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山没说话。
“方铭山，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唯一的儿子，不是你的寄托和希望，甚至看到他毁成这样，你还能如此坦然的用来刺激我？你是不是父亲，你是不是爹？”我问他。
方铭山怔了怔，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好久，他都是沉默。
“还是你原本就希望我们这些女儿给方泽铎铺好路？”我又问。
方铭山仍是不说话。
安静了半晌，他望着我，“都是我的女儿，我能区别如何？方泽铎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永远都不一样。”
然后就走了。
他最后一句总，叫我陷入沉思，我突然特别想问问他，既然这么说了，我是不是你的女儿，我到底是不是？
显然。他不会回答我的。
我回去御书房，圆圆已经被安置了。凌云遥说也找人跟着去解救圆圆的家人，绝对不会叫她家人陷入危险。
我点头，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凌云遥揪了揪我的脸，“怎么了？给了你爹赏赐。你反而不太开心了？”
我笑了笑，“臣妾没有如何不开心，只是觉得有些事，始终无能为力。”
“原本人生在世，就不会有太多称心如意的事，你又何必揪心于此？不如好好地活着，做你自己！”凌云遥说道。
我点点头，笑了笑。
他大手穿插到我的发间，扣住我的后脑，“朕忍着好几个月了，每次见到你，都很想吃了你！”
我眨了眨眼睛，“皇上，臣妾有些害羞。”
他笑了，在我唇边深深的吻下去。
许久才松开。“刑儿，你今日帮了朕大忙了！”
“皇上别是敷衍臣妾就好！”我说道。
他蹭了蹭我的脸，“难怪七哥才知道你的存在就急着求亲了，朕才是傻，没有七哥那份先见之明！”
“不管如何。皇上现在才是赢家！”我恭维他。
凌云遥将我搂在怀里，“好好地，给朕生了皇嗣，是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其他。朕什么都不想。你也什么都不要过问。”
我点头说好。
他松开我，我忍不住问他，“皇上，臣妾哥哥才进宫说有事求见，怎么臣妾没见到他呢？”
他摇头说道：“他没来朕这里。本来吏部就有不少案子，他倒是每日都能空出时间来，到朕这里来看看。”
我不动声色的问，“臣妾的哥哥经常来吗？”
他点头，“经常来，前几日朕听安公公说。他还经常去甘露殿跟你请安。怎么，你都没见到吗？”
我笑，“臣妾当然见到了。只是没看到他，心里有些奇怪罢了。”
嘴上说说，心里却咯噔一声。
方泽铎很少跟我请安。但是既然安公公这么说。怕是方泽铎一直在甘露殿周围等着了吧。而我很少见到他，他怕是也藏起来了。
我心想，很多事还没有摆平，怎么还出来了这么一档子事，我完全没法只是方泽铎。
我跟凌云遥说我饿了，想回去甘露殿吃些东西，问他要不要陪我一起。
凌云遥说他还有事忙，就没陪我。
我自己回去了。
路上陈婧见我一直闷闷不乐，问我：“娘娘是怎么了，才见了方左丞之后就一直有些不太安心，方左丞是说了什么么？”
我回答不了她。
其实方铭山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也与我并没有太多关系。可是我十分不舒服，听了之后一直难受到现在。
我不该歧视方泽铎什么，毕竟上一世我欠他一条命。这一世，我根本没有办法报答。如今更不想报答。
只能希望，他好好地，做好他的吏部尚书吧！
我回去甘露殿，还是吃了些东西。
也没有吃太多，就草草睡了一会。
没睡醒，却被凌云遥说话的声音吵醒了。
他声音原本并不大，可是我睡得有些浅，就跟着也醒了。
他见我起来，柔声的问我，“今天晚上燕妃想大家聚聚，皇后也好久没跟她们见面了，可还要一起用膳？”
我想着，也的确该是见见了。娇妃的事，怕是都听说了，不跟燕妃说个清楚怕是不可能了。
于是我就点头说道：“是该见见姐妹们了。也总不能摆谱。”
凌云遥说好。
我晚上换了一身粉色的衣服。其实也是巧合，当时忘了方慧喜欢穿粉色的。
