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琰,太后和妘己亲眼见到你在春秋殿犯下这杀头的罪孽,你还敢诡辩!你此番不仅败坏你孟太常的名声,更是给大滇为官的数百人抹黑,最重要的是你竟然在春秋殿放肆,今日本王岂能饶你!!”尝羌目露凶光喝骂道。
孟琰颤抖着结巴道“王上,微臣冤枉,分明是这宫女自己自轻自贱陷害微臣,微臣的茶水也有问题,请王上明察秋毫!”
“够了!你竟敢抹黑春秋殿的人,你当真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拖出去,关入大牢,择日行刑!!”尝羌忍无可忍道。
尝羌明白今日这场戏,他的身份是来问罪无疑,否则春秋殿的事,姜白凤可以直接处置,就算她当即砍了孟琰,尝羌也不会说什么。姜白凤既然把他请过来,是要他来当这个“坏人。”
不管今天是阴谋还是阳谋,孟氏的人只会记恨尝羌。
孟琰彻底懵了,先是孟凎,今日轮到他,尝羌竟然这般无情,他急忙冲口而出道“丙申年四月初一!”
他这句话别人听不懂,姜白凤与尝羌却是懂的,那是尝羌的真正的生辰,孟琰这是告诉尝羌,他知道尝羌不是姜白凤亲生儿子的秘密。
而这句话就是最有利的威胁!
尝羌忽闻这句话,赤红着双眼道“堵上他的嘴!三日后问斩!”
姜白凤心底掠过一丝不安,孟获竟然出尔反尔,他明明答应姜白凤,这件事绝不告诉孟氏任何一人,天知地知,他们两个知晓,可是现在孟琰竟然说出这个秘密来。
她悔不当初应该早点将孟氏一族连根拔起。她颤抖着声音道“孟氏该死!”
尝羌自然明白姜白凤的愤怒和惊恐,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出奇一致。
姜妘己瞧着孟琰被尝羌带来的护卫拖走,心底总算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辜负她谋划了那么久。
接下来,孟凎该派上用处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17 肉泥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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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琰对春秋殿的宫女行不轨之事的消息传到孟府时,孟府的人全都泣不成声,响彻天空。
因为孟琰是孟府唯一的救命稻草,现在他一旦入狱,那么孟府也就没了坚强的后盾,只剩孟帆这个所谓的将军。
孟府的男嗣已经死了三个,分别是孟奕,孟恺,孟琛,只剩下孟琰的小儿子孟帆,孟凎的三子孟弦,四子孟宇。
孟府哀嚎声不断,直到夜深时分,孟帆不得已出来做主,召集孟氏剩下的男嗣一同商量对策。
孟帆,孟弦,孟宇齐聚孟凎的书房,孟帆先开口道“我父亲已经被羁押,择日问斩,大伯不知所踪,我想这件事必定是姜妘己那个小贱人搞的鬼,我父亲怎么可能眼馋宫里的小宫女,必定是受人栽赃陷害。”
“是啊,二叔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必定是遭人陷害。唉,我父亲下落不明,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啊?”说这话的是孟氏最小的男子孟宇。
孟宇是孟凎的四子,自幼患有不可见日的病,甚少离府,对外面的事也是不闻不问,对府内的事也知之甚少,一门心思的学医,一直给府里众丫头婆子和仆人看个头疼脑热的,但是他虽然自学医术多年,始终也没有医治好自己的病。
孟府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是最近才听说,但却无能为力,现在才发现就算他医术精湛依旧救不了孟府,无用之感油然而生。
“四弟,你身子不好,不要胡思乱想,今日教你来,只是让你知道我们的处境,以往我们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一直瞒着你很多事,爷爷,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之所以会死,都跟那个姜妘己有关,现在她又算计父亲,还有二叔,我们得想出个法子找到父亲,救出二叔,否则,咱们孟府就完了。”孟弦忧心忡忡道。
孟弦虽然知晓府里的事和宫里的事,但是他一向纨绔惯了,也没什么官职,现在也只是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大叔伯只怕一时找不到,现在最紧要的是救出我父亲,这孟府才会不散,否则我父亲一死,这孟府也就垮了,而且姜妘己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孟帆心急如焚,怎奈何孟府死的人比他聪明。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证据证明二叔无罪。”孟宇道。
“可是要怎么找呢,事情可是发生在太后的春秋殿啊,我们不可能进宫去里面找罢,找证据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还是另想他法罢。”孟弦蹙眉思索道。
孟帆与孟弦,孟宇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不知不觉天竟然亮了,三人略有疲倦之感,正想回屋歇会,家仆敲门道“三公子,府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大箱子,上面写着三公子亲启,要不要搬进府来?”
