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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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刃绮情-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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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组三个人到了,第一组两个人灵猫似的钻入窗,消失在暗沉沉地屋内,片 
刻毫无声息。 
  在窗外戒备的三个人等得不耐烦,不住向里面发出只有自己人才懂的声音信号。 
  “怎不招呼咱们跟入?” 
  藏在窗侧的人,低声向同伴说:“里面毫无声息,他俩人恐怕……恐怕出了意 
外,里面……呃……” 
  这人话未说完,向下一仆猛烈挣扎,发出怪异的呻吟,无法站起了。 
  两同伴大惊,知道不妙了,立即左右一分拔兵刃。 
  丈外的墙角幻现三个黑影,哼了一声。 
  “呃……嗯……”两人的兵刃还没拔出,向前一栽,蜷曲着挣扎,喉间也发出 
奇怪的声音。 
  三个黑影冷然走近,分别将三个人按住,各拔出一枚中型大小的暗器,各在头 
部劈了一掌。 
  是用暗器将人击毙的,一中右太阳穴,一中咽喉,一中心坎,黑夜中攻击要害, 
奇准无比。 
  “丢到屋里去。” 
  一个黑影发令:“要命阎罗这些爪牙,听说非常了得,都是名号响亮的人物, 
似乎名不符实,稀松平常得很。” 
  “他们毫无提防,当然稀松平常啦!”第二个黑影扛了一具尸体:“他们只想 
到屋内,却没料到咱们任由他们长驱直入送死。” 
  “也可能是他们太过自恃,或者估料错误。”第三名黑影也拖起一具仍在抽搐 
的尸体:“所以死到临头,仍茫然无知……呃……” 
  拖起的尸体重新掉落,黑影抬手摸及咽喉,再嗯了一声,扑倒在掉落的尸体上。 
  倒下的瞬间知觉仍在,视力仍没消失,最后看到的景象是:两个同伴也正在倒 
地。 
  喉间,寸长的一枚正德喜钱切断了咽喉。 
  这些黑影毫无理性地,用暗器下毒手偷袭杀人,也应该受到同样的报应。 

  防守的人不多,所以能保持隐密. 
  房舍太多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里面摸索找人,真有如在大海里捞针,即 
使能点起灯笼火把找,也是白费工夫浪费时间。 
  如能把摸索的范围缩小,就容易多了。 
  钻窗的两个人进去就毫无声意,甚至不曾招呼在外面警戒策应的三个同伴,可 
知必定进去便出了难以想像的意外,无声无息便被制住或杀死了。 
  有动静的地方,十之七八是有人藏匿的地方。 
  门窗虽然已经钉牢,行家仍可找到空隙深入堂奥。里面的门户并没钉牢加锁, 
进出并无困难。 
  穿越两处厅堂,神智有点障碍的感觉消失了。 
  原来房屋内部有门窗的地方,施放了一种霸道的迷香,难怪钻窗的两个人,进 
去就声息全无。 
  进入内部堂奥深处,就没有迷香防卫了。 
  他的辟香药物虽是此中妙品,仍然有点不对症的现象发生,布这种霸道迷香的 
人真不简单,定是此中高手的高手。 
  绕过一座墙角,看到一座虚掩的雕花门。黑暗中能看到光,没弄错,微弱的灯 
火透过门上的雕花,足以让人兴奋雀跃。 
  门一分分推开,毫无声息发出。 
  是一座小厅,灯光是从厅左的另一座厅透过来的,因此光线微弱,但进了小厅 
就显得明亮了,而且,听到隐隐的人声。 
  左面的厅稍广些,通向这一面的厅门却小,可知真正的厅不在这一面,另有进 
出的正式通道。 
  藏在门后雕花的空隙察看,可惜看不见里面的景物,正在凝神倾听,希望能分 
辨里面的人说些什么,声息也可听出在做些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出,有人从某处奔入厅中。 
  “不好!”显然是奔入的人在高叫:“把守宅外的三个人,与三个人侵的人一 
起被杀,很可能有人潜入了,快准备撤走。” 
  “重伤的人带走毫无用处,处理掉就走。” 
  有人急急发令:“带人的必须注意,中途如发现情势不利,不得不丢掉所带的 
