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老祖在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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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老祖在现代-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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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秋长生悄悄的凑近柳夕的耳边,小声说:“你随身空间里有多少上品灵石?”

    柳夕一下子警觉过来,瞬间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戒备的看着他:“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问问嘛。”秋长生说。

    “就几块灵石,有什么好问的。”柳夕睁着眼睛说瞎话。

    “呵呵。”秋长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柳夕沉默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说的也太假了,又加了一句:“其实也就千把块上品玉石,是我下山的时候,宗门食堂托我置办一些锅碗瓢盆和蔬菜水果之类的货物。”

    “呵呵。”秋长生依旧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柳夕突然怒了,自己看在秋贱人转达师父对自己说的话的份儿上,让他三分,说个假话避免大家都尴尬。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得寸进尺,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滚蛋!

    “呵呵。”

    柳夕也对他“呵呵”一声,什么话也不说,转头就朝房间走去,甩起的马尾扫了秋长生一脸。

    秋长生默默的看着她轻快的步伐走进房间,嘴角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有年轻的女道士送来了洗漱用水,柳夕随意洗了洗,便提着鸟笼子跟着年轻女道士去膳堂用饭。

    早饭是简单的馒头稀饭,不过厨子手艺很不错,馒头绵软喷香,稀饭也香浓可口。每人一叠切成丁的腌萝卜,下着馒头稀饭,众人吃的很香。

    用完了早饭,就轮到这次大典的重头戏了。

    学武的人,以切磋论高低。学文的人,以文章分高下。

    那么学道的人呢?要怎么证明自己比别人技高一筹?

    念经只是基本功,武功也不是道士必须掌握的技能。至于辨法之类的口水战,没个十天半月的分不出高低。再说了,除非是真正的得道之士开坛演讲诸般妙法,否则根本没人信服,谁也说不服谁,也无法论高低短长。

    但是有一样本事却是每个道士都应该会的,那就是——画符。

    百年大典后的第一场比试,正是画符。

 第409章:画符

    画符的地点在上清宫后山一座宽敞平坦的习武场,可容上万人以体操队形站立,平日里正一教道士们在此练习武术或集体冥想。

    此时习武场上放置了大约三百余张条形长桌,仔细一看,这些条桌都是从膳堂搬过来的餐桌,上面放置了画符所需要的所有工具。

    对于道士来说,画符是一件无比严肃虔诚的事情,就如同文学家首先要会写字一样。

    首先要摆香案,然后上香请神,事先净身净手,再净口,将笔纸墨砚台等弄干净。随后祷告,祷告完了之后,再取笔蘸上朱砂一挥而就,一笔完成。

    此时千万不要以为符箓已经画完了,还必须喷上法水,然后再祷告,顶礼后送神,步骤缺一不可。

    对于外行来说,他们只看到道士画符的动作,却不知道画符的过程中有许许多多的讲究。

    三百余张香案前,已经有近两百多道士在桌上祈福祷告。这些人年纪有大有小,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无比严肃认真。

    陆陆续续的还有好些道士走上空着的香案,然后开始念诵静口、静身、静心的咒语。

    秋长生看到柳夕,悠悠然的走过来问:“你准备画什么符啊?”

    柳夕身边的妙音四人,连忙向秋长生问好。

    秋长生乃是当代天师的师弟,身份地位在道教很是尊贵,柳夕可以无视他,但并不代表妙音等人可以这么做。

    秋长生微微一笑,示意四人不必多礼。

    柳夕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打算画什么符?”

    “我?”

    秋长生笑了,淡淡的说:“今日有些热了,下场雨应该会凉快些。”

    柳夕立刻明白,秋长生想要画祈雨符。

    不过……就凭那些餐桌上放的凡俗之物,能画出祈雨符吗?想来秋长生早就用玉石炼制了玉符,等下激活玉符就是了,然后装模作样的把黄纸一烧,大功告成。

    当然,柳夕的打算也是如此。

    就那些普通的黄纸和朱砂,连一丝灵气都没有,画的符有个鬼用?

