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将门凤华-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刘鸾脸一红,甜甜的唤了一声,“殿下……”

    然后扭过头去,又从闵惟芬的手上拿过荷包,笑道:“又要麻烦芬娘了。”

    闵惟芬促狭的笑了笑,站到了,离二人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四处的张望起来,显然是给二人放风。

    待闵惟芬背过身子去,太子立马低下头去,抱着刘鸾就开始亲了起来。

    闵惟秀瞧着恨不得自挖双目,太子爷,你这么猴急,咋不找个别院,想怎么啃就怎么啃啊!

    还是说,他就好这么一口,喜欢大庭广众之下咳咳……

    “小娘,简直太过分了,把你当猴儿耍!”

    闵惟秀脸更黑了。

    安喜你不会说话,能把嘴闭上么?简直是句句都戳心窝子!

    “你在这里等着,等一会儿小娘我办完了事,你便过去把那荷包里的纸条给我拿出来。”

    不等安喜回答,闵惟秀便快速的抓起桥边的一个扁平锋利的石头,对着那棵挂满了红色符条的姻缘树砸了过去!

    她力大无穷,这么一扔,像是斧头劈将过来一般,立马将那树干砸了个大洞,树瞬间倒了下去,得,一树三雕!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安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冲了过去,果断的从刘鸾手中的荷包里,掏出了小纸条儿,麻溜的塞进了自己的胸衣里。

    “小娘,快跑,万一这三个人死了,赖到我们头上,简直就是有理说不清啊!”

    闵惟秀站了出来,“放心吧,就这么个小树桠,哪里砸得死人了,就是砸晕了而已。”

    她说着,跑了过去,一瞧乐坏了,太子爷同刘鸾正啃着呢,这一摔,牙齿把她的嘴都砸出血来了,真是难解难分啊!

    闵惟秀眼珠子一转,抬起太子的手,果断的塞进了刘鸾的衣襟里,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看我多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娘威武!”安喜原本准备拔腿就跑,瞧见闵惟秀在摆弄着二人又退了回来,“小娘,要把六娘带回去吗?”

    闵惟秀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果断的拉着安喜走了。

    不是说给太子当妾是天大的福气么?不是说同刘鸾当姐妹是天大的福气么?

    那么就如你所愿好了。

    走着走着,闵惟秀突然扯着嗓子大喊道:“不好啦!姻缘树砸死人啦!”

    住在附近的百姓们一听,麻溜的就从家里跑了出来,死人了啊,这么精彩刺激,比话本子还好看的事,他们怎么能够不出来看啊!

    再说了,这么晚了,还能在姻缘树下的,那都是野鸳鸯啊!

    也有那听到树倒地的声音的,朝着姻缘树这边跑来,闵惟秀没有再往后看,拖着安喜飞奔回了武国公府。

    才走到一角,正准备翻墙,就听到安喜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娘,你腰不疼了?”

    闵惟秀欲哭无泪,本来都忘记了,被安喜这么一提醒,简直是疼得厉害!

 第七章 开封府炸锅了

    闵惟秀忍着腰疼,往墙上翻去,却又听安喜紧张兮兮的呼道:“糟了小娘,太子殿下身边可还跟着一个形影不离的侍卫路甲!咱们该不会被他瞧见了吧?”

    闵惟秀被这么一吓,差点儿没有掉下来。//全本小说网,HTTPS://。)//

    安喜这个人,真的是……若不是打小儿就跟在她身边,忠心耿耿的,她恨不得立马把她换了!

    “自然是没有的,你小娘我是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周围有没有人,我能不知晓?说不定是场面太辣眼,路甲不想看呢!”

    闵惟秀刚去雁门关的时候,成将军一家子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她自请打前锋探路,拼了小命才站稳脚跟。倒是没有想到,上辈子锻炼出来的观察敌情的本事,这辈子用来坑人了!