人,一定要确实地灭口。” 
  必须采取快速反应了,猛地推开门进入厅堂。 
  光线幽暗,仅有一具双柱烛台,发出朦胧的幽光,但足以看清全厅景物了。 
  十二个劲装男女,正在七手八脚,从壁间的一座暗门内,陆续拖出几个衰弱的 
男女,熟练地捆住手脚,准备扛在肩上带走。 
  这些豪门大宅,通常建有防险的复壁或地窟,暗门的设置千奇百怪,以秘密为 
主,有些设在平面,有些是立体,壁上秘门就是立体建筑。 
  报信的中年人劲装大汉,左颊有一块钱大的有毛青紫色胎记,站在右侧的厢门 
口,催促厅内的人动身,目光突然落在幻现的人身上,骇然变色。 
  “难怪迷香无效,杭教主的人来了。”大汉急叫:“他是杭教主的人,我见过 
他。” 
  “我也见过你,在湖广。” 
  已接近众人身旁的赵辛,右手的短枪向那人一指:“你是极乐散人的爪牙,上 
次在湖广,你们几乎成功地消灭了一教一门的人。你们湖广钦差府的人赶来了,救 
兵来得非常快,佩服佩服。似乎你们有先见之明,知道贡船会出意外,可能先派人 
在南京候机策应,所以才来得这么快。” 
  双方见过面,敌我分明。 
  杭教主是用迷香的专家,难怪可以直捣中枢了。 
  他感到心惊,走狗与走狗之间,勾心斗角互相猜忌,血腥味浓得如此惨烈。 
  扬州钦差府走狗,勾结一教一门谋劫贡船的消息,仅算是传闻,毫无证据表示 
传闻的真假,湖广钦差府的走狗便暗中痛下杀手,这与自相残杀毫无区别,杀自己 
人,比杀仇敌容易多了。 
  入侵的五个人,根本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妙极了。” 
  那位下令的首领得意地狞笑,拔剑在手向他逼近:“月华门的人咱们已经到手, 
欠缺一教的人,你来得好,杭教主的下落全在你身上。跪下就缚。” 
  剑向他一指,凌厉的剑气逼体生寒,剑势已将他完全罩住了,他一动便会引发 
致命的一击。 
  八方合围,共有九个人将他团团围住,刀伸剑扬,有效地堵死他逃走的去向。 
  被捆住躺在地下的八名男女,暂时被摆放在一旁。 
  十三比一,他毫无突围保命的机会。 
  “哦!你们还没查出杭教主的下落?”他不急,沉着地探口风。 
  护臂套中,正德喜钱无声无息一一滑落左掌中。 
  “月华门主的下落,你们还没查出来。你们全都是江湖高手名宿,真正的混世 
老江湖,人手众多,应该消息灵通的,事实是你们一无所知,真是可悲。” 
  “你会供给咱们一切消息,咱们不会亏待你,你的命是否能保住,得看你的合 
作诚意如何才能决定,你……” 
  “既然你们不知道杭教主、陈门主的下落。” 
  他打断对方的话:“那表示你们没有利用的价值了。顺便问一声,你们的首脑 
极乐散人来了吗?” 
  “你还敢胡说八道?擒下你之后,看你的嘴有多硬。着!” 
  剑幻化激光,射向他的胸口,剑气进发声如龙吟,御剑的内力浑雄猛烈,封架 
的兵刃触剑将断裂或崩飞,这一剑志在必得。 
  一声冷哼,短枪光芒暴射。 
  马步急变,身形急旋,左手随枪挥动,目力难及的飞钱连续破空。 
  “铮”一声狂震,剑触枪崩起斜升,枪尖续进,有如电光迸射,无情的贯入对 
方的右肋,入体八寸以上,锋尖几乎透左肋而出,猛地一挥,人体随枪右倒。 
  “哎……呃……”厉叫声大作,人影飘摇。 
  短枪将人体挑飞,立即八面分张,枪到如穿鱼,扫出时更像狂风扫落叶,人体 
迎枪而倒。 
  狂乱的两冲错,人体洒豆似的散了一地。 
  十三比一,他非下毒手不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手软谁便注定要丢命。 
  看守俘虏的四个人,有两个被喜钱击倒,一个被枪挑飞出丈外,肚子几乎被挑 
破。 
  暴乱倏止,血腥中人欲呕。 
  “救……命啊……”几个被喜钱贯入肚腹,一时死不了的人,抱着肚子满地滚 
求救。 
  被枪击中的人,片刻便断了气。 
  仅存一名大汉,被逼在秘门旁,打算钻入秘门逃走,却被短枪抵在胸口,逼贴 
在墙壁上。 
  “极乐散人住在何处?”他沉声问:“口供换你的命,希望你是唯一活着的人。” 
  “玄清仙长不……不曾来,他……他回……回荆州去了。我们护送贡船到…… 
到南京之后,在南京停留快……快活了一段时日。接到贡船被劫的消息,前天才…… 
才赶到扬州。”大汉不敢不招,为生命作挣扎。 
  “领队是谁?” 
