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采笑了笑。眼睛又眯成了缝，像是月牙一般，“铁少将还得请奴婢吃饭，给奴婢买东西！”
铁木看了我一眼讪讪地笑了。“皇后娘娘见笑了，小丫头就喜欢闹。”然后望着饶采，咬牙切齿的说：“行，都行！”
饶采说：“皇后娘娘万福安康，奴婢的请求就是皇后娘娘跟小皇孙平安康泰，永世繁华！”
我强装镇定，对她说：“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们就好好玩着。”
说着，我特别有深意的望了铁木一眼，“铁少将艳福！”
然后施施然走了。
走远了，还能听见饶采试探铁木说：“不行。我就再去问问皇后娘娘……”
后面自然听不见了。
小良子终于慢慢笑着跟我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铁少将既然对这个饶采姑娘应付不来！”
我说道：“饶采跟你熟么？这么说，好像挺长时间了？”
小良子说：“是有些时候了。饶采上次在骑马场的时候，就对铁少将一见倾心，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当时我们还私下里嘲笑她呢！”
我说道：“为何嘲笑？本宫倒是挺喜欢饶采，她聪明，知道怎么办，笑起来更迷人！她更知道铁木这种人，不是普通手段就能收的下的！”
小良子说道：“只是姑娘家家的，哪能随随便便跟男人示好。这本来宫里也不允许婢女跟侍卫或者其他人私相授受。婢女原本也是皇上的人！”
我笑了，“这倒不必担心。皇上如今只有本宫，饶采这么做。皇上必定不会叫她难堪，只会成人之美！”
小良子点头说是。
虽然他没说，可是语气怎么听，都好似没怎么看好这段恋情。
我倒觉得不错。
至少铁木不会天天烦我了。
小良子说：“娘娘，奴婢这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我心想你这么说不是吊我胃口呢么！
小良子说：“铁少将对娘娘的心意，我们下人都是看到的。他经常在荷花园附近转，经常深夜还在甘露殿周围巡逻不休息。我们下人都当他是疯了！”
“说的没用的！本宫不想听。”我有点不高兴，“你说这个做什么？”
“奴婢该死，不该乱说！只是奴婢觉得，铁少将未必对饶采姑娘动心！”
我当他想说什么，原来是笃定了铁木对我有心思。
“铁木是敌不过饶采的！饶采算是有心人，铁木便是再风流。也未必感受不到。”我说着又问小良子，“皇上也知道铁木这些事？”
小良子点头。
我没说话，心想铁木还不如好好地去找点新鲜的东西，干嘛非得跟我较劲。凌云遥知道恐怕心里肯定不舒坦。
越想越觉得饶采这么缠着他就对了！
到了慧婆婆那边。柳绿正悉心的照料。
慧婆婆见到我起身要拜，我将她拉住了。
“慧婆婆好生养病，不需要跟我客气什么。”我又问她，“慧婆婆如今这脸上的伤疤好了很多呢！”
她此时脸上算是彻底平复了，只剩下一些黑色的圈圈围成的淡淡的疤痕，旧日的容颜此时都能看到了。
她对我十分感激，却根本说不出来，只是呜呜的点头。
我说道：“我知道慧婆婆对我感激，我心里明白，也领了慧婆婆这份情了！慧婆婆你好生养病，不需要跟我客套！”
她点点头，安心坐下来。
我跟柳绿说：“我才安排了陈婧回去了，若是没什么差池，她年后才会入宫。你若是没什么事，将这些事情交给你手底下的小丫鬟做，去甘露殿帮帮我。”
柳绿应了。“慧婆婆脸上就快好了，只是始终都不能说话。”
我说道：“罢了，章天赐没说有没有说话的可能？”
柳绿摇头，“怕是不行了。”
这章天赐若是说不行。我倒是也信了，怕是没什么能恢复的可能了。又跟慧婆婆说了些没有用的，她说她很好，不需要我们挂念之类的。
很快天色就见晚。我就跟柳绿回了甘露殿。
路上，我才跟柳绿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叫陈婧回去。
柳绿说道：“没想到这件小事，真的牵扯出老爷的陈年旧事。”
我说道：“还是你的功劳呢，若不是你注意着，我还不一定能有机会找到这书稿。”
柳绿说道：“娘娘，手稿放在甘露殿么？皇上看到了，会不会定老爷的罪？若是真被发现了，怕是会被灭门的！”
我说：“我也有些担心，必定这手稿在甘露殿不会安全。皇上虽然宠爱于我，这等事，还是不冒险为好。”
我才说着，也就跟着到了甘露殿。
怕是有事。
