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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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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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会?不过是点小伤,养两日就好了。妹妹莫要担心,不知妹妹深夜来访,可是有急事?”姜姒好不想与姜梓蔻纠结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

    “妹妹前来一是探望姐姐,二是想要替姐姐教训那奴女,听说她昨日与你发生争执,你放过她,她竟然又跑去诬告娄妃,害得娄妃被禁足,楠康哥哥脸上也无光,这分明就是陷害。”

    “妹妹不说那奴女还好,说了我就来气,昨日我就想杀了她,可惜被她逃脱了,害得我今日生了病,伤了脸,我是不会饶过她的!”姜姒好恼怒不已,怒气冲冲,咬牙切齿。

    姜梓蔻见她这般模样,更加乐了,只是全装在心里,面上则是同仇敌忾“姐姐,眼下我就有一个法子,可以让那奴女万劫不复。”

    “什么法子?”姜姒好来了兴趣,这心头之恨尽早解了才称心如意。

    “妹妹今日查了那奴女的身份,她是北宫马厩一个奴隶之女,她的母亲叫高芷斓,长得颇有姿色,重要的是北宫的饲马官曹魏三番四次的骚扰那高氏,如果我们利用这一点,将那高氏逼上绝路,你说那奴女会不会心痛?”姜梓蔻眉开眼笑的娓娓道来。

    “真的吗?那妹妹打算何时动手?”姜姒好自然分外高兴。

    如此一来,也算除了一口气,她怎能不高兴。

    “妹妹前来就是替姐姐分忧来了,怎会欺瞒姐姐。”

    “如此甚好,妹妹需要我做什么吗?”姜姒好迫不及待的开口。

    她想到那奴女肝肠寸断的模样,她就解气了不少。

    “姐姐,其他事倒是不用你操心,只有一件,需要你给我碧玺宫的宫牌。”姜梓蔻等的就是姜姒好的这句话,也不想与她周旋。

    “你要宫牌做什么?”姜姒好警惕起来,没了笑意。

    “姐姐是嫡公主,碧玺宫的宫牌办起事来也方便得多。”姜梓蔻如此说。

    她说的也是事实,碧玺宫的宫牌的确办起事来麻利多了。

    “如此,我便给你就是了,但千万记住,除了这一件,宫牌可别乱用。”姜姒好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奴女的悲惨下场,放松了警惕。

    “姐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我今夜就把事情办妥,明日定要那奴女乖乖的叩头求饶,到时候是杀是剐全凭你一句话。”姜梓蔻笑的妩媚。

    心里暗暗鄙夷,这姜姒好的脑子真是豆腐脑,亏了她的绝世容颜,再好看又怎样?还不是被她哄的团团转。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此事你若办成了,我定会求母后,请她到父王面前替娄妃说些好话,早日解除娄妃的禁令,你也好去走动。”姜姒好立刻允诺。

    “好,一言为定。”姜梓蔻说着就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姜梓蔻行至碧玺宫门口,抬头望了一眼这烫金大字,这碧玺宫迟早是她的,就让你暂且再威风几年!

    她又低头盯着手中的碧玺宫牌,不由得握紧,冷笑起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21 祸起北宫

    (全本小说网,。)

    姜妘己一早醒来,想到她两夜未回北宫马厩,娘亲只怕担心坏了,想要回去说一声,好让她放心。

    姜妘己起的很早,里里外外收拾整理了一番,与笼烟打了个招呼,笼烟答应就匆匆离去。

    姜妘己刚走到离家不远的路上,却看见很多人围在她家的屋子周围,尤为喧哗吵闹。她心下一沉,疾步跑去。

    只见,高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跪在地上,大喊“冤枉!”哭得泣不成声。

    姜妘己奋力拨开人群,挤向前去,才看到娘亲的身旁跪着饲马官曹魏,却只穿一条贴身长裤。

    姜妘己头皮发麻,昨夜想了可能会对付她的无数法子,却没想到来的这样快,竟拿娘亲开刀,这无疑是姜妘己的软肋。

    “娘亲,你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姜妘己边说边扶高氏,高氏见了她,眼里燃起一束光芒,立刻止了哭声,抬起头,就扑向姜妘己怀里。

    姜妘己替高氏整理头发和衣服,旁边的饲马官曹魏冷眼瞧着,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

    “真是不要脸,寡妇勾引有妇之夫!”

