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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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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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天浩笑着应允,熟稔地自她床头取过玉箫,重又给她吹奏了一遍那夜的曲子。虽然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但是对上天浩含情脉脉的双眸,她将一切都放下,回应他同样的深情凝睇。

    这之后,渐渐地,她和天浩便坠入爱河……

    思及此,苏诺语点点头,说:“公子耳力过人,令诺语佩服。这曲子的确是我的心上人当年吹奏给我听的。”

    听得这话,夜离心中咯噔一声,猛烈地跳了起来。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这曲子他只吹奏给霜月听过,如今诺语这样说,难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能看清她对自己的情感吗?是他误会了她吗?

    收拾起回忆,苏诺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夜离脸上不敢置信的样子,奇怪地问:“公子似是不信?”

    “并非不信,只是没有想过你的心上人竟这般才华横溢。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夜离说起夸赞自己的话,着实觉得有些别扭,“看着你的样子,想必你与那男子情深似海?”这句话他问得小心翼翼。

    “是。”既然决定要说,苏诺语便大大方方地点头,“我与他,我们是有过海誓山盟的。若不是后来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也许就要来我家中提亲了。”苏诺语的神色微微有些黯然。

    夜离脸上的神色变得讳莫如深,难道这曲子她是听阮天浩吹奏的?夜离仔细回忆,记忆深处,他猛然间反应过来,有一次,阮天浩到他府中找他对弈,那时他正好作了这曲子,心血来潮,便吹与他听,请他指点一二。没想到……

    难怪呢,他听她吹奏起那支曲子的时候,还在意外,在当时那种情形之下,她已然陷入昏迷,又怎么会将旋律记得一清二楚呢!原来不是他,是阮天浩!

    见夜离的脸色倏地变得阴沉,整个人好像愣住了一般,苏诺语试探地唤道:“公子,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心思回转,夜离暗自调整情绪,方才问,“你是因为家中发生了事情,才去投靠白府的?没想到却有了后面的事,是吗?”

    苏诺语点头,在夜离面前,绝不能暴露了身份。她说:“是,如公子所言。”

    “诺语,恕我多嘴。能为你写出如此深情曲调的男子,必定对你倾心不已。那么,你家中出事之后,为何不直接投奔他?让他帮你报仇?”夜离心底泛凉,阮天浩,你到底是骗了我,还是骗了她?

    听出夜离话语中的不认同,苏诺语连忙为心上人辩解:“这是我自己的事,怎可将他牵扯进来。何况,褚哲勋有权有势,若是因此而连累他,我岂非是要追悔莫及?”顿一顿,她接着说,“我与他早已有了约定,今生今世,永不相负。等我大仇得报,再去找他,岂不更好?”

    今生今世,永不相负……

    夜离简直想要仰天大笑,这一切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们都深陷其中而无力自拔,唯有阮天浩,独自逍遥!看着苏诺语在谈及阮天浩时,眉梢眼底所流露出来的幸福,再想到早些时候夜尘信上所书的内容,夜离心中一阵钝痛。他避开苏诺语的眼睛,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诺语得知阮天浩同曼绮郡主大婚的消息,会是怎样的崩溃!

    苏诺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与幸福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夜离眼底的担忧与心痛。这么多日来,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她如此恣意地去回忆自己与天浩之间美好的过往。

    看着她全然陶醉的样子,夜离忍不住问出口:“诺语,你可有想过,假若他背弃了你们的誓言……”

    “他不会的!”苏诺语打断他的话,自信满满地说,“公子,你不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最清楚他的为人。他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

    “诺语。”夜离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看她那么相信阮天浩,心底一片怆然。

    苏诺语见他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说:“公子,今夜多有叨扰,实在抱歉。时辰不早了,公子早些歇着吧。诺语告退。”说罢,她微微福了福,转身离去。

    夜离目光痴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陷入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诺语,这个对她而言,或许致命的打击。

