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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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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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杨太夫人愣住,不知道程千叶怎么突然就把话题转到新政上来。
  程千叶从杨太夫人怀中抬起头,认真看着她:“娘,你想一想,如果汴州败了,我们手上就几乎没有直系军队了。没有了军队,在这些实力雄厚的家臣面前,我说的话还能有什么作用?”
  “娘亲,你要明白,要保住汴州,只能实施新政。”
  “如今箭在弦上,不实施新政,汴州不保,那我们娘两,就真的成为这些世家贵族的傀儡,再无立足之地。”
  “我儿言之有理。”
  “娘亲,你一定要支持我,支持我的新政。”
  “好!”杨太夫人站起身来,“明日,我就去找你舅舅,和他分说清楚厉害关系,一定让我们杨家,站在我儿身后。”
  ……
  程千叶牵着墨桥生,走在回寝殿的路上。
  墨桥生行动不便,一步一顿,走得很慢。
  “受伤了?严重吗?宣御医来给你看看?”程千叶回首问道。
  墨桥生伸手扶了一下墙壁,“不妨事,方才挣脱之时,人群中有一位认穴的高手,数次击中的我肩井穴。使得我手脚麻木,行动一时不便。片刻便能恢复如初,主人不必为我劳心。”
  “那坐一会。”程千叶引着他坐在回廊的栏杆上。
  “哪里疼,我给你揉一揉。”她牵起墨桥生的胳膊,轻轻揉着他的手臂。
  “有没有好一点?”
  墨桥生愣愣的看着她。
  “怎么这样看我。”程千叶伸手掠了一下他的额发,笑着说,“今天吓了一大跳,幸好你没有出事。”
  在她的视线中,墨桥生身上那漂亮的蔚蓝色,从底部开始,出现一层层的樱粉色,辗转数息,又变幻成了一片明艳的桃红色。宛如春季里盛开的桃花一般,风姿卓卓迎风绽放,在蓝天之中,清晰而明媚,不再是那含糊不清的红。
  墨桥生别过脸去,举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眶,莹透的水滴,从他的指缝间流淌下来。
  程千叶呆立在他面前,眼睁睁看着他这一言不发的告白。和他那因为明白了自己内心所流下的泪水。
  她突然就伸出手,掰开墨桥生那只遮住双目的手掌。
  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
  墨桥生紧闭着眼,鼻尖泛红,眼睫颤动,晶莹的泪珠正顺着眼角不停地滚落下去。
  程千叶凝视手中这轻轻颤抖的脑袋,突然就不想再忍了,她抬高手中的下颚,俯下身去,吻上了那双紧抿着的薄唇。
  一个柔软湿润之物,突然触及了墨桥生的唇。
  他的脑袋轰地一声炸裂开来,世界登时一片空白。
  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那人还不肯放过他,一条游鱼般的丁香小舌,分开他的双唇,闯入他的世界中来。
  墨桥生全身战栗起来,任由那人翻转他的天地,搅动他的神魂。
  随着那人的肆意掠夺,他完全失去了自我,只能在一片欢愉的深渊中,跟着那紧紧纠缠之唇舌上下沉浮。
  “哎呀。”一声女子的轻呼打断了他们。
  程千叶微喘着气,停止了这个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吻。
  她露出不悦的神情,回头看那个没有眼色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姚天香一手捂着眼睛,毫无诚意地说。
  程千叶不得不放开墨桥生,没好气的道:“什么事?快说!”
  “我真的是不得不打断你们。”姚天香严肃起来,
  “张馥到处找你,汴州告急,没藏裴真的大军已经兵临汴州城下了。”
  ………
  程千叶一行人离去之后,那条回廊的尽头悄悄闪出两个打扫庭院的宫娥。
  “看……看到了没?”
  “看到了,看到了。”另一个拼命点头,“扶着墙,路都走不稳了,主公还不肯放过呢,把人都欺负得哭了。”
  “真是可怜。”
  “就是,太可怜了。”


  ☆、首发

  程千叶召开了以张馥; 贺兰贞和自己为中心的小型军事会议。
  会议的气氛很凝重。
  程千叶开口问贺兰贞:“怎么样?新军可以上阵了吗?”
  贺兰贞捶了一下桌子:“不行也得行; 难道看着老俞他们死吗?”