    “是啊,这王宫之中做出这等**之事,是要掉脑袋的!”

    “教她女儿以后如何立足!”

    “可怜了刘氏,你瞧她竟然不哭不闹,可见,伤心欲绝。”

    “妘己,娘什么都不知道,娘清早起来,饲马官曹魏就这般无耻的躺在床上。”高氏一脸委屈,抽抽泣泣啼哭不断。

    高氏怎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夜她被人下了迷香,睡得昏沉,自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醒来看到饲马官曹魏,惊恐不已,下意识就看自己是否被他糟蹋,索性并没有,她也摸不准,这饲马官曹魏是何意。

    高氏对这饲马官曹魏有几分了解,昔日经常对她眉来眼去,动了几次手,都被高氏一顿打骂,饲马官曹魏也就不敢靠近。

    可是,昨夜怎会发生这种事,她实在记不得,现在真是有口难言,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马厩的人不知详情,都以为她是个寡妇。她更不敢此时辩白。

    “他可有对你那个?”姜妘己含糊不清的问,问的极小声。

    姜妘己之所以这么问,是料定了下手的人心思歹毒如此,肯定会坐实了娘亲的**之罪,再也无法逃脱。

    “并没有,娘亲冤枉!”高氏小声回答,摇头否认。

    姜妘己诧异,这是怎么回事?既然是**之罪,为何不就此坐实?还是饲马官曹魏是被逼无奈,不忍下手。

    姜妘己见娘亲回答得利落,也就相信了,母女相依,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即便不是,此时也万万不能在人前承认,否则娘亲的性命只怕是再也保不住了。

    姜妘己扶起娘亲,让她依靠在她身上,高氏跪的久了,腿麻的厉害,又是这一番惊吓,早已经失魂落魄,哪还有走路的力气。

    “事实究竟如何,还请大家不要妄下结论,我娘亲十多年来守身如玉,根本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想来是被人陷害,还请各位口下积德,娘亲和妘己素日未曾得罪你们,还望你们不要以讹传讹。罪行司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我一定会协助他们查出真相,还娘亲清白。如果昨夜之事,有知情者,看在娘亲多年来与你们相处和睦的份上,告知于我。妘己感激不尽,他日必定回报!”姜妘己深知人言可畏,这种事情会传的像大风刮过一样快。

    “是啊,妘己说的没错,高氏的确十几年来老实本分,远离男人。”

    “谁知道啊,女人骚起来,那可是要命的很!”有人狂笑起来。

    姜妘己凌厉地扫视那人一眼,他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姜妘己见饲马官曹魏的婆娘刘氏一言不发,不哭不闹,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觉得奇怪。寻常夫妻,这种情况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打的如胶似漆,刘氏为何毫无反应呢?

    饲马官曹魏见高氏起身,随即也跟着起来,但脸上一副得意之态,占尽了便宜的模样。姜妘己甚是恼怒,竟然无耻到了极点,毫无愧疚,但她并未并未作出任何举动,此时不可妄动,否则,娘亲和她必然一死。

    不多时,罪行司的张如清带了一帮差役而至。

    “高氏***将其拿下。”张如清吩咐当差的,当差的得令,上前就要绑高氏。

    “慢着,张大人如此说,可有证据?”姜妘己挺身而出,护住高氏。

    高氏见了这帮人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带了不少棍棒和刑具。

    姜妘己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紧紧抓住她的双手,给她安慰。

    “你是何人?胆敢阻碍本官办案?”张如清厉眉一挑,尤为震怒。

    “我是高氏的女儿,奴女并不是阻碍,奴女作为高氏的女儿有知情权,况且娘亲与饲马官曹魏并未发生什么龌龊事!这饲马官曹魏想必是喝醉了走错了门房,也未可知。这北宫马厩的屋子都一般无二,此事尚未查清,张大人就要绑人,于法不合。”姜妘己自然不能叫张如清绑了人去,否则娘亲必定会屈打成招,落下别人的圈套,枉送性命。

    “既然你是高氏的女儿,那就一起带走,本官有话问你。”张如清蛮不讲理的招呼手下动手绑人。

    姜妘己不敢轻举妄动,这帮人手里拿了刑具,只怕稍微抵抗,就会受刑,那就得不偿失,他们若痛下黑手,顷刻就会毙命。

    要想自救,那刘氏必然是突破口,只能从她身上打主意。

    姜妘己急了,不远处的刘氏始终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见人绑饲马官曹魏,她也无动于衷。

