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宫廷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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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宫廷的爱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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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穿着宫女服饰的若筠从内间出来,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端着盘子走向密妃,把其中一盏茶奉于案桌上道:“娘娘请用茶。”

    敬永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禁转过脸看向声音的主人——若筠,他双眼直直地瞪着她,眼神里写满了心痛与不舍,甚至眼角里有泪光在闪动。一旁的月影,本见到若筠并未有心,但在见到敬永看她的眼神时,不由得一阵抽搐——原来传言中的江南女子大概就是此女了!

    就在此时,若筠已把茶奉到敬永面前,依然低垂着头,轻声道:“王爷,请用茶。”

    声音很轻,却刺痛着敬永心底深处最弱的一根神经,也深深刺痛了月影无辜的心灵。敬永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不由得心神激荡,好想冲上去抱住她,不再分开,一旁的月影看在眼里,醋意与恨意悄然滋生,她用一种愤恨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若筠,蓄势待发。

    密妃坐于上方,眼见情形不妙,忙打破沉闷道:“这是陛下新赏的雨后龙井,你先尝尝。”

    “谢母妃。”敬永这才回过神来。

    若筠把最后一盏茶奉到了月影面前,道:“王妃,请用茶。”

    被愤恨冲昏了头脑的月影,玉手轻轻一碰,茶盏应声倒翻在地,若筠被突如其来的茶水烫到了,本能地叫了一声“啊”,便呆呆地伫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月影怒道:“该死的贱婢,毛手毛脚的,烫到了我,你该当何罪?!”

    若筠没想到月影会如此,求救似的看着敬永,敬永“倏”地起身,对着月影颇为冷淡地道:“谁许你在母妃宫中这般放肆?!这才第一次入宫请安,便这般不知羞耻!”他看着被烫伤的若筠,情不自禁拉起若筠柔弱无骨的小手道:“痛吧?来人哪!上药!”

    月影正要发作,密妃适时阻止道:“若筠,你先下去吧,既是本宫的奴婢,自有本宫关怀,王爷还需关心王妃才是。”

    “母妃,方才明明是她故意害若筠烫伤的,怎的母妃……”

    “好了,好了,本宫宫里,本宫说了算,月儿既未烫着,也就无事了。若筠,你还不下去?想让本宫处罚于你吗?”

    “奴婢告退。”若筠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往内间走去,她在走之前,不舍地朝敬永看了一眼,敬永也心疼地看着她,她强忍着痛楚,亦步亦趋地离殿。

    月影看着敬永的眼神,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愤怒,道:“王爷!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堂堂的淳郡王嫡妃,今日第一次给母妃请安,你却为了这个不知深浅的低贱丫头,公然痛斥于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敬永没想到月影竟是这般泼辣,正欲开口,密妃慌忙打圆场:“好啦好啦,新婚燕尔的,不必如何置气,这丫头犯了事,母妃自会处罚于她,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府歇息吧。”她说着,朝敬永使了个眼色,敬永会意,换了种口吻道:“母妃整日里吃斋念佛,向来仁慈,断不会重责于人。”

    密妃一怔,催促道:“本宫在这宫里待了几十年,还不晓得分寸吗?”

    轮到月影发话了:”莫非母妃是想置自己明媒正娶的儿媳于不顾,而宽宥于犯错的下人,如此,不是姑息养奸吗?”

    密妃义正辞严地道:“本宫贵为一宫主位,自然知道何为该罚,何为不该罚,不该罚的绝不冤枉于人,该罚的也要适可而止,如若不然,本宫这每日里吃斋念佛的,不是有违于佛戒吗?!”

    月影这才悻悻地住了口,但心里却是愤恨不已,只是苦于无处发泄,愣愣地忤在那儿生闷气。

    敬永见状,道:“时候不早了,儿臣这便回府,改日再来拜见母妃。”说着他作揖行礼告退。月影见状,也只好拱手行礼道:“妾身告退。母妃辛苦,需好生歇息才是。”

    密妃点点头,目送二人出门。

    于是,敬永和月影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敬永不满地疾步向前,月影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逐渐跟不上敬永的步伐,喘着粗气喊道:“王爷,你等等妾身啊,别走那么快……”

