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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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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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待。”
  李粮长怔住了,不由得松开了握住姜恒的手,瞪向了黄秋成。抢谁不好,偏偏要抢秀才的老婆,夺妻之恨如同父仇不死不休,纵是杀了黄秋成官府也不会判决,更何况姜公子还是廪生身份,只怕县令不仅不会责怪他还会夸奖他。
  刘承志、刑氏、敬民、雪梅,齐齐抬起头来,面露惊讶之色。
  里正目光闪烁,看了看黄秋成,又看了看姜恒,再想想坐镇洛阳府的叶明府,在京中做官的黄侍郎,没一个能得罪的。便跺了跺脚道:“姜公子,此人着实可恨。他今日敢做这样的事情,杀了也不为过。只是姜公子何苦为了他脏了宝剑?不如将此人交给我和李粮长处置,如何?”
  “救我,救我……李粮长,我爹一定会感激你,一定会!”黄秋成大声哭喊,眼泪鼻涕齐流,全无往日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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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不能杀人

  李粮长为难了,救黄秋成,就要得罪姜公子和他身后的人,若是不救他,就要得罪黄员外。一时之间踌躇了起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黄秋成继续哭喊,“姓姜的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没抢你妻子,她和我有过婚约,有过婚约……”
  姜恒大恨,提起青锋宝剑作势便刺,李粮长悚然一惊将他死死拉住,“公子,公子,万万不能,万万不能啊!”
  又面向黄秋成呵斥道:“你胡说甚?什么婚约,想必你是被姜公子吓得呆傻了!你还不快来向姜公子赔罪,求他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还在这里胡言乱语甚?”说着便向黄秋成乱使眼色,期望他先低头,好给姜恒台阶下。
  一番话听得黄秋成脸色青白,咬了咬牙直起身子,拱手道:“我刚刚吓傻了才说错话,姜德……公子你就看在我父亲的份上,饶了我的性命吧?”
  姜恒就看向了雪梅,蹙了蹙眉。伊人如同一只受惊的白兔般伏在刑氏的怀中,面上泪珠双行,睁着惊惶的双眼往这里观看。
  姜恒微微有些不忍,侧过脸去,以手叩指轻弹宝剑,龙吟凤鸣,剑身上划起一道清辉光芒。
  李粮长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向前道:“姜公子,老朽有一言,请公子移步。”
  姜恒低叹,轻轻地摇头,“我话出即如宝剑出鞘,岂能后退。纵是事后刀山火海,我也自当承担。”
  “姜公子,”李粮长紧紧抓住姜恒的手,低语道,“他烂命一条,死则死矣。然则黄家必会报复你!你乃家中独子独孙,你忍心让你祖父先丧子再丧孙?白发人两送黑发人?让姜家绝后?”
  姜恒听了此话,将身一颤,缓缓闭上双眼。
  “不如此事交由老朽处理如何?”李粮长期盼的看着姜恒。
  刘承志侧耳谛听。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走到了姜恒的身边。若只是他一家人,他和黄家的人怎么拼命都可以。可是牵涉到了姜恒,他不得不小心从事。他家的人可以为雪梅去死。却没道理要求姜恒为了雪梅而被人复仇。
  杀了黄秋成固然是他心中所愿,可是杀了之后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姜恒毕竟只是一个秀才,而黄家则是有两个当官的亲戚。
  “李粮长说的极为有理,今天这件事情,我看就按李粮长的意思吧!”刘承志拱手道。
  姜恒垂首低眉,似在思忖。
  李粮长眼光闪烁了一下,露出疑惑的神情。姜恒说刘姑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可是这刘家老二为什么对他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绝不象是老丈人对待女婿。
  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这姜公子为了救刘姑娘撒了谎?
  目光不由得往雪梅身上看去。只见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刘姑娘,虽是面容煞白,长得却艳若桃李,眉若远山,明眸皓齿。暗自点了点头。心头有了一丝明悟。莫非是姜公子宅心仁厚,怕这位刘姑娘被人强抢的名声不好,才出此下策吗?
  姜恒心下一沉吟,然后抬头道:“这件事情要问刘姑娘,刘姑娘若要他死,他便死!若想放过,那便放过!”