    那厢闵惟秀跑得比兔子还快,这头的路甲恨不得自己再长出两条腿,外加一对翅膀来。

    太子同刘鸾,并非是第一次来景雀桥相会了,殿下不愿意他瞧见刘鸾娇羞的模样,便让他站在一个拐角处等着。

    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他只要一个转身,便能瞧见了。

    可谁能想到,今儿个他遇到了三大王。

    “路甲,你在这儿,那就是大兄也在这儿了!这景雀桥,小情儿殉情的太多,怨气太重,夜里有鬼来游荡,我大兄该不会去那儿了吧。”

    这话说得路甲遍体生寒。

    “殿下今日不出宫,放了小的一天假,此刻应该歇了吧。”

    太子的生母蔡淑妃一人生了两个儿子,风头大劲,她是跟在官家身边的老人了,虽然如今恩宠不在,但是光凭着儿子是太子,那就比旁的人腰杆子直一些。

    刘皇后无所出,自然气势不盛,若是官家大行,太子登基,她虽然是太后,但是蔡淑妃呢?那是母后皇太后。

    因此两人明面上相亲,暗地里恨不得摸刀子。

    蔡淑妃自然不想要太子殿下娶刘鸾了,这才有了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私会。

    三大王姜砚之一听,扭过头去对身后的侍卫路丙说道:“哎呀,你跟着我这么久,我还没有让你歇过一日呢,今儿个正好,本大王请你们喝小酒去。”

    姜砚之说着,一手搭在路甲的肩上,一手勾住了路丙,就往外走。

    路甲心中着急上火,三人这才走到巷子口,就听到了嘭的一声,然后就有人喊:“不好了,姻缘树砸死人了!”

    姜砚之手一松,拔腿就跑,“快快快,咱们看热闹去!”

    路甲大惊失色,立马狂奔,往那景雀桥边一瞧,好家伙,咱开封府竟然有这么多好事之人!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的天啊,这简直大陈开国以来的第一奇闻啊,这一棵树倒了砸了三人。”

    这位大婶,你来看戏,能把胸前的衣襟系上一系吗?

    “啧啧,肯定是月老发怒了,一男带二女来求姻缘,姻缘树都怒了,要砸死他们啊!”

    这位娘子,知道你家夫君不忠心,你的怒气都在燃烧了。

    “阿奶,他们嘴对嘴在做什么呢?那个大哥哥的手为何要放进小姐姐衣服里,是跟我一样,不摸着阿娘,就睡不着吗?”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众人都哄笑起来。

    路甲使了吃奶的劲挤了进来,此刻姜砚之已经率先挤了进去,他伸头一看,简直吓得魂飞魄散,那棵大树已经被人搬开了,露出了丑态毕露的太子殿下同刘鸾,而在他们身边不远处,还躺着放风的闵六娘,这画面简直没有眼看。

    路甲看到了气得微微发抖的太子殿下,显然他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左右为难。

    你说起身吧,那万一被人认出来可如何是好?

    你说不起身吧,那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路甲松了一口气,人没死就好。他是暗卫,穿的是便衣,只要过去快速的把太子扛走就好。

    路甲还没有动,就听到已经挤进去的姜砚之大喊道:“大兄大兄,你没事吧,路甲你快死过来!”

    姜砚之衣着华贵,头戴金冠,穿得犹如一盏明灯,他这么一喊,众人都来劲了。这里躺着的不是一般人啊!

    路甲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子殿下甚少出宫,寻常人不认识,但是姜砚之就不同了。

    太子领了开封府府尹一职,但是他平日里朝事繁忙,并没有真正的理事,只是挂了个虚职,将开封府的事情,都分摊给了几个亲信。其中三大王姜砚之,便领了刑律之事。

    天天走街串巷的,今日审审张大婶同王大娘夺夫案,明日寻寻牛阿奶的牛跑到哪里去了……

    认识他的人,实在是多得很。

    路甲刚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姜砚之已经手忙脚乱的将太子从刘鸾的身上翻了下来。

    太子的手那么一划拉,刘鸾的衣襟就被扯开了。

    姜砚之看都没有看她,背起太子就跑,“快让开,快让开。”

    见姜砚之已经背走了太子,路甲和路丙只好硬着头皮一人捞起一个小娘子,快速的跑掉了。

    这个时候人群人突然有人迟疑的问道:“寿王的长兄,那是谁?”

    没有人敢回答,但是众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宛若过年一般,哈哈,这下子回去有得吹了啊,他们瞧见了天下奇景啊,太子殿下夜会二女,被树给砸了……简直要笑死了。

    趴在姜砚之身上的太子殿下气得要发抖,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坑他无数次了。

    你每次质问他,他都一脸茫然,让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一般,气不打一处来。

    能掐死吗?

