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红颜:弃妃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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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颜:弃妃傲天下- 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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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还有些暗,叶宋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看见苏静睡着的模样,她就站在床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弯下身去,手指尖碰到了苏静的。彼此的温度只在那相触碰的一点交汇,她能感受到苏静的指尖温温凉凉的,就好似梦里那把玉骨折扇拿在手里时的触感。

    叶宋走去了窗边,推开了两扇窗,窗棂被露水浸得有些湿润,窗下是个篱笆,空气里有着淡淡泥土的味道,似乎泥土里正孕育着新的生命准备破土而出。这里的景象并非全是萧条,萧条之下也还蕴藏着一股顽强。

    她回过身来,就高挑地站在窗边,看着苏静道:“早。”

    以后每天,她都来唤他起床。每天他都可以看见她,只要他愿意睁开眼睛。

    叶宋在房里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她知道,苏静一定可以听见的,因为他的心在这里。她想说高兴的事情给他听,想说幸运的事情给他听,于是便说起了两人的过去。

    那是些混账的过去。

    他们两个天一黑,便勾肩搭背地出去逛楼子喝花酒,还要叫上姑娘来寻欢作乐一番。可能是有叶宋在,他俩都是摸摸姑娘的小手捏捏姑娘的腰,除此以外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叶宋觉得他不是放不开的人,起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中间只隔了一层纱,苏静都还在隔壁与人姑娘进行着天人交战。

    说到这里时,叶宋便停下了,说不下去了。因为现在想来,那些她曾经觉得无忧的轻松的过去,有关苏静的,现在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

    叶宋道:“我想来想去,你我最快活的便是那么一段日子,可我现在回忆起来,忽然间觉得一点都不快活。除了那一段,你交了我这个酒肉朋友以后,就真的没发生过一件好事”顿了顿又道,“好吧,帮你走出过去的阴霾勉强算是一件好事,但后来你又陷入了无数的危险和困惑之中,付出了许多代价。”

    本来是说高兴的事情给他听,结果叶宋说着说着就扯远了,后来她索xing不说了。为苏静理了理薄被,起身便走出了房间。天色还很早,苏静暂时还用不着喝药和泡药浴,叶宋便紧急召了军中大将,一起开了早会。

    大家一致赞成,趁着现在南瑱还没缓过神来,北夏大军一举出击,拿下益州。

    在此之前,北夏大军先前往姑苏,尽管是座废墟,仍还是要收归囊下。

    军队抓紧时间整装待发,刘刖和诸位将领进行点兵。门前兵马齐聚,赫尘踢着蹄子,兴奋地哼着气。它是一匹战马,就应该在战场是意气风发,和主人一起杀敌。

    叶宋一身戎装,长发高挽,英气逼人。苏宸不准她把手上的纱布拆了,她握着铁鞭,虽然没有以往灵活,但还是收放自如。

    她把鞭子套在赫尘的马鞍上,然后大刀阔斧地走进院子里去。院子里药气扑鼻。

    包子正烧热了一桶药汤,让人抬到苏静的房间里去。不等叶宋自己动手,苏宸便紧跟其后,先一步把苏静从床上扛起来放到浴桶里。他知道,若是叶宋没做好这一切,她无法安心上战场。苏宸不想她去,但她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自己去完成。

    苏宸和苏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和苏若清相比起来,这两兄弟的感情更加深笃一些,因为他们的地位相当,没有权力和利益的权衡与斗争。可能唯一的疏远,便是因为叶宋的出现。

    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依照苏宸的xing格,不可能还对苏静有好脸色,尤其是叶宋这个女人还曾经是他的妻子。尽管后来叶宋不再是他的妻子了,每每他看见叶宋和苏静一起时,还是会嫉妒。

    不知不觉间,每个人都在改变,因为自己所在乎的人或者事。而苏宸最大的改变,或许就是他为了叶宋学会了温和谦卑,他王爷的骄傲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他的身份和地位也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一个人不可被侵犯的自尊,并不是只有这些外在的东西才能够衬托得出来。

    叶宋去拿巾子来为苏静擦拭身体,被苏宸一把拿过,他打湿了巾子,在苏静的肩背上一下下擦拭着。他老说他是苏静的三哥,理应做这些,而今叶宋看在眼里,才真正觉得他是苏静的三哥。

