主哭了两声便不哭了,“呵,没想到你还生了一个孝顺女儿。”

    放屁!

    他女儿不孝顺谁孝顺?!

    “把阿淳给我!”衡王殿下上前抢人了,连孩子都没生她哪里会抱孩子?还有,谁让她将孩子抱出来的?大半夜的她想干什么?“要孩子你自己找你男人生去!”

    “你倒是跟皇帝想到一块去了。”长生笑道,“皇帝估计也担心我年纪大了生不出孩子,说是要让我去泷州,如果不去的话便要治我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秦阳神色一变,“你见过皇帝了?”

    顾绮眼露担忧,“皇帝没对你怎么样把?”

    “我像是好欺负的人吗?”长生笑道,眼底的冷意散去了一些,“再说了,我都还没见过我们的小福寿了,哪里能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秦阳又是气又是急,“阿绮,你将阿淳先抱回去。”

    “好。”顾绮明白丈夫的意思。

    长生这回也没拒绝交回孩子,“对了,你们哪里找来的奶娘的?人家奶娘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敢合眼生怕孩子出什么事,她倒是好,睡的比谁都香,好在来的是我这个姑姑,这要是换做被人也喜欢跟我这姑姑一般三更半夜的抱孩子的话……”

    夫妻两人脸色一白。

    “我来处理。”顾绮沉着脸,将孩子抱在怀中小心护着,“多谢公主。”

    “去吧,小丫头估计饿了,小嘴巴努得厉害。”长生笑道。

    顾绮点头,抱着孩子下去。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没事!”秦阳不会因为她大半夜的跑来恰好发现奶娘不称职及时避免了将来可能发生的悲剧便饶了她,再说了,她大半夜地进他女儿的屋子将孩子抱出来便是对了?“你跟我作对没关系,但敢碰我女儿……”

    “有酒吗?”长生打断了他的话,抬手揉了揉眉间,尽显疲倦与颓然。

    秦阳皱眉,“你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来找我不会是就是要告诉我我有多禽兽吧?”

    “来找你喝酒啊。”长生道,“一醉解千愁,怎么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468 新朝(八)

    (全本小说网,。)

    一醉解千愁?

    “你脑子没病?”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一起一醉解千愁了?还三更半夜的!许昭不是回京了吗?

    长生挑眉:“怎么?衡王殿下连一坛酒都舍不得?还是这衡王府已经穷的连一坛酒都没了?”

    “皇帝跟你说了什么?”秦阳继续问道,以她的性子哪里会因为皇帝逼她去泷州便要借酒消愁?

    “你到底喝不喝!”长生恼火了,直接黑了脸吼道。

    秦阳气的咬牙,“行!不就是喝酒吗?爷还怕了你不成?”说完,便冲着外头喊道,“来人,去酒窖将本王珍藏的百年陈酿都给拿出来!”不把这臭丫头给醉死了他就不姓秦!

    衡王府半夜闹腾的厉害,不但是男主人嚷嚷着要将要将酒窖给搬空了,女主人也大发雷霆。

    一下子整个王府都紧张兮兮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王府的人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之外,并没有人知晓那位姑娘……不,是夫人的身份,至于知情的几个,早被主子下了封口令了,不过衡王府半夜闯进了一个女人差点将小郡主给偷走了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便在府中传了开来了。

    而始作俑者,好好地坐在衡王殿下面对喝着他珍藏的百年陈酿,却还是不满足,将那百年陈酿给挑剔的一无是处,还说衡王殿下哪里来的这百年陈酿?一定是贪污了不少。

    气的衡王殿下没胡子也吹胡子瞪眼睛了。

    “你到底发什么疯?”秦阳饮尽了杯中的美酒,本来舍不得喝的百年陈酿经她这般一说好像真的毛病多多,不过毛病更多的是这发疯的女人。

    长生抬眼睨了他一下,那眼神让人看了都觉得憋屈。

    秦阳气急了,“你要是专程来发疯的话,爷我……”

    “爷什么爷?!”长生冷笑,“你以为你自称爷便是爷了?还是以为让女人生了孩子便是真正的男人了?”

    “你——”这已经不是开玩笑了,是人身攻击,十分严重的人身攻击,而且秦阳也感觉到了真正的恶意,以往她不管话说的多么难听也是戏弄居多,可实现现在……“秦长生,别将你在皇帝那里受的气拿来我这里发泄!有本事就去找皇帝,来我这里迁怒算什么英雄?!”

    “我又说我是英雄吗?我又说我要当英雄吗?”长生冷笑,“没错,我是在皇帝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我看到他那般窝囊的样子便来气!我就是要迁怒你怎么着?皇帝一团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阳气的脸色发青,恨不得将人来将她给扔出去!

