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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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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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雪梅成亲那一日,她的离愁并不多。只是抱着女儿痛哭了一场,看着女儿上了花轿出了二门,再南京城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叶府。
  这几日,叶家是一场接一场的办喜事。先是姜恒娶刘家女,紧接着是叶飞霜出嫁。
  南京城的居民这一次是饱了眼福,眼看着叶府进进出出的聘礼和嫁妆,竟是分不出这是进门的媳妇还是出门子的小姑子。
  以至于十几年后还流传着叶家的佳话,姑嫂俩人的嫁妆铺满了整个南京城。
  当知道姜恒娶了刘家女,不免有人打听这刘家是何许人家。当听到这刘家就是发明了高产种子的那个刘家,这才恍然。不由得感叹刘家女儿好福气,怎么自家的女儿就嫁不了进士老爷呢?
  花烛之夕。叶府里里外外灯火通明,亲朋络绎,四下里杯觥交错,耳边厢听着鼓乐齐鸣,眼前酒香四溢。人声鼎沸,姜恒被亲朋好友敬着酒,脸都快笑僵了。他从中午喝到晚上,看起来走路都不稳,幸好叶秋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替他挡了些许酒。
  等到吉时。叶秋鸿脸现古怪之色,冲着姜恒使了个眼色。姜恒会意,脚步越发的踉跄,眼中迷漓之色更重。众人便哄笑了起来,劝着新郎倌去入洞房。
  洞房里高烧银烛。雪梅低垂粉颈目光注视着脚边的银盘。
  脑子里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成了姜家的新妇。
  想起刚刚姜恒拉着她的手拜过了众亲友,又拜过了天地,最后他牵着一尺红绸将她引到了新房中。压襟、撒帐、挑了盖头,俩人相视而笑。
  雪梅的手指紧紧缠着帕子,似是期盼又似是惶恐般的看向了新房门口。
  旁边一直跟着她的刘忠媳妇见到了她的表情,便笑着道:“姑娘可是要吃些什么?这得等半夜呢,前院多半要闹到子时,不如先吃些东西垫垫。”
  雪梅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卢氏是全福人,此时也跟在守在洞房,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嫁到姜家的新妇。只见她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娴静温柔,不由得暗暗点头。
  古代结婚和后世结婚不一样。后世因为有了各类代步的车子,生活节奏加快。婚礼一般是举行半天,到中午就开始吃喝。下午就会散了。
  而现在则是早上去迎亲,大部分都是黄昏前迎到,迎着落下的夕阳新人交拜天地。所以婚礼以前也叫昏礼,意思是黄昏时成的礼。
  因雪梅是远嫁,是从叶府的侧院迎到了叶府的正堂,出门时走的正门,回来时依旧是走的正门。
  哪怕是抬轿子的轿夫刻意地行慢了脚步,她依旧是在午时左右迎到。
  进了新房,新娘子便不能下榻,也不能吃喝,更不能说话,要等到司仪请新人喝完合卺酒之后新娘子才可以开口说话。
  她已经在新房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耳朵里听着前院传来的对酌声,只觉得双颊潮红,心跳不止。
  姜恒进新房时,就看到他的小妻子正羞羞怯怯地坐在床榻上,低垂着头,露出一抹雪白的粉颈,唇边荡起了一层暖暖的笑意。脸上的醉意转瞬间不见,恢复了清明。
  “压邪了,压邪了……”卢氏看到姜恒进屋,猛然大喊,又笑着将他扯到了榻边摁着坐下,指挥着洞房里的婢女去脱他的鞋子。
  姜恒愕然。
  只这一愣神的工夫,已经被婢女们脱下了鞋子,放在了雪梅的鞋子上面。
  雪梅忍俊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邪与鞋同音,这个举动即是压压屋里的邪气,其实也是在压新娘子的火气,让新娘子一辈子服服贴贴的听话。
  可是看姜恒好像不懂的样子,神色间露出茫然来。
  董宜人的娘家亲戚中便走出一个妇人来附在姜恒耳边说了几句,姜恒这才恍然大悟。
  转过头,看了看含羞带怯的雪梅,突然伸出腿踢乱了两双叠成罗汉的鞋子。
  洞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姜恒却依旧笑着,对卢氏说道:“吉时已到,该喝合卺酒了,太太快安排一下吧!”
