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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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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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离含笑回答:“夜离。既如此,你也不必整日公子公子地叫,叫我夜离就行。”顿一顿,他尊重地问,“你何时方便,我派人来接你。”

    苏诺语连忙摇头:“不必麻烦,告诉我住址,我自己去就可以。”

    “我们住的地方,若是无人带路,你是来不了的。”夜离说道。

    苏诺语想了想,说:“既然老何跟你说了我会点医术,那么你该知道,我已应允为狗子治病的事。所以在他病愈前,我需要每七日出来一次。”

    夜离应允:“合情合理,你是重诺之人。”

    苏诺语福了福,莞尔一笑:“那么两日后,烦请派人来接我。”

    在回客栈的路上,心云忍不住说:“小姐,我知道您是心地善良之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您怎么将自己的闺名告诉一个陌生男子呢?”

    苏诺语目视前方,轻笑安慰:“心云,你不必对他那么敌视。要知道,在未来的一年之内,他可是我们的主子。”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因着她有意纵着心云,这丫头变得啰嗦不少,倒是让人觉得愈发窝心。

    提起这个,心云更是气鼓鼓的:“小姐啊,您可是贵为……怎么能被人差遣呢!您放心,等到了那儿,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去做,您好好歇着就行。”

    苏诺语停下脚步,握住心云的手,说:“心云,我们已经离开了那里,就要学会跟过去告别。以后不必再将我同那尊贵的身份联系在一起。何况,方才公子有一句话说得对极,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心,我没有关系的。”

    “那……万一,他发现您的身份,怎么办?不是说默贤阁的人无所不能吗?”心云有些担心地问。

    苏诺语睿智地分析着:“即便默贤阁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打听到皇宫秘事。就我原来那个样子,皇上必定从未让我见过人。所以,他不会知道我的身份。”正因为此,她才会将名字大方告知。

    心云点点头,不再说话。小姐说了这么多,她仔细想想还是有几分道理,至于干活的事,她到时候自会主动多做些。

    回到客栈后,苏诺语给狗子针灸之后,告知老何夫妇,她以后需要经常离开,不过会按时赶回来给狗子针灸。

    老何一听,挠挠头,说:“那多麻烦您啊!”

    “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一定会做到。”苏诺语不在意地摇摇头,说,“只是我之前的要求,你们一定要督促狗子做到。”

    老何点点头,说:“好好好,我们一定会让狗子做到您提的要求。”

    “相信我,他的病会好的。”苏诺语郑重地保证。

    而同苏诺语分开后,夜离也直接回了逍遥谷。

    石海看着夜离回来,连忙跑过去,上下仔细打量了个遍,方才笑着说:“公子,一切可都还顺利?”公子尚且有着内伤,而这几次的事,公子又不叫他跟着,所以他担心得很。

    夜离推他一把:“石头,你家公子还没虚弱到那个程度。你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您素日不是都这样告诉我们?”石海说道。

    夜离斜斜瞥一眼他,说:“好石头,现在懂得跟我来这套了,是吧!出息了!”

    石海摸摸鼻子,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飞快转了话题:“我哪敢啊!不过,公子,您现在也算是心事达成,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怎么没在您身上看出来有什么爽的感觉呢?”

    提到这个问题,夜离的神色有了几分落寞。

    石海尚未察觉,大大咧咧地继续说道:“公子,等到您帮她解决掉心中大患,她必定对您倾心已极!到时候,以身相许也是有可能的啊!”

    “只怕我没有命到那一天。”夜离自嘲地说着。

    “公子,休要胡说!”石海难得在夜离面前沉下脸来,说,“这样晦气的话,您为何不知道忌讳!”

    夜离的目光投向远方,久久不语,就在石海以为今日的谈话要到此结束的时候,才听夜离幽幽地开口:“石头,你可知道霜月心中的仇敌是谁?”

    “谁?”

