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宠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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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宠婿-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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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自己辜负她十多年,总该给她一次后悔的机会,只是一想到她若真的后悔,拿着和离书,真的找了别的男人,自己该如何?
  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祝贺她找到了归宿,还是一个人默默的走远些?
  想到这些的韩承,心有千千结,后悔万分,为什么要给她后悔的机会?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想着再迎娶她一回?
  都老夫老妻了,为什么多折腾出来这么多事?想马上回去,可功名未成,拿什么再娶她?
  “先生,奴家弹唱的不好么?”
  正在走神的韩承,一抬头,就看到聘婷婀娜的金铃铃,满眼娇嗔,幽怨的看着自己。
  而此处几十个学子,竟然各个都安静的停止了下来,看向自己这边。
  “哦,对不住,刚刚走神了,在下韩承,游学到此,有幸见证诸位豪情壮志,非常钦佩。
  将相王侯,宁有种乎?更何况是一个案首?虽然我不参与本次院试,但明年的乡试,我有幸参与的,介时必定也与诸位一起问鼎解元!”
  “好好好!问鼎案首,问鼎解元,再一起问鼎会员,状元!”
  临汾一个十八岁的学生顿时被韩承激动的站起来跟着发出豪言壮语。
  此人莫文昌,是临汾莫家嫡系,莫家是本地老世家,百多年前在前朝的时候,曾经出过尚书,但前三代没出什么大官,不过反而躲过了朝代更迭之祸。
  庆武二十年,莫家刚刚考出来一个二甲进士,正是莫文昌的小叔,三十八岁的莫端礼,如今就任定州知府。
  莫家要想恢复祖上辉煌。就将希望放在了天资聪颖的莫文昌身上,希望他能考一个一甲进士的出身,这才更有机会,留在京城。
  而莫文昌也具有年轻人的那股子冲劲,在得知宁阳学子发出简直案首的消息后,心中激荡不已,谁不想剑指案首?
  连这位游学的韩承,三十来岁了,还保持着如此斗志,要与自己等人一起问鼎解元,此等豪气,乃诸生楷模!
  韩承站起来微微对着名妓金铃铃志谦后,就略过她,直面这里的几十位学子。
  韩承的豪言壮语,重燃了临汾府学生的热情,但却得罪了小心眼的金铃铃。
  金铃铃在临汾府,被有钱人,被这些学生捧的过高,一直心高气傲的很,却不料今天被一个外来的穷秀才直接忽视了,这对金铃铃来说,无异于是毕生耻辱。
  “依我看,先生若是真有这番斗志,也不至于到了三四十岁,还是穷秀才一个,这个年纪要想问鼎解元状元,可不是痴人说梦么?”
  金铃铃当即反击起来韩承,半点脸面不留,虽然这些学生里面也有像韩承这么大的学生,要靠秀才的,但数量上确实占少数。多数人还是在二十多岁。
  当然也有几个十几岁天赋好的童生,也在其中,要参与这次院试的。
  “在下多谢姑娘的警句,必不敢蹉跎光阴,在下告辞,望来年邀请诸位一起问鼎解元!”
  韩承不屑于一个妓女多做纠缠,但也不想平白得罪,故简单敷衍一句之后,便跟所有人告辞。
  确实也是,若想重新迎娶回来妻子,必定要有功名,不然拿什么为聘?
  韩承转身果断走人,让站在一旁的金铃铃感到脸火辣辣的,心中嫉恨不已,今日之辱,若不还报,难消心头之恨。
  你不是要问鼎明年解元的么?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被毁了名声的穷秀才,谁敢圈中你?别说解元,就是举人,你也休想!
  “韩兄请留步,等我一下!”莫文昌意外的追了出来。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韩承微微笑着,刚刚就是他站起来附和了自己的话,虽然年轻,但却是性情中人。
  “在下莫文昌,兄台既然游学到此,不如到寒舍一叙。在下虽然才是童生功名,但在下有信心,院试之后必然可以跟你一起乡试!只是不知道韩兄哪里人?”
  莫文昌虽然十八岁,但却更为喜欢跟年长的学生交往,一是觉得能从他们身上学习,而也是有些小心思,想从年长的学生当中找些自己的优越感。
  不过他在跟年长学生交往的时候,倒是保持着谦虚好学的形象,内心里的小心思那是谁也不会知道的。
  “莫兄弟,客气了,我从宁阳来,打算游历一番后参与乡试,相信明年,你我必定是同年了!”
