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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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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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桥生面色微红,抬起眼正向着程千叶看来。
  “不,不只是因为我。”程千叶轻轻开口,“能有今日的这一点点改变,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竭尽全力拼搏。”
  “为了这一点改变,已经有无数的人付出了努力,流了血,甚至送了命。到了此刻,还有人孤身赴险,深入敌阵,只为了实现大家共同期待的这个目标。”
  程千叶转头看着姚天香那张明艳的面孔:“就连天香你,本来可以安安逸逸的享受生活,近日不是也开办了女学院,为那些从没有机会得到学习的女子,提供学习文字,生活技能的机会吗?”
  姚天香笑吟吟的说:“那是因为你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呀,人一旦有了希望,做什么都不会觉得苦,觉得累。”
  “我从来就觉得,我们女子并不应该生来只是男人的附属。但以前我没有挣扎反抗的机会。如今我觉得我可以为自己,为天下的女性,尽那么一点力。”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呀。”姚天香咬着牙,眼睛亮晶晶的。
  她举起莹白如玉的手掌,附在程千叶的耳边,“上次说的那个,我给你准备了好了,全新的,就放在你马车上。你们回去的路上就可以试试。我保证他哭的下不了车。”
  程千叶推了她一把,哭笑不得:“别闹天香,我和他还没到那份上。何况,我们也不能走到那一步,若是一个不小心,你叫我怎么办。”
  姚天香噘了一下嘴:“可是他今晚喝了那么多鹿血酒,你不搭理他,他岂不是很可怜。”
  “鹿血酒?”程千叶有些不理解,“那不是补气驱寒之物而已?”
  姚天香露出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程千叶。
  程千叶反应过来,恨恨的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哎呀。”姚天香捂住了额头,“你们即便不圆房,也不妨碍你小欺负他一下嘛。”
  下山的路上,
  墨桥生坐在车厢之内,觉得心头有些没来由的焦躁。
  主公就坐在他身前不远,手边的案几上摆着一个雕花镶玉的四方匣子。
  主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用手指轻轻扣着匣面,脸上不时露出一些不明所以的笑来。
  墨桥生望着眼前那张时不时摇头轻笑的面庞,觉得身体之内莫名燃起了一把火,糟糕的是,那火越烧越旺,渐有燎原之势。
  程千叶弹开匣子的锁扣,想悄悄掀起偷看一眼。
  突然,她想起姚天香附在她耳边说的话,
  “一共三层,第一层是用在前面的,第二层……”
  啪的一声,程千叶猛的把匣子紧紧盖住了。
  墨桥生似乎被她吓了一跳,他红着脸站起身来:“主公,我,我先下去一会。”
  程千叶这才反应过来,拉住了面色绯红的墨桥生。
  她打量着面前这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发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有了无法掩饰的反应。
  “你这样怎么下去?”
  墨桥生涨红了脸,不敢同她视线交汇。
  程千叶摸了摸鼻子,脸上也有些微红。
  但看着这个比她还局促百倍的人,她只好主动一点。
  她拉住墨桥生的手,慢慢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伸手轻轻摸着他发烫的面庞问道,
  “桥生,你喜不喜欢我?”