  “放过吧!”刘承志问到雪梅时。雪梅看了一眼提剑四顾,优雅清贵的姜恒,微微低叹。今天若不是他,纵是把黄秋成打一顿又能怎样?以后会招来更大的报复,刘承志定不会讨到什么好处。杀了黄秋成固然好,只是自家现在哪里能够承受得住黄家惨烈的报复?说不得只能忍得一口气。以图他日。
  “只是要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发誓,从此以后不得再找我们一家的麻烦。他们打了重山哥,要负担他看病的药钱。”雪梅紧接着说道。
  “爹无能……”刘承志拍了拍雪梅的肩,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回到了姜恒那里。
  姜恒颌首沉吟。而后面向黄秋成冷然道:“刘姑娘说放过你了!只是你得发誓,今生今世不得对起报复之心,若违此誓当人神共诛。自今日起刘家若出了任何事情皆与你黄家有关!他日叫我知道,我便与你们去京城中打打官司,定叫世上人知道知道你黄家的真面目。还有,你今日在刘家施暴打的那位小哥,留下五十两汤药钱。”
  黄秋成大喜过望,哪里管姜恒的口气恶劣索要的钱财过多,一一应允当即对天盟誓,下了肠穿肚烂的毒誓。这时,书僮子持已经赶到,姜恒命令他到马车中取了文房四宝,逼着黄秋成写了一份誓言书,言明从今日起永不再来找刘家任何人的麻烦。
  古代人最重的就是诺言,一个人若是违背了诺言,那么从此之后就不会再有一个人相信他。尤其是读书人和商人这二类人,只要有一次违誓的行为,以后就会被同类自然的排斥。
  黄秋成肯发毒誓又写了誓言书,姜恒微微放下了一颗心。监督着他们掏出了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重山。
  “既如此,黄家少爷就请回吧!”李粮长将心放到了肚子里,不由得埋怨起黄秋成来。仗着父兄的势力,整日在十里湾作恶。你在你自己的庄子作恶就罢了,别人也管不了更懒得管。可是你跑到别的庄子做甚?这次栽了跟头,也好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同时,也不由得庆幸,姜公子与叶公子向来形影不离。今天叶公子没有来,若是依着叶公子的脾气,只怕早已经叫人将他劈成两半,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放他一条生路。
  “少爷,那小娘子砍断了咱家丁的两根手指,这个帐怎么算?”黄帐房看到黄秋成意欲领着人回去,急道。
  黄秋成瞪了他一眼,又往那个受伤的家丁身上看了看,烦躁的摆了摆,“先抬回去,找个郎中回庄救治。”
  主仆一行十几人,趾高气昂的来,灰溜溜的去,围观的村民喝着倒彩嘘声连连。
  “姜公子。要不然到我家里坐坐?”里正刚刚一直没敢发言,看到黄秋成走了,立刻走到姜恒面前,弯腰笑道。
  李粮长嗤之以鼻。斜眼相看。
  姜恒摆摆手,蹙眉道:“刘家这位邻居伤的极重,我先替他救治一番。”说着便走到了重山身边蹲下身子,细细的把脉。
  须臾,吐出一口气,轻快的笑道:“还好,只是皮外伤,抹点跌打药水再配一些清淤消肿的药物既可。”
  敬民扶着重山,闻听此言后露出放松的神色。
  “这位兄弟可还能走?”姜恒诊过脉后问道。
  重山点点头,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嘴角撕裂般的疼,不由得痛呼出声。
  “是嘴角肿了,一会进去之后煮两个鸡蛋,隔着纱布敷一敷既可。”姜恒急忙探头看去,见到只是肿胀便说道。
  刘承志忙和敬民搭了把手。把重山往他院子里扶。顾长生见状,也跟着一起进了重山家的院子。
  姜恒微微叹息,扭过头看着刑氏怀里的雪梅,默然无语。
  “刑二嫂,你看是不是把姜公子请到院子里吃杯茶,歇歇脚,然后让姜公子替令媛诊上一诊?”李粮长心明眼亮。笑着说道。
  “快请进,快请进。”刑氏这会方寸已经乱了,侧过身子请他们进院。
  进了院子,先将雪梅送到她自己的房间,才重新出来。
  给三个人各倒了一盏白开水,才歉然道:“先将就些。等孩子他爹过来了,我就去烧茶。”
  三人急忙摆手称无妨。
  一会刘承志从重山院里过来,进到上房后就大礼参拜,“今日若不是三位高义,救了我家小女。只怕我刘家顷刻间便要满门覆灭。”
  李粮长仗着自己年岁最大,便伸出手扶住刘承志,呵呵地笑,“这也是令媛福大命大,命里能躲过此劫,若不然的话怎么就这么巧,姜公子就在你们村?”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落,没说雪梅和姜恒之间有私情,只点出了姜恒是无意中到南河村的。
  里正也跟着哈哈地笑,打着圆场,上房的气氛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刑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出门,去了灶房烧水。
  雪梅躺在床上,心中犹自后怕。黄秋成等人,刚刚已经将她抓住,正准备用绳子绑她时,顾长生突然领着一群村民跑到,二话不说就和家丁们打了起来。
  原本家丁们人多势众,可是村民们越聚越多,最后竟是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上百人。黄家的家丁们这才被制服,扔到了一边。
  她不敢想像,要是顾长生晚来一步,被黄家的人扔上了马车,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突然恨起刘承业来。要不是他将自己先卖给黄家,黄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来找麻烦?难道仅仅只是看中自己长的漂亮就起了歹心?