    “你们到底算什么男人?!一个窝窝囊囊委委屈屈的,一个跟个懦夫一样躲躲藏藏还自诩过得风流倜傥自由自在!”长生摔了手里的酒杯,“让我去泷州跟萧惟团聚?要孩子找自己男人生去?你们以为我不想吗?还不是因为你们窝囊,我才不得不留下来看着不得不困在这里随时为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们夫妻倒是恩爱了,女儿才满月便想生下一个,我呢?只能夜夜孤枕难眠,你以为我就真的不怕萧惟给我戴绿帽子吗?你以为我就不想日日夜夜守着他吗?!还不都是你们这群懦夫——”

    秦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别委屈!我已经在皇帝那里看够了委屈了!我恶心委屈这两个字!”长生继续骂道,“全世界都欠你们的吗?我欠了你们的吗?!”

    “我什么时候……”

    “你没有吗?!”长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敢说你躲在这衡王府中不管事不是因为委屈?难不成你就真的怕皇帝秋后算账,所以便避其锋芒?要是这样,你还才真的该死——”她冷笑着,看着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男子汉大丈夫,不求青史留名但至少顶天立地,至少担的起自己的责任,至少尽了自己的义务!你以为你不跟皇帝争,躲着他便是天大的恩德了吗?秦阳,皇帝是懦夫,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阳死死地盯着她。

    “我说错了吗?”长生继续冷笑。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秦阳也恼火了,从先帝选了秦靖开始,他便注定了只能当一个闲散亲王!“我待在朝堂上碍秦靖的眼,跟他争锋相对便不是懦夫了?先帝驾崩之前的几年,朝堂还不够乱吗?先帝登基最要紧的便是稳定,我若是待在朝堂上,便是皇帝不动我其他人也会以此生事端,那样……”

    “是啊,在你们男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要紧的!”长生嗤笑,“为了利益,可以枉顾天下百姓,甚至泯灭良知,哦,对了,还可以寻找到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粉饰卑鄙!”

    “秦长生——”秦阳咬着牙,“你胡搅蛮缠!”

    “难道不是吗?”长生冷笑,“你敢说你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你自己?朝堂安稳?哈哈,还真的是伟大!你怎么不去当圣人!”

    “你——”

    “一个和尚担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就没水喝了。”长生站起身来,许是真的有些醉了,脚步有些不稳,“朝堂上那般多和尚,一个个的生怕做多了便会吃亏,天下百姓就只有渴死了……”

    秦阳脸色更加难看,“你……你用得着把话说的这般难听吗?!”他咬着牙,“我是有私心,我自己死了没关系,可是我还有我母妃,还有妻女,我不去掺和那些糟心事我便是罪大恶极了?!”

    他不跟皇帝争,让帝位顺利交接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贡献了,难道他还得为了皇帝鞠躬尽瘁将母亲妻女都置之不顾吗?

    “秦长生,我们都是人,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人!”

    “是啊。”长生笑道,“只有我不是人,我是孤魂野鬼。”

    “你——”

    长生扫了他一眼,严重的嘲讽再明显不过,“你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不过往后可不要在父皇诉说你的委屈你的不容易,更不要说你是仁宗皇帝的儿子!”

    秦阳浑身一震。

    “谢谢你这百年陈酿了。”长生笑了笑,没有任何的笑意,踉跄地转身走了。

    秦阳看着她的纤细的有些消瘦可却又透着坚韧的背影,站着久久不动,似乎石化了一般。

    ……

    长生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衡王府,还不许人扶着,看着衡王府的下人们目瞪口呆的,连不该抬头去看也忘了。

    长生最终还是撑不住了,倒了下来。

    “公主!”凌光赶紧上前扶着主子。

    “呜呜……”就跟每一个喝醉了的人一般,没有发酒疯但还是受了影响,长生扯着身边人的衣裳呜咽着,“我想萧惟……我想他……”

    凌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便是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却从不知道主子心里竟然藏着这般多的难受。

    她甚至没看出来皇帝他们有什么大问题,她一直觉得只要皇帝不对主子不利就行,可是……

    “公主,我们去泷州吧。”

    “呵呵……”哪里就能去?她是醉了,但是也很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的脑子便是被酒精侵蚀了却还是清醒着的,“他们不管……我管……我答应过父皇的……”

    大周的江山,她来守护。

    ……

    泷州的盛夏因为海风带来的阵阵凉风也不算难熬,过了子时,水师营中当天所有训练项目已经完成,除了值夜的巡防队跟哨兵还在坚守之外,整个大营安安静静,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水师总兵聂永成仍没有休息,目光如刀地盯着伫立在营帐一侧的东海海图上,神色有些忧心忡忡。

    半晌,值夜的士兵进来禀报:“总兵大人,萧副总兵回来了。”

    聂永成转身,“快请他进来!”

    “是!”

    半个月前,水师派出了一支侦查队,为首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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