  墨桥生侧着脸,点了一下头。只有那一下,费了他千斤之力气。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程千叶坐直身体,掰过墨桥生的下颚,吻住他的双唇。
  “但如果你忍不住了,我可以早一点让你得到幸福。”
  她拽紧了那只想要挣扎的手。
  “你不要怕,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我只想,让你快乐。”
  墨桥生任由那人把他推倒在地。
  他眼睁睁看着那人俯下身来,双唇轻分,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还可以拒绝。”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大胆,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搂住那人的脖颈,轻轻颤抖着第一次主动吻上了那双夜夜渴望的红唇。
  程千叶按住他的双手,禁锢在地上,在夜色中露出摄人心魄的神情,勾起是笑非笑的嘴角。
  “不可以哦,我才是主公。”
  马车在寂静的雪夜中缓缓驶了很长的道路。
  下了西山,穿过入汴州城。
  停在宫门之外。
  碧云看着一动不动的车门,有些为难,不得不轻声请示,“主公,到宫门了。”
  许久车内传来程千叶干涩的声音:“再,走一圈。”
  碧云的脸瞬间红了,她打着手势示意侍卫队跟着她调转方向,绕着宫墙走。
  小秋不明所以的想要开口询问。
  碧云一把捂住她的嘴,悄声道:“别问,快走,主公没出声,都不要停。”


  ☆、首发

  朝梧殿是整座行宫内除了庭议所用的正乾殿之外; 最大的一座建筑。
  台榭之上有露台,敞室,长长的回廊,和数间宫殿。
  晋国的主君程千叶平日里下了庭议之后,大多在此地批阅奏折,召见大臣。夜间也多在此休息。
  后宫,当然,这座由原汴州城主府匆匆改建的宫殿,还谈不上有什么后宫。
  只有王后姚天香所居的栖凤阁勉强有个住人的样子。
  其它殿宇都还不成半点气候。
  内务大总管吕瑶十分苦恼的从大殿内出来。
  他关于扩建宫殿的提议,又一次被主公否决了。
  主公甚至叫他把本来就不多的内务费用再削减下一块来,调拨给主公新近宠信的那个崔佑鱼。
  那个愣头愣脑的汴州司空竟然欢天喜地的接受了主公削减自己的用度来修建城墙。半句推辞的话都没有。
  吕瑶一面摇头一面往外走。
  主公原来是一个对生活十分考究的人; 自打来了汴州,不知为什么一日日的就转了性。
  不但对饮食起居之事完全不上心; 就是后宫也基本不去了。
  吕瑶顿住脚步。
  他突然想到,主公不只是不去后宫,根本是在不知不觉中疏散了所有陪侍之人; 不论男女。
  只有那位从卫国娶回来那位天香公主,主公同她还算亲近。
  但也从不去她的栖凤阁留宿,倒是这位公主偶尔主动宿在朝梧殿。
  做为内务大总管; 吕瑶是听说过这位天香公主的一些传闻的。
  但主公也许出于两国邦交上的考虑; 竟然对她毫不干涉; 完全放任自由。
  这么说来。
  吕瑶把视线投在那个静坐在大殿外,长廊的栏杆之上那道黑色身影。
  主公真正宠信的唯有此人了。
  昨夜。
  主公的马车从西山回来。
  停在宫门之外,却久久不入宫。
  别人不知道原委; 他却是清楚内情的。
  他听闻主公归来,匆匆赶到宫门迎接。
  却看见整队车驾人马齐齐停在门外。
  主公冒着雪坐在车门处,默默想着心事,却一点下车的意思都没有。
  主公不动,一队的护卫侍从,也眼观鼻鼻观心,静若寒蝉的枯站着。
  竟无人规劝,甚至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吕瑶可是近身伺候过公子羽的人,看着这光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主公一路干了荒唐事。
  把车内之人欺负得狠了。
  这会那人在车内沉沉睡去。
  主公心疼他,不愿打扰。宁可让这么多人一起在车外白白等着他睡醒。
  这位墨将军,又能领兵打仗,又是主公心头之好,前途必不可限量。我还是要和他处好关系才是。
  他来到墨桥生身边,笑咪咪地稽手行礼:“墨将军。”
  墨桥生似乎是从一种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愣了片刻方才起身回礼。
  “将军大捷归来,在下却忙于庶务,还未及贺喜将军,真是罪过,罪过。还望将军莫怪。”
  “不,哪里。”墨桥生道。
  吕瑶一直负责管理着程千叶的庶务,从墨桥生被黄骠马换回来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他素知墨桥生此人极不擅于交际,沉默寡言得很。
  所以也不以为意,依旧热忱的自说自话起来。
  “桥生,主公对你真是恩宠有加啊。你人还没回来,主公就命我为你准备将军府。我特意给你选了城西一处景致最好的宅子,亲自监督着修缮了一番。就是时间太紧了,多有不足之处。你住进去看看还有缺些什么,只管和我提。”
  他拍了墨桥生胳膊一下:“咱两兄弟之间,你可莫要和我见外啊。”
  “嗯,多谢。”墨桥生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吕瑶看了他片刻,凑近他身侧低声道:“主公特让我在他的寝殿就近,整出一间厢房,专留给你日常休息之用。你一会若是无事,就去看看。缺啥,也只管告诉我。”
  墨桥生眼神亮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吕瑶从这个简单的嗯字之中,听出了真正的谢意,方才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开。
  碧云托着茶盘经过长廊。
  她取下一盏茶,递给妹妹小秋。
  “去,端给墨将军。”
  “嗯?奇怪,桥生哥哥今天怎么不进去?坐在外面干什么?”
