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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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传-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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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鬼才与你是同道。说,万家的女儿呢?”
  “已……已丢入沙……沙河……”
  “狗东西!劫财伤人可以原谅,奸而后杀天地不容,你们算是人么?”
  “辛兄……”
  “你们到路中去,割断自己的喉咙。”
  “饶命……”无情狼声嘶力竭地叫。
  “你不用讨饶、我四海邪神是铁打的心肠,血也是冷的,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休想在我
面前哀求饶命。”
  “看老天爷份上,放我一马,包裹内的金珠全给你,只求你……”
  “你们两人身上所有的金珠都是我的,命也是我的,你用不大方地慷他人之溉。好吧!
既然你们没有勇气自杀,留你们的命上法场并无不可。真定府捕头摩云手正住这条路上赶,
他发誓即使跑追天涯海角,也要辑获你们归案,好好等着啦!”
  辛文昭无动于衷地说。
  他在无情狼的身柱穴拍了一掌。
  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疤眼虎,身柱穴也挨了一掌,两人浑身一软瘫痪了。
  无情狼失声痛哭,凄厉地叫:“姓辛的,我无情狼死不了,我的朋友会将我救出来,不
会上法场,你决难如愿,你等着,叶某向天发誓,要将你化骨扬灰,希望你不要死得太早
了。”
  辛文昭根本不加理睬,打开两个包裹检查,将两包金珠没收。自言自语地说:“这些血
腥钱我如果不要,那些见钱眼开的公人同样会加以吞没,还是让我把它花掉吧!”
  跨上雕鞍,他举目向东望。
  远处尘头大起,最少也有五匹马正向这儿赶。
  他向仍在哀号的两贼淡淡一笑,说:“摩云手不愧称河北第一名捕头,来得比我所估计
的还要快。哈哈……请转告一声,四海邪神诚意地向他道贺。”
  克勒勒!克勒勒……蹄声逐渐远去。
  无情狼想爬起逃命,可是,手脚无法动弹。
  经过一阵绝望的挣扎,最后仰天鬼号,声如狼啤、怨毒地厉叫:“姓辛的,我誓报此
仇……天!我不能落在他们手中,我要走……”
  身旁,突然有人冷厉地问:“你能走么?”
  他扭转脸一看,凉了半截,绝望地说:“你来了,谁出卖了我?”
  “你的好朋友飞天鼠,他曾经替你将女尸沉入沙河。目下他已经在府城大牢,就等你们
两人前往对认口供。哦!谁制住你们的?”
  “蓝衫客辛五那小狗,我好恨!”
  “哦!是他,他竟比咱们追得快,被他拣了便宜。也好。不然真要被你们两个恶贼漏网
遁入太行山呢!”来人失望地走了。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四十七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四十七章   辛文昭并非为追逐两丑而来,他要到太原府访友,顺便收拾了两个恶贼,泰然策骑向西
行。四年来,辛文昭在江湖上闯出蓝衫客辛五的名号,在年纪轻轻的他来说,已经是相当满
意了。
  闯荡江湖扬名立万,比读书人埋头苦读显亲扬名要困难得多了。
  读书人求取功名,一次不中下次再来,一次皇榜无名,三年后还有机会。
  闯荡江湖是另外一回事,闯不好就得把老命贴上,上刀山蹈剑海生死间不容发,断手折
足只能怨命。
  所以说江湖人沟死沟埋,路死插牌,此中甘苦,不足为外人道。
  经历过无数凶险,度过多少难关,闻过数不清的狂风巨浪.进出无数次生死之门,那是
一连串令人丧胆,令人心碎的可怖岁月。
  他幼年时在大小罗天受尽了摧残,但严酷的训练却造就了武林奇葩。后来又获得狄教头
悉心的教导,成就更是非凡。
  辛文昭是个天生的江湖人,虽然他也向往平静朴实,一般人的生活,但他不得不向命运
低头,置身江湖之中。
  狄教头将宇内无双的大罗剑法传给了辛文昭之后,心愿已了,遂离开辛文昭,云游天下
名山大川,让辛文昭独自闯荡江湖。
  他终于熬出头来了,在京师称他为四海邪神,名列宇内神秘人物之一,是江湖后起之秀
中佼佼出群的高手。
  原来的蓝衫客辛五、他变了。
  现在,他不是所谓正道人物。
  当然,他也无意追逐侠义英雄的名位,他有他对事对人的看法与作法,他有自己的人生
成与价值观。
  亦正亦邪,亦侠亦盗,这八个字的批评不算太坏。