  “没藏裴真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快; 五万大军,加上嵬名山的部队,我怕肖司寇、俞将军他们支撑不了几日。”张馥没有了往日的恬淡,紧皱双眉。
  “如今新军匆忙初建; 不论是经验,士气都还十分不足。我担心……”
  张馥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临时用奴隶和新兵拼凑的部队,只匆忙训练了短短时日,去对抗犬戎这个样一个出了名的能征善战的军队; 胜负真的很难预料。
  “这样。”程千叶下了最后决定; “我随贺兰将军一起出发; 张馥你留在绛城负责军需粮草后勤之事。”
  列席的数位将军纷纷起身劝阻,
  “主公不可。”
  “主公千金之躯; 坐不垂堂; 岂可亲入险境!”
  由此也可看出; 他们对这次战役都没有很大的把握。
  贺兰贞抱拳道:“主公; 你是我们大晋的希望,不可以身涉险。主公放心,我贺兰贞此役誓竭尽全力,若不能胜,提头来见。”
  “就是放心你,我才要和你一起去。”程千叶起身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意已决,你若是对自己有信心,就不要阻止。”
  张馥沉吟片刻,支持了程千叶的决策:“主公亲自出征,对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确实是一种鼓舞。至少,有主公同行,那些奴隶会知道自己不是被送去送死的,在新政的鼓舞下,也许真的能激发出意料之外的战斗力。只是国内……”
  “国内就只能依靠张公你一人了。”程千叶冲着张馥一抱拳,她知道后方这些事情,有时候比前线冲锋陷阵还更为复杂,若不是有张馥在,她还真的无人可以交托。
  “以我这个主君的威望,即使留在国内也没什么用。反而我去了前线,我母亲和杨氏一族才会不得不尽全力支持我们。”程千叶看着张馥,“我母亲杨姬,是一个优柔寡断,耳根子很软的人,张兄你一定要时时留意她,让她坚定的站在我们这一边。”
  张馥没有说话,他低头行礼,把这个繁复而艰难的担子一肩挑下了。
  大军开拔之前,杨太夫人紧拽着程千叶的手,哭红了双眼。
  “母亲不必伤心,孩儿建功立业,只在此时。我是父亲的血脉,我必能承吾父之志,扬父王之威,开拓我大晋盛世。”
  “可……可是。”杨太夫人哽咽难言。
  程千叶拍拍她的手,侧在她耳边低声问了句,“一直没问母亲,兄长的梓宫葬在何处?我突然失踪,又是如何对外解释?”
  杨太夫人抹着泪:“你放心,那时候为了保密,只能匆匆起了个坟冢,无字也无碑。如今除了我,无人知道所在之处。至于你,我不忍说你已死,对外只说千叶……千叶于战乱中失散了。”
  “多赖母亲机谨,为我辛苦操持,孩儿才能有如今的局面。此次孩儿出征前线,后方也只能依靠母亲了。”程千叶蹲在地上,握紧杨太夫人的双手,昂头看着她,“孩儿心中放不下母亲,治粟内使张馥是父亲留给我的人,对我素来忠心不二,足以依托。母亲若是遇到烦难之事,皆可询问于他。”
  “好,好,我记住了,我儿放心便是。”
  程千叶稍稍放下心来,又想起一事,“孩子都是依恋父母的。孩儿如此年纪,尚且舍不得母亲。许妃既然已经诞下麟儿,母亲就留她一命,那孩子已经没了生父,总不能让他再没了生母。”
  杨太夫人点点头:“行,就听我儿的。”
  安抚好了杨太夫人,程千叶来到姚天香的寝室,姚天香一身戎装,正指挥着下人收拾行李。
  “天香,”程千叶开口叫她,“你真的要和我同去?”
  姚天香转过身来,如花的容颜展开一笑:“当然,我怎么能不陪着我夫君出征?”
  “你是不是想撇开我,和你的小情人独处?”她走过来,在程千叶额头上点了一下,靠在耳边低声道,“没有我在,你要是再遇到什么事,连个打掩护的人都没有,多不方便?”