  卢氏虽然少给人当全福人,可是这京里哪一家成亲敢不唤她?她自然经历的也不少,却极少见到新郎不要夺邪这个彩头的。再见到姜恒催她,忙端着金盏银盘送到俩人面前。
  雪梅抬起眼,正好和姜恒对上,姜恒笑着颌首,端起酒杯先送到她的面前。
  “吉时到,合卺啦!”
  旁边,传来卢氏那明显有些走调的声音。
  ……
  ……
  ps:章节有防盗,一会就改

  ☆、第225章 琴瑟合鸣

  (那啥…………咳咳……这一章很纯洁的,很纯洁的,真的……我啥都没写,我很认真的,看我认真脸!)
  喝了合卺酒后,然后会再吃一次夜膳,北方和中原通常是饺子而南方则是汤圆。里面大多放的有花生和桂圆,取得是多子多福多团圆之意。
  吃了夜膳,新人说一会话,要去敬最后一轮酒,这也是雪梅做为新妇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敬完酒后,整个婚礼便算完成。
  董宜人的娘家亲戚笑着请卢氏往前院吃酒,刘忠媳妇则是领着屋内的婢女婆子们全部退了出去。
  新房变得静悄悄的,只听见灯花噼里啪啦的轻响,还有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姜恒咳嗽了一声,坐在雪梅的身边稍微有些局促,过了半晌才转过头,看她依旧身着凤冠霞帔,便道:“现在可以换下来了吗?”
  雪梅微微颌首,轻轻地笑,凤冠上水滴珠子,随着她的点头微微晃动,在龙凤双烛的映照下发出熠熠光芒。
  姜恒心中一荡,找到了雪梅藏在大袖衫中的手指,轻轻的握住,含笑看着她。
  雪梅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头上的凤冠极是沉重,几乎就要滑下头顶。
  姜恒手疾眼快,一把将凤冠扶住,长长吁了口气。四目相对之下,又觉得可笑,俩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新房内传来笑声,躲在外面听壁角的众婢女婆子均是露出笑容。
  刘忠媳妇将胳膊散开,如同赶小鸡似的将婢女们往院外赶,嘴角却挂起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的姑娘就是这么惹人痛爱。姑爷为了不让姑娘受委屈,宁可不要压邪这个彩头也不要压姑娘一头。
  放眼整个南京城,有哪个姑娘家能得了这么好的夫婿?
  想到这里,恨不得立刻走到刑氏身边,将新房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她。
  新房里没留下婢女,也没留下侍候的人。
  姜恒笨手笨脚的替雪梅扯着头上的凤冠。又笨手笨脚的替雪梅宽掉了身上的大袖衫。
  雪梅的脸,从头红到尾。
  直到在姜恒的帮助下换上了一件洋红色大袖衫,又重新梳了一下头,她的脸色才稍微变得正常些。刚刚梳好头。却从镜子里见到姜恒也在开始换衣裳,便踌躇着走了过去,声如蚊蚋,“我帮你……”
  姜恒先是不动声色地眯着眼,任着一双素手轻轻替他扣着盘扣,又帮他将玉带板扣在腰间,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加深,最后溢得满身都是。
  “我们先出去敬酒,敬完了酒,这婚宴就算完了。然后我们再回来……”说到回来时。姜恒顿了下,看得一瞬间羞红了脸的雪梅,不由得心生戏谑之感,故意压低了头,附在雪梅耳边吹了一口气。
  “我们回来休息。”
  雪梅面色赤红。想要将头埋到双肩里,却被姜恒挑住了下巴,只得嗯了一声。
  看着面前的人儿那羞涩的眸子,温柔的点头,姜恒心生喜爱,看着仰起的红唇,轻轻的啄了下去。
  雪梅猝不及防。便觉得唇上一暖,一股奇异的电流从唇间激荡到了全身,令她头晕目眩,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姜恒只觉得怀里又香又暖,如团软玉似的,让他血脉贲张。听到这声轻吟,身体的某处瞬间便起了反应。
  “梅……”姜恒更深的辗压了下去,手指紧紧环抱着,将怀里的人儿一再往胸前挤。
  雪梅只觉得站也站不稳,双腿发软。整个身子倚在了姜恒的臂弯中。
  姜恒的舌,灵巧而有力,搅动着她的唇舌,令她身子一阵阵酥麻。
  她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臂,用力的将她揽入怀中。她又感觉到身体似乎碰触到了某个坚硬的所在,令她不由自主产生旖旎的*。
  雪梅热烈的回应着,感觉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会不会晕过去?