用膳的地方在常明轩，常明轩此时烧了不少火炭，十分暖和。
我进去的比较迟，其他几个姐妹却已经都在了。
凌云遥跟我最后一个才进来。
燕雪见了我，立即十分热情的跟我说：“皇后娘娘快进来坐，这肚子看着有些大了，怕是有四个月了吧？”
我点点头，“是啊，就要四个月了。”
“真好，宫里的姐妹，怕是就你有福气能给皇上带来子嗣了。”燕雪也不知道是不是口误，说的时候完全一副没有注意的模样。
她说的也算是实话了。
照凌云遥这样自律坚决不翻其他牌子的模样，怕是没有可能叫其他妃嫔怀孕了。
我其实到有些担心这一点。
毕竟不管哪个皇帝，子嗣绝对不能单一。哪怕他只是宠幸，叫别人有孕，本也是应该的。我又是皇后，自然没有理由阻拦。
虽然，我实在不知道，我能容忍凌云遥跟谁生个孩子。
想着也是有点伤心。
正如三皇子说。这后宫才来没有单纯的爱情。
我跟凌云遥落座。
其他妃嫔也都入座，纷纷向我庆贺，说我如今有福气了，必定会生出太子如何如何。
我笑着一一应对了。
环贵人站起身，对我说：“皇后娘娘，姐姐我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望娘娘，也怕叨扰了娘娘休息。既然今天见到娘娘的面了，姐姐唱一支歌吧！”
我点头允了。
心想今天环贵人穿的真是好看，十分招摇，脸上也是浓妆艳抹，较其他人看起来，着实亮眼了许多。
环贵人唱的是一只市井经常传唱的祝福之曲。
曲风优雅，十分怡人。
而我明显感觉到，她一边唱，一边望着凌云遥。
一曲完毕，凌云遥说道：“好！环贵人还是跟才入王爷府那会一样，唱歌这么动听！”
环贵人立即说：“皇上谬赞了！”
凌云遥又说：“朕若是没记错，你当年就是这支曲子，打动了朕，叫朕将你纳入府里去！”
环贵人笑的十分羞涩。仿佛少女怀春，多了几分诱人之资，“难得皇上还记得，臣妾那个时候，从没想到能嫁给王爷，真的成了侧王妃！”
凌云遥点点头，笑了。显然有些回忆。
而我看着环贵人，她今天的确十分吸引人，更有些其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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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怎么处置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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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凌云遥有些回忆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我心里并不是很舒服。
我努力撑着，叫自己有一副皇后娘娘的豁达，却着实没怎么做到。
总有一些人，是凌云遥的过去，而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连上一世也没有。
我望着环贵人，她笑的很好看，尤其是今天晚上，看着更是叫人觉得她与众不同。
凌云遥突然转过脸来，望着我，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环贵人跟你的侧脸有些相似。”
一句话。叫众人都怔忪了下。
接着，就听见蔺妃说：“皇上这么说，真是有些像呢！”
月妃也好似突然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捂着嘴笑了，“环贵人的侧脸十分好看。跟皇后娘娘的确差不多的样子。”
我笑了笑，“各位姐妹是抬举本宫了，本宫如今怀孕在身，臃肿不堪，跟环贵人可没得比。”
环贵人立即奉承，“皇后娘娘可是国色天姿，当然比臣妾要好了很多！臣妾哪里及的上皇后娘娘一半的花容月貌！”
彤贵人说道：“环妹妹可也不是普通的样子，着实好看呢！皇后娘娘跟环妹妹各有千秋才是！”
燕妃说道：“到底谁好看，还得问了咱们的皇上。”
