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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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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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千叶不干了,翻身起来就咯吱她痒痒。
  姚天香一边抵抗,一边求饶:“哎呀,哎呀,别闹,我是看着你身上有伤,不然我要你好看。”
  程千叶不和她闹了,趴回床上,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闷在枕头上笑。
  “你真的不搭理他了?”
  “我晾他几天,让他长点记性。”程千叶不笑了,“他这轻易就不要命的性格,必须改。否则我的心脏受不了。”
  “唉,也真是可怜,昨天看你病着,他急的一整日都没吃没喝,守在你的床前,谁知你一醒来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一天没吃东西?”
  “做奴隶嘛,本来就是这样,主人喜欢呢,就招过来逗逗,不喜欢就丢得远远的。在河里差点淹死了,上来又饿了一天,这会我看他还可怜兮兮的蹲在外面吹风呢。”
  姚天香话没说完,身边一空,程千叶掀开被子,起身出去了。
  程千叶披衣来到楼船的厢房外,月色下的江面波光粼粼。
  厢房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程千叶在月光投下的阴影中找到了那个蹲在暗处的身影。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从膝盖上抬起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程千叶。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道理干什么。他不够自立,我慢慢牵着他自立就是,他又受伤又受惊的,你舍得这样对他么?
  程千叶脑中乱哄哄的想,毫无原则的舍弃了自己刚说过的话。
  伸出手来,揉了揉墨桥生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牵回自己的厢房。
  姚天香那个识趣的女人,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程千叶把墨桥生按在桌前坐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翻出了一碟桂花糕,摆在他的面前。
  “吃,先垫垫肚子,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吃?”
  墨桥生看着那碟软乎乎的桂花糕,嘴唇动了动,垂下头不说话。
  “吃。吃完今天在我房中休息。”程千叶坐在他面前,对他露出笑颜,“和前几天一样,你在我床前打地铺?”
  那热乎乎的茶杯塞在他凉冰的手掌中,从他的指头尖一路烫进他的心里。
  墨桥生默默的拈起桂花糕,一块一块塞进自己的口中,用热茶送入空泛的腹部。他感到浑身像是从冰封的冰川中被释放了出来一般,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他看到主人在床前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被褥,摆上一个枕头,放一床棉被。
  自己趴在床沿边,看着他笑。
  墨桥生觉得自己像是走在梦境中,走到了那个柔软的被褥之上,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躺了上去。
  黑暗中,他渴望了千百次的手,从床榻上探了下来,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桥生,答应我,从今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舍弃自己的生命。”
  “你就不为自己着想,你也想一想我。以为你出事的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糟糕,忘记是那本看的


  ☆、首发

  天蒙蒙亮的时候; 程千叶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 发现自己睡在床边; 一只胳膊顺着床沿垂下,宽大的袖子正被几只修长的手指所勾住。
  墨桥生在她床前的地面上躺着,埋在被褥中的身体微微蜷缩,面朝着她; 睡得正香。
  晨曦的清辉透过窗轩,照在十**岁的年轻面孔上。
  他的眉骨很低,在眼眶上打出深深的投影,眼角还留着一点残泪。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睡梦中依旧轻轻勾着程千叶袖子的一角。
  哎呀; 昨夜偷偷哭了; 才刚刚睡着么。
  程千叶看着那微微泛红的鼻尖; 心中有些后悔。
  他为了你,差点就丢了性命; 又因为对你的担心和愧疚; 折腾了自己一日一夜。
  你干嘛还欺负他; 冷落他; 怎么就那么狠心?
  不管他对你有没有那份爱慕的情感,能不能像你期待的那样独立而自强起来。
  他对你的这份纯粹之心,都已经弥足珍贵。
  就像现在这样和他相处,不是也挺好。
  程千叶小心的用手指把袖角抽出来。
  墨桥生有点醒了,程千叶轻轻拍他的背,直到把他给哄睡了; 才蹑手蹑脚的跨过他的身体,披上衣服出门去。
  甲板之上,江影浮空阔,惊涛拍天流。
  两岸青山夹道扑面而来,碧波云荡染漫天红霞。
  姚天香正站在船头,金钗浓鬓,一唤回首,百态生珠翠。
  程千叶胸怀大畅,走上前去和姚天香并肩立在船头,共赏眼前这春江潮涌,滟滟烟波之美景。
  “干嘛突然打扮成这样,我觉得你平时那副爽利的样子,就很好。”程千叶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调说。
  “不是要回你们晋国了,我好歹要给你这个夫君挣点面子。”姚天香斜飞了一个媚眼,附着她耳边说,“心情这么好,昨天开心了?你的小奴隶怎么没出来?你又把人家欺负得起不来床?”