    “褚哲勋!”夜离疲惫至极地吐出这三个字。

    “什么!”石海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急得顾不上许多,一把拉扯住夜离的手臂,问,“公子,您说什么?这种玩笑我开不起,您别吓我!”

    夜离闭了闭眼,睁开后,将先前同苏诺语的对话,说与石海听:“所以,在她心中,我是她这一生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说,她怎么会对我倾心已极?怎么会对我以身相许?”

    石海听后不可思议地盯着夜离,说:“公子,那您要怎么办?”停顿了下,石海用极轻的语气,小心地问,“等等,您不会答应了她这么离谱的要求吧?”

    夜离点头:“不然呢?”

    “这种要求您怎么能答应!”石海比夜离更加激动。

    夜离看着他,反问:“对于我来说,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接近霜月的方式吗?”

    “您疯了!您一定是疯了!”石海无奈至极地说道。

    夜离点头,自嘲地说:“也许吧。从我的眼睛落到她身上的那一刻起,我便疯了。这一世,我所能求的,不过是守在她的身边,默默保护她而已。”

    “公子啊。”石海苦口婆心地说,“这样的事,您已经做了十余年,可是她却将那些事都记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您对她,掏心掏肺,可以放弃一切,可是她对您,却是视而不见啊!”

    石海的话令夜离的心更加难受,他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伤痛欲绝。石海意识到自己是在公子的伤口上撒盐,不忍心地闭上了嘴。

    夜离淡淡地说:“无论如何,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她会经常来这里,就让我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吧。”

    “您这是饮鸩止渴!”石海摇摇头,无奈地道,“一年之后呢,难道您真的用您的命去换她的原谅?”

    夜离落寞地垂着头,一言不发,缓缓向前走。

    石海看着他的背影,那样意气风发的一个人,那样器宇轩昂的一个人,每每遇到了白霜月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子,就会落寞到让人不忍直视的程度。

    石海追上去,问:“公子,难道您就没有想过,要解决这个问题吗?”

    夜离持续沉默。他明白石头的意思,可是早在白府出事后,皇上就曾经找到他,问他这个事准备怎么办。天知道,事发当晚,他在宫中参加皇上专门为贵妃娘娘准备的夜宴,实在是分身乏术啊!这个事,当然皇上也知道,所以很快就派人去彻查了。这个事在坊间并没有多少人知晓,自然也没有辟谣的必要。

    可是,千算万算,他没有想过,这个事竟然霜月知道,而且还举了那么多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是他做的!当霜月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夜离觉得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冤枉的人!

    “公子,要不再加派人手去调查这件事!等到一切水落石出,白小姐就不会再误会您。”石海建议道。

    白家在大朗王朝也算有着一定的地位,出了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皇上自然一直在派人查探。而默贤阁,也一直派了人手追查。只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手段高明,尚未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夜离深呼吸一下,说道:“石头,加派人手,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记住我方才和你说起的那些线索。”

    “是。我马上去办。”石海认真地道。

    夜离接着说:“还有,两天后你亲自去朋来客栈接霜月回来。”想了想,夜离补充道,“哦,对了,世上没有白霜月,现在的她叫苏诺语,只是我的贴身侍婢。不要说错了话。”

    “放心吧,公子。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石海笑着保证。

    看着石海转身,夜离又说:“石头,查一查苏诺语这个人的身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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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剿灭默贤阁

    (全本小说网,。)

    皇宫中,季舒玄看着褚哲勋,薄责道:“自白府出事后,你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难道你不着急?”

    “有皇上英明睿智,必定能还臣一个清白。臣有何着急的?”褚哲勋笑着说。身为季舒玄太子时候的伴读,褚哲勋除了是季舒玄一朝的股肱之臣外,私下里,两人也算是挚友。拿季舒玄的话来说,就是千古君臣的典范!

    季舒玄看着他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味道。当然,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着实不恰当。

    “你这心态不正常!”季舒玄直言道。

    “皇上,这话是怎么说的?”褚哲勋依旧是这副笑眯眯的样子。经过一夜的思虑,他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从后天开始,她就又陪在自己身边了,不是吗?石海对于他这种自欺欺人的心理,连连摇头。任何时候,只要是碰上白家小姐,公子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可理喻!

