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女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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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女儿行-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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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发现水榭内外隐隐约约有些锦衣卫的人埋伏着。
  以这情况看来,师父不是变节还能作何解释?
  他故作镇定,大摇大摆地往小桥上走,外边的锦衣卫打手势,小桥中央及内部的依例放行。
  当他进入水榭时,为首的挥挥手,全部退到小桥之外。
  水榭内外间有门,此刻门未闭,却挂着竹帘。
  余天平正要进入,忽闻内间有人道:“天平,你就坐在外间,咱们师徒叙叙旧吧!”
  “是……是……”余天平尽量表现自己的迟钝懵懂。
  他极目望去,内间有蜡烛,但不甚明亮。
  双方隔着一道竹帘,余天平仔细望去,这人的确就是恩师。世上有这么酷肖的人?不可能啊。
  至于口音,似乎有点改变。然而阔别已十余年了呀!
  十余年人事沧桑,连自己都变了很多,别人也会变的。
  “天平,为师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不错。”
  “有些事暂时不便告诉你,有些则可!”
  “师尊为何变节?”
  “为师作武国之君,旨在报仇,这不是变节。”
  “仇人是谁?”
  “九大门派之人,你大概还不知道,九大门派中良莠不齐,有些人心怀叵测,比匪徒还可恨。”
  “这话我信,请问仇家是那—门派?”
  “现在还没查清,早说无益。”
  “师尊可以谈谈是什么仇恨吗?”
  “为师失踪这么多年,所为何来?”
  “弟子正想知道……”
  朱宗武道:“为师在啸月山庄被害,幸被高人所救,但也因火灼伤重,数年疗养才愈,但也获得机缘。”
  余天平道:“昔年九大门派掌门无一幸免,事后且发现兵刃都告失踪,可谓疑案中的疑案,这件事恩师弄清了没有?”
  “此事必有蹊跷,一旦查明,即可大白于天下。”朱宗武似在十分注视他道:“天平,你还记得一些昔年的往事吗?”
  “弟子约略记住,但又十分模糊。”
  “可是你居然还记得昔年啸月山庄发生的事?”
  “嗯!大概是的,你知道为什么要你在此隐居吗?”
  “弟子不知。”
  “嗨!天平,你在太华峰上已中了剧毒……”
  “弟子中了毒?为什么我还没有感觉?”
  “天下至毒,是无色无味暂时也无感觉的。如有感觉,岂不会趁早治疗了?而等到有所觉察就太迟了,这才是天下至毒。”
  “师尊怎知弟子中毒?”
  “世上各门派之事,鲜有为师不知之事。”
  余天平还真有点担心了道:“弟子中了何毒?”
  “绝子断孙软骨香!”
  “这……弟子从未听说过。”
  “听说过的人不多。三个月之后,你将变成一个浑身软骨,不能行走,也不能坐起来,只能终身躺在床上的人,甚至也不能举起手来。”
  余天平大惊道:“师父,这毒没有解药?”
  “世上任何毒都可解,只是为师奔波迄今,还没有找到施毒之人,自然还没有要到解药。”
  “弟子自信未与他人结下深仇大恨……”
  “当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名高招妒,你的身手太高又如此年轻,二十年后,将全是你的天下,所以有人必须置你于死地,甚至……”
  “甚至什么?”
  “那毒药不是叫‘绝子断孙软骨香’吗?”
  “是的。”
  “大约一个半月之后,你会开始失去了传宗接代的本能,然后慢慢由四肢开始瘫痪了。”
  “一个半月?”
  “不错,也许还会稍稍提早些,因此……”朱宗武喟然长叹,目蕴泪光道:“为师没有把握在—个半月之内找到解药,只有稍作安排,设法为余家留几条根,以续香烟了……”
  这真是入耳惊心的消息。如果是真的,—个人数着日子苟活还有什么意思?
