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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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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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儿个街头巷尾怕是就要说,嘿嘿嘿,你们知道么?官家其实是女子,他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吕相公的!

    什么?太子和三大王不是蔡淑妃生的,是官家同武国公生的?

    至于二皇子,我大陈有这号人?

    ……

    官家胡思乱想了一番,见姜砚之还耷拉着脑袋,心中一软,“这次你大兄的事情,你少沾,好好在开封府大理寺办你的差事。”

    姜砚之抬起头来,“阿爹,你莫要生大兄的气的。儿子都查明了,那事儿同大兄根本就没有关系,是有人要陷害于他。阿爹不信的话,来看一场好戏吧。”

    姜砚之说着,凑到了官家耳边嘀咕了一番,官家脸色变了变,点了点头。

    “阿爹我扶你坐起来!”

    官家被他一拉扯,疼得直哆嗦,虽然只是轻微的烧伤,但是他这么些年养尊处优,已经很久都没有受过这等苦了。

    站在一旁的闵惟秀瞧得乐呵,“官家,看我的,保证你坐着不疼。我阿爹经常教训我二哥,他都有经验了。”

    她说着,走到了一把上好的红木椅子跟前,啪的就是一拳。

    门口的大太监听到这声音,缩了缩脖子。太子同官家吵起来了,三大王同闵五娘子,该不会跟官家打起来了吧?

    他要不要冲进去救驾?

    官家看着椅子上的大洞,抽了抽嘴角……怎么办,他一看到姜砚之同闵惟秀,就脑壳疼!

    闵惟秀见官家不动,走了过去,掂量了一下,询问的看了一下姜砚之,“是背过去,还是抱过去?”

    官家简直羞愤欲绝,“朕自己走过去!惟秀啊!你的一片孝心,舅父已经知道了。不过啊,砚之不着调,你不能跟着学啊!”

    一旁的姜砚之不乐意了,“阿爹,惟秀好着呢。”

    官家懒得同他争辩,咬着牙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下去,虽然因为空了一个洞,有些凉飕飕的,但是受伤的地方,当真是不会硌着疼。

    还别说,闵惟思果然有经验。

    官家想着,心中警惕起来,他这三儿子同三儿媳妇,简直犹如泥石流啊,他差点儿都被带跑了。

    姜砚之又叫了大太监清理了屋子,官家又叫人唤了太子来,这才让那章坪山进了门。

    “章坪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同官家说一说。”

    章坪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小的乃是乐山打铁花的匠人,名叫章坪山。大约在一个月前,太子殿下去了乐山。小的当时对殿下说,有两张火器图纸,想要进献朝廷。”

    “殿下听了十分的高兴,便要求小的在上元节打完铁花之后,再当众送上。”

    “你胡说什么?什么火器图纸?我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殿下大怒,指着章坪山骂道。

    闵惟秀也是大吃一惊,之前章坪山可没有对姜砚之说这个事!

    章坪山缩了缩脖子,咬了咬牙,“当时的确不是殿下接见的我们,是与他同行的太子妃。我劝说太子妃,说此事事关重大,希望能够早日为朝廷所用。但是太子妃说,上元节当众献礼,不但殿下脸上有光,我们也能够得到更多的赏赐。”

    “可是我们来到开封府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火器图纸不见了。我当时很害怕,图纸不见了,上元节我拿什么献给官家呢?我生性谨慎,身边亲近之人,只有铁蛋一个。只有他可能偷我的图纸。”

    “我盯着他,很快便发现,他一下子多了许多钱财。我逼问于他,他却说,是太子妃瞧中了他家祖传的铁顶针,所以给了赏钱。铁蛋家中祖祖辈辈都是铁匠,那个铁顶针我也瞧见过,除了样式古朴之外,根本就入不了贵人的眼……”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反转

    章坪山欲言又止。/全本小说网/https://。/

    但是谁都明白他的未尽之意,他无非就是在说,太子妃花重金收买了铁蛋,想要他偷火器图纸,然后让太子殿下去献礼,抢走这天大的功劳。

    太子殿下怒发冲冠,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辩解。

    此次上元节灯会,他去请人的时候,的确是带了太子妃同行,那次行程匆匆,他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妃是否见过章坪山,知道这什么火器图纸的事情。

    今年一年,他都过得十分的艰难,太子妃好心办坏事,不是不可能。

    章坪山低着头,接着说道,“我想着,只要朝廷能够用上我的图纸,谁去献礼,又有什么要紧的,虽然心中难过,但是并没有声张。铁蛋劝我,说我们这种斗升小民,能够得到钱就不错了。献给朝廷,指不定得到的赏银,还没有太子妃给的多呢,胳膊又如何扭得过大腿?”

