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摇摇头，“去了就知道。”
“鲁妈妈，你这是何意？为什么要这么做？”言素悠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鲁妈妈。
鲁妈妈眼含热泪，“大小姐，那火是老奴放的，我就是要那个小贱人知道，就算她当了皇后能咋样，想欺负您，门儿都没有。”
言素悠看着她，手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鲁妈妈，你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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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章 放火的人
“大小姐，待会儿相爷问起，您就直接把我给供出去就行了，算了，相爷肯定知道了正往回赶呢，老奴这就去门口等着去，大小姐，我这么做不为别的，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你受的委屈，老奴都看在心里呢，如今我知道我干了这么大的事儿，命是保不住了，只求您照看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让他今早娶个媳妇，我也就放心了，大小姐老奴告退了。”说罢，鲁妈妈便准备离开。
她是来跟自己辞别的，言素悠再也没办法冷静下来，“鲁妈妈，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
“大小姐，您的顾虑太多，跟您说，您一定不会同意的，我别的也不能做，就这样帮您出出气！”
“别走……”言素悠没办法看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就这样离开，她心知肚明，鲁妈妈一旦出去了，很快就会被人逮着的，难逃一死。
“大小姐，使不得啊！”鲁妈妈见言素悠对自己鞠了一躬，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大小姐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啊，若不是嫁了一个不该嫁的男人，本应该是幸福的，何至于一辈子就这样守活寡呢。
“使得的，鲁妈妈，你先别出去，我……我不能要你有事儿。”言素悠道。
“大小姐，老奴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所以您不用偏袒老奴了，我一心求死，这就去找相爷自首去。”
“夫人，夫人，相爷跟大小姐回来了。”小厮禀报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言素悠冷静的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之后她又回头看着鲁妈妈，“你在这里呆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踏出屋子一步。”
叶闲庭带着桑果来到为她出嫁时精心准备的房间，此刻已经化成一片灰烬，房梁太粗，还没有燃尽，还冒着烟，有点刺鼻，叶闲庭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都凉了。
“守卫呢，人呢，都给我出来！”
“何事大吵大闹的？”言素悠携着一种仆妇缓步而来，风姿卓然，看不出任何的风吹草动，桑果不的不说，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本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不慌不忙。
“何事？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果儿还有十天就要大婚了，你看看这是什么样子，言素悠，果儿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非要这么对她？”叶闲庭挡在桑果面前，深怕言素悠对桑果做什么。
言素悠冷笑一声，“走水了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在准备一份便是，她的望京楼不也走过水么，这谁能保证呢？”
“你……强词夺理，那能一样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相府有你们言家的暗卫，外面的人要进来你会不知道？把那个纵火的人叫出来吧，他既然有胆子放火就要有胆子承担。”叶闲庭斩钉截铁的道。
桑果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言素悠的故作冷静一点点的卸下伪装。
“我以为你会说是我干的呢？”言素悠冷笑一声以此来缓解自己的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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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夫妻决裂
“果儿说了，不是你！”叶闲庭在气头上，恨恨的瞪着言素悠，就像是在瞪着仇人一般，不过二人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成了一对怨偶，再加上尽力一些事情的触发，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的关系再次崩裂。
言素悠冷笑了一声，然后视线落在桑果的身上，“你凭什么说不是我，我派人杀你，你不是清楚的吗？我连杀你都敢，烧了你的嫁妆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桑果本不想掺合到他们夫妻之间，然而自己还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你不敢，你杀我，那是因为我只是个村姑，没什么背景，死了也便死了，可如今不同，这些嫁妆，是十天后帝后大婚所用。试问你顶着言家大小姐，掌家人的名头，怎么敢这么鲁莽呢？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让言家重新崭露头角的机会，又怎么会在这个当口把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但我知道，你的内心里很想这么做，就算是现在，你手里有一把刀的话，你会很希望插进我的身体，可是……你依旧不敢。”
言素悠早就知道桑果不简单，但是一件事儿，被她分析的如此清晰透彻，还真是让她眼前一亮。
“叶闲庭，我只问你一句话，今天的事儿能不能就这么了了，她的嫁妆我想办法，只会比被烧毁的好，绝不会比这个差，这件事儿就这样么算了，不要再提，是谁也不要追究了行不行，闹起来的话大家都不好看，她大婚在即，出了这样的岔子，会落人话柄的。”言素悠不去看桑果，算是默认了吧，而是转向看着叶闲庭，这些年跟他针锋相对已经习惯了，说不出什么软弱的话来，哪怕是求人，也摆不出低姿态了。
叶闲庭摆摆手，“就这么算了？为什么，果儿身正不怕影子歪，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的，言素悠，既然这件事儿跟你无关，我也不会为难你，竹儿要回来了，为了她着想，我什么都不做，赶紧把人交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长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果儿的嫁妆也敢烧？”
“叶闲庭！”言素悠大喊一声，当着桑果的面，她真的一分一毫的低姿态也摆不出来，“咱们夫妻一场，我让你不要追查，她的嫁妆我会想办法，不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委屈了，总行了吧？”