    而比太子更心如死灰的,还有已经被颠醒了的刘鸾同闵惟芬。

    ……

    这厢开封府已经炸了锅,那厢闵惟秀已经翻进了小楼里,直往床上冲,腰要断了啊腰!

    安喜拴上了门,从胸衣里掏出纸条儿,打开一看,脸一红,“小娘,这个我烧了罢?”

    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扭头一瞧,得,闵惟秀已经自己脱了外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安喜果断的将那纸条儿烧了,然后手脚麻利清理了鞋子衣衫,见没有留下可疑痕迹,又点了一支安神香,盖过了烧纸条的味儿,自己睡到了守夜的小榻上。

    景雀桥发生了大事?小娘腰疼,我们可是天一黑,就睡了。

 第八章 天生就是这德性

    武国公府,松鹤堂,屋子里坐满了人,闵老夫人系着抹额,端着茶碗不说话。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临安长公主同武国公,连同二房的闵文,一大早儿便被官家召进宫中去了。

    昨儿个景雀桥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了。

    闵惟芬红着眼,拿着团扇半遮面,时不时的拿帕子抹着泪儿。

    正在这个时候,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抬着一个软榻走了进来,闵惟秀扶着老腰趴在上头,小脸儿毫无血色。

    闵老夫人抬头一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是说伤了腰么?怎么跟下一刻就要断气一般?

    “我的儿,听说你不好,怎地过来了?”

    闵惟秀还来不及回答,一个穿着玄色衣襟的小郎便走了过来,“小五,你可是腰疼得厉害,怎么脸白得跟纸一样,昨儿个我从军营回来,去探你,你早就歇了。阿爹说无事,我倒是错信他了!”

    闵惟秀扯出一抹笑容,“大兄放心,我睡了许久,已经好些了。惟秀一点腰伤算什么,给祖母请安是断然不能错过的。”

    她睡了一觉,腰已经好了许多,至于脸色太白?

    那是安喜一大早儿给她涂脂抹粉的弄的,她照了下镜子,自己个都没有眼看,但是安喜说,小娘啊,你生龙活虎的,谁相信你腰疼啊!

    闵老夫人深深的看了闵惟秀一眼,“五娘,说到这腰的事,祖母便要说你了,咱们是名门闺秀,讲究的是贤良淑德。那拔柳树,练武之类的事,还是交给你哥哥们去做吧。咱们府中小娘子多,若是有什么恶名传了出去,岂不是门面无光?”

    闵惟秀低下头去,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一抬头,满脸都是恭敬之色,“祖母说得是,您且放心,我日后都不拔柳树了,待我腰好了,去拔槐树。咱们家大门口,立了两棵大槐树,遮挡得门面无光,若是倒了,不慎压着人,便不好了!孙女知晓祖母最重视脸面,一定豁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它们都拔了。”

    闵老夫人简直要气炸了。

    这个二愣子!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健壮如牛是怎么回事?

    闵老夫人姓王,祖上也是名门世家,倒是前些年战乱连连,这改朝换代比换衣服还快。人命如草芥,王家家道中落,她迫于无奈,只得嫁了一介武夫。

    大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她在闵家还没有站住脚,只得眼睁睁的瞧着他随着父亲的步伐,也成了一个莽夫,也是他有命,得了从龙之功,这才有了今日。

    剩下的两个儿子,都是她跟前养大的,斯文有礼,这才让她有些宽慰。

    闵惟秀瞧着屋子里气氛沉沉,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六娘怎么哭了?发生了何事?”

    众人一愣,闵老夫人也有些惊讶,端起茶盏稳了稳心神,“昨儿个夜里,景雀桥的事,你不知道?”

    闵惟芬被送回来之后,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可是好端端的树,怎么会突然倒了呢,还正砸到了他们三人头上,什么月老发怒之类的,她是不信的。

    倒是闵惟秀,白日里拔了垂杨柳,夜里就有旁的树倒了,怎么想怎么可疑。

    闵惟秀摇了摇头,“我腰疼得厉害,阿爹给我正了腰,我便歇了,大兄去瞧我,我都不知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