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妙香- 第46部分

　　　　“是。。。是。。。何氏说的。”

　　　　“何氏？林县令，你难道不知道，何小花已经被方老爷休了？”

　　　　“什么？不可能啊，现在管理方府的就是何氏，如果她被休了，怎么可能管着方府？”

　　　　林县令乍一听到何小花被休，还不敢相信。

　　　　心里有点心虚，却不敢表现出来。

　　　　可宁芊芊和白易父子都是人精，怎么可能没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心虚？

　　　　“林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你。。。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方奇的家事？”

　　　　她不会发现他的事了吧？

　　　　“林大人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那现在是不是知道了？”

　　　　“对对，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那林大人，这方奇一案，是不是也该请证人上堂？”白易适时的开口。

　　　　“是，白大人，我这就让人去传她。”

　　　　衙役领命而去，不一会就把何小花，宁盛文，阿财都带了上来。

　　　　而这时，本来没有什么百姓围观的县衙，现在因为何小花的到来，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何小花一上来，就对上面的白易盈盈一拜，又对着林县令拜了拜。

　　　　“大人，证人到齐了。”

　　　　“恩，我也看了前几天的证词，那你们在为本官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白易也没让三人起来，就开始让三人说当时的情况。

　　　　宁芊芊见白易开始审案，就和白宸站了一边观看。

　　　　“大人，他跟我是同村，平日和他也并未有往来，可是自从他见过民女之后，就对民女起了非分之想，那时候我已经和我家老爷有了婚约，可他却经常对我言语调戏，民女自然不会理会，可他。。。。呜呜呜，那天我和老爷自胭脂铺门口分开，到了城东巷子的时候，就被他给。。。。”

　　　　何小花一边说着，一边流泪，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云扬，本官且问你，她说的可属事实？”

　　　　何小花说完，白易问云扬。

　　　　“回大人，她说的我没做过，她的的确确是跟我同村，可我从未对她有过什么非分之想，我已有妻子，怎么会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那本官且问你，城东巷子，你可有去过？”

　　　　“那天我和芊芊确实路过了那，可我那天和芊芊急着回家，是她在身后叫住了我们，我们没理会她自己回了家，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回事。”

　　　　“那就是说，城东巷子你们确实有路过了？”

　　　　“是。”

　　　　“那天你们和方老爷发生了争执是因为何事？”

　　　　证词上只有一个发生争执，却没有说经过，这个林县令简直就是把案情当成了儿戏！

　　　　“芊芊在县里开了一家焕妆阁，生意还不错，方老爷让人到铺子中闹事，被芊芊抓住了，之后我们把人送到了县衙，方老爷就此恨上了我们。”

　　　　“你们可有说过找方老爷算账？”

　　　　“说过，可我们也是在方老爷打上我家的时候说的。”

　　　　“下一个证人，你说说你看到的情况。”

　　　　白易指了指宁盛文，让他说。

　170　一字不落

　　　　宁盛文顿了顿，才发现白易指的是他，忙开口道：“回大人，那天傍晚，我路过城东那个巷子，看到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从巷子里跑出来，过了一会，又看到云扬从巷子里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一会就消失在我眼前，当时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刚才听她一说，我才明白，原来云扬竟会干出这等事来！”

　　　　宁盛文竟然一字不落的把那天的说的话背了下来！

　　　　白易看着证词，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可还记得他们那天穿的什么衣服？”

　　　　“女的。。。好像是绿色，男的嘛。。。灰色。”沉吟了片刻，宁盛文胡乱说出了一个颜色。

　　　　何小花死命的给他递眼神，宁盛文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改口道：“那天离得太远，加上天色也暗，看错了说不定。”

　　　　“那云扬来说说，那天你们穿的什么衣服？”

　　　　“回大人，那天我穿的是一件青色衣服，她穿的是一件粉色。”

　　　　“看来那天确实天色挺晚了，连青色都能看成灰色。”

　　　　这个证人确实有点问题，白易却没有多说，挥手让他去一边待着。

　　　　“下一个，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那天我家老爷听说云扬把何姨娘给。。。就怒气冲冲的带着我们去了河溪村，到了云家，就和云扬他们发生了争执，还动了手，老爷被云扬打了两掌之后还吐了血。”