孟弦一听是给他的,起身走出去,孟帆与孟宇同行,待他们走到府门前时,果然瞧见一个偌大的木箱,箱子上贴着红底黑字,瞧上去像是定亲下聘礼的规矩,有些喜庆。
孟弦生怕有诈,或者陷阱毒药之类的,根本不敢上前,只命家仆道“去打开瞧瞧是什么东西。”
一个年轻的家仆战战兢兢的上前解开上面的捆绑的红色丝带,大着胆子推开木箱盖子,眼睛不敢往里看,生怕是什么骇人的东西。
孟帆抢先一步上前,抬眼一瞧,登时吓得瞠目结舌,干呕着却不开口说话。
孟弦见孟帆这般,立即上前抬眼去瞧,这一瞧,他顿时惊恐的睁大着双眼道“父亲!”
孟宇忙上前几步去看木箱里的孟凎,只看了一眼便面色惨白的倒地不起。
孟帆忙去扶起孟宇,教奴仆送进府歇养。
孟弦忍着胸口翻涌的恶心,哭喊道“父亲!!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将你剁成肉泥,只剩了半张脸?父亲,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孟帆呕吐了几声道“大伯。。。。”
孟府的奴仆见到他们几位公子都是这般模样,忙上前去瞧,这一瞧,几个人顿时吐了一地一身,孟府门前立时变成了污秽之地。
当孟弦看到肉泥旁边的一个蒸笼时,有些困惑,他颤抖着双手掀开盖子,只见里面满是包子,每一个包子上都写着字,各不相同,分别是:鼻子馅,耳朵馅,眼睛馅,手指馅,肝脏馅,跤趾馅,舌头馅等。
大大小小的包子用红色的字写满包子,孟弦看完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那些秽物沾染到孟凎的肉泥上。
孟弦大喘几口气道“姜妘己,你将我父亲剁成肉泥,做成人肉包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来人,还不快把大伯的尸体迎回府内,择日安葬!”孟帆还在恶心,强自撑着吩咐道。
“不知道父亲的尸体全不全,这些包子怎么办?”孟弦扶着那木箱子忍痛哭道。
“蒸笼里有字条。”孟帆在孟弦说包子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包子,看到一张放在包子上的小纸条。
他小心翼翼的伸进手,拿起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孟琰一死,就是孟府的灭族之期。给你们两天时间逃命,若是你们不逃,我迟早会杀光姓孟的!
很显然这是一封威胁信,没有落款,但孟帆却是知道是谁留的。
孟弦赤红着双眼问道“上面写什么?”
“这信上威胁我们,等我父亲一死,就是孟氏的灭族之日,她给我们两日时间逃命。”孟帆将字条上的字转述了一遍。
“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对付我们,她当我们是死人不成?”孟弦盖上了木箱子的盖子艾艾哭道。
木箱子里的肉泥的血水开始渗出来,蜿蜿蜒蜒的淌了一地。
“先把大叔伯迎回府安置罢。”孟帆瞥见那些血水道。
“怎么安置?”
“找一口大缸来装进去。”孟帆想了一会道。
几个家仆听到这话,立即拔腿冲进府内寻大缸,大缸拿来,几个奴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包子和肉泥全数装进去。
姜妘己与谢怀沥就在孟府不远处的茶馆的二楼瞧着这一幕。
“你把他的半个头弄去哪里了?”谢怀沥问道。
“让猪啃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18 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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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沥一口茶水喷出来道“真有你的?他那脑子猪能啃得动么?”