  程千叶搭上她的肩膀,迎着江风哈哈大笑。
  墨桥生醒来的时候,发现主人的床榻上已经空了。
  他吃了一惊,自己睡眠素来警觉,何至于主人起身,从身上跨过,自己都毫无知觉?
  这样如何能给主人警戒,即便有刺客近身,只怕都反应不过来。他暗暗谴责自己过度松懈的神经。
  依稀间他想起来,似乎醒过一次。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时候有一个熟悉的手轻轻拍在这里,一个让他安心的声音在耳边呢喃,使得他放下心神,再度沉睡过去。
  墨桥生环顾四周,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外厅的桌上摆着清粥小菜,用碗碟倒扣着,显然是留给他的。
  墨桥生在桌面坐下,犹豫了片刻,端起碗筷,主人说要他尽快适应,那他就要适应。
  温温热的清粥,搭配着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和爽口的小菜,还有可以放心吃到饱的酱牛肉。
  这是墨桥生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食。但不知为什么他吃到口中,总觉得没那种想象中的滋味。
  和主人同桌用膳的时候,主人总是不停的往他碗中夹菜。那个时刻,不论主人夹的什么菜,他吃到口中,都觉得人间最美味的东西。
  我想能够一直这样,天天和他坐在一起吃饭。
  墨桥生心中产生了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朦胧想法。
  他突然想起那条黑乎乎的烤鱼。对他来说,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主人第一次屈尊降贵,亲自动手做的食物,竟然是为了他这个奴隶。
  墨桥生蜷缩了一下手指,快速地吃完饭,走出门去。
  他看见了那船头并立着的一对金尊玉贵的璧人,一位是一国之君,一位是尊贵的公主,身份地位,容貌才情都天造地设似的般配。
  主人的手搭在公主的香肩上,正侧着头笑盈盈的和公主说话。
  虽然他知道主人和公主从未真正同房,只能算是一对假夫妻。但他的眼光还是忍不住凝在了那个肩膀上。
  他有一种野望,想把那肩膀上的手拿下来。拿下来,让他放在自己的肩上。
  不。
  他的目光游移,移到了那个他最尊敬之人的肩膀。
  那个人并不高,肩膀也不是很宽。
  墨桥生的目光固定在程千叶那略有些消瘦的肩膀之上,产生了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我想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我……想用我的手揽住他的肩。
  他不敢再想下去。
  “你在想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墨桥生猛地转过脸来,眼中不自觉的透出一股桀鹜。
  司马徒站在他身后。
  “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他向着墨桥生抱拳躬身,郑重一礼。
  墨桥生绷着的肩膀放松下来,低头回礼,一言不发。
  司马徒的视线越过了他,看向船头的二人。
  “你落水的时候,你主人不管不顾的第一个跳了下去,他身上还带着伤呢。”司马徒开口,“你被捞上来以后,大家都说你死了。只有他不肯放弃,坚持到双臂都累得发颤,终于把你救活了。”
  墨桥生抿住嘴,沉默不语。
  “没有一个主人对奴隶能有这种感情,你对他来说,早就已经是不同的存在。”
  墨桥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桥生,你是不是不知道,你主人为什么生你的气?”
  墨桥生看了他一眼。
  “他想要你,不是作为一个奴隶,而是作为他心爱的伴侣。”司马徒看着他,“你,难道就不想站到他身边,不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放低声音,说出最为诱惑的一句:“不想让他只属于你一个人吗?”
