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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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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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妘己还未进昭阳宫就被孟琳拦下来道“公主留步,王后娘娘需静养,不便见您。”

    “表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姜妘己淡笑道,命宫女将食盒递给昭阳宫门口的宫女。

    “谢公主挂怀,奴婢很好。”孟琳面上微笑道。

    “这些点心,是太后命我送过来给王后将养吃的。还望表姐转达太后的心意。”姜妘己正色说道。

    “奴婢自当转送。”孟琳又行了一礼。

    姜妘己作势一扶,贴近她耳语道“少卿此刻在宫中,托我带话给你,他要见你。”

    孟琳大惊,面上阴晴不定,喜忧掺半。

    喜的是庄少卿这般痴情,忧的是她身不由己,与他再无可能。

    “请公主替奴婢转告他,教他不要再找奴婢,就当奴婢死了罢。”孟琳眸光盈盈含泪,似有不舍。

    “人都来了,见他一面罢,有什么话一次说清楚,上回他来见你,为了托我传话给你,竟在满天的飞雪里等了大半日,身子都冻僵了,我瞧着十分不忍。今日我瞧他病恹恹一般,你好歹去看他一眼罢。”姜妘己叹了口气不忍道。

    孟琳只流泪,不说话。

    “表姐,若是你打定主意不再与他牵扯,更该与他当面说清楚,以后才能了无牵挂。表姐若是要他死心,不妨说些狠心话刺激他,他必定不会再苦苦纠缠与你。你也好重新开始。”姜妘己好言相劝道,她拿不准孟琳的心思,瞧她这般流泪,对庄少卿肯定是有情的。

    “好,只是我眼下不能脱身。”孟琳擦干眼泪道。

    “这有何难?表姐进去回禀王后,就说太后差人送来点心问候,教她保重身子,你前去春秋殿谢恩便是,王后一定会准的。”

    姜妘己早就想好了,凡是牵扯太后,王后怎会不考量应允。

    “不知王后可会应允?”孟琳担心道。

    “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回母后,母后一定会准允的,我就在殿外等你。”姜妘己鼓励孟琳道。

    孟琳去而复返,王后果然准她去春秋殿谢恩。

    姜妘己领着孟琳去见庄少卿,她躲在一处亭榭偷看。

    庄少卿见了孟琳,不管不顾的就抱紧孟琳不松手。

    可见他是有多思念孟琳。

    孟琳一番推搡不过,庄少卿搂抱得更紧,转而低头亲孟琳的唇。

    姜妘己面上一红,庄少昕还真是热情似火啊!

    孟琳不依,怒道“你以为我孟琳真的喜欢你么?你庄少卿怎比得上这王宫的荣宠?”

    庄少卿闻言神色大变,不停地拉扯孟琳,眼见着他动怒,竟撕扯掉孟琳的围领,又扯开了孟琳侧身的盘扣!

    姜妘己瞬时惊讶无比这场面太火爆了!

    庄少卿这是着魔了罢!

    孟琳吓得花容失色,又不敢高声呼叫,只能拼尽全力推搡庄少卿。

    奈何孟琳的气力有限,庄少卿埋进她的肩颈处,姜妘己顿觉大事不妙,急忙跑出去。

    “庄少卿!你竟敢在宫中做出此等龌龊事!不怕丢性命么!”

    姜妘己趁着庄少卿分神,一把扯过孟琳,替她扣好脖颈处的扣子,却不经意瞧见那处啃咬过的齿痕。

    她心底尴尬至极,面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庄少卿呆立在一旁,面上羞愧难当。正要出口解释,却听孟琳怒道“庄少卿,你竟然当着公主的面,薄幸于我,此后我与你恩断义绝!两不亏欠!此后,你不要再纠缠于我!否则,这件事抖落出去,你定会尸骨无存!你们庄氏一族必定会以你为耻,丢尽颜面!”

    庄少卿还待解释,孟琳已经气哭跑远。

    他想起孟琳方才说的那句,你庄少卿怎比得上宫里的荣宠,虽未明说,他已然明白,她是铁了心要当王上的女人了。

    他刚刚轻薄于她,若是她真的抖落出去,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却不能不在乎孟琳的名声,不在乎庄氏的颜面。

    “表哥,你也见过孟琳了!只是妘己却不知道表哥是这等小人!竟然敢轻薄孟琳,孟琳真是看错了人!往后,请你离她远一些!否则,妘己也会将今日你的所作所为抖落出去!后果自负!”