  “师父,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初步了解,可能是武当派的人。”
  “师父,这怎么可能?不要说武当派的掌门,即使是上—代的掌门,也未必是您的敌手……”
  “对,可是当时为师不在太华峰,赶到时对方得了手已经离去,为了救你为师无暇进入,依为师推测,可能是上—代武当掌门的师兄弟所为。”
  武当派是九大门派中的名门正派,他们会用‘绝子断孙软骨香”毒雾,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余天平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反正事已至此,如果是真的,急也没用,设若是假的,自己可继续演戏,反之就会露出马脚了。
  余天平淡然道:“师父,徒儿在此和三女相处,心愿已足……无论如何?她们三人……总会为余家留下香火的。”
  “不错,不过这毕竟是下下之策?”
  “恩师难道反对弟子和她们结合?”
  “那当然不是,师父如反对,也就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了!”
  “师父已确定昔年袭击师父及九大门派掌门的人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师兄弟了?”
  “也许和九大门派中很多派中的人都有关连。”
  “师父是同意弟子和二女结合?”
  余天平颠三倒四,说话重复,已看在朱宗武眼中。
  “为师说过,这是下下之策,为防万一,要为余家留后。”
  “可是家母绝不会答应弟子连娶三房的。”
  朱宗武道:“一正两偏,也无不可,好在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只怕九大门派中人未必谅解。”
  “吾人处世,只要自问仰俯无愧,何必计较别人的看法?”朱宗武道:“为师近日将为你们举行简单的完婚仪式。”
  “师父作了天龙武国君主,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团结武林,共谋昔年阴谋害人缉查任务,以确保武林的万世太平,一旦查出,为师立即宣布退位。”
  “师父若是遇见九大门派掌门人如何应付?”
  “好言劝其归顺,原则上对他们的反目暂不计较。”朱宗武道:“天平,咱们师徒相聚的日子多得很,为师不能久留此处,你要记住,在解药未到手之前,一定要多和三女接近,以便早获麟儿。”
  “弟子谨尊师命……”
  隔帘中见朱宗武两袖交挥即失去踪影。
  每夜子午之交,锦衣卫首领,必然召集木元道长的门下一二人到别墅左侧密林中传授武功。这是由于不便全部前去而疏忽了这儿的戒备。
  今夜是“玉尘子”前去,由木元陪着。
  林中十分黑暗,只是在他们这些高手看来,视物并不困难,这时木元道长道:“有件事想和大人商量一下。”
  “请说。”
  “孽徒‘逍遥子’及‘浮云子’被司马巡按废了武功,以贫道猜想,大人若肯成全,必定有法可想。”
  锦衣卫首领道:“木元道长,此事在下不便擅专。”
  “大人客气,孽徒已经深深悔改,若蒙赐予恢复武功,贫道师徒感戴终生,永远为武国效力。”
  首领道:“让在下斟酌一下再说吧,现在开始练武。”
  “玉尘子”练习,那首领予以指点。
  有个神秘人物在附近窥伺,但都未发觉,秋月凉爽宜人,月色极佳,朱小秋毕竟是“终南绝剑”传人,虽失去记忆,有时却又隐隐记起片断往事,又无法连贯起来。
  今夜,她睡前又是灵光一现,想起了片段往事。由于思绪无法继续,决定去找余天平。
  “天平哥……天平哥,睡了吗?”
  余天平刚刚回来道:“小秋妹,你有什么事?”
  余天平想起师父为了余家香火,竟把自己的独生女作为传宗接代的工具,而言谈间竟末提及。这固然值得感佩。但另一方面也是使人疑窦的事。
  他开了门,朱小秋的清丽容颜在淡淡月色之下,真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群玉下凡,
  “睡不着嘛!想和你聊聊。”
  “也好,要不要泡点茶?”
  “来了……”一个小婢灵巧地端来了茶点道:“姑娘需索,小婢不敢怠慢,因为主人叮嘱过,尤其对朱姑娘更要好好侍候着。”
  “好。”余天平道:“你去休息吧,不需要什么!”
  小婢这才退到外院去了。
  “天平哥,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自信发生过,再想又记不起来了,也许你能帮我想想。”
  “你想起了什么事?”
  “好像不久之前我们在什么峰上和邪派之人比武,而你似乎被人劫走了。”她偏头想了一会道:“天平哥,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余天平很想告诉她的确有这回事,但是,须防隔墙有耳。他道:“小秋妹,前几天我也有这种想法,后来苦思不得,也许并没有发生这么一件事的。”
  “天平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们的新房。”
  “新房?哟!天平哥,你变得开通啦!”