    季舒玄不理会他这玩世不恭的外表,几句话道出他的心思:“首先,以你的性子,白府出了这样的事,你必不会袖手旁观。其次,以你对白霜月的心思,你现在应该是整日郁郁寡欢才正常。最后,你这些日子告了病假,整个人就消失不见的行为,同你的为人处世准则相悖!”顿一顿,他直接问道,“说吧,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待得季舒玄话音落地,褚哲勋深深地拜下去,深沉说道:“皇上,您真是见微知著、英明睿智!令臣不得不拜服!”

    “滚!”季舒玄恨不能立刻将他赶出去。

    褚哲勋见季舒玄微微有些动怒,方才正色道:“如您所说,白府出事,臣的确不会袖手旁观。可是臣的能力有限,朝廷这边尚且没有头绪,臣自然也是摸不到门路。而对于霜月,人死不能复生,臣的确是伤心欲绝,只是还不至于每日以泪洗面。皇上,您既然如此理解臣的心思,那么臣恳请您应允臣继续告假,换个心情。”

    季舒玄见他如此说,很是认真地审视了一番,觉得的确是情真意切,想了想,勉强同意。说起来,褚哲勋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一直心仪之人就这么不在了,换做是谁也需要一段时间缓缓。

    褚哲勋见季舒玄同意,心中微微放松。若是皇上不同意,那么他着实也是不方便。

    “哲勋,朕给你留意一个好的,指婚于你,如何?”季舒玄热情地问。在他看来,褚哲勋之所以会这么伤心,就是因为这小子心里一直都只有那一个人,太死心眼。若是身边的红粉知己多几个,兴许就会看淡不少。

    褚哲勋一听,连忙跪下去,说:“皇上,您饶了臣吧!您的好意臣心领,但是臣目前的确是没有任何心思。”这皇上太多事,自己后宫三千不说,还这么热心于他的事,真真叫人吃不消。

    季舒玄见褚哲勋这样子,有些不高兴,板起脸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死心眼,着实叫朕头疼。”

    “臣数十年如一日,爹娘给的,改不了啊。”褚哲勋适时地说着玩笑话,季舒玄笑过之后,便也不再提这茬。

    谈过了私事,季舒玄令想起一桩事说与褚哲勋听:“你可知晓,默贤阁这次将手伸向了京兆尹?”说话间,简单地将事情说与褚哲勋听。

    褚哲勋面不改色地说:“哦?有这样的事?臣并不知晓。”

    季舒玄瞪他一眼,讽刺道:“这天底下还有你这样轻松的臣子吗?朕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晓?到头来,朝廷的俸禄你一分不少拿。”

    褚哲勋讪笑了几声,方才说:“臣能如此全赖皇上英明仁慈!说起这个事,臣倒是觉得,那个京兆尹素来风评不好,京城百姓中对他即便没有怨声载道,也是非议颇多。这样的朝廷官员,是该好好整饬。”

    季舒玄面露凝重:“你这人向来聪明,怎么这次却听不出来朕的弦外之音?”

    “请皇上明示。”褚哲勋拱手恭敬道。

    “区区一个京兆尹,若真是心术不正,废了也就是了。我堂堂大朗王朝可谓是人才济济,他不行,自然有合适之人适合那个位置。”季舒玄轻描淡写地说着,转而语气微沉,“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默贤阁!”

    褚哲勋不动声色地看向季舒玄,一言不发。

    季舒玄忧心忡忡地说:“这几年来默贤阁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是朕的心头大患啊!”

    “皇上,臣也注意到这个组织。”褚哲勋接过话来,“只是这个组织的所有举措并没有危害朝政或是祸害百姓,相反,他们针对的都是贪官或是奸商。”

    “话是这么说没错。”季舒玄点头,“然而朝廷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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