    敬永没好气地接话道:“我们匈奴人,向来坦白直爽,连走路都不例外。来日我若跟着父皇领兵出征,如若如你这般慢悠悠地前行,连敌军杀过来了都不知道。”

    “可是,王爷,你我才新婚……”

    “新婚又如何?你做妻子的,总不能老跟我身后吧,随你!”敬永抛下这句话,便继续疾步上前。

    月影眼见追不上,停了下来,一股倔强涌上心头。

    若筠回到她居住的小间,看着手背上的烫痕,回想着方才的情景,不禁泪流满面,喃喃道:“王爷!你真的弃我而去了吗?我真的不奢求能嫁给你,只求能每日见到你,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快乐,但,我又何尝快乐?说起来,方才的纷争全因奴婢而起,也许,我不在你身边,才是最好的,这样,你在王府里才能过得和谐,至少会少很多纷争……”她说着,不禁痛哭失声。

    半晌,秋水进来道:“若筠,娘娘叫你。”

    若筠擦干眼泪,随秋水出门。

    咸宁宫寝殿,密妃拉过若筠亲热地道:“本宫知道,方才委屈你了,只是你也知道的,月儿是陛下亲自指给敬永的,是大家闺秀,骄纵些也是难免的,以你现下的身份,怕是要受些委屈,有时候,本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一点,你要体谅。”

    若筠受宠若惊:“奴婢有娘娘如此体恤,奴婢应知足。只是眼见王爷过得也并未如想象般美好,奴婢这心里也着实有些担心。”

    “本宫知道,也明白你与敬永间的感情,只是,陛下指婚,无论如何也指不到你的头上,当日,本宫曾向陛下陈情,敬敏也是。唉!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筠点点头,道:“是,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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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姑侄心

    (全本小说网,。)

    月影自咸宁宫出来后,因敬永冷淡于她,且因昨夜之故,凡此种种,无比委屈,于是,她决定,左右在宫中,不妨找姑母诉诉苦,看这时辰,想来皇帝已不再凤仪宫。

    果然,当月影跨入凤仪宫时,早已不见皇帝及其随从,只见婢女们在各忙各的,有宫女见月影突然进来,忙行礼道:“奴婢参见淳王妃。”

    “去告诉姑母,我有事找她。”月影有些按捺不住,连礼节都抛在脑后。

    宫女一愣,遂回道:“奴婢这就去通传。”

    半晌,宫女出来回禀:“淳王妃,娘娘让您进去呢。”

    月影闻言,慌忙进去。见到端坐于殿上的皇后,月影再也忍不住满腔的委屈,哭诉道:“姑母!烦请姑母替月儿作主!”

    皇后并不意外,斜眼瞄了眼月影,道:“当初陛下有言,说把你指给敬永,本宫就觉得不妥,也曾向陛下进言望陛下收回成命,谁知被陛下给挡了回去,也是,陛下贵为至尊,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姑母,月儿当初,是看中了王爷的豁达和直爽,未承想,方才我与他自咸宁宫出来,他就用‘匈奴后人,向来坦白直爽’来打发了我,把我抛在后面!”

    “他真的说了那样的话?”皇后有些迟疑地。

    “可不是,方才王爷在凤仪宫的态度您也看到了,这还不打紧,到了咸宁宫,他竟然当着密妃娘娘的面,当着那个贱婢的面,训斥了月儿,让月儿好生难堪!”

    “贱婢?哪个贱婢?”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王爷心心念念的卑贱女子,若筠若筠,叫得好生亲切,月儿听着,真是前所未有的恶心!”

    皇后陷入了沉思,半晌,道:“本宫记得,当日你为了尽快嫁给淳郡王,可是有过放话,说只要他能娶你为妻,便能接受王爷纳那个女子为妾。”

    此语,让月影恼羞成怒:“可不是,此女尚未进淳郡王府就先霸住了王爷的心,如若让此女进府,那王爷,还不被那狐媚子勾了魂魄?!”

    皇后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道:“唉,我说月儿啊,倘若让此女入王府伺候王爷,你可愿意?”

    月影不假思索地道:“当然不愿意了,如若进了王府,还不把王爷迷得七荤八素的啊?到时这王府可就没我说话的份儿了,月儿啊,没那么笨!”月影自顾自说着,丝毫未见皇后怪异的表情。

    皇后沉吟半晌,道:“你突然闯我凤仪宫,就为了向本宫诉说这些?”