    她说完亦负气离开,这一计可谓用的出神入化。

    她教庄少卿等在揽芳亭前,已经秘密在亭子里点了迷情熏香,庄少卿见到孟琳才会如此失态的轻薄她。

    只怕他还浑然不觉,只当自己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呢。

    姜妘己此番算计他们两人,一是为了博取孟琳的信任,二是卖人情给庄少卿,三是将这件事当做他们二人的把柄。

    手段虽有些卑劣,效果却是最好的,以后这二人就会顾忌她知道此事,不敢与她为难,她亦可将此事当做威胁他们二人的把柄。

    既然孟氏将孟琳送进来,姜妘己怎会让她轻易出宫呢,她留孟琳在宫里自然为的是接下来的谋划。(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41 王后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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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婉小产康复之后,尝羌连着半月都留她在太和殿侍寝,后宫中的妃嫔虽有怨言,却不敢表露。

    她又是一个眼皮子浅薄之人,尝羌宠幸她,不过是同情她滑胎,董婉却认为尝羌对她如此宠爱,她定然是王上心尖上之人。

    与姜妘己说话时,带着几分盛气凌人,令姜妘己有些难堪,姜妘己今日去瞧她却吃了闭门羹,她倒是不甚在意,只当她盛宠之下,有些骄傲罢了。

    姜妘己回到春秋殿侍候太后用午膳,不曾想听到昭阳宫的宫女过来请示太后,说孟南萸病危,太医束手无策,向太后讨个准,看如何是好。

    太后听闻王后病危,亦不敢大意,亲自要去瞧她,姜妘己与她一同去。

    姜妘己心底暗想,王后这么容易病死,这怎么可能?那孟氏一族是吃素的不成?

    她倒要去瞧瞧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午膳过后,她搀扶着太后行至昭阳宫,只见昭阳宫中的宫女,宫监出出进进,神情紧张。

    进得正殿,十数个太医交头接耳地商议诊治法子,急得焦头烂额。

    见到太后和姜妘己,跪了一屋子,叩头见礼。

    “王后到底是什么病?”太后恐惊动内殿的孟南萸,低声喝问。

    “禀太后,王后娘娘起先是受了风寒,之后病情一直未愈,现在病已入肺,实属顽疾,微臣们一时手足不错,不敢断诊。”说话的是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太医。

    “江太医,你若是瞧不好王后的病,这太医院预院判你也甭当了,哀家还要治你无能之罪!”太后低声呵斥道。

    姜妘己见内殿隔着珠帘,里面的咳嗽声不止,想来孟南萸的病情十分严重,至于说她病入膏肓姜妘己是不相信的。

    “是母后来了么?恕儿臣病重,未能远迎。”孟南萸咳个不止,说话的声音十分微弱,太后却是听到了。

    姜白凤随即转身进殿,姜妘己搀着她一并进了孟南萸的寝殿,一进殿便闻见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被殿内的火盆一烤,气味越来越浓。

    姜白凤行至孟南萸床榻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只见孟南萸脸色惨白,不着妆容,十分憔悴,恍如枯草一般只剩一口气,教人看了不免心疼。

    姜妘己淡淡瞥了她一眼,面上平淡,姜白凤一瞧见孟南萸颤声道“南萸,怎地你会病成这样?”

    “母后勿挂,这都是命,儿臣恐怕命不久矣,请母后原谅儿臣往日做下的荒唐事,请母后多多担待。儿臣去了以后,母后要替儿臣劝诫王上多纳几个嫔妃,开枝散叶,这一点儿臣做得很不对,愧对王上和母后。”孟南萸气若游丝,说得断断续续,咳嗽声不止,那帕子上竟咳出血来。

    姜白凤瞧着孟南萸这般模样,一时不忍再看,温言道“说这些个不好的话作甚么,你要安心养病,这后宫离不得你。”

    姜妘己此刻瞧不出太后的心思,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孟南萸此时不能死,若是她一死,后位悬空,那些有儿子的妃子定会伺机作乱,又要闹出些幺蛾子出来。

    尤其是娄晴,她贵为贵妃,又是姜楠康的母妃,她肯定会争取这个后位的。不过,她的娘家人在朝中人微言轻,并不显赫,可以说无人可依仗。

    孟南萸连连咳嗽,让人听得心惊,她这般咳血,又是如此虚弱,倒不象是装出来的。

    “母后,儿臣身子实在困乏,无力支撑,就不陪母后多说了,还望母后见谅。”孟南萸欲起身见礼。

    太后立刻摆手道“万勿乱动,你好好将养着,哀家一定会让王上治好你的病,你不要多想,只管养病就是。”

    姜妘己亦开口附和道“是啊,母后,妘己定会为母后向上苍祈愿,母后的病一定会痊愈的。”

    她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孟南萸霎时一口鲜血喷在锦被之上。

    孟南萸心道,你这个贱种,你怎会有如此好心,就算你祈愿也是咒我早死!等着吧,你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这老太婆不能护你一辈子!