  余天平道:“小秋,男女人成年了,总是会变的,对不对?”
  “也许。天平哥,齐素素和你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没……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喜欢在一起谈谈。”
  “田姑娘呢?”
  “小秋,你介意玉芳姑娘接近我吗?”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天平哥,也许她是我惟一不太计较的女人了!”
  “谢谢你,小秋……”
  朱小秋捏了块点心纳入口中,也端起茶杯。余天平心焦如焚,正要大声阻止。
  他相信深夜小秋来此,坐下不到盏茶工夫,小婢就送来了茶点,这茶点之中是绝对靠不住的,田玉芳的事就是前车之鉴。然而,隔墙有耳,他一阻止就露出了马脚。
  “小秋……反正我今生非娶你不可……小秋……为了我的安全……为了武林的万千条生命……也只好逆来顺受了……”他内心这样想着,可不敢说出来。
  朱小秋喝了那茶水,余天平暗暗观察动静。果然不到两盏茶工夫,她的眼神变了。
  欲,被视为毒蛇猛兽,是因为它不能有效控制。
  像朱小秋这种有武学深厚根基之人,照样不免。
  因为欲连圣人也不免,所以告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人只要没有重大病症,本就具备了性欲的本能,哪能再抗拒增加的亢性药物?
  她秋波流转,媚态横生。她虽是欲火中烧,毕竟是淑女,含羞带笑,欲语还休,尽管她酥胸急剧起伏,喉舌焦燥,一股热力在小腹下骚动,但她还在强忍着。
  一个淑女的本性就是这样。她在尽力扑救这熊熊之火。
  余天平暗暗观察,心中吃惊不已,当然也同情怜悯不已。
  “天平哥…”
  “秋妹……”
  她樱唇微启,呼出的气都是炙人的,扭着手指,不安地望着他,道:“天平哥……我……”
  “秋妹……有什么事自管对我说……”
  “天平哥……不来啦……”她又羞涩地垂下头去。
  “秋妹……你愿意嫁我吗?”
  她大力地点点头。
  她开始大力扯着自己的汗巾,且用牙咬着。一个淑女的最大耐力已到了极限。
  他不能再坐视了,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道:“秋妹……来……”
  他拉她离开座位,她有点痉挛似地半瘫在他的怀中。一个处子的、沁人心脾的幽香和肉香,使这个清醒的人也开始陶醉了。
  古人的名词……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卷帘西风,人比黄花瘦。
  拥着这个素日连拉拉手都会被拒的小师妹,不由百感交集,恩师会把自己的独生爱女交给他随便处置吗?
  这一刻又岂仅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境界?又岂仅是“软玉温香抱满怀”所能形容?为了不使人窥伺,他放下了窗帷,也闭上了房门。
  “天平哥……我要死了……”
  “秋妹……一切由我负责……”
  “天平哥……我好羞……也好怕……”
  “秋妹,上自帝王公卿,下至贩夫走卒,只要尚能人道,人人不免,何怕之有?又何羞之有?”
  朱小秋瑟索的宽衣解带。在余天平来说,这是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她的胴体在黑暗中有如黑色天鹅绒上放了一具白玉浮雕,她的胴体凸浮有致,双峰虽非怒耸,细腰隆臀,却当之无愧。
  这也是女人练武所必有之现象。她修长的玉腿,瘦不露骨,肌肤均匀而润滑。
  她蜷着胴体,媚眼惺忪,眼看他伸出了抖动的手时,床下却伸出了另一只手,扯了他的衣襟一下,余天平猛然吃一惊,几乎要下煞手。
  当他看清是谁时,微微一愕,他的手被塞了一个小纸包,而且床下的人向他作了个不难懂的手势,然后这人又缩回了床下。
  当然,这人并非登徒子想在下面欣赏风雨声。他是为了解他们之围。他总以为,余天平和田玉芳则可,但和朱小秋之间,最好在真正的洞房花烛之夜。
  余天平把那一颗药丸往她口中放去,在她喉头一点,“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然后他说:“秋妹……十载相思,今宵终于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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