  “放肆!”墨桥生低喝,他眼中露出一股狠厉之色,“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司马徒笑了:“这不是明显的吗?我喜欢公主啊。我想站在她身边,把她拥入怀中,让她的眼睛只看得见我。”
  墨桥生闭紧了嘴。
  “所以我希望你加把劲,帮我把你们家主公勾得远远的。”他拍了拍墨桥生的肩膀,向着姚天香走去。
  程千叶转过脸来,看见了他们两,她笑了起来,冲墨桥生招了招手,“桥生,来,到我身边来。”
  到你身边来,到你身边来。
  我必有一日,能真真正正的到你身边去。
  墨桥生拽紧了拳头。
  船行了两三日,进入晋国境内。
  这一天,船队在一个码头上暂时停靠,补充军需用品。
  在船舱中闷了多日的楼船士们,三三两两的脱去外衣,下饺子一般跳入江边的清水中洗澡。
  贺兰贞精赤着上身,只着一条衬裤,和几个同伴邀约着路过。看见墨桥生,招呼道:“桥生,要不要一起下水?”
  墨桥生脸色白了白,正要开口婉拒。
  司马徒搭着一条毛巾,从他身侧经过,“走,你不会水,我教你。”
  他侧了一下头:“万一下次再落水,总不会还要你主人舍命来救你?”
  听得这话,墨桥生咬了咬牙,脱去外衣,随他下了船。
  姚天香和程千叶二人趴在船舷边上,看着水中精力旺盛的年轻士兵们嬉闹。
  “你看那边。”姚天香抬了一下下巴。
  程千叶寻声望去,墨桥生同司马徒在沿岸的浅水区中,司马徒手把手的教他熟悉水性。
  墨桥生肩宽腰窄,肤色健康,双腿修长,即使在一群男人中,也十分显眼。程千叶不自觉就看住了。
  “眼光不错啊。他身材真是好。”姚天香的肩膀顶了顶程千叶,挨过头来,“我和你说,这看男人,就是要看腰,腰好活才好……唔。”
  程千叶一把捂住她的嘴,阻止了她一路跑马的黄段子。
  此刻,站在水中的墨桥生显然过于紧张,他四肢僵硬的抓紧一块浮扳,肢体动作明显的极不协调。
  “别紧张,放松一点,你这样怎么学得会?”司马徒说道,“你看,你主人和公主都在船上看着你呢。”
  墨桥生回首看了一眼船舷上的程千叶,下定决心的闭上眼,一头扎进水里。
  司马徒把呛着水的墨桥生提出水面,没好气的笑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是教你怎么熟悉水性,又不是教你怎么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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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清楚我专栏的头像哈,没有说日万,没有,从来没有过。我估计我要短小一辈子。


  ☆、首发

  船行至端城; 众人弃船就车; 改陆路奔赴晋国国都绛州。
  行至城外十里。
  三公九卿; 文武百官,列队恭迎。
  晋国的官制度很复杂,设三公之位,分别为太师、太傅、太保。
  位尊; 却并不怎么管理朝廷的具体事务,只在重要的朝堂会议上出现,惯例为名门望族中声誉很高的长者担任,
  太宰,御史大夫; 太尉三职分管国家的政治、监察和军士。
  另有奉常、郎中令、卫尉、等管理国家具体事务的九卿。以及负责都城治安的中尉和管理后宫事务的大长秋等职位。
  总而言之; 职能不清; 权责相互侵碾,且多为各大世家贵族所垄断。
  程千叶扫了一眼人群; 深切的体会到了程千羽当初的悲哀。眼前这一个个看似老持沉重; 恭谨行礼的臣子们; 其实没有几个对自己这个主公有着真正的敬畏之心。
  人群中此起彼伏; 交错亮起代表着各种心思的情绪颜色。让已经习惯虚与委蛇的程千叶都感到十分头痛。
  她应付完这些朝臣,来到后宫,见到自己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母亲”——杨姬杨太夫人,以及那位大腹便便即将临盆的爱妾许妃。
  杨太夫人一见着她,两眼噙着泪,拽住了她的手; 哽咽道:“我的儿,苦了你。”
  但当她目光转向程千叶身侧的姚天香时,她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在熟知内情的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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