    而且符箓,只是一种存储法术的工具,而法术本身是画符之人灌入其中。这些道士自身没有法术,如何能够让符纸产生法术呢?

    见秋长生已经在一张香案前站定,柳夕也走向另一张空着的香案上。

    与秋长生一样,柳夕也没有任何焚香祷告,更没有念什么咒语净口净心,她连香都没有上。

    这般场景,落在道教老一辈的眼中,顿时皱起了眉头。

    然而秋长生和柳夕两个年轻人,却是正一教和全真教两个道教最大派系中辈分最高的。当今道教,几乎没有能够对他们说教的人。

    除非是小纯阳观的无尘道长,或者是正一教当代天师张乾坤。

    无尘道长闲云野鹤,要想见到无尘道长,难度仅次于见到神仙。

    而张乾坤和一众老道士坐在观礼台上,脸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师弟,眼神温和,完全没有要管教的意思。

    得,人家都不在意,自己这些人在意什么呢?

    秋长生拿起笔蘸了朱砂,随后一挥而就,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便画好了符箓。

    他把笔放下,吹了吹刚出炉的符箓,便潇洒的走下场来。

    其他参赛道士纷纷用诧异的眼神望向他,符箓虽然讲究一挥而就一笔画成,但并不是真的就像草书一样写完了事啊。

    画符,是画符者精、气、神三者高度统一,看似只有一笔画成,但速度却是无比之慢。不仅慢,而且很吃力,认认真真画完一张符,往往全身虚脱无力。

    秋长生呢,上来提笔就写,二十秒不到就搞定,潇潇洒洒的下了场。

    这是画符吗?

    这根本就是亵渎,是对道家的亵渎,对三清道祖的亵渎,是对所有道门中人的大不敬!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现在恐怕已经被打的满脸桃花开。

    更可气的是,如果只有秋长生一个人如此放浪形骸也就罢了,旁边居然还有一个。

    柳夕更过分,她提笔就在一张小小的符纸上写了三个字:火火火。

    这三个字用的是远古巫文,巫族是天地间产生的第一个生命体。

    天地初开后,只有天、地、巫族三者共存,三者可以说是一样的伟大,不死不灭。

    从“巫”这个字来看,上面一横代表天,下面一横代表地。中间一竖,代表顶天立地。而两个人,则是指巫族的族人。

    整个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巫族顶天立地,与天地共主世界。

    如果人和其他种族都是后天形成,那么巫族便是先天形成,天地初开便存在的生物。

    巫族的文字,先天便具有强大的力量,念出口,便是法咒。写在纸上,便是符箓。

    哪里还需要什么请神送神,净口净心?

    柳夕写完之后,也把笔一扔,就走回了席位坐下,妙月给她端来一杯热茶,她喝了一口。

    观礼台上,一众老道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老道忍不住问守静道长:“守静道兄,请恕贫道眼拙,请问贵派小师叔画符之法是何种手法,贫道似乎从未见过。”

    守静老道觑了他一眼,淡淡道:“自在之法。”

    旁边又有一个老道闻言,诧异道:“什么叫自在之法,还望守静道兄不吝赐教。”

    守静道长心里冷笑不已,这帮混账,不敢去招惹张乾坤,却来招惹我,当真以为我全真教是软柿子不成?