“那猪饿了两天,才把那半个人头丢进去,他们便一拥而上,吃干舔净。”姜妘己瞧着孟府门前那些忙碌的人,嘴角含笑。
“公主恕我冒昧问一句,孟府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算计他们?“谢怀沥用探究的目光瞧着姜妘己道。
“不过是新仇旧恨罢了,孟氏走到今日也算是咎由自取,就算我不出手,也是有人会出手的,总之这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他们树大根深,碍了别人的眼睛。他们霸权朝堂数十年,现在是时候换一批人了。
姜妘己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谢怀沥一直有心成为谢氏的顶梁柱,也是告诫他,在朝中做官,还是需注意些才好,太过招摇,只会让人不舒服,迟早会被斩草除根。
而朝堂本就是权谋者的博弈,没有人会永远胜出,总有些人会被代替。
谢怀沥自然是听懂了姜妘己的话,他哑声笑道“公主提醒的是,怀沥自当谨记。”
“其实我倒觉得不入朝为官是最好的,你可以有很多时间,做很多想做的事,而不是每天挖空心思的算计。你又有那么深厚的家底,吃几辈子都行,为甚么非要趟这一趟浑水呢?”
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劝诫,不过也只是劝诫而已,谢怀沥是不会听她的,她很清楚。
“若是没有一官半职,想要争取什么就是徒然,这也是我的志向,就像公主从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一步步走到今天,连朝堂上的大臣都要忌惮你三分,这是一种荣耀和成就。怀沥不求权倾朝野,只求有一日求娶心爱之人的时候,王上能允准。”
谢怀沥的双眸定定的注视姜妘己,他这时告诉她,他的愿望很简单,他要权利不单单是为了风光而已,他是要得到一种认可和仰视。
男人自当如此,入朝为官是大多数男人的志向,他也不例外,不过他的志向稍微深远一些,深远到连姜妘己也想不到。
“随你,反正无论如何,以后只要你不与我为敌,我们还可以携手做些事情。”
“怀沥这辈子都不会与公主为敌,甘愿被公主驱使,效劳,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姜妘己心底有股暖流升起,又瞬时熄灭,这人心最是难测,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什么样的处境。。。
她笑道“多谢谢公子的信任,热闹也看完了,我要回宫,谢公子准备好到时候接应,更精彩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孟府的人将府门前收拾打扫一番,掩了门哭丧哭成一片。
孟宇刚醒过来,急着去瞧水缸,当他看到那一缸的血水混着血包子还有肉泥时,又一阵恶心头晕目眩的昏过去。
孟弦和孟帆商议暂时不办丧事,当前救孟琰才是关键,他们两个晚间召集了孟府多年的管事,管家等十数人共同商量。
人肉包子里的字条传出来之后,引起府内上下不小的恐慌,有人打算偷偷溜走,毕竟是灭族之祸,那些怕死的奴仆自然是要逃的。
书房内。
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管事道“公子,现在孟府正是多事之秋,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眼下救出二老爷才是最关键的,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孟弦道“是,二叔绝不能这么冤死,你们几位可有什么法子将二叔尽快救出来?”
“父亲在死牢里呆了两天一夜,也不知是死是活,要是姜妘己提前动手,父亲只怕撑不过今晚,各位可有什么良策救出父亲,大家尽管说说,我们感激不尽。”
孟帆的担忧是姜妘己赶在问斩之前下手,按时间推断,今晚最是凶险。
“不如花点钱,找个人与二老爷想像的人去死牢里顶包,将二老爷换出来。”有人出主意道。
“这么短的时间上哪去找想相像的人?”孟帆忧虑道。
“那不如弄个身形与二老爷差不多的人进去,弄死在牢里,把他的脸搞烂,谎称二老爷死了,我们再偷偷将二老爷运出来。”又有一人自恃聪明道。
“不行,死牢岂是那么容易进出的,王上亲自下的谕旨,谁敢收我们的钱?”孟弦反对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孟帆反倒觉得这个主意最把稳,只是以后孟琰只能隐姓埋名的活着,再也不能为官敛财了。
“二位公子,奴才说句心里话,大老爷被人杀了不说,还被分尸剁成肉泥,奴才忍不下这口气。现在二老爷在牢里,极有可能被那人虐杀,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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