    夜离很想要冲到阮天浩面前,去责问他,为何要做出对不起霜月的事!但是,关于霜月还没死的消息,他是断然不会泄露出去的。

    夜离起身,望着夜空,心中想着:阮天浩,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视你为兄弟,哪怕为了霜月,我心底那么嫉妒你,都不曾想过要恨你!可是,如今,我真的对你恨之入骨!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四章 借酒消愁

    (全本小说网,。)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夜离复又起身,去了石头所居的屋子,淡然地将石头自酣睡状态叫了起来。石海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扰了睡眠,睡眼惺忪间刚想要动怒,便听见夜离唤道:“石头。”

    一个激灵,石海生生将咒骂的话语尽数咽了回去。这个时辰公子夜访可还是头一遭,必定是为了那个苏小姐。打起精神,石海对夜离说:“公子,待我穿好衣服,好好陪您喝两盏,如何?”

    夜离满意地点头:“石头,果然是有些了解我的。”

    须臾功夫,夜离和石海在院内坐定,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人面前各一个酒盏。石海二话不说,倒酒之后,一饮而尽。夜离看着他,问:“怎么?这是在埋怨我扰了你的好眠?”

    “没有的事。只是,公子心中烦忧,来找石头,只是想要纾解心事而已。那么石头能做的就是陪您喝酒。”说罢,又给两人斟满,“等到公子喝尽兴,想要说与石头听的,自然会说。皆是石头自会洗耳恭听。”

    “哼,你小子,嘴皮子是愈发利索了!”夜离轻哼一声,说道。

    石海嘿嘿一笑,没有接话。感情之事,他乃外人,不可轻易掺和。何况,他一直也没有什么心上人,并无多余的经验可以提供公子以作参考。

    夜离没有说话,从腰间取下一管萧,放在桌上,语气微恼:“当年,我曾为霜月作了一支曲,也曾吹奏给她听过。然而,阴差阳错间,她竟以为那一次吹奏之人是阮天浩。”

    “什么意思?”石海有些糊涂,公子这话说得叫人难以理解。

    想了想,夜离将事情的大致说与石海听,听得石海可谓是瞠目结舌。夜离说:“自那以后,我便再没有机会在她面前吹奏过那支曲子。我以为她对此全然无知,不想,她不仅知晓,还误以为当日陪在她身边的人是阮天浩!”

    石海听夜离娓娓道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乌龙的事件,竟然出自向来英明睿智的公子之手?

    夜离看见石海脸上夸张的表情,眉头紧锁:“你那是什么表情?”

    “公子,明明是您救了白小姐,为何她会以为一切是阮天浩所为?”石海对此始终不能理解。

    夜离看他一眼,淡淡纠正:“石头,诺语的身份不能曝光,所以,以后不要再提霜月的名字。”

    “是。”石海点点头。

    夜离叹口气,说:“当日之事,你不是不知道,在带诺语下山的时候,遇人偷袭,恰好碰上了阮天浩路过,我为了保护诺语,便将她交给了阮天浩。处理完歹人,又赶上默贤阁中有紧急事务发生,我只能全身心地投入默贤阁的事务中来。这事儿,便耽搁下来。”

    石海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难道公子和苏小姐之间,就真的没有缘分吗?

    夜离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问道:“石头,我记得当时我曾叫你去给诺语传话,当时她可曾说了什么?”

    时隔多年,这些事早已淡忘,经夜离一提,石海方才努力回忆往事:“我按着您的吩咐将话说与苏小姐听,但是她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您不必多跑一趟。”

    夜离脸色微沉,心中明白:大概在阮天浩送诺语回府的时候,便没有提过自己,所以诺语他们才会以为一切事情都是阮天浩所为!

    石海聪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相对于夜离的冷静,石海表现得要激动些:“公子,当年之事,该不会是阮天浩有意为之吧?”

    夜离一脸的肃杀,沉声道:“事到如今可以肯定,当年之事必定是阮天浩故意为之!”