    月影一听,这才想起了此行最重要的事情,她愤愤地道:“姑母,还有一事,月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来本宫的凤仪宫,又是本宫的亲侄女,有什么,便说什么。”

    “是,王爷不知鬼迷心窍了还是怎么了,昨夜,竟……”提到昨夜的闺房私事,月影不禁有些脸红加心跳加速。

    皇后见她的表情,不解地问道:“怎么,他没有碰你?”

    月影被这一问,更加茫然不知所措,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后,羞涩地道:“姑母,他……昨夜并未解衣纽啊。”

    没想到,此语激起了皇后强烈的愤慨,怒道:“夫妻新婚之夜,当行周公之礼,想我李家,好歹也是名门,把月儿指给你一介匈奴后人,已是抬举了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那狐媚子也是,妄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货色!”

    月影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想到这是女儿家的闺房私事,不禁有些脸红,轻声道:“姑母,您小点儿声。”

    “怕什么?”皇后站了起来,继续怒吼,“我好端端的李家闺女,怎的就不及那卑贱的江南平民女子?!月儿,你也别太难过,有姑母在,谁也别想委屈你!本宫这便禀明陛下,让陛下重新给你指一门亲事,这次,可别看走眼了。”

    月影一听,忙拉住皇后,义正辞严地道:“姑母,这俗话说,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二鞍,这女子的贞节重如泰山,月儿自动能如此轻贱?!”

    皇后见她如此刚烈,忙劝道:“月儿啊,你受了委屈,姑母是气不过,左右你还是女儿身,姑母亲自给你物色一个好的再嫁,总好过跟着那个匈奴后人没有夫妻之实强啊。”

    “姑母,”月影正色道,“月儿宁可在淳王府孤独终老,也不愿踏入其他门槛一步。”月影的话虽不重,但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皇后无奈,坐下,但气愤难消。

    月影反倒安慰道:“姑母切莫着急,月儿此番前来,只是想向姑母诉苦而已,如若姑母能帮到月儿,月儿自是感激,如若帮不到,那便是月儿的命了。”

    此话听在皇后耳中,便是以退为进了,她怒道:“一个小小贱婢,胆敢向我李家叫板,本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

    “就是,”月影附和道,“想我李家,可是树大根深,岂是她一芥庶民所能比拟。”

    皇后沉默半晌,沉思着道:“月儿,姑母是想着,那勾引敬永的贱婢着实可恶,但如今问题的根源在于敬永。如若他不改变,你将无法获得恩宠。”

    月影仔细回味着皇后的话,思索着。

    皇后提醒她:“月儿,姑母说的,可是在理?”

    月影接过话碴道:“在理是在理,可是如何改变呢?”她抬起头,”还望姑母明示。”

    皇后凑近了月影,小声道:“你还记得那个钱氏吗?当年陛下与她可谓是两情相悦,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后来还是先帝的干预,才使得本宫得以嫁给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并把那个钱氏打发到了遥远的异乡,从此与陛下天各一方。但如今看来,陛下怕是早已忘了钱氏了,他的眼里,只有本宫啊。那钱氏,好歹也是官家的女儿,但那狐媚子就不同了,无权无势,连本宫宫里的奴婢都比她高贵。说到底,本宫就是他的妻子,其他的,说什么都是空。月儿,你明白姑母的意思吗?”

    月影沉思着,有些似懂非懂,道:“姑母的意思是,把那个贱婢贬到王爷看不见的地方,他就会重视月儿了?”

    皇后睁大了眼,道:“月儿呀,你还年轻,历练还不够,你现在的资质,可是跟你的美貌无法相提并论的。还需历练历练才是。”

    月影不懂,不耐烦地道:“那照如此说来,我就得忍受王爷的冷淡,容忍他时时刻刻都能见到贱婢?”

    皇后叹了口气:“也不尽然,本宫会即刻安排,让那贱婢,好好尝尝本宫的月儿受过的苦楚!”皇后的话,外加表情,分明写满了奸邪与恶毒。

    月影看着皇后的表情,终于明白了三分,虔诚地道:“月儿,在此恭候姑母的好消息。”

    “好了,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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