“不行！”叶闲庭也是来了脾气，好端端的这叫什么事儿吗？而且这个委屈桑果受的多冤枉，孩子就在自己身边呢，若是今天他不做个样子，日后孩子会寒了心的。何况为什么受委屈的总是桑果呢？
“你当真这么绝情？哪怕我求你？”言素悠看着叶闲庭，一字一句的说道。
叶闲庭态度坚决，“别的事儿都可以商量，这件事不可能，人在哪儿，在你的屋子对不对？来人，去把夫人屋子里的人给我搜出来，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可以，叶闲庭，你别逼我！”言素悠誓死护着鲁妈妈，她要的不过是叶闲庭哪怕只有一次的站在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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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章 可怜可悲可叹
“这就叫逼你了？”叶闲庭冷哼一声，“虽然果儿说这事儿不是你所为，但我不信跟你没关系，是你手下的人，你也有管教不利的责任，如今我不牵连于你，已经算是看在竹儿的面子上了，可你也别不知好歹，你伤害了我跟婉儿至死不曾见面，我绝对不会让你再伤害了果儿！”
很快管家便带着人把鲁妈妈压了出来，她倒是没有多害怕，因为在做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了，看到桑果，她满脸的不屑，怒目而视。
“是你？”叶闲庭没有多惊奇，这个鲁妈妈对言素悠有多好，他是知道的。
“是我，相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一个人做的，原因么，我就是瞧不上这个小贱人，不管她是皇后还是谁，我瞧不上她见不得她的好，但我发誓我做的这一切，都跟大小姐没关系，你要杀要剐，我都认了，早在放火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会儿了。”鲁妈妈倒是耿直忠厚。
“好，既然你承认了，我也就省的麻烦了，来人，把鲁妈妈交给刑部的林侍郎，让他依法处置。”
“不可以，叶闲庭，这么久我没求过你一件事，刑部那种地方鲁妈妈要是去了，肯定会被折磨死的，不要送她去。”言素悠舍不得对自己诚心实意的鲁妈妈，竟然不顾面子开口跟叶闲庭求情。
叶闲庭也没想到一个下人会让言素悠放下脸面，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鲁妈妈也是心知肚明的，既然敢做，那就要敢当。
“她做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是什么下场，言素悠，那屋子里面装的什么，你不会不清楚，你以为就你我二人能够有这么大的面子，这是皇上的主意，如今全毁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觉得我你能抗的住，还是她能够扛得住，不灭她的九族就不错了！”叶闲庭道。
“大小姐，您就别求情了，老奴为了您死而无怨。走吧，送我去刑部！”
桑果始终站在那里，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能够有个真心护住的奴才，毕竟有个好的主子，言素悠的这一辈子毁在了安丘的手里，如果不是安丘下药，她不会跟爹发生关系，也不会死死纠缠不放，最后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十七年前的言素悠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变成这般可怜可悲可叹的样子吧。
“鲁妈妈……你怎么这么傻？”言素悠喊了一声，鲁妈妈回头，泪已经湿了衣襟。
“行了，让你看了场笑话，累的话让小溪带你回去，嫁妆的事儿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叶闲庭叹了口气，真是一波三折。
“我那里有些银子，还有之前阿九给我的好东西，要不就凑个数吧，反正也就光彩那么一天，之后便也没人会去查看了。”桑果手里有个几十万两银子了，而且还有赫连九霄弄来的奇珍异宝，其实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那怎么行，皇上送给你的东西，再被你当做嫁妆送回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不成，爹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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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言行书受伤
“虽然是我的人烧了你的嫁妆，但我对你并不感到抱歉！”言素悠看着桑果冷声道。
桑果勾唇淡淡一笑，眼带柔和，“不需要，你的道歉对我没有任何意义而言，对于死去的人更没有什么用。”
“呵呵！”言素悠冷笑了两声，然后擦干眼泪，决然离去。
嫁妆的事儿，桑果倒是没有多担心，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她才不在乎这些虚的呢，嫁妆就是堆成山，也没办法让不幸福变成幸福，而她跟阿九已经很幸福了，跟这些身外之物没有任何关系。
“墨雨呢？”回去的路上，桑果闲着想起了那个毒丫头，看着墨离成熟稳重，风趣幽默，而墨雨跟他却有着天壤之别，二者简直差的太多了。
“皇上把她关在了望京楼的后院，青龙他们看着呢，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杭小溪想到墨雨，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下午姑娘折腾了半天解开了她手上的毒，只怕这双手都已经废了。
“恩，今天吃了她的毒王，她应该会消停一阵子，再敢引来什么毒物，我们照吃不误。”
除了蛇别的也能吃吗？
看着杭小溪一脸的疑惑，桑果笑着点头，“蝎子啊，蜘蛛啊，还有其他很多虫子都是可以吃的，不过我吃不惯，但我会烹制，味道绝美，要是那丫头再敢弄来，我就给你们弄。”
“还是算了吧，我……我不吃了！”想到就恶心，杭小溪觉得还是乖乖地吃米饭馒头的好。
“哈哈，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好吧，不为难你了。”
……
“表哥，咱们还是慢着点吧，时间还来得急，我怕你身上的伤吃不消！”叶歆竹跟言行书共乘一骑，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离果儿姐姐的大婚还有几天，咱们这速度可以赶得上。”
“竹儿，我没事，你不想早点儿回去看姑父姑母吗？”言行书把话题岔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早点儿回去，在桑果还没有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的时候，去见她一面，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表哥，我更心疼你，军医说你的伤不能颠簸劳累，你这样做，我害怕！”叶歆竹带着哭腔道。
大军并没有全部撤离，而是带了其中的一部分，当然还有一部分留守在那里，若是西羽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的压制，他们动身一天后，西羽在东黎的内奸居然集结在一起，对言行书展开了偷袭，当时叶歆竹自己住在一个帐篷，言行书赶去的时候正有个贼人举着刀要杀叶歆竹，当时言行书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明明可以一脚踹飞贼人的，却傻傻的用身子挡住了向叶歆竹落下的刀子。
因为他们的目标本就是言行书，所以见到他受伤，贼人们哗啦啦的全不对着言行书来了，因为他要护着怀里吓着的叶歆竹，所以就没有施展的余地，秦风也被缠在一边，根本过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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