    “公子……”见夜离如此肯定,石海忍不住说,“当日小姐情形危急,也有可能是阮天浩来不及解释,便被白府上下误会。他也许不是有心。”

    一直以来因为公子和苏小姐的感情之间都横亘一个着阮天浩,他是公子的人,必定是向着公子的,加之夜尘公子的话,所以他对阮天浩没什么好感。而当公子因为小姐,变得冲动、丧失冷静之时,他还是忍不住要为阮天浩分辨一二。公子失去了冷静,但是他没有。

    石海知道阮天浩和公子是自幼的交情,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不希望公子日后会因为误会了阮天浩而后悔。

    “石头!”夜离的声音微微抬高一些,“原来是谁一直劝我不要太过相信他的?如今我将他看透,你却又来劝我!”

    石海面上一怔,继而说道:“公子,如今您是在气头上,难免情绪激动些。我之所以说这些,是不想您日后后悔。您不是一直告诉我,看人看事要客观公允吗?”

    “砰”的一声,夜离一掌拍向石桌,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怒视石海,道:“夜尘说得不错,阮天浩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从前他和诺语好,我即便再如何的心痛,也没有多余的话!他若是真能对诺语好,我也就认了。但是如今,他就要同那个曼绮郡主大婚,他做下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你还跟我谈什么客观公允!狗屁的客观公允!”

    “公子,您向来是冷静自持的,怎么每次遇上苏小姐的事,就全然丧失了冷静呢?”石海问。

    “人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与原则,于我而言,诺语就是不能碰触的底线!”夜离眼底一片诡谲,他森冷的嗓音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石头,你要记住,龙有逆鳞,触之必杀!”

    石海面上一凛,点头道:“是,石头记住了。那么阮天浩这厮,公子预备怎么办?”

    石海的话问到了点子上,夜离没有马上说话。若论他的心思,阮天浩做了对不起诺语的事,他甚至有除之而后快的心。但是,诚如石头所言,阮天浩与他多少有些自幼的交情。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阮天浩再怎么也是阮府的二公子。他不能不给夜尘和阮伯父面子!

    夜离烦闷地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后,重重放置在桌上,他沉声命令道:“石头,闭嘴。今夜不谈这些了,喝酒!陪我不醉不休!”

    石海长叹一口气,依言而做:“行,只要您痛快,我石头舍命相陪!”

    夜离拍一下石海的肩膀,说:“石头,在我心中,最亲近之人,唯有你和夜尘!”他们和他是过命的交情,他全然相信,不会怀疑。

    听了这话,石海豪爽地笑起来。公子对他推心置腹,他愿意为公子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甚至为了公子去死!

    痛饮的下场,就是宿醉。石海将夜离送回了离月居,便离开了。

    翌日清晨,苏诺语带着心云开始打扫夜离所居屋子的卫生。照旧是分工而为,苏诺语很快便将书房收拾出来,本想着寻本书来看,却被心云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小姐!”

    “出什么事了吗?”苏诺语问。心云很少会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心云一把拉住苏诺语的手,说:“小姐,您快随我去看看吧!”便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走,苏诺语也不多问,随她快步离开。

    来到夜离所居寝屋外,见心云还要往里闯,苏诺语一把拽住她:“心云,这里是公子的寝屋,我们怎可随意进入!”

    心云语气中带一丝焦急:“小姐,我方才来这里洒扫,往日这个时辰公子早已离去,不想今日却还未起身。我唤了几声见他没有应答,便大着胆子上前,结果发现公子面色潮红,浑身滚烫……”

    话未说完,苏诺语已然推门而入。心云也紧随其后。虽然心云总是觉得夜离公子对小姐别有用心,但是几日相处下来,却不得不承认夜离公子为人磊落,在下人们口中口碑极好。何况碰上这样的事,她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苏诺语顾不上避嫌,此时此刻,在她看来,她是大夫,而夜离只是个病人而已。还未走到床边,便闻到夜离呼吸间有浓浓的酒味。苏诺语忍不住掩一下鼻子,吩咐心云:“心云,将窗户尽数打开,这屋内气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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