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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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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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严肃的看着程千叶,“而且,随着战争的延续,他的兵马竟然还能不停的增多,他占据了丰都周围诸城,甚至不需要我们提供粮草,就可独立向韩全林开战。”
  “主公,我知道您信赖墨将军,但作为一国之君,是不能将国家的命运仅仅依托在信赖二字上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程千叶看着张馥,“我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但我心中有我的决断,也请你相信我的判断。”
  张馥不再言语,低头告退。
  程千叶叹了口气,摸出墨桥生夹带在战报中寄给她的一封私信,慢慢拆开,一点点的读了起来。
  那端端正正的字迹,记录了前线生活的点点滴滴,字里行间,流露着写信之人含蓄的相思之意。
  在信的末尾,极细小的写了一行字,算是回复了程千叶上一封私信的那些话:
  只要主公喜欢,便是弄疼我也……无妨。
  程千叶一下咬住了嘴唇:这家伙竟然学会勾人了。
  管他什么封无可封,等他封无可封之时,我就把公主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假一天,各位领导给批个假条,哈哈。
  另外看到有小可爱在讨论杨盛的问题,
  不是说桥生如果造反士兵就一定会全部跟着他造反,像是程千叶这种比较得人心的君主,底下将军如果造反要承担的风险是比较大的。
  但是作为君主肯定不会放心这样一个手握重兵,带着部队自给自足,一圈打下来的地盘快赶上国土的大将军。杨盛作为桥生的亲信,肯定是从桥生的角度来考虑,毕竟这关乎桥生的性命,而对主公没有什么真正的威胁。
  我感觉如果不是主公对桥生有足够信赖,桥生的下场应该就和韩信类似。


  ☆、104

  转眼又到了秋季;
  秋季是一年中收获的季节,没有天子约束的诸侯们似乎也觉得到了该收获的时候,纷纷脱下了冠在自己头上多年的爵位; 开始自立为王了起来。
  先是齐地的华宇直自封胶东王。
  与他相邻的吕宋不甘落后; 随即自立为常山王。
  此后楚王自封为楚安王,卫国、宋国、鲁国的国君也各种称王。
  便连在汉阳被晋国大将军墨桥生接连击败,已被围困在国都南郑数月的韩全林,也给自己封了一个汉王,以图在彻底落败之前过一把称王的瘾。
  只有这两年风头正劲的晋国,倒是不紧不慢; 还不曾有动静。
  这个时候的晋国都城汴京。治栗内使肖瑾出了城走了五里地,才在一处农田的地头上找到了他的主公。
  晋越侯程千叶正和大司空崔佑鱼并排蹲在田埂上,看着在新修的水利工程灌溉下肥沃起来的土壤。
  二人身后齐刷刷的站着程凤,夏菲及一众侍卫。
  他们无奈的看着自己那金尊玉贵的主公; 正豪无形象陪着那个崔疯子摸泥巴; 弄得满手泥。
  平日里在朝堂上寡言少语的崔佑鱼; 此刻正蹲在主公身边夸夸其谈:“如今我们已经引济水灌溉汴州一带; 利用河水的灌溉冲洗; 使得汴京附近含过多盐碱的土地变成肥沃的良田。据臣了解; 今年百姓的亩产比往年又增加了不少。”
  程千叶用带着泥的手摸了摸下巴:“但是我听说胶东地区都在种冬小麦; 今兹美禾; 来兹美麦,一年能两熟。我们的这很多土地却还需要轮流休耕,这样我们两百亩田还比不上他们一百亩的收成; 吃亏了啊。”
  崔佑鱼在水利建筑上十分专业,于农事也属于一窍不通的类型,一时被问得愣住了。
  肖瑾上前行了个礼:“主公叫臣等好找,明日是主公建制大典,主公何以还在此地。”
  程千叶站了起来,就着碧云和小秋端上前的水盆,洗了洗手:“不就是换个称呼吗?明日去走个形式就好。又不是说你称个王,就真的成为天下共主了。”
  她嘴上这么说,还是扯了扯衣襟随着肖瑾往回走。
  “肖大人,我刚刚问的问题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国的土地不能一年两熟制?”