  韩承来到临汾,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各世家,以及临汾有名的大儒,莫家之名,韩承自然也听说过。
  当地的百年世家,祖上出过尚书,近三代却没有出过大人物,但莫家如今正有一个二甲进士任定州知府,莫家在临汾府也算是有脸面的大家族。
  这个莫文昌是不是这个家族的,不得而知,不过却不影响自己跟他交谈。
  韩承的这番话,说的莫文昌极为高兴,顿时更加热情的邀请韩承去莫府做客。韩承本就打算到处见识,自然也想看看百年底蕴的世家如何了。
  莫文昌五十岁的爹,莫端成,多年的秀才,如今已经专心在族学育人,无心科举,得知儿子带来宁阳县游学的秀才,便客气的前来相见。
  韩承见到莫端成,心里无不感慨,岁月蹉跎每个人,从他出口成章的底蕴里,也能看出当年的他,必定是踌躇满志的。
  可惜,终究蹉跎了志向,如今落的在族学育人的地步,好在他两个儿子不错。
  长子莫文豪肩负起来家族庶务,生意做得很大,幺子书读的不错,如今才十八岁就信心十足的冲刺秀才。
  不过当韩承跟他谈到自己女儿的时候,倒是惹了对方一阵羡慕,对方只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中间相隔十年,想来也是为了科举造成的。
  “韩兄虽然没有儿子,但能有如此女儿,也是令人羡慕的,真是没有想到,宁阳县开口剑指榜首第一人居然是你女婿?
  这件事据说知府大人都已经知道了,要不然我们临汾府也不会有这么多学生,向宁阳学生学习,不论成败,斗志不输。”
  “呵呵,我也是出来之后才听说的,现在的学生,比不得我们当年,谦虚是好事,不过,年轻人有这样的朝气,更加具有感染性,带动更多人发愤图强,我那不知道畏惧的女婿,倒是叫莫大哥见笑了!”
  韩承到了莫家,见了莫端成后,莫文昌就自动被他爹给降了一个辈分,如今他可是没办法再跟韩承称兄道弟,因为他爹此时正在跟韩承称兄道弟呢!
  谁让他爹跟韩承两人都是秀才功名呢?
  “客气,太客气了,你那个女婿被你调教的如此出色,令我极为羡慕,不知韩兄能不能在寒舍小住几天,帮我也调教调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莫大哥千万别客气,我跟文昌一路相谈走来,觉得他经义诗文都有相当的功底,想来这也是莫大哥亲自调教的,小弟钦佩。若是有机会能跟莫大哥讨教一番,小弟不胜荣幸!”
  如此,双方愉快约定了,韩承在莫家小住几天,跟莫家父子两人共同探讨学问。
  “打听到了吗?他住哪家客栈?”金铃铃从聚会散会之后,立即安排妓院龟公帮她打听韩承的落脚之处。
  “小姐,奴才打听到了,那个韩承如今住在莫家,成了莫家客人!”
  四十多岁的龟公得了金铃铃的跑腿费,打听起来也很是尽心,不到半点功夫,就打听到韩承的落脚处了。
  “你下去吧!”金铃铃慵懒的挥挥手,心里却想着怎么报复这个对自己熟视无睹的穷秀才。
  韩承跟莫家父子两人相处了两天,很是投缘,但韩承还是客气的提出了辞别,莫家父子再三挽留之下,也只好在次日清晨送行。
  然令人目瞪口呆的是,莫家父子两人亲自送行韩承到码头的时候,竟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婉约女人给拦住了。
  “相公,你怎么一个人悄悄的就走了?不是说好的要带着我跟你回家的吗?我把心给了你,只求伺候你身边,为奴为妾奴家都愿意,只求相公别丢下我一个人?相公?”
  如此婉约娇柔女人,含泪哀求爱郎的场景,顿时叫在场的路人,都自动脑补了一个故事。
  出来游学的学子,玩弄了人家姑娘感情之后,想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结果被人家姑娘堵在了码头。
  呸!斯文败类!
  尼玛,这么美的美人也舍得始乱终弃?
  “呦,这不是我们宁阳的韩承么?你这么在临汾始乱终弃的,你那个豪气冲天的女婿柳玉清知道么?”
