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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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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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泓点点头:“天香那个脾气,也是没人受得了,成亲了,她还和那个马夫有首尾吗?”
  管事娘子点了一下头。
  “堂堂一国公主,多少才俊喜欢她,随便挑一个做情人也就罢了,偏偏选一个低贱的马夫,简直丢尽我的脸面。”姚泓皱起眉头,“过得几日,找个机会,把那个马夫处理掉,省得多生枝节。”
  此刻,在程千叶的卧房,烛灭灯灰,月透窗轩。
  墨桥生抱着佩剑,躺在床前的脚踏上,合衣而眠。
  程千叶趴在床沿,半头的青丝顺着床榻垂落。
  她的下巴枕在胳膊上,清透的眼眸在黑暗中看着底下的墨桥生。
  “你真的不睡上来么?睡在那里会不会难受?”
  “有主人赐下的被褥和枕头,已经十分舒适,并无任何不适之处。”
  幸好是在黑夜,墨桥生想,脸红了也不用怕被主人看出来。
  “桥生,你做好准备。今日我和公主已经商量好细节,春仲之日,我们就走。”
  “公主和我等同行?”
  “对,天香和我们一起走。前几日她已替我秘密送出信件,贺兰将军和肖司寇会带着水军,到边界来接应我们。”
  “我便是拼了性命,也定然护送主人和公主平安归国。”
  程千叶垂下一只胳膊来,摸摸墨桥生的头发,“不要你拼命,我们都要好好的回去。嗯?”
  夜色渐浓,主人的手在他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渐渐静止不动了。
  墨桥生凝望着月色中,床沿边上露出的那半张莹莹发光的脸。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垂下的胳膊,轻轻托回床上去。
  乌黑的青丝却又散落了下来,痒痒的拨动着他的面容,直拨到他心底。
  过了许久,他抬起僵硬的胳膊,轻轻捻起一缕青丝,鬼使神差的在嘴边吻了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采访一下,桥生你那晚到底是爽哭还是内疚的哭了?
  墨桥生:都……都有。


  ☆、首发

  卫国国境内交汇着济水和泗水两大水系。
  国都就设在广袤无垠的大野泽畔。
  是以从国君到百姓都有春仲时节祭勾龙的习俗; 以求一年风调雨顺; 国泰民安。
  这一日; 祭祀结束,卫恒公姚泓设宴款待群臣。
  宴席之上,众臣齐声朝贺。
  晋国公程千叶陪坐在侧,放低身段; 频频举杯,连连奉承。
  姚鸿心中自得,一时高兴,多喝了些酒。醉倒在席上,被送入后宫休息。
  姚天香携着程千叶提早退席; 入内给姬太夫人请安。
  姬太夫人拉着程千叶的手道:“天香这孩子; 自小给我惯坏了; 骄纵得很,还要吾婿多多担待她。”
  “母亲说得哪里话; 能娶天香为妻; 乃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我向母亲保证; 只要有我在的一日; 必护得她平安喜乐,顺顺遂遂。”
  程千叶眉目带笑,恭身回话,但心中却有疑惑。
  这位太夫人,包括今日宴席上的姚泓,情绪都不对。
  他们面对着姚天香的时候或多或少升起一股内疚之情。
  这个情绪不是针对程千叶; 但他们必定对天香做了什么事,一件使他们问心有愧之事。
  姬太夫人还在不住拍着她的手:“好孩子,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又沉下脸来训斥姚天香:“嫁人了,就要有为人|妻的模样,夫为妻纲,侍奉丈夫乃是你的本分,把在娘家养出的那些小性子都给我收起来。”
  姚天香道:“娘,你又去哪里听得风言风语了。我同驸马感情好着呢,婚后至今从未曾红过脸。”
  她挽起程千叶的胳膊:“正要禀告母亲,趁着今日这时辰还早,我想同夫君去河边放河灯,为母亲和兄长祈福。”
  “好好,看你们夫妻和顺,我就什么福都有了。你替我也放一盏灯,祈祷你们两口子和和美美,让我能早日抱着外孙。“
  姚天香浅浅一笑,放柔声音道:“母亲,那,我就走了。”
  她整顿衣物,跪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拉上程千叶的手,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离开。
  行至宫门外。
  上了马车,二人独处。
  程千叶开口安慰道:“没事,是不是舍不得你母亲?”