  脑子里刚刚生出这个念头,姜恒却突然退了出去。
  双目交接时,姜恒的目光迷漓,眼睛里透着一丝渴望。
  雪梅双手环抱着姜恒的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迎着他的目光,似乎看到了夜空的寒星,深深的沉醉下去。
  姜恒再次俯身,这次却是轻柔地啄着雪梅的唇,再到脸庞,然后是红透的耳垂,直到雪梅发出一声声娇人的低喘。
  他将头深深的埋到了雪梅的脖颈中,贪婪地吸取着雪梅身上处子的香气。
  然后,再抬起头,用力的将唇含住。
  抵死缠绵……
  “阿恒……”
  从雪梅唇角逸出一声轻唤,犹如诱人的魔音灌在姜恒的耳中,令他疯狂。
  他不想出去敬酒了。
  他想将怀里的人儿压在身下。
  他想和雪梅溶为一体。
  直到外面传来刘忠媳妇的敲门声,他才不情愿的放开雪梅。
  一脸的委屈。
  雪梅猛然惊醒,急忙脱离了姜恒的怀抱,犹如一只才逃脱陷阱的小兔子般跑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理着零乱的鬓发。
  姜恒温柔的笑了,走到雪梅身后,将她从后面轻轻的搂住,在她的粉颈上浅浅一啄,直到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后才笑着松开一只手。
  “我帮你。”
  接过雪梅手里的梳子,轻柔地替她梳理鬓发,另一只手却极不安分的往她酥胸前探去。
  雪梅被他环在怀里动弹不得,挣扎了两下就不敢再挣扎了,又怕发出的声音被门外的刘忠媳妇听到,只得死死咬住嘴唇,任凭他的手探入了衣襟,握住了一团柔软。
  俩人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姜恒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想将领口扯的更大些。
  “姑娘,姑爷,到了敬酒的吉时了。”门外,刘忠媳妇的声音不依不饶的传来。
  “这个刘忠媳妇,早晚有那么一天,我要把她的嘴缝上。”姜恒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头探过了雪梅的肩头。从后面轻轻的替她拢着领口。
  这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一颗樱桃,映着里面鲜红的肚兜,令他想咬上一口。
  箍着雪梅腰肢的胳膊不由地紧了紧。隔着衣裳重重的往上面一捏,却痛得雪梅惊呼一声。
  “回来我就吃掉你。”
  说完了这句话,姜恒放开了她,故作镇静的整了整衣衫。
  雪梅双腮绯红,刚想说话,却见到姜恒已经打开了新房的大门,只得咽回了肚子里。
  姜恒转过身,轻轻扯住她的手,并肩出了新房。
  前院,依旧热闹非凡。宾朋们都在等着新人敬的最后一轮酒。见到姜恒扯着一个美貌的新娘子从后院走出,顿时兴致高涨了起来。
  尤其是年轻人更是大声喧哗,嚷着要让新娘子过来敬酒。
  正经的官宦人家,是不兴闹洞房,那是普通百姓才做的事情。一般人也就只能在这一轮敬酒时才可以看到新娘子。让新娘子敬上一杯酒,从此后,新娘子就深藏于二门之内。
  除非是通家之谊才可以再次见到。
  所以,这些人便在宴会上使劲的起哄笑闹。
  老人们看着这些年轻的书生们捉弄姜恒,则是微笑不语。
  姜恒领着雪梅,挨着个给满院的宾朋都敬了酒,这一轮下来足足忙碌了小半个时辰。
  敬完酒后。婚礼正式结束,过来做客的人大部分会乘着马车回到自己家中。
  宾朋们并不是全部都走了,有些年轻人会移到花厅中继续吃酒看戏,上了年纪的人则会被安排了房间让他们休息,女眷们大多被安排到后院。
  这些留下来的,都是家里的亲戚。明日新人拜过高堂,要认亲的。
  看着姜恒又牵着雪梅的手往后院走,院中留下的亲朋们都露出会意的笑容。
  雪梅的头垂得低低地,眼见得姜恒拉着她回到了新房,刘忠媳妇说了一句早生贵子就领着众婢女婆子行了个礼出去。
  她虽是没有吃酒。脸上却是一片通红,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姜恒却开始脱衣裳了。
  雪梅大窘,想起了刚刚他说过的话,转身就想逃,却被姜恒一把抓住。
  双唇交接之下,强烈的酥麻感从她身体中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令她软成了一团。
  姜恒温柔的吻着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细细的啄着,仿佛她是一个精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令雪梅的身子变得瘫软无力,无力抵抗,眼睁睁的被他脱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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