    他正要开口反击,突然感觉脚下被人轻轻踩了一下,微微偏头,见身边坐着的明一给他悄悄递了个眼色。

    明一道长给他的眼色很好理解,让守静道长把皮球扔给张乾坤。

    守静道长微微一笑,他与明一道长平时虽然不合,不过那是全真教内部矛盾。面对外人时,全真教一向都很团结。

    “所谓自在之法,贫道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想必张天师对此深有研究,否则秋道长的自在之法也不可能用的如此纯熟。”

    守静道长朝张天师拱了拱手,说道。

    张乾坤哈哈一笑,一言带过:“现在说来还为之过早,等下结果出来后大家再一同参悟吧。”

 第410章:不服

    妙音看着习武场上,两百多位道士“奋笔疾书”的认真模样,神情似乎很是困惑。

    不仅是她,妙灵妙月妙心三人也全程皱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柳夕眼角余光见到四人的神情,心思一转,猜到四人的烦恼。

    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做不知。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妙音当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羞愧:“师叔祖,妙音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叔祖可以解惑。”

    “你问吧。”

    妙音停了好几息,悄悄的吸了几口长气,才说道:“妙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画符,看上去如此吃力和困难?在观里,师傅和师叔们画符都很轻松写意,我们师姐妹画符也是如此。”

    “画符难的是要求笔墨不断,笔画也不能出错,大小粗细皆有定制。为什么这些人画符,却感觉不像在画符呢?”

    妙音话音一落,其他三人也连忙点头,纷纷开口道:“师叔祖,是我们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当然是他们错了。”柳夕毫不犹豫的说道:“他们根本就不是画符,只是在作秀罢了。”

    场上的道士们之所以表现的如此认真虔诚,画符吃力如推磨,其实并不是真的精气神融入了画符之中,而是为了表现给观礼台上那些老道士们看。

    没有人比柳夕和秋长生更清楚的知道,这些道士都是普通人,没有真正的修士。既然不是修士,就没有灵力御使法术,也无法通过画符的步骤存储法术。

    没有法术的符箓,就是一张废纸。

    一张废纸而已,画起来真有那么困难?

    当初一定有前辈高人在人间留下了道统,所以道家才会有画符这门技艺流传下来。

    在修道界,几乎所有的修士都会画符,当然,也就是最简单的符箓而已。真正想要成为符箓师,需要大毅力大财力和大悟性,等闲修士不可能炼制出高阶符箓。

    但就算是初阶的符箓,在凡人看来也已经惊天动地,足以被人尊为神明了。

    所以,柳夕想要通过在道家流传的画符传统,推断那一位前辈的名字和师门,显然是不可能的。

    或许不是一位,而是很多位前辈,毕竟修士习惯性的自己用符箓存储一些快速法术,以应对不时之需。

    妙音四人得到柳夕肯定的回复,不仅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在观里十多年,她们画的是假符。

    原来,这群人才是真正画的假符啊。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钟声传来,晨钟被人撞响。

    主持比赛的道长宣布时间到,让众人放下纸笔,去观众台等候。

    此时,观礼台的一众老道纷纷走下来,开始沿着习武场间的一张张香案,评判众道士画的符箓。

    评委们走的很快,很快就挑选出了画符最好的二十个人选,其中就包括柳夕和秋长生。

    初赛其实只是一个过场罢了,目的不是为了挑选最优秀者,而是为了淘汰那些小门小派的派系。

    挑选出来的二十个人选,分别代表了道门中一支比较强大的派系,也是当今道门最基本的力量。

    是以,柳夕和秋长生无论画什么,哪怕在黄纸上画两只老虎,到时候他们也一样会中选。

    柳夕和秋长生早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上去画符也只是走一个过场,结局早就注定了。

    那些道士们似乎也早料到了这个结局,他们依然上去参赛,也是为了在大众眼前露脸,混个脸熟的同时收获一些名气。

    只要他们画的符得到了道门最崇敬的首座们的认同,他们在世俗的名气立刻就会跟着水涨船高。

    以后有人想请自己去看风水或者做法祈福,价钱可就得往上翻两番了。

    这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大家心知肚明的默契潜规则,谁知此时却出现了一点意外。

    “我不服!黑幕,你们这是赤果果的黑幕。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假道士,你们亵渎了三清祖师。”

    有人突然大声叫嚷起来,声色凄厉愤怒。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只见此人是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黄色道袍,正站在观众席前,对着所有人大声的叫嚷着不公。

    道士们纷纷沉默,过了一会儿,竟然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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