甘露殿门前没有侍卫，柳绿觉得不对，将我推到后面远一点。然后她去推门。
才推开门，屋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影，晃了一下就从眼前消失了。
我心想坏了，不会是偷手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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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仇人见面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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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忙进去，屋子里并没有多少凌乱。
我几乎是扑到床头，打开柜子，看到夹层里，已经没有了手稿。
如我所说，手稿的确丢了。
我左右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手稿。
身后柳绿说：“娘娘，是手稿没有了么？刚刚小良子已经去追那个黑影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我说道：“恐怕是有备而来，未必能找得到了！找到了，恐怕也要被毁了！”
柳绿听了奇怪的问我，“为什么？娘娘怎么知道一定会被毁？”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有人不想让我知道方慧的事情，一直在阻拦我。而我现在才想到。”
“这。这怎么会？”柳绿有些奇怪，“娘娘何以如此说？”
“记不记得慧婆婆被下毒？”我问。
柳绿点头。
“慧婆婆被下毒之后，下毒的人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死于非命。到现在章天赐跟吏部都没有找到凶手。慧婆婆虽然到现在是恢复了，可是她说不了话了。之后就是手稿。”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手稿其实不算第一次丢失，这应该算是第二次。有人第一次就想将手稿毁掉，恐怕他得手后没有着急，所以没来得及毁掉。没想到杨忤作却很快就找到了凶手。这是第二次丢失。”
柳绿点头，“这么说。我也怀疑了。可能是有人故意不让娘娘知道手稿里面的事情。可是前朝慧娘娘，应该不会再有人关注才是！都是陈年旧案，而且先皇又过世了，自然没有再去追究隐瞒的必要。”
我说道：“不一定。方铭山首先就是最不想让我知道的那个！方铭山对我提防比较深，他若是不想让我知道，就一定会想法子。”
我想了想又说：“我，还怀疑惠允师太。惠允师太跟方慧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事情，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些宿怨，是说不准的事情。”
我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外面小良子说：“皇上。今日甘露殿遭到窃贼！”
凌云遥慌忙掀了帘子进来，见我好好地，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跟窃贼正面交锋了？”
我摇摇头，“没有，臣妾并没有见到窃贼，只是瞧见了个影子。还好柳绿机警，将我推到一旁，否则有可能正面碰上。”
凌云遥舒了口气，摸着我的小肚子说：“还好，没有伤到肚子里的胎儿，否则朕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窃贼！”
见我一切安全，他又问，“偷了什么东西？屋子里竟然还是这般干净！”
我说道：“也没有丢失了什么，只是普通的首饰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想叫他知道我在调查方慧。如果他知道了，多少要阻拦。
凌云遥点点头，还是很生气的说：“守卫呢！为什么没有执行到位！”