  肖瑾不好意思的道:“臣惭愧,臣虽为治栗内使,为主公总管全国谷租税,盐铁钱。但于农事上却不精通。”
  程千叶摆摆手:“这怎么能怪你,你出身世家,后随我从军,怎么可能通农事。治栗内使之职总管全国财政,十分要紧。你性格严谨又是我十分信任之人,已是担任这个职位最为合适的人。”
  肖瑾心中很是感动,他开口道:“因土壤不同,在我晋国北部绛城一带只宜种麦、豆二物而已。到了汴京这里,宜种黍、稷、麦、梁,已是好了很多。我听闻也只有宋卫两国,及胶东王华宇直的国土内,因土壤肥沃,农业发达,才普及了一年两熟之技。”
  程千叶喃喃自语:“方才也问了数名老农夫,汴京这里的土壤确实肥沃了不少,之所以没能今兹美禾,来兹美麦,估计还是我们没有组织人手来系统的推广农业技术。等农民们自发的都学会了,那得要多少年?”
  肖瑾有些吃惊,在这个各国都急着扩张领土,厉兵秣马的时候。没想到他的主公却把很大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农业生产之上。
  说实在,因为他出生军事世家,难免对处于底层百姓的生活下意思的有些忽略。
  但这位本应该养在深宫之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叶公主,却在一开始坐上主公的位置之时,就十分的注重改善底层人民的民生。
  她修建水利,是为了增加了农民的收入。提出更役制度,使得新兵在正式参战之前得到一定的训练,为的是减少新兵在战场上的死亡。她甚至为了鼓舞士气,给那些奴隶争取了恢复自由之身的机会,排除众异设立了军功授爵制。
  同时晋国在这段时日内,有了严谨的法律和系统的官员考核制度,让生活在晋国的百姓一日比一日安心。
  现在全国在推广郡学,开大考选拔人才。
  这会她又开始想着普及农业知识。
  也许千叶公主真的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肖瑾是一步步看着她从诚惶诚恐,消极回避的初期,迅速成长为如今这位成熟而稳重,深谋而远虑的明君。
  就是她了,我们晋国再也找不出更为睿智的君主。
  即使她身为女子,我肖瑾也愿为之誓死追随。
  肖瑾在心中想。
  也许,我有这个荣幸,亲眼见证我们大晋兴新而起,称霸天下。
  伴随着丰收的喜悦,晋国的民众听到了自己的主君封王的消息。
  这一年,晋国国君程千羽成为晋国的第一位君王,年号天启。
  天启元年。
  晋国的首都汴京举行了全国第一次大考,因为是首次,参与考核的人数不多,只有不到两百人。
  考官们将成绩分成上中下三等,再将名单和试卷呈递程千叶案前。
  程千叶在许妃和程鹏所居的建章殿内,歪在一张躺椅上,一面闲闲的喝着许妃给她准备的茶水,一面随手翻阅着甲等考生们的试卷。
  一个名叫董博文的学子,进入了她的眼中。
  他在试卷中假借十个问题,提出了包括合理使用土地,鼓励农民耕种等问题的解决方式,正正切中程千叶的心意。
  特别是他还是原宋国定陶之人,他在整篇试卷中十分详细的介绍了宋国农业发展先进的具体原因。甚至提出了命令基层官员巡行郡县,通授技艺,命农勉作的建议。
  “行啊,人才一个。改天我一定要见见。”程千叶一拍大腿,端起手边小几上的密云龙喝了一口。
  许妃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女人,在她这里时时焚着一种气味清淡的甘松香,随手端起的茶水必定温度适宜,口感恰到好处。
  屋内从来都暖烘烘的,既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程千叶坐的位置垫得松松软软,手边肯定放着她喜欢的小吃。没有一处不合她的心意。
  程千叶也就开始喜欢时常来她这里坐坐,体会一把做君王被妃子精心照顾的感觉。
  更难得的是,这里十分安静。许妃除非她召唤,一般不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来打扰她。
  但今天却有些奇怪,身边好像总是有人,
  程千叶抬头一看,一位容色姝艳,体态娇柔的宫女子,正跪坐在她身侧,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见程千叶望过来了,她羞涩的一笑,伸出凝脂一般的柔荑,轻轻的为她按摩小腿。
  她按摩技术十分到位,但她的眼神却让程千叶接有些受不了。
  程千叶以指扣了扣桌面:“夏菲。”
  夏菲从门外跨了进来。
  “这怎么回事?”程千叶看了眼那位宫女。
  那位美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夏菲将人领了出去。
  许妃随后就进门请罪:“臣妾没有约束好下人,搅扰了夫君,是臣妾之罪。”