  “一句嘴也别多,叫你去就快去。”碧云嘱咐了妹妹一句,提起裙摆,跨入大殿之内。
  临近年关,平常百姓家家户户准备着过年,军中和朝堂也都休沐了。
  但主公这里依旧日日忙个不停。
  碧云给殿上之人一一奉上香茗。
  程千叶接过碧云递上的茶,喝了一口。
  凝着眉,看着案桌上自己列出的那几行字。
  她放下茶杯,伸指点着第一行:“建城墙,征兵,修水渠。说来说去,目前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缺钱。”
  肖瑾开口道:“主公,今年我们开拓了琪县,整顿了中牟。汴州的居民已是数以倍记的增长。明年,投奔我大晋而来的百姓只怕还要更多。”
  “钱饷不足,是因新政才推行第一年。主公免除了农户第一年的田税,国库才会显得如此拮据。其实这些事项主公可暂缓一缓,只需再过一年,我们的情况就会好很多。”
  程千叶摇摇头:“我们汴州离嵬名山所据的郑州不过七八十里地。可是说是挡在犬戎前面的第一个重镇。我倒是想等,就怕犬戎不愿意等。何况,张馥冒着奇险,创造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一定要把握好。”
  她抬头在俞敦素和贺兰贞中扫了一眼,“开春以后,我欲发兵取郑州,二位将军可愿领军出征?”
  俞敦素同贺兰贞交换了一个眼神。
  曾经诸侯联盟的大军,便是败在郑州嵬名山的面前。
  去年,李文广,韩全林,程千羽三路大军计四万余人还未抵达郑州,就被嵬名山骑兵突袭,各个击破,大败而归。
  嵬名山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郑州更是一座坚固要塞。
  但在俞敦素,贺兰贞这二人心中没有怯战两个字。
  听到要出征,他们只觉血烫了,心热了,精神振奋,双双抱拳:“臣愿意领命!”
  程千叶对着肖瑾道:“肖司寇,我想让你回绛城,接替张馥的职位,为大军出征筹备粮草钱饷。”
  “可是……”肖瑾皱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拱手答应,“臣领命,必不负主公所托。”
  程千叶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肖瑾犹豫的是什么。
  如今,经过数次征战,军队中提拔起来的将帅之才越来越多。
  但是在治理政务上可以信任的文臣却是极其的短缺。
  她既让肖瑾负制定并推行各种新政法规,又让他负责筹备军需后勤,实在是有些为难他。
  程千叶将手点在第二行字:缺人。
  过了这个年,我要制定一份官吏的考核制度,好好的提拔一批人上来。
  嗯,不,这样太慢。程千叶摸了摸下巴。
  我应该把所有的属臣召集起来,先排队在我面前走一圈,把颜色漂亮的优先挑出来。
  墨桥生坐上栏杆之上。手中的茶早就凉了,他依旧没有进入大殿。
  昨夜的事,他简直不敢回想。
  他的身边突然坐下了一个人。
  墨桥生吓了一跳:“主,主公。”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坐了这么久?”程千叶挨着他,坐在了栏杆之上。
  这里的地势很高,可以俯视汴州的全貌。
  “冷吗?”程千叶拽过他的手,搓了搓,和自己的手一起拢进自己毛绒绒的袖子里。
  “不,嗯,有些冷。”
  程千叶焐着墨桥生冰凉的手,遥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
  “我要打郑州。你想和俞将军,贺兰将军一起去,还是想留在我身边?”
  墨桥生没有说话。
  我想去,只要你想要郑州,我就想去。
  他不用说出口,主公永远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只要你想去,我就让你去。”
  墨桥生的手被藏在一个温暖的袖子中,那股暖意从手心传到心底,把他整个人都温热了。
  他用力反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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