    而且他做得很好。

 第281章:杀了他

    等弄完了,苏宸又把苏静捞起来扛到床上去。全本小说网;HTTPS://。.COm;叶宋蹲在床头,帮他擦干头发,再用温湿的巾子擦了眉眼。

    包子端了药来,苏宸道:“我去外面等你。”说着转身就和包子一道出门去。

    叶宋一口口喂苏静喝药,一滴不撒地把药汁全喂进他嘴里,道:“我不会离开,我只是去做接下来你我都没有做完的事情。接下来你的那一份我也帮你一起完成了。等你醒来,我一定已经回来了。”不知不觉间,朝阳升起,世界缓缓被镀亮,窗边的窗棂上,也是那暖暖的金色。她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眼中华光斐然,“如果你醒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往窗外看看,外面的景色也很好。你可以边看边等我。”

    说完以后,叶宋起身,再深深看了苏静一眼,然后转头就走。

    苏静微微弯曲的手指,在她转身的刹那,忽而轻轻抽动了一下。他正费力地抬起手腕,似乎想像昨日那般再成功地抓住叶宋的衣角。只是叶宋走得干净利落,没有给他抓住的机会。

    就算他能够碰到,也只是一片冰冷的盔甲。

    他动了动唇,最终又平静了下去。他蠕动的嘴唇对出苍白的口型,想说:叶宋,别走,要上战场等我陪着你去

    尽管心里有惦念有眷念,出了门口,上了战马,她便一往无前,不能再回头,哪怕多看他一眼。

    她和苏宸并驾齐驱,走出城外,城外三军齐候。

    到了姑苏,正如苏宸所说,曾经绿水悠悠青山环绕的古城,已经彻底变成一堆废墟。城里的房屋全部被烧得精光,只剩下一堆堆的废土,纵横交错象征着水路繁华的大小河道,早已经没有了水,河床龟裂,两边成荫树木只剩下一根根焦黑的炭柱子。

    北夏军队一路进城,头顶连一只活着的鸟都没飞过,更别说在地上找到什么活物。不少南瑱士兵被烧死在这城里,空气里泛着一股皮肉焦糊味,一片狼藉废墟的街上,横七竖八躺着烧焦的尸体,用脚稍微去碰一下,就碎成了一堆渣滓,风一吹就散了。

    这里面不可能还有一个活着的南瑱士兵。

    这对于北夏来说,本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可约莫是打了太久的仗,见惯了太多的生死,眼下这一具具尸体并没能让北夏大军高声欢呼。一座废墟的城,掩埋了这么多的死人,只能让人感到莫名的沧桑与荒凉。

    这就是战争。不可避免,一旦到来,只有迎刃而上,除了分出胜负雌雄,否则战争无法停止。

    北夏大军只在苏州城稍作停顿,派了探子往益州打探,随后兵分三路以猛虎之势围攻益州。

    南瑱刚刚元气大伤,突然遭到北夏围攻,应对不及,十分慌乱。况且镇守益州的南瑱士兵根本没有多少。

    南瑱每攻下一座城便派一定的士兵镇守,他们的战线不宜拉得过长,一旦前方失利,后方的情况便岌岌可危。

    眼下南瑱便是处于这样的情况。南瑱一部分军队正聚集在两国边境名撒,尽管南习容当即下令调兵援助,但此时此刻,远水解不了近火。

    城楼上有两批弓箭手交替着往下面放箭,叶宋一手挽着长鞭抵挡,一手拿过机弩,箭槽里装满了箭,抬起在胸前,单眼瞄准,风从身后扬起了她的发丝,借着风,她扣动板弦,利箭从城楼上射去,射无虚发,一箭一个,将那些弓箭手全部射下了城楼。

    随后叶宋扬臂挥舞长鞭,鞭子在风中呼啸如龙吟,她一声令下,身后将士们英勇攻城。

    一旦一边城门破,益州的城防便如溃蚁之堤一泻千里。北夏雄浑的杀喊声几乎要将整个益州城淹没。

    苏宸和叶宋领军,两人身经百战也配合得相当默契,带兵擒贼先擒王、直捣黄龙。

    南习容受伤未愈,他的伤也比叶宋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情势对他们如此不利,因而第一时间决定往回撤。