　　　　顿了顿，家丁接着说：“后来老爷在回河源县的路上就突然吐血身亡了。”

　　　　“那你可还记得你家老爷吐血之后的状态如何？”

　　　　“老爷吐血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妥，看起来还比先前没吐血的时候精神了不少。”

　　　　“云扬，他说的可否属实？”

　　　　“回大人，他说的都是事实，不过我打方老爷那两掌只是把他心里积下的郁结给打散，让他把血吐出来而已，这对习内功之人来说很常见。”

　　　　“方老爷从我家走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不妥。”

　　　　白易点了点头：“案情我已经了解了，现在还有一些疑点，待本官查明真相，再来审理，退堂！”

　　　　侍卫还没回来，白易准备等侍卫回来在继续审理。

　　　　可何小花却突然道：“大人，民女还有事请大人做主！”

　　　　“什么事？”

　　　　“我家大夫人前日被宁芊芊杀害，可大人却只管审我家老爷的案子，让杀害夫人的凶手逍遥法外，我要状告宁芊芊，大人您要把她也抓起来审问！”

　　　　“她为何要杀你家大夫人？”白易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方奇的夫人林氏。

　　　　“我家大夫人是县令的亲戚，她肯定是想威胁夫人让她为云扬说情，夫人不允，才把夫人杀害了！”

　　　　“林氏是怎么死的？”

　　　　白易转身问林县令。

　　　　“明眼看着是被匕首刺死的，可仵作却在她身上验出了毒药的成分。”

　　　　这也是林县令疑惑的地方，照理说宁芊芊杀人，只要一样就能了事，为什么用了毒药，又用匕首补上一刀？

　　　　“宁芊芊，何氏告你杀了大夫人，你可有什么话说？”

　　　　“大人，我没有杀过大夫人。”

　　　　“那你那天晚上为何出现在方府？”虽然他已经听过宁芊芊说过那天的事情，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问清楚，让别人也听清楚。

　　　　“我是想去看看方老爷的尸体，我不信方老爷是因为云扬的两掌身亡的。”

　　　　“既然仵作已经验过，你去也没什么用，你难道还会验尸？”

　　　　“我对药材略有认识，有的毒药会在死者死后二十四个时辰才显示出来，所以才想要去看看究竟。”

　171　证物

　　　　“那你进了方府做了什么？和谁一起去的。”

　　　　“我是和我爹，还有秦五去的。”

　　　　“秦五是哪位？”秦五没有被抓住，正在等宁芊芊消息，所以白易还没看到他。

　　　　“草民在这。”

　　　　秦五从人群后面出来，站在了公堂上。

　　　　“前日晚上，你们三人一起去的方府？”

　　　　“是的，大人，我们一进去，还没进入灵堂，就被众家丁和这位何姨娘围住，还声称我们杀了大夫人。后来我们发生了打斗，混乱之下我们逃了出来。”

　　　　“那你们既然没有杀人，为何要逃？”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难道我们就这样站着被他们打？”

　　　　“何氏，你是亲眼见到宁芊芊杀了大夫人？”白易从秦五那移开，又问何小花。

　　　　这时侍卫回来了，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白易点了点头。

　　　　“没有，我只是去看大夫人，进入房门见到大夫人已经身亡，血流了一地，出来喊人就遇到了宁芊芊他们。”

　　　　白易突然“啪”的一声，敲响惊堂木，把堂下数人都惊得一跳，厉声问道：

　　　　“何氏，方奇已经休了你，你为何还在方府逗留？”

　　　　何小花也被突然的厉喝吓了一跳，咬紧牙关说道：“你胡说，我家老爷何时休了我？”

　　　　“你还敢狡辩，来人，带上来！”

　　　　白易的侍卫带上来两个下人，一个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一个是府里的家丁。

　　　　“你们如实说来，方奇到底有没有休了何氏？”

　　　　“回大人，我家老爷那天的确把何姨娘休回了家，不过后来老爷死后，何姨娘又回来了。”