  “舍不得也要舍。我已嫁过人,再嫁也只是迟早之事。只有我嫁得好,过得好,对母亲才是最大的安慰。”
  她眼中忍着泪,凝视程千叶:“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
  程千叶握着她的手,在无言的相顾中给她信心。
  姚天香抹了一把脸,“兄长喝醉了,没他的旨意,他那些下属不敢拿我怎么样。时机正好,我们回去换过衣服,立刻就走。”
  程千叶皱了皱眉头,她总觉得有什么她想不到的地方不对劲。
  她掀车帘看了看,墨桥生骑着马,随侍在侧。
  “对了,今日驾车的马夫怎么换了一个?不是那个司马徒?”程千叶问道。
  “今日不知为何,兄长特意派了车驾来接我们。所以他没跟出来。”姚天香心不在焉的回答。
  程千叶想起姬太夫人那些含着敲打之意的话语,姚泓看向天香时偶尔升起的愧疚之色。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感。
  “桥生。”她掀车帘,招墨桥生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先回去,找到公主的那个马夫,保证他的安全,不要让他出事。”
  墨桥生点头打马离去。
  “怎么了?”姚天香问道。
  “没事。”程千叶看着车外,“我只是有些怀疑,但愿是我瞎想。”
  如今箭在弦上,一切安排就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变故。
  同时她也不希望看到姚天香面临这种伤痛。
  墨桥生快马赶回公主府,展开轻功身法,悄然潜入后院。几经寻找,果然在马厩的草料房内,发现四五个侍卫把那个马夫司马徒放倒在地上。
  为首的一人正指手画脚嚷嚷着:“动作麻利些,手脚都干净点,别一会公主回来了发现了。”
  “一个小小马夫,竟也花爷爷们这些功夫。还差点给他跑了。”此人面上青紫了一块,高高肿起,显然刚刚此地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他捂着脸,呲牙咧嘴,“这么点小事要是都给办砸了,君上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余下的侍卫按住地上挣扎的司马徒。在他身上压上一个又一个沙袋,直叠了三四个,到沙袋下之的人动弹不得为止。
  “行了。就这样等一刻钟。把沙袋取下,人就没气了。保管查不出死因。只当突发疾病猝死了。公主也怪不到谁头上。”
  “兄弟你莫要怪我等,你一个马夫,敢招惹公主,自己也早该做好这种准备了。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几人围着压在沙袋下的男子,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恶毒的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慢慢煎熬死去。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那领头的侍卫听得两声破空声响,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见到眼前两个同伴软软的倒了下去。
  屋中出现一黑衣男子,他出腿如风,旋身一踢,顷刻间又放倒一人,冷森森的目光向着自己看了过来。
  那侍卫刚喊出半句:“什么人?”
  一铁拳携着破空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他面门而来。他双眼一黑,失去知觉。
  ……
  程千叶和姚天香回到屋内,只留一二亲信,屏退余人。
  墨桥生抗着一个男子闪进屋来,把那昏迷不醒的人放在地上。
  姚天香脸色刷的白了,站起身来。
  “人没事,昏了过去。”墨桥生跪地行礼,“多亏主人及时发现,若是再晚一步,恐怕……”
  姚天香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地上面色苍白,双眉紧蹙的男子。她紧抿住嘴,双手在身侧拽成拳头,微微发颤。
  程千叶探查了一下地上之人,站起身来,拍拍姚天香的肩膀:“幸好人没事。”
  “我喜欢上了一个马夫,”姚天香挑了一下眉,“他长得俊,活也好,能让我开心,最重要的是,他眼中永远只有我一个。”
  “母亲说他是个低贱之人,配不上我,但我就喜欢他,只喜欢他。”
  司马徒悠悠醒来,咳了一声,抬头看向姚天香。
  “兄长知道了此事,大发雷霆,要处死他。我抱着兄长的腿,苦苦哀求。”姚天香漂亮的左眼掉下一滴泪来,“兄长终于答应放过他,但要我嫁到鲁国去,嫁给一个和我爹一样年纪的糟老头子。”
  她昂直了脖子,伸手抹去了那滴眼泪:“于是我就嫁了,反正迟早要嫁,又何必让自己心爱的人白白送命呢。”
  “嫁给鲁庄公后,我夜夜缠着他,不停的给他送歌姬,送栾宠。果然不到一年,我就自由了。”姚天香裂开嘴笑了,“我回到了自己家,兄长似乎对我有愧,不再管我的私事,还把他送到我身边来。”
  “我就迷惑自己,以为终于有哪怕短短一段时间,能和自己所爱之人醉生梦死的活着。”
  她突然收住笑容,对那个男人伸出手,“你起来,跟我走,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司马徒不接她的手,只是看着她:“公主,小人死不足惜,你怎可为了小人,抛弃家国至亲……”
  他转头看了一眼程千叶,眼中充满不信任的神色。
  姚天香的手伸着不动,她冷冷的说:“司马徒,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我走,二是现在就站起来,滚出这个门去,再也不要见到我。”
  司马徒拧着眉,看了她片刻,拉住那小巧白皙却坚定的手,站起身来,把姚天香一把拥入怀中。
  姚天香带上数名亲信之人,提上简易的行装,携着程千叶往府门外走去。
  一名管事娘子笑眯眯的蹲身行礼:“公主和驸马爷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呀?”