    姜妘己略一思忖“张大人,这饲马官曹魏的婆娘刘氏知晓全部经过,饲马官曹魏是她的枕边人,她必定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将她带回去一审便知。”姜妘己拖刘氏下水,她这样的表现实在反常得很,必定知道什么内情。

    刘氏听见姜妘己煽风点火,那差役就要绑她,这才慌乱起来。

    姜妘己这才稍稍安心,原来她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这便好,总算知晓她的软处。

    这王宫之中这类事情以风速传播,一刻时间,就连春秋殿的太后姜白凤,都知悉了北宫有人**之事。

    姜白凤年近半百,终日在这春秋殿侍花弄草,修身养性,倒是不显老,脸上一派威严,不显山不漏水。明面上,隐居在这春秋殿,实际上,这宫中琐事,天下大事,哪一桩哪一件她不知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22 欲加之罪

    (全本小说网,。)

    春秋殿

    “北宫那边出事了。”太后的心腹香兰对太后耳语。

    “出了何事?”太后脸色未变,正在侍弄一株玉兰花。

    “您当初在王后手底下保下的那个奴隶,被人捉奸在床,指证与那饲马官行了苟且之事。此时,罪行司已经去拿人了。”香兰说的极快,脸上含了一丝着急。

    “真相如何?”太后不慌不忙,只是手中的动作僵了一僵,又开始修剪那多余的枝杈。

    “老奴尚未查出,此事必定与昨天、前天的事有所牵连,想必是打击报复,遭人陷害。”香兰接过姜白凤递来的铜剪,暗自猜测。

    “十之八九,前日那奴女也太聪明了些,孟南萸母子怎会轻饶了她。这也是我讨厌孟南萸的地方,凡事都往阴暗里使坏,尽想些上不得台面的歪门邪道,你派人去盯住张如清,暂时不要插手,我倒要看看那奴女如何化解。”姜白凤脸上似有笑意,瞬间即逝。

    “是。”香兰将铜剪交与随侍宫女,递上一块温热绢帛。

    姜白凤接了,擦了擦玉手。她脸上的老态并不明显,年龄都暴露在这双手上,青筋凸现,很是显眼。

    罪行司

    姜妘己、高氏、刘氏、饲马官曹魏皆被捆绑至狱中。

    姜妘己与刘氏一同关押,高氏与曹魏分别关押。

    王宫中的审罪程序尤为复杂,必须一级一级上报,这宫中之事,又是**之罪,当由王后定夺,处置。张如清将他们押至狱中,就去向不明,姜妘己猜想是去找姜姒好邀功去了。

    张如清一回来便是他们四人送命之时,姜妘己望了望刘氏一眼,她神色惊慌,脸色惨白。

    姜妘己忽然唱起了歌谣,名为“点绛唇”。

    她轻声唱吟“一夜东风,枕边吹散愁多少?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来是春初,去是春将老。长亭道,一般芳草,只有归时好。”

    刘氏竟听得呆住了,待曲子唱完,突自黯然开口道“春去秋来,只有归时好。”

    姜妘己转头瞟她,刘氏独自沉醉的模样,俨然一副少女哀愁,似乎在回忆年少往昔。姜妘己不忍打断,轻声又哼唱起来,手里玩弄着半截枯草。

    “你多大?”刘氏见姜妘己身陷囹圄,还唱得这般如痴如醉,却又暗自伤怀,不禁问道。

    “十二。”姜妘己顿了顿,答完话复又继续吟唱,无尽哀思环绕于心,斩不断理换乱,好似怀春的少女。

    “十二。我十二岁时被卖做奴隶,恍然如梦,十年了。”刘氏自言自语起来,长叹口气。

    姜妘己也不接话,她深知曲能通人心,刘氏果然动容了。随即扭头探视她,刘氏却笑将起来,不一会儿转为哀泣。

    姜妘己凑近了些,轻抚刘氏的肩膀,“你这十年可曾回过家乡?”

    “未曾回过,为奴为婢十年,我快要忘记回家的路了。”刘氏抽出帕子拭泪,忍了忍,答道。

    姜妘己观察刘氏抽帕子拭泪的这个动作,尤为讲究,要是换了惯常的马厩妇人必然会顺势用衣袖拭泪,哪有这些讲究。

    “你可想回去?”姜妘己不动声色,淡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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