  金铃铃事先的工作做得真是足足的,不仅打听出来韩承落脚处,连韩承是宁阳县人,柳玉清是他女婿都打听清楚了。
  现在为那个婉约女人出头的读书人,正是金铃铃一笑相请来的宁阳县童生汪峰,汪峰正是故意散布柳玉清豪言的人之一。
  本以为这样能坏了柳玉清的名声,让人耻笑他年少轻狂的,谁知道宁阳县童生跟疯了一样,十之八九都发出了要冲击院试榜首的豪言,就连李家那个李维皓也当众放下如此豪言。
  如今整个宁阳县的学子们,一片热情高涨,县尊更是当众夸赞所有学生,年轻就该有如此朝气,如此斗志,都该向柳玉清学习。
  结果竟然成全了柳玉清的名声?
  只是柳玉清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好岳丈在临汾跟他一样得罪了人,如今人家可是给他岳丈找了个小美人呢!
  “你是谁我不知道,请你自重不要坏我名声,不然我也不是软柿子!”
  韩承顿时满脸铁青,这件事是谁在背后弄出来的,自己不知道,但现在要将这件事影响化解掉。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风尘女人,被人用钱使唤过来污蔑自己名声的,只是自己也很纳闷,自己到临汾来,得罪了谁?
  “姑娘,三天前我还在丽春院见过你的吧?怎么这么快就改行了?不做皮肉生意,改做起来行骗的勾当?”
  莫文昌为了帮韩承,一开口就当众暴露出来自己三天前逛妓院的事了。不过好在临汾府逛妓院的学生,比比皆是,而莫文昌这个年纪不曾结婚,出入妓院几回,同为男人也都能理解。
  不过莫端成却记下了这笔账,回头再收拾这个臭小子,自己不给他过早成婚,为的就是让他专心读书,他倒好,背着自己,偷偷逛妓院?
  “相公,我求求你带我回去,我一定好好伺候相公,伺候姐姐?”那个女人压根不接莫文昌的话,一门心思跪在韩承面前。
  韩承若是转身向左,她就跪在左边,向右她就跪向右边,总之拦住韩承的脚步。
  “好,我倒是要看看,谁在背后坏我名声!”韩承气的索性不走了,满脸铁青的返回临汾主街。
  感觉到那个女人一路跟着自己,韩承自然不能跟着莫家父子回莫家,索性在临汾一个普通客栈要来一间房。
  而那个女人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哪怕韩承进了客栈的门,将她关在门外,她也还是这么哭哭啼啼的站在韩承房间门口,惹的一路看热闹的人,一起跟着过来。
  就这么一会,韩承被临汾多少学生,多少路人指着脊背骂起来。
  “快去!一刻也不要耽误!”莫端成也知道这件事是有人想陷害韩承,只是这件事来的毫无来由,自己就是想找背后的人谈谈都没有机会。
  对付这样动辄让人疼惜的女人,男人还真不好出手,最恰当的办法,还是让韩承妻子出面。
  幸而宁阳距离临汾不远,安排的下人一颗不耽误的跑去宁阳,相信临晚前,能将韩兄妻子请来。
  但愿韩承妻子是个明事理的,肯相信自己安排的人带的话,韩承这一次是被人陷害的。
  “文昌,你也出去问问你的同窗,看看他们当中有人知道什么?”
  莫端成也很是恼怒,对方如此陷害韩承,分明也没将莫家放在眼里。
  当莫端成安排的下人一路狂赶马车到清河镇下溪村的时候,已经是未时。
  柏立屏跟韩小满,以及柳玉清三人对看一眼,都感觉到对方说的是真的,韩承在游学途中出事了。
  “娘,我们现在就走!”
  事关重大,韩小满也不能顾及娘跟爹已经和离的事了,这件事最好出面的还是娘,爹这是被人讹上了。
  以自己对爹的了解,他这个时候满心眼的都是灭族之恨,哪会有心思玩女人?
  艾玛,也怪自己这张臭嘴,说什么中什么,早知道就不说了。
  柏立屏听到来人说相公在临汾府被人陷害的时候,也想不到自己跟他和离了,不需要管他死活的。
  柏立屏,韩小满,柳玉清三人不敢耽误,各自速度收拾一番就跟着来人一起奔向临汾府。
  经过村子的时候,韩小满叫了月英一声,让月英跟自己爷爷打声招呼,自己三人有事要去临汾,过两天回来。
  “嗯,我知道了!”
  月英满脸郑重的点头,虽然不方便多问,但看小满他们这么急的样子,也知道小满家是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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