　　　　“是的，大人，事情确实如她所说。”家丁也附和丫鬟的话。

　　　　白易：“何氏，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何小花：“这些人都是你们串通好的，我没有被休，我没有被休！”激动的大喊。

　　　　白易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大胆刁妇，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掌嘴！”

　　　　衙役一听，立刻听命上前，就给了何小花两个嘴巴子。

　　　　把何小花的脸打得瞬间就肿了起来。

　　　　林县令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选择了明哲保身。

　　　　“大人，都说我被老爷休了，那证据呢？你不把杀害夫人的凶手抓起来，却拿莫须有的事情来扣在民女的头上，你这是包庇杀人凶手吗？”

　　　　何小花被打了两巴掌还不老实，哭着指控着白易，把舆论推到了白易的这边，让围观的百姓对她充满了同情。

　　　　“何氏，本官办事向来公正，何来莫须有之说？我的侍卫还从你的房间中找到了一些东西，你看看，这些可是你的？”

　　　　白易朝侍卫挥手，侍卫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锦囊，还有一些像是中药模样的东西。

　　　　何小花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却立刻收了起来，哭着摇头：“这不是我的东西，你们休要污蔑我。”

　　　　“打开让她看清楚，不然她老是说我们冤枉她。”

　　　　侍卫依言把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包粉末，而锦囊的内部还有一个花字。

　　　　“你还有何话说？”白易惊堂木一敲。

　　　　何小花身子一颤，眼睛死死的盯着锦囊。

　　　　“就算这是我的又怎么样？这里面的东西我不认识。”

　　　　何小花还是死不认罪。

　　　　“那我就请大夫来验验吧，还有，去把仵作叫来。”

　　　　很快冯老就被再次请到了堂上，仵作也上了堂。

　　　　“仵作，你把你验的方老爷和方夫人的验尸结果如实报来。”

　　　　仵作又出来回话：“回大人，从方老爷的尸体上来看，他却是死于吐血身亡。而方夫人是先中了毒，然后在中了一刀，流血过多而亡。”

　　　　又把验尸文案交给白易，白易看了看，又说道：“方奇和其夫人的尸体可还在？”

　172　好算计

　　　　“已经被他的姨娘领回去了，昨日已经下葬。”

　　　　“哼，动作倒是挺快，林县令，你带人去把方奇的尸体挖出来，仵作重新验尸。”

　　　　林县令听到白易点他的名字，顿时点头哈腰：“是，大人，卑职是现在就去，还是一会再去？”

　　　　白易看了他一眼：“那你一会再去吧。”

　　　　“是是。”

　　　　白易有叫来冯老：“请大夫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冯老上前，看了一眼粉末，又用手指粘了一点，闻了闻，朝白易道：“回大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种石头的粉末。”

　　　　“这不是药？”

　　　　冯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不是药，又是药，而且是毒药！”

　　　　“那这是何物？”

　　　　白易也不懂什么药理，根本不懂冯老说的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名叫刚石上刮下来的粉末，刚石我们平常也不多见，竟没想到这里有。”

　　　　“那这种粉末可否能置人于死地？”

　　　　“能，刚石粉末进入人体胃部，会使人胃部大出血而死亡。”

　　　　冯老给了准确的答案。

　　　　“好，你旁边这些药材呢？”

　　　　据侍卫说，这是在何小花房间里的花盆里面找到的，藏得还挺隐秘，不过那种叶子和花盆的叶子不一样，才被他发现。

　　　　冯老看了看，也闻了闻，说道：“回大人，这是夹竹桃的叶子，夹竹桃也是一种毒药，十来片叶子就能使人昏厥、恶心、腹痛等着症状。”

　　　　“何氏，你还有何话说？”

　　　　“呵呵，你拿出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呢？”

　　　　何小花到了现在还是没有认罪的打算。

　　　　“你还不认罪？这些都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说什么？你们这是污蔑，污蔑！”

　　　　何小花激动的大喊，毫无悔改之心。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白易问大夫人的丫鬟：“你家夫人死的那天，见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