    “就在我准备息事宁人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有人想要杀我们灭口。就在今日早上,铁蛋去买馍馍,龙灯队的王家兄弟却是故意找茬,撞落了他的钱袋子,里头的金元宝滚了出去。”

    “刚开始我们以为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当时表演的人都说,龙灯队乃是太子妃亲自安插进来的,得了贵人的眼,我们都对他们礼让几分,便也没敢同他们多做纠缠。”

    “打铁花用的花棚上头,需要放新鲜的柳枝,因为柳枝多汁,不容易燃烧,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同铁蛋才去城外挑选合适的柳枝过来。可是我们刚一出城,就被两个拿刀的蒙面人给缠住了。我同铁蛋走南闯北,虽然不会拳脚功夫,但是多年打铁,力气不小,竟然保住了一条小命,可是铁蛋的右胳膊还是挨了一刀。”

    “他们一边杀我们,一边说,说是我们拿了钱,太子妃却没有拿到图纸,我们当时不明白,一问才知道。铁蛋当日拿了太子妃的钱之后,太子妃让他把图纸交给了王家兄弟。可是王家兄弟还没有来得及上交,图纸就被人给抢走了。”

    “我在边关做过军户,对于辽人颇有几分认识,一听二人描述,猜测那人怕是辽人安插的奸细……这下子,简直是闯下了弥天大祸,这事情要是被揭发了,太子妃能想办法撇干净,但图纸是我们出的,通敌卖国的大罪就要落在我们的头上。”

    “王家兄弟还想杀掉我们,造成辽人杀了我们抢走图纸的假象。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说那图纸是我想出来的,我能够画出第一张,就能够画出第二张。我再画了,让他们拿去交差。把我们平日里穿的带有火药的羊皮坎肩,还有一部分的金银,都送给了那二人,又拿出了两张新画的图纸,给了他们。”

    “他们果然暂时被稳住了,再辽人没有用上火器之前,谁又知道这个图纸被偷了?等被发现的时候,图纸已经到了火器作坊里了,接触的人多了,追查起来,谁都有嫌疑。”

    “谁都有嫌疑,就是谁都没有嫌疑。”

    “我们把带有火药的羊皮坎肩给了王家兄弟,的确是存了他们不知道,哪日一接近火源,指不定就小命呜呼的心思。他们若是死了,太子不会自己提,那还有谁知道图纸是出自我之手?”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铁蛋的右手受了伤,会在打铁花的时候出现失误。那两人死了便死了,可是铁蛋他……”

    章坪山说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三大王,你不要怪小人,殿下是您的亲兄长。铁蛋虽然不是我的亲兄弟,但是我们也能为对方两肋插刀。我虽然相信您是公正严明的,但是我不敢赌啊……我实在是怕了啊……”

    太子简直气得要撅了过去!

    他想着,愤愤的看了姜砚之一眼,这个弟弟从来都是败事有余,成事不足,这帮的是什么忙啊,简直是倒忙啊!

    他对于这个章坪山说事,那是屁都不清楚!

    现在简直是一个大黑锅子从天而降!正好咣当一下,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现在他身上得有多少条大罪啊:办事不利,让官家同文武百官受伤,让皇家丢了脸面;贪图名利,对百姓强取豪夺,还试图杀人灭口……说是太子妃做的,太子妃一介女流,你说她想贪功,有人信,你说她杀人,谁都会认为是太子指使的!

    而且,关键在于,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好好的火器,送到了敌人手上,北伐在即,若是此次北伐,因为火器之事,打了败仗,他还有什么脸坐稳这个太子之位?