  他年轻、血气方刚,做事全凭当时的主观情绪而决定好坏,以当时的感受来决定是非,
凭下意识而决定行动。
  这种人最具危险性和破坏性,以漫长岁月在善恶的三岔路口徘徊,路是人走出来的,他
尚未走比属于自己的道路,随时有发生意识模糊的可能。
  人的好坏,决定于出身、家世、教养等等。
  总之,他是个不计较名誉的年轻人。
  侠道的英雄,不同承认他是我道中人。
  绿林好汉,认为他离经判道。
  黑道豪杰,说他是个四不像的左道异端,因此他只能名列邪字号人物,所以,称他为邪
神。
  他自己,也以游踪四海.遁迹风尘而自豪.正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
  克勒勒!克勒勒……
  坐骑轻快地弛入路旁的小店广场。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真该歇息打尖了。
  真正的三家村,左首那间小店门口酒旗下垂。
  没有一丝风,好热。
  门前两株大树,下面搭上瓜棚、一只只青绿的葫芦爪,像是一个个悬梁自尽的死尸。有
些贴上纸剪的字和花,倒也不太难看。
  棚下,便是露天的酒座儿。
  四付食桌,已有两桌有人。
  屋旁的栓马栏有三匹坐骑,附近停了一部篷车。
  他栓好坐骑,向跟来照料的伙计说:“伙计,替在下的坐骑遛腿,再上料。在下食毕,
要在贵店打个吨养养神。”
  伙计一面解缰、一面笑道:“客官,应该,错过这个村,就没有我这家店。前面三十里
内没有歇脚的地方,客官放心睡一觉,歇一个时辰正好赶路。未牌以后赶路凉快些。”
  他懒得听伙计唠叨,径自往食桌走,经过店门,目光透过柳条帘,看到店堂内有人,是
女眷。
  大热天,如果不是女眷,谁肯闷在店堂里受烤?
  他正想看清是些什么贵妇堂客,瓜棚下食桌旁传来了打雷似的怪叫:“小子,你看什
么?里面有你的姑奶奶,你给我放规矩些,过来挺尸。”
  他一听,火啦!
  这位仁兄说得也太难听了。泥菩萨也有土性,年轻人那受得了撩拨?
  他嘴角绽起嘲世者的阴笑,从容不迫地走近。
  这座食桌有三个人,两个是车夫打扮,粗眉大眼,健壮如牛。
  另一人穿青对襟劲装,敞开胸襟透汗,露出壮实的毛耸耸胸膛。皮护腰,挎了一把厚背
单刀,长相委实唬人。
  豹头环眼,泛黄的胳腮大胡子根根见肉,身材足有八尺高,像一头发威的巨熊,双手叉
腰,挑战地死瞪着他。
  好像是说:小子,放明白些。
  他的身材也够高,够壮。可是,却比对方小了一大号,要是角力摔跤,他准占不了便
宜。
  两个车夫搁起一条腿,一面喝酒一面笑,用颇饶兴趣的目光睥睨着他。像是说:好家
伙,吃定你啦!
  他往虬髯大汉面前一站,阴笑着问;“老兄,是你在狂吠?”
  虬髯大汉无名火起,迫进一步怪叫:“什么?小子你……”
  “啪!”他出其不意赏了对方一耳光,虎跳而退,退出棚外点手叫:“老兄。你出
来。”
  虬髯大汉已看出他是练家了,但做梦也没料到他敢向三个人挑战,更没料到他的手脚如
此迅疾。
  掌出如电闪,骤不及防,心理上毫无准备,看出不对已经无法闪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
耳光,只感眼冒金星,耳中轰呜。
  “咦!这么快!”一名车夫讶然叫。
  虬髯大汉气昏了头,激怒得像头疯虎。
  怒吼一声,狂冲而出,铁拳发如狂风暴雨,“渔阳三擂”连续进击,拳风虎虎、劲风直
迫三尺外,声势吓人。
  他上盘手左拨右拨,退了三步,诱对方长驱直入。
  第三拳攻到,他左掌突化为爪,身形不退反进,揉身切入,搭住了大汉的右肘猛地扔压
下沉,右拳疾飞。
  “噗!”一声正中大汉的鼻尖。
  大汉“嗯!”一声怪叫,向右后方扭身疾退。
  铁拳如电,“噗!”一声又击在大汉的眉心,真力骤发,来一记狠的。
  鼻尖眉心,都是不易击中的要害,练了几天的朋友、会凭本能躲避,行动不需经过大脑
指挥。
  如果被对方击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出拳的人动作太快了,另一种可能是挨拳的人昏
了头。
  这一拳够狠够绝,眉心被击,双目必定暂时失去作用,乌天黑地晕头转向。
  “砰噗噗!砰砰……”一连串沉重如山的铁拳,连珠炮爆炸似的在大汉的胸、腹、胁、
肋上开花。
  只片刻,大汉被打得狂吼着退了七八步、始终无法摆脱铁拳的袭击,鼻孔流血,双目难
睁,真够受的。
  最后一拳大概太重了些。“砰!”一声大震,大汉被击倒在树下,像倒了一座山。
  辛文昭向后退拍拍双手叫:“起来,老兄,这次要揍你的头、打掉你的大牙,免得你以
后出口伤人惹上杀身之祸。”
  大汉狼狈地爬起,摇摇脑袋,摇掉讨厌的昏眩感,然后是一声怒吼,声如疯虎啸天,火
喇喇地冲上,“饿虎扑羊”拼命了。
  辛文昭仍用上盘手,这是最基本的防卫招式,架开搭来的双爪、猛地内收,“啪啪!”