  正想着,却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原来是刘承志和姜恒在送李粮长和里正出门。
  不一会,便听到刑氏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雪梅,姜公子要为你诊病,现在方便吗?”
  雪梅急忙整整衣襟,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开口道:“方便了,我去上房诊吧。”
  刑氏答应了一声,推开门,扶着雪梅进了上房。
  姜恒眼眸深遂,露出痛惜之色。伸手以三指轻轻搭在雪梅的腕上,他的手指修长,触在肌肤上微微有点滑腻。
  肌肤相接之际,雪梅浑身一颤,不由得抬起眼来,触到一对直探到她眼眸深处的幽暗,慌乱的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浸染出两弯月牙般的阴影。
  须臾,姜恒停下诊脉的手,双眉紧锁。

  ☆、第77章 争抢女婿

  “我闺女咋了?”刘承志看到姜恒的双眉紧锁,紧张的问道。
  姜恒怔了怔,随即解释,“刘姑娘只是受了惊吓,心神恍惚,注意多休息就好,我刚刚只是突然间想起了其他事情。”说完了这话,仔仔细细地往雪梅脸上看去,只见她虽是面色煞白,却是一脸健康,似乎刚刚诊到的一丝绝脉根本就不曾存在。
  难道是自己医术不精诊断错了?强行把心头的疑惑压下了心头,准备回家后去问祖父。
  刘承志和刑氏互视一眼后放下了心。
  刑氏便道:“我去隔壁看看重山,也不知道那孩子伤成什么样了。今天多亏了他……”
  临走时,扯了扯刘承志。
  “他爹,你说这姜公子是啥意思?”刑氏拉着刘承志走到门外,低声问道,“他刚刚当着村里人的面说雪梅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事该咋办?”
  要说这姜恒确实是哪里都好,性子既温和,人又长得俊美。要说不喜欢姜恒那是假话,然而刑氏心里多少也明白,姜家和刘家一个是士一个是农,雪梅估计配不上姜恒,除非刘家也出了一个读书人。
  刘承志撩起眼皮往上房看了一眼,埋怨道:“你这娘们做事就是缺根弦,这话你啥时不能问,偏得现在?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也不怕人传闲话?”
  说着便扭头又回转上房。刑氏噎了噎,翻了个白眼就往重山家里走。
  上房内,姜恒和雪梅相对而坐,默然无语。良久后,姜恒道:“刘姑娘,我刚刚说的是真话!我愿娶你为妻,此生长相伴,若你也愿,我即刻回家请我祖父遣来媒人。”
  雪梅微有一惊。却未形之于色,抬头看他,片刻后启唇:“我们乡野小民,只求吃饱穿暖。名声一事上只求无愧于心既可。公子不必为了我……依公子之才,自然可以找到志同道合门当户对的姑娘。”
  她的语调中没有他期待的欣喜,更无他所期冀的温度。
  姜恒的心,瞬间冷却了下来。悲哀的阴霾侵入了四肢百骸中,阴郁而消沉,将他绝望的笼罩。
  再抬首望她,止不住的悲哀,冷意浸入他的双眸,哑声道:“为什么?”
  雪梅偏了偏头,似在思忖又似在回忆。片刻后答道:“婚姻一事,原本就该两情相悦。若无相悦,以后相处也尽是结仇。”
  停了停后,又咬唇道:“姜公子,我对你并无了解。你对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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