  姚天香从鼻子里哼了一身:“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母亲命我携驸马去放河灯祈福,难道也要向你汇报么?”
  撇下她便往外走去。
  柳绿和春馨一左一右挽上程千叶的胳膊,“驸马爷要放灯,也带我们同去瞧瞧成么?小人初到卫国,还没见过放河灯呢。”
  程千叶笑着在柳绿的脸上捏了一把:“走,我带你们一起去。”
  那管事娘子看程千叶神态自若,又肯带上柳绿春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直到他们走远,才招手唤来一名心腹之人。
  “去禀告主公,驸马爷同公主出门去了。”
  那心腹道:“公爷今日喝醉了,只怕轻易惊动不得。何况此事却是太夫人首肯,万一公主真的只是去放个河灯……”
  那管事娘子跺了跺脚:“罢了,罢了,你将此事告知沈军师,另派几个身手矫捷之人,远远跟着,看公主的车驾去向何处,若有不妥之处,速速回报。”
  姚天香的马车甚为宽广,柳绿和春馨在车上殷勤伺候。
  柳绿渐渐察觉出气氛的诡异。
  不论他怎么逗趣取笑,天香公主始终撑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驸马爷和平日一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但今日的笑却没有到眼底。
  那个奴隶墨桥生冷冰冰的跪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柳绿发现不对,心中逐渐有些害怕:“驸马爷,我们走了这许久的路,怎么还没到河边,是不是走错了道?”
  程千叶笑了,她冲墨桥生挥了挥手:“小墨,处理掉。你忍很久了,现在随你出气。”
  等墨桥生捆住惊慌失措的二人,堵住他们的嘴,把人拖下车的时候。程千叶又掀起车帘交代:“诶,手下留点情,不要伤了性命。”
  姚天香撇了一眼:“留什么情,一国之君,心那么软。”
  程千叶摸摸鼻子:“毕竟是美人嘛。”


  ☆、首发

  卫恒公座下的第一幕僚沈文秀接到消息; 他沉吟片刻; 一拍手中的羽扇; “坏了,晋越侯只怕是要跑!”
  他毫不犹豫,召来袁武,命他速率轻骑将公主和晋越侯追回。自己亲自前来求见卫恒公姚泓。
  姚泓宿醉; 摇之不醒,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被勉强唤醒。
  姚泓用凉水洗了几把脸,清醒过来。
  一捶桌子怒道:“原来程千羽先前诸多作态,都是诓骗我等而已。竖子胆敢把我耍着玩,我必要他好看!”
  沈文秀沉着面孔:“想不到晋越侯年纪轻轻; 却这般隐忍狡诈; 日日假做沉迷于声色犬马之态; 无一丝归国之意,我等具被他所蒙蔽。此人心机如此深沉; 不可留之。”
  姚鸿下令:“文秀; 你速派快马轻舟; 水陆并发; 务必将人截回来。若不能活捉,就地正法也无妨。”
  “主公,我已遣袁将军前去,”沈文秀抱拳道:“但天香公主和晋越侯同行,公主自小秉性刚强,军中将领对她多有畏惧; 若是她一意维护,怕是难以成事。”
  姚泓从墙上摘下佩剑,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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