两声同时起,双掌合击在大汉的双颊上,后收、合掌、前顶。
  大汉脑袋一仰,向后退。
  “噗!”一声,下颚被合拳所顶中。
  “砰!”大汉再次倒地,满口流血。
  “起来,别赖在地上。”辛文昭点手叫。
  大汉晕头转向地爬起,伸手拔刀。
  店堂中、突传出悦耳的娇唤:“不许动刀!”
  大汉真听话,不再拨刀。
  怒吼一声,再次冲进,“黑虎偷心”走中宫发拳。
  辛文昭向右略闪,斜身切入,铁拳发如电闪。
  “砰!”大汉第三次躺倒,这次起不来了,躺在地上扭动手脚,无力地想挺身撑起,却
徒劳无功。
  辛文昭向食桌走,扭头叫:“老兄,记住了,下次不可出口伤人。”
  一名车夫举着酒碗走近大汉,笑着叫:“周老哥,起来啦!”声落、酒向下颁、全倒在
大汉的脸上。
  大汉似乎神力倏生,猛摇脑袋挺身坐起,含糊地问:“好小子,他呢?”
  “他在棚子里,正在叫酒菜。”车夫说。
  接着,含笑伸手相扶。
  大汉站起,推开车夫怪叫:“好小子,打得我好重,我要宰了他。”
  “你算了吧!安静些,喝酒啦!小心小姐煎你的皮,祸由口出,你犯了多少次错了?小
姐正在生气呢!”
  食堂中,店伙计已将卸下的剑与马包送来,搁在辛文昭的食桌上。
  接着小店伙计送来了茶水。
  大汉嘀咕着回到原处落坐,狠狠地盯着辛文昭直吹胡子。
  辛文昭也盯着对方咧嘴笑,泰然自若地喝茶。
  邻桌也有两位食客.一个是土老儿打扮,花甲年纪,身材瘦削。
  另一人年约四十左右,有一张朴实面孔,五官毫不起眼,是属于令人容易忘怀,毫无特
征的平常人。
  土老儿眯着老眼,向辛文昭笑道:“能赤手空拳痛打人熊周青的人,江湖上并不多见,
小兄弟.你拳上有几斤力道?”
  辛文昭淡淡一笑,信口道:“三五斤总是有的,老伯要不要试试?’’
  “免了,你想拆我这把老骨头?”
  “当然老伯手上不含糊,至少要比眼前这位练了六七成护身正宗内家气功的人熊老兄
强。”
  “那倒是真的,糟老儿是他的师叔。”中年人笑嘻嘻地说。
  辛文昭不在意地笑笑,说:“能眼看师侄挨揍而袖手旁观,泰然自若的人。气量与修养
必定高人一等,而且定是重视声誉的正道人士。奇怪,你这位师侄怎么如此失检?大概是个
傻老兄。”
  “哼!”人熊周青重重地哼一声,大环眼一翻,作势离座发威。
  “你皮痒了是不是?”土老儿含笑问,神态随和。
  中年人向辛文昭淡淡一笑,毫无敌意地说:“老弟台确是高明,真要拼搏。周贤侄不死
也得脱层皮。在下翟君平,那位是敝友鲁文杰。相见也是有缘,请问老弟台尊姓大名?”
  “哦!原来是泰山双杰,失散失敬。从山东到山西,大概有重要的事情料理吧?在下姓
辛,名文昭。”
  翟君平一怔,答道:“难怪,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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