凌云遥说道：“皇后在朕眼里是最好看的就够了，何须你们也看着好看！环贵人也许比皇后好看百倍。只是朕的眼里更喜欢皇后！”
我有些怔。
总觉得凌云遥有些故意似的。可惜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
月妃说：“你们瞧，还是皇上对娘娘真心不二，别人怕是比不得！”
环贵人谦逊的笑：“妹妹原本就不太好看，说皇后娘娘跟妹妹像，都是对臣妾的抬举了！”
众人说笑一番。
燕妃说道：“如今好容易皇上要添了龙嗣。我们在这里都应该敬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杯！”众人举杯，欢庆不已。
席间自然没有其他的话说。
只是环贵人的风头立即下去了，在没有之前那么自信满满的模样。
其实环贵人的确好看，除了娇妃，算是她最年轻些。
我想着，也是惋惜。
晚宴之后一夜无话。
第二日，我起来的时候，柳绿通传，“娘娘，方尚书在外面等了有些时候了。”
我哦了一声，没有回答。
柳绿见我发怔，问道：“娘娘，可还叫方尚书进来？”
我今日有些犹豫了。
昨儿在凌云遥那边问的时候，我才知道，方泽铎经常在刑芙宫和甘露殿附近转悠，可是我这么久竟然没见到过他。
他在哪里我都不太清楚。
方铭山的话，在耳边不断徘徊。
我对柳绿挥挥手，“怕是没有什么事，就说我乏得很，不想见他吧。”
柳绿点头应了。出去跟方泽铎说了一通，然后就回来了。
她一进来，就十分好奇的问我，“娘娘，从来方尚书过来。你都是挺高兴的。娘娘对哥哥和夫人都是不错的。怎么今儿好像特别不想见尚书呢？”
我摇摇头说道：“这是哪里话，我哪有不想见他，只是今儿实在是乏得很。”
柳绿半信半疑，显然并不相信。
我也不想跟柳绿提及这件事。
柳绿将早膳端进来，都是我平日爱吃的，只有一样苦瓜，我特别不喜欢吃。
柳绿却给我夹了满碗的苦瓜，跟我说：“娘娘，你这几日本来就火气大，太医也说了，应该吃些降火的蔬菜，奴婢才好容易叫人去寻了苦瓜，很难找的！”
我苦着脸，“柳女官，你且瞧瞧。我这张脸，有没有苦瓜苦？”
柳绿近来才封了女官，好歹算是个官，对我各方面都管得十分严格。
柳绿像模像样的说：“娘娘，任性不得。今儿还必须多喝些水，奴婢给你准备好了！”
我呵呵笑着，硬压着自己，将苦瓜吃了下去。
却说没吃几口，外面小良子进来说：“方尚书领了太医过来要给娘娘看病。娘娘您不舒服吗？”
我怔了怔，望向柳绿，“你怎么跟方尚书说的？”
柳绿也有些怔，“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告诉方尚书。娘娘有些乏，身体不适，今儿不能见客。奴婢哪里知道，他就真的带着太医过来了！”
小良子掀开帘子，太医就跟着进来了。
他说道：“娘娘可是火气又旺了些？多喝些水，少吃些甜食。”
方泽铎跟着也进来了，站在旁边。
我瞧了他一眼，还是毕恭毕敬的叫了句，“哥哥有心了，本宫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些慵懒乏得慌，哥哥担忧了。”
他听了似乎才安心些，“那就好，没事就好。我这几日本来是要带些糖炒栗子给娘娘吃的，只是听太医这么说，还是少吃些才好。”
我点点头，“的确，本宫吃的也是多了些，哥哥以后就不要费心了。”
方泽铎点头，“娘娘好生休息，微臣先告退了。”
我点头。
他突然又停了停，问太医，“是需要多吃苦瓜吗？”
太医点头，“苦瓜的确是降火的蔬菜，效果比较好，但是不能过。”
方泽铎点头，对我说：“微臣记得，娘娘最讨厌吃苦瓜了！”
然后又告辞，才退出了甘露殿。
我心里咯噔咯噔的，方泽铎竟然记得我讨厌吃苦瓜！
哎！
太医走了之后，柳绿说：“方家那么大，能记得娘娘的除了夫人也就是少爷了。想想老爷，都不如少爷对娘娘用心。”
我点头，心里却仍是咯噔咯噔的。
若是别人还好，只是这方泽铎关心的实在叫我幕牛�
偏偏，我还不能说什么。
方铭山这个老贼，他就是来膈应我的！
用过早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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