    “妘己,我们走罢,别再打扰你母后休养。”姜白凤命宫女好好照顾孟南萸,拍拍姜妘己搀扶她的手背道。

    姜妘己似乎瞧见太后脸上一瞬而过的笑意。

    之后,孟南萸咳嗽的声音不绝于耳,十分刺耳,这般咳嗽只怕是心肺俱颤了罢,莫不是她得了心肺病?否则也咳不出这么多血来,姜妘己暗自揣测。

    孟南萸再病入膏肓,孟氏一族不会放任不管的,姜妘己坚信。

    她扶着姜白凤行至殿外,姜白凤又厉声呵斥太医几句,若他们瞧不好孟南萸的病,那也别想活命。

    跪了一殿的太医,个个身子发虚,吓得不轻。

    孟琳送她们一行人出得昭阳宫,迎面碰见尝羌和孟琰,他们身后还领着三个大夫模样的人,因三人手中都拿了一个医箱。

    尝羌见到太后,与太后见礼,姜妘己又向尝羌见礼。

    随后尝羌的眼神落在孟琳身上,微笑道“这位姑娘可是孟太常的千金?”

    “正是小女孟琳,此番王后病重,她十分担忧,因王后平日对她很是宠爱,便教她进宫侍候她些日子。”孟琰面上沉着道。

    孟琳随后盈盈一跪,向尝羌行叩拜大礼。

    尝羌端的是君王的架子,最后孟琳引路,尝羌一行进入昭阳宫,孟琰则留在殿外等候。

    经尝羌领去的其中一个年轻大夫诊治,王后患的是肺病,但还有医治痊愈的可能。一时间,昭阳宫个个才展颜笑开。

    年轻大夫开了方子,经由太医一一过目,都说好,这个方子十分稳妥,尝羌这才差人去煎药。

    他瞧见病重的孟南萸,终是不忍,王后是他的结发之妻,他坐在床榻上轻声安抚孟南萸,孟南萸笑着应付。

    接连五日,尝羌都去昭阳宫看望王后,不知道的人以为尝羌顾念王后,想多陪陪她。

    实际上,尝羌去往昭阳宫另有目的,他借此机会与孟琳接触,昨夜他在孟南萸寝殿旁的偏殿宠幸了孟琳。

    孟南萸那时并未睡着,她清楚地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心如刀割一般疼。

    她的侄女与她共享一个夫君,她怎能不疼,无奈她生不出儿子,孟凎因借粮之事受王上冷待,那董婉又正是得宠之时。

    她的哥哥孟凎按耐不住,与孟获和孟琰商议过后,才决定将孟琳送进宫来。

    昨晚,尝羌对待孟琳分外温柔,孟琳亦娇羞地迎往送合,教孟南萸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哀莫大于心不死,肝肠寸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42 嫉妒作祟

    (全本小说网,。)

    董婉这几日一直在太和殿等着尝羌下朝之后,与她行鱼水之欢。

    可尝羌连着五日推脱,要去昭阳宫看孟南萸,直到她无意间听闻邵隐吩咐宫监把孟琳侍寝的时间记录在案。

    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尝羌竟然宠幸了孟琳。

    她对王后动手谋害了她龙胎一事,本就忌讳如深,现在又来一个孟琳与她抢尝羌,她怎能不恨?

    夜里,尝羌依旧与她一同安寝,她缠着尝羌与她行周公大礼,可是尝羌的精力已经使在孟琳身上,哪里还有气力。

    而且,他已经连着宠幸了董婉不少时日,对她的身子有些疲倦,本想找个理由教她回她的寝殿。

    不想,这时董婉嫉妒心作祟,非纠缠尝羌不肯罢手,尝羌一时恼怒道“滚回你的寝殿去,往后没有本王的恩准,你不要再来这里!”

    董婉惊骇,连连求饶,尝羌看都未看她一眼,她只得极不情愿的起身回去。

    董婉已经二十五岁,经过小产之后,人也不如往日娇美,孟琳正是少女芳华的年纪,她怎么比得过?

    所谓花无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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