说着他走出去，叫人将几个侍卫都拉下去要惩罚一遍！
铁木正好也在，听到声。赶了过来，见凌云遥大发雷霆，赶忙跪下去，“是微臣擅离职守，叫别人有可趁之机！皇上如果责罚请惩罚微臣。不要责怪其他侍卫！”
凌云遥冷哼，“你以为朕不惩罚你么！来人啊，一起下去伺候了！每人二十大板！”
我一听也有些急，想要去劝凌云遥，却被凌云遥搂进怀里，“皇后还是好好休息，这种场面，你不宜观看。”
我被强迫只好回去甘露殿。
凌云遥处置之后，又在甘露殿加了三次巡逻，不允许有误！
才安心的跟我说：“以后出去，身边不能少带人！”
我点头应了。
凌云遥才觉得放心，他跟我说：“朕总算是放心了些。”
都安顿了妥当，我才开口问凌云遥，“皇上，这人的手段的确高明了些。竟然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没有翻乱一丝东西！”
凌云遥说道：“这有何难？只是翻得时候不似普通窃贼那般，处处打乱就行了！朕倒是比较担心，他是如何混进宫里来的！若是江湖术士，自然混进宫里如此容易。我们都是有危险的！”
我点点头，“皇上说的是！”
凌云遥跟我说道：“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说道：“皇上说就是了，何必瞒我？”
凌云遥说：“今日陈婧出宫后，就叫人带话进来，凑巧朕在。就带给你。”
我一听急了，“母亲病了么？”
他摇头，“瞧你吓的，不是你的母亲。是方左丞的大夫人！”
“她如何了？”我问道。
凌云遥说道：“她被方左丞毁容囚禁在方家的地牢里，之后自己想不开。自尽死了。”
我一听到是有些怔，“死了？”
“方左丞已经发丧了，说是大夫人得了疾病死的。朕却是听说了，大夫人私下里不检点，被方左丞发现了。”凌云遥说着笑了笑，“方左丞的大夫人朕是瞧过的，有些姿色，也难怪生了长女方子卉美貌冠天下！”
我立即说：“皇上不是纳了做美人了！”
凌云遥说道：“纳了又如何，家有悍妻，朕如何能对她垂青！”
这么一说，我立即瞪着他，“这么说，倒是臣妾的不是了！皇上是不是希望臣妾将方子卉毁了容，好好地送到皇上寝宫里去呢？”
他笑，“你倒是直接。跟宫里妃嫔作对，也不怕朕责罚！”
我说道：“皇上说笑了，臣妾才不怕呢！”
这方子卉肯定也会听说，肯定会知道，我将她母亲私通的事告诉过方铭山。这梁子。她就算是不结，我也替她结下了。
上一世，方子卉就跟我处处作对，这一世，既然落在我的手里。我怎么可能叫她好过！
我问凌云遥，“皇上，方美人如今还是在燕妃宫里做婢女么？”
凌云遥说道：“她自然是还在那边。如今燕妃是十分喜欢她的。”
我点头。
“后天就到小年了，咱们皇宫也要热闹起来了。”
宫里面小年到除夕，都是很热闹的。
小年前一天，所有宫里都开始挂红色的灯笼，所有的地方都是喜庆的大红色，象征着祥瑞。
甘露殿跟刑芙宫都被安排好了，我早上从甘露殿出来的时候，甘露殿外面已经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树上也围了红色的绸缎，怎么看都叫人眼前一亮。
而送灶也是官家经常进行的活动，虽然宫里送灶不如民间那么有意思。
而宫里送灶也比民间早一些。
有句话叫：官三民四船家五，就是讲的送灶的时间。
宫里是腊月二十三，民间却是腊月二十四，船家是腊月二十五。
收拾好了，柳绿跟我说：“娘娘，今儿的刑芙宫也热闹的不行呢！皇上是霸着娘娘不肯放，要不然刑芙宫肯定会更热闹。”
我搓着手说：“走，瞧瞧去，难得要过年了，我可是兴奋着呢！”
我跟柳绿一路朝着刑芙宫去，路上就看见了方子卉跟燕雪。
燕雪跟方子卉朝御书房去，所以就在甘露殿前面碰见了。
燕雪见了我福了一福，方子卉也跟着福了一福。两人一脸正常的瞧着我，“参见皇后娘娘！”
方子卉见了我，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跟我说：“皇后娘娘今日好性子，去刑芙宫看望慧婆婆么？”
我点点头。
燕雪却似乎想要提醒我，说道：“娘娘，臣妾听说方家大夫人病逝，今日发丧，娘娘不打算去看看么？”
我心想，解气还来不及呢，我去看她？真是好笑。见方子卉一脸不在乎，我倒是有些惊奇，就提醒她，“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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