  “区……区一名班头。” 
  “青面妖?他是护卫,不可能远离湖广。” 
  “他……他来了。”大汉说:“他目下是全权指挥,独行狼不得不交出指挥权。” 
  “晤!难怪你们的消息比以往灵通,青面妖是真正成了精 
  8的老江湖。他目下住在何处?” 
  “在钞关对岸大街。咱们全力侦查监务署那些人的动静,扬州钦差府的确涉嫌 
谋夺咱们的贡船。” 
  “所以,你们有机会就杀死他们。” 
  “这……” 
  “你的命保住了,死罪已免,活罪难饶。” 
  “阁下是……” 
  一掌劈中耳根,大汉应掌昏厥。 
  取回所发射的正德喜钱,以免留下痕迹。 
  替八名俘虏解捆,发现四个是监务署的走狗。 
  另两男两女,确是月华门的人。 
  他认识不少月华门的弟子,但不知他们姓什名谁。 
  杭教主和陈门主心怀鬼胎,禁止门人子弟与他交往。因此他认识一些人的面貌, 
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号,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真名实姓,见了面不陌生而已。他们只 
知道他叫赵雄或李雄,其他毫无所知。 
  八个男女的伤势都不轻,江湖龙蛇迫口供的手段非常残忍,他们的伤势并非是 
打斗时受创的,而是不断迫供所留下的创伤,走动也感到困难。 
  四个监务署走狗仅受到绝剑那些人迫供。 
  月华门四男四女不但曾经受到监务署的走狗,在雷塘史家迫供,落入绝剑那些 
人手中,再受到酷刑的折磨,能留得命在,已是破天荒的奇迹了。 
  两方的人,身份地位都不高,不配参与机密事务,没有什么好招的,一问三不 
知,难怪吃尽苦头。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赵辛把四个走狗塞回秘门内,闭上门才向月华门的四男女问经过:“秘门内是 
复壁,另有门户通向地窟,湖广来的走狗,怎会发现你们的?绝剑没派人看守你们?” 
  “除了接受拷问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位花容憔悴,衣裙污秽的女郎, 
说话还能条理分明:“连过了多少时辰多少昼夜,我也一无所知。本来地窟内有一 
个人看守,不久前不见了。之后就来了这么些人,如狼似虎把我们拖出。赵爷,我 
们……” 
  他叹了一口气:“副门主没和你们囚禁在一起?她呢?” 
  “落在徐飞扬手中之后,她和吴三姐宋七妹便被分开带走了。我听到几个拷问 
我们的人聊天,无意中透露口风,说是囚禁在芳村罗家,要引诱教主门主前往营救。” 
  “唔!我知道那处地方。” 
  知道阴神的下落,他更感到焦急:“上次河豚冯灭门,被连累死在冯宅的地方 
大爷中,有一个芳村的罗八爷,罗家大宅不比冯宅差……” 
  “赵爷,你说什么?”女郎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这里是三叉河镇的大使河豚冯的家。” 
  “哦!听说过这个人。”女郎并不怎么惊讶。 
  “我带你们出去,以后得靠你们自己了。你们知道门主或教主的藏身处吗?他 
们不可能来营救你们的,自顾不暇呢!” 
  “谁也不可能知道教主或门主的行踪。安顿在雷塘史家时,只听到门主可能在 
湾头。被史家出卖落在监务署走狗手中,他们布网张罗等候门主前来入伏,等了两 
天,不知为何连夜撤回府城。结果……” 
  “结果,在城外被绝剑那些人截住了。生死关头,你们必须打起精神撑下去, 
走不动留在此地死路一条,天一亮就走不了啦!走!” 
  他背走那位脚筋被拉长,走路需用拐杖的男门人,启开侧院钻入一条小巷,消 
失在村东南的林野中。 
  救人如救火,他顾不了这四位男女门人,丢下他们自寻生路,展开脚程向芳村 
飞奔。 
  芳村在东南五里左右,他对这地方不陌生。 
  感觉中,他总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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