    他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啊!

    六月飞雪?现在应该正月飞刀啊!刀刀都扎在他的心窝窝上!

    “阿爹,此事儿子当真一概不知啊,儿子也相信李氏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就算儿子给阿爹献上了火器图纸,那也只是进献有功劳,没有人认为是儿子画出来的啊!而且不光有图,还有人,岂不更是大功劳?儿子实在想不通,为何要独霸图纸,杀人灭口,更是无稽之谈!”

    章坪山迟疑了片刻,说道,“太子妃说……太子妃说,三大王最近名声鹊起,沾了鬼神的光,动摇到了太子殿下的地位。若是拿到这个图纸,说是太子殿下梦中获一白胡子老爷爷传授神机……便是占了天道!”

    闵惟秀实在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神他娘的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又不是召唤兽,简直快要被你们累死了!

    太子殿下却是脸色一白,不言语了。

    官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太子妃的确在太后跟前说过,最近你经常做梦,梦中有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

    闵惟秀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

    还真有!

    太子殿下你是刚刚启蒙的幼童么?你咋不说你梦见了太上老君,人家给了一卷天书呢?

    怕不是太子当真有弄此天道之事的意思,却不想被人给利用了。

    章坪山这话,简直戳中了他的死穴。

    这人明摆着就是有备而来的,之前太子妃可是亲口承认过,龙穿花这个主意是她出的,所以龙灯队一查起来,八成还真是她找来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反转

    章坪山说着,抬起了头,“小的可以证明,太子殿下是清白的,他没有指使铁蛋故意打铁花失败,烧毁金龙,害死人的。//全本小说网,HTTPS://。)//”

    太子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神一样的证明咯?

    姜砚之哼了一声,“你指正太子妃,可有什么证据?总不能信口雌黄吧?”

    章坪山点了点头,他生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说起话来特别的可信,“我们去讨好王家兄弟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他们得了太子妃的信物,乃是一块雕着龙纹的玉佩。”

    “后来我又画了两张图纸,我们约定好了。我提前把那个图纸,藏在贵人们观景的小楼里,让太子妃去取。她不知道这事牵涉到了辽人,官家不妨叫人去问,看她手中是不是有图纸。”

    ……

    太子殿下已经彻底的懵了,这分明就是步步设局,等着他们往里头钻呢!

    连姜砚之断案,他们都设计好了。

    让章坪山先顺着他给出一个事实,得到面圣的机会,然后再一举踩死东宫。

    太子觉得,自己个就是那在地上爬的蟑螂,眼见着就要被人踩得四分五裂了。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先看了看官家,然后对着闵惟秀点了点头。

    闵惟秀立马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是卸掉了章坪山的下巴,然后果断的抽出了太子和路丙的腰带,将章坪山捆成了一个粽子。

    太子只觉得腰间一凉,下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袍子,这闵小五跟一阵风刮过一般,他还以为要把自己的裤子给刮掉了。

    而一旁的路丙,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看到三大王犹如刀子一般的眼睛了么?

    闵惟秀拍了拍手,刚要邀功,就听到姜砚之委屈的说道,“惟秀,你怎么不取我的腰带,我的腰带长!”

    闵惟秀瞥了他一眼,“找不到你的腰。”

    姜砚之简直要两眼泛泪了,爹啊,我受到了暴击,今日不能审案了!

    官家踢了他一脚,“办正事要紧!”

    姜砚之幽怨的看了闵惟秀一眼,转头看向章坪山,又得意起来,“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觉得自己比你们想象的要聪明一点。”

    “现在你咬舌自尽牙齿不能动,撞柱子自杀腿不能动,把自己捅死手不能动,就问你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姜砚之说着,在章坪山跟前嘚瑟的跺了跺步子,“我早在进宫的时候,就同我阿爹把你之前的证词全都说了一遍了,并且笃定你肯定要反水,让我阿爹等着看好戏呢!”

    章坪山的瞳孔猛的一缩,死死的盯着姜砚之看。

    姜砚之不以为意,“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起疑心么?因为你太配合了,我不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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