  “我知道你一向温柔又大度。”程千叶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但你看看咱们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再大度下去了,你给我强悍一点,帮我把这些不该有的桃花都挡在外面。不要让她们再来烦我。”
  许妃低下了脖颈,温声细语:“此宫女乃是太后身边亲信之人,太后的意思是要在您身边再提一两位地位低下的宾妃,即便只占着名分,没有什么实质,也显得好看一点。”
  程千叶轻轻哼了一声,她明白她那位母亲的意思,但她不想让一些年轻的女子白白的葬送一生。
  “行了,母亲那我会去说。你是我的人,你只管听我的就是。”程千叶看着许妃的眼睛,“你不用理那些非议,自有我站在你的身后。”
  许妃站起身来,蹲身行礼:“是,臣妾都依夫君所言。”
  程千叶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有点理解古代帝王的想法,这种千娇百媚温柔体贴的女子,围绕在你面前,揣摩着你的心思,对你言听计从,还真的让人很舒服。
  在汉中的国都南郑,韩全林紧张的看着从敌营中回来的使臣,
  “怎,怎么样?他都收了吗?”
  “恭喜主公,收了,都收了。主公送过去的礼他全都收了。”使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主公让他出使敌营,面见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墨桥生将军,他也是心惊胆战。
  “墨桥生收了主公的厚礼,很是高兴,他许诺说只要主公开城投降,他必定不伤南郑城内军民的性命。”
  “那就好,那就好。”韩全林煎熬了数日的心,终于稍稍落下。
  “主公不必过于忧虑,微臣打听过了,这个墨桥生并不像传说中的心狠手辣。他攻城略地之时,基本从不杀降。”使臣安慰韩全林道,“守琪县的那位甘延寿,本来也是我国的臣子。投降墨桥生之后,墨桥生不但没有迁怒于他,还举荐他担任了郑州太守呢。”
  韩全林松了口气,瘫软的坐在了王座上。
  墨桥生!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这个卑贱的奴隶,当初只是跪在我面前任我折辱的一条狗,如今竟把我逼到了如此境地。
  韩全林干瘦的脸孔上沟壑丛生,他紧紧拽住了手掌,开口骂道:“不过没关系,他只是切断了我的兵马,把我一时围困在了南郑。只要我忍过了眼前的难关,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墨桥生你这个贱奴不要得意,若有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做了人。”
  使臣看着王座上面目狰狞的主公,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都到了投降的关头了,主公还在想着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主公色令智昏,竟然企图侮辱这样一位声威赫赫的大将军,汉阳百年的祖宗基业,何至于废于一旦。


  ☆、首发

  韩权林正式开城投降的那一日,天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南郑城门大开; 墨桥生率着军马在雨中踏入了这座汉中的都城。
  一群身着白衣的王室人员; 在韩全林的带领下; 伏在城门口跪迎。
  墨桥生的马蹄停在了韩全林的面前; 他看着眼前这个伏跪在泥地里的汉中之王。
  数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季节; 他二人的位置倒换。跪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是他。
  在此人的威逼之下他一度舍弃了自己的尊严; 甚至差一点就遭遇了那最为屈辱难言之事。
  到了今天; 看着这个身材干瘦的男人跪在那里; 伏地乞降。
  墨桥生依旧能够清晰的想起; 这个人当初是用一种怎样恶心的表情站在自己身前;
  把自己逼得毫无退路,用那刺耳冷漠的声调对他说;
  “自己把衣服脱了。”
  当日屈辱的话语言犹在耳,墨桥生的手拽紧了手中的缰绳; 太过用力导致他指关节生生泛白。
  冰凉的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顺着他的面颊滑了下去。
  他心中突然强烈的思念起主公; 想回到主公身边,回到那个让他可以肆意哭; 肆意笑的人身边。
  黑色的马蹄在韩全林眼前停了很久; 雨水打在了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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