  “此役十分凶险,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真的不想让你陪我一起涉险。”
  “千羽。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姚天香把下巴搁在程千叶的肩上,“不只是你把我当做朋友,我也拿你当我最好的姐妹。”
  要不是看到司马徒露出酸溜溜的情绪颜色,程千叶都想伸出手抱一抱姚天香的肩膀。
  有时候,她对他人展现出善意,只是出于对美丽颜色的一种天然喜欢,并没有去想能够得到什么回报。
  但往往这些心思纯净,个性鲜明的人,都会在不经意间,还给她一份更大的温暖和惊喜。
  ……
  战旗昭昭遮天蔽日,大军出征。
  墨桥生骑着马随行在贺兰贞之后。
  “小墨,你好好干,”贺兰贞开口道,“这次的新政,是你的机会,你必定能够崭露头角,一飞冲天。我很看好你。”
  墨桥生:“多谢将军抬爱。”
  “不止是我,主公也对你期待很高。”贺兰贞看着墨桥生笑道,“主公真是慧眼识才,当初怎么一眼就能发现你这块璞玉。”
  墨桥生低下头去。
  “我知道有很多闲言碎语。说主公宠幸你。”贺兰贞起了聊兴,降下马速和墨桥生并驾齐行,“但我知道并非如此,主公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才,看中的是你的作战能力,此次一役你定能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闭嘴。给主公争口气。”
  墨桥生的脸色微红。
  “哈哈,那些人都是个傻子,你看你每天天不亮就到校场,折腾到月上三竿才回去,龙精虎猛,谁都比不上你。明显就不可能夜间伺候过主公。”
  军中汉子,粗犷豪爽,聊起天来,三句不离黄段子。贺兰贞发觉自己跑起马来,玩笑开得有些过了,急忙往回找补,
  “小墨,你是喜欢女人的把?”
  墨桥生面色更红了。
  “莫非……你还是个雏儿?”贺兰贞笑了起来,在他肩上打一拳,“没事,等打完战,我带你去开开荤,咱们汴州天香阁的女人,都漂亮得很。”
  “女人……”墨桥生沉默了。
  他一直喜欢女人,也曾朦胧的期待过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喜欢女性的柔软温柔,幻想过女性那种和男人完全不同的软美身躯。
  墨桥生想起了那个吻。
  那一刻,他忘记了一切,不论是性别,身份,地位……所有的顾虑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那种极致的感受,颠覆了他整个世界。
  他轻轻抿了一下唇,为了得到这个,我可以付出一切。
  但是如果……
  他蜷了一下手指。
  汴州城外。
  守城的俞敦素将军,受了重伤,在昏迷中被抬下城墙。
  阿凤站在城墙上,握着他的弓,看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阵营。
  刚刚退下的敌军,很有可能马上又组织起一次新的冲锋。
  “凤,阿凤。”
  有一个脆脆的声音,在叫他。
  阿凤转过脸,看见小秋那平日里白嫩嫩的小脸,被狼烟熏得像花猫一样。
  她的小手尽力的托着一筐食物,从中拿出一个举在自己面前,“快,吃点东西。”
  “你怎么来了?”阿凤皱眉,“这里很危险,你姐姐呢?”
  “姐姐也在忙着呢,大家都来帮忙了。”小秋把手中的食物往他怀里塞,塞了一个又多加了一个,“姐姐说主公是好主公,汴州是好地方,汴州不能丢,丢了大家的田就没了。”
  阿凤凝望着城墙,城墙缺了一脚,无数自发前来帮忙的民夫正在加紧抢修。
  远处,那个重伤了俞将军的敌方大将嵬名山,组织好了一队骑兵,正气势汹汹地向着城门奔驰而来。
  “对,汴州不能丢。”
  阿凤咬一口手中的食物,提起□□,走下城去。


  ☆、首发

  阿凤走下城墙; 边走边咬着手中的包子; 白面发的皮; 中间包着肉馅,虽然是凉的,但是依旧很好吃。
  这也许是我最后吃到的东西了。
  阿凤对自己说。
  嵬名山的身手他见识过,强大而且凶猛; 就连俞将军都差点命丧在他手中。阿凤很清楚目前的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曾经他活得很苦闷,但他依旧很舍不得这条命,为了活下去,不论什么样的屈辱他都可以忍受。
  如今,一切似乎都变化了; 吃得也好穿得也暖; 活得有点人样了; 但他却决定去面对死亡。
  这是为什么?
  阿凤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的脚步毫不停歇的向着城门走去。
  在城墙的内部,无数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头顶着木板; 防止被随时飞入城的流箭射中; 忙忙碌碌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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