    南习容如何能甘心,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损失了这么多的兵力,耗了这么多的时间,才夺得了北夏的这几城,如今却要一座一座地交还回去。这跟他最开始的预计大相径庭,现在两国双方耗上了,而他也丝毫没有胜利的趋势。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苏静和叶宋。是他二人坏了南习容的全盘计划和一切好事。

    因而趁乱退出益州的时候,南习容吩咐身边的鬼毒夫人:“去杀了北夏的首将,除了叶宋。活捉叶宋,本宫一定要亲自款待她!”事到如今,他只要一想起叶宋,就恨得不行。他戴了半面面具,剩下的半边脸上,还残留着乌青的痕迹,那全是叶宋给揍的。别人杀死她,还不够解恨,他一定要亲自折磨她。

    总有一天,叶宋会落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起,这已经成为了南习容心中的一个信念。

    鬼毒夫人领命。南习容便策马欲奔,他身边还有一匹马是留给南枢的。

    南枢一袭烟粉色纱裙,脸上笼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里面一张脸朦朦胧胧似真似幻,只留下一双美眸在外面。鬼毒夫人自不必说,随时都是一身红裙,鬼神勿近,南瑱士兵没有一个不惧怕她。但是南枢就不一样了,她身为太子的宠姬,在大家都穿的一身又脏又臭的军装的情况下,她的纱裙就恍若夏日里初开的荷,给人一种清爽而柔情似水的感觉,是南瑱大军里一道亮丽的风景,同时也是众多南瑱士兵暗地里幻想的尤物。

    南习容总是习惯xing地带上她。

    而这次,她却没有主动上马,南习容脸色难看,垂着眼帘睨着南枢,道:“还要本宫牵你上马吗?”

    南枢垂首道:“殿下,北夏来人众多,妾身担心师父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妾身请求和师父一起去,请太子殿下恩准。”

    南习容睨了南枢两眼,忽而挑起一边嘴角,溢出一声邪气的冷笑,问:“此次北夏进攻的首将是谁?”

    南枢咬唇不语。

    身边副将道:“启禀殿下,乃北夏三王爷苏宸,还有女将军叶宋。”

    南习容看向南枢的眼神散发出慑人的冷芒,嘴角的笑容不变,但是却令人不寒而栗,及时南枢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头顶压下来的压迫感,她不敢抬头,只僵硬着身体站着。南习容弯身下来,毒蛇般触感的手指挑起了南枢的下巴,稍稍用力钳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道:“看着本宫,告诉我,你想跟着一起去,是真想帮你的师父,还是想帮那苏宸?”

    只要南枢没有给出一个答案,他就不可能放她离开。最终,她袖中手指收紧,掐着手掌心,迫使自己抬起眼帘直视南习容冷冽的眼睛,声音尽量平稳道:“妾身是想帮师父,杀了苏宸。妾身恨他。”

    南习容仔细端详着南枢的面容,片刻之后,笑容又变得和煦起来,手指一松,放开了她,端直了身体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道:“好,不亏是本宫的女人,那本宫便等着你的好消息,提着苏宸的人头,来见本宫。”说罢以后,不等南枢回答,南习容掉头便狂奔撤出益州城。

    鬼毒夫人对谁都冰冷,更别说对南枢这个徒弟。南枢的本事有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虽说是她徒弟,最初也是得到南习容的授意,所以她和南枢之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师徒情分。

    南习容走后,鬼毒夫人便也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南枢紧跟其后。

    鬼毒夫人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要苍白两分,旁人看都不敢看她自然没有注意,但是南枢却注意到了,道:“师父身体不适,一会儿就让弟子来吧。”

    鬼毒夫人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挑高了声音道:“就凭你?”声音里也是十足的不屑。

    南枢沉默一会儿,道:“师父中毒了。”

    鬼毒夫人的面部表情出现极为轻微的怔愣,也仅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原样。她不让南枢靠近,更加不会让南枢帮她把脉看她究竟中了什么毒。只挥一挥衣袖把南枢扫开,无情道:“走开,再靠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北夏攻了过来,南瑱仅剩的士兵正殊死抵抗。地上全是士兵的尸体,血把城里的地面全部染红,何其惨烈。

    叶宋和苏宸是分开行动,各攻一边城门,因而当鬼毒夫人和南枢走出去时,恰好碰到的是苏宸,而不见叶宋的影子。

    彼时苏宸正带领着北夏军队边杀边冲了过来,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鬼毒夫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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