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应不负[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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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应不负[民国]-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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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从路口追着身边那人来的几位日本士兵,锦颐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撇过了头后,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继续开车。”
  车里一片沉默,直到那些日本士兵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那穿着风衣的男人才抿着唇,思忖着对锦颐说道:“我是产党党员吴恒元,今天奉组织命令,对驻沪日军植田吉三郎施行暗杀任务。正如司令所见,我不小心惊动了那几个日本鬼子,不知道司令可否帮忙掩藏几天?”
  谢司令和国民政府的关系有些微妙,他们这些同民党斗了许久的产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这个答案。即便新闻仅仅说了“第十九集团军”即日更名为“铁血军”,可依照他们对民党的了解。民党压根便不会允许这样一支“特立独行”的军队存在。
  当然了,如果不是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的话,他也不会这样轻易的道出自己产党的身份。
  “植田吉三郎死了?”瞥了一眼吴恒元,锦颐问道。
  “是的。”
  从吴恒元的嘴里得到了答案之后,车里瞬间又陷入了沉默。
  当然,锦颐也没有提出要将吴恒元放下,而是让司机继续望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意识模糊地码完了这章
尤其在医院,感觉心情都不爽了。幸好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谢谢小天使们关心,嘤嘤嘤~~~~
谢谢唐无翎扔了1个地雷
谢谢毛绒控少女扔了1个地雷

  ☆、第五十八章

  “你怎么就回来了?虹口公园那儿的事你处理完了?”
  谢锦言下楼,扯了扯衣摆; 正准备推开门; 去外头再打探打探最新的消息; 便见锦颐从大门外开了门走了进来。
  当下; 他也顾不得再出门去了,往后退了一步,略略有些紧张的将锦颐给迎进了门后,这才发现她的身后除了有三两士兵停在门口之外,竟还跟着一位身着风衣,全然陌生的男人。
  “锦颐,这位先生是……?”谢锦言一面瞧着吴恒元; 一面对着锦颐问道。
  “他是产党的吴恒元; 最近上海有些不平静; 来咱家住几天,避避风头。”
  锦颐侧过身,让吴恒元进了屋子里去。
  她并未告知谢锦言有关于吴恒元枪杀了植田吉三郎一事,反而是简短得、有些近乎于是敷衍的一语带过。
  可是; 上海的不平静同产党又有什么关联呢?
  谢锦言不笨; 他只瞧着锦颐抿了唇不再言语,便知晓她这是不欲再说其他的了。是以,纵使他的心里还有着这样的疑惑,他也不曾再问。
  “你好,我是锦颐的哥哥谢锦言,你可以叫我锦言; 也可以叫我慎之。”转过头,谢锦言对着吴恒元伸出了手。
  “我知道你,谢先生。你可以叫我恒元。”
  锦颐在一旁瞧着两人的手握住以后又蓦然松开,知道两人这算是认识之后,便率先一步同着两人一齐上到二楼去了。
  她踏着一双黑色的靴子,一脚一脚的踏在楼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直到行至楼梯的一半,才好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正与吴恒元客套着的谢锦言道:“哥,你刚刚是准备出门去?”
  谢锦言没想到锦颐会突然回过头来同他说话,停了与吴恒元的交谈之后还愣了两三秒,这才回过神来——
  “啊,是这样的,你们铁血军是上海的驻军,那些日军又是在上海虹口公园发生了爆炸案。前些日子家里接到你士兵传来的消息,知道你回到上海了,却一直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影响,我便想着再出去同我那些好友们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日军那里是怎么决定的。”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也不只是我。爸妈他们也是,爸爸他做生意的时候,遇上些熟人总要问上两句,妈妈更是越发频繁的往那些打牌的夫人们身边凑了,只不过,除了城里到处流传着的消息,大家也没得到其他更多的消息罢了。”
  闻言,锦颐的心里,一时间便只剩下了哑然。
  其实,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锦颐想着的便是要全力善待原主的家人的。可是,饶是她当初千万思量,唯独是没想过自己会亲自将自己与那段历史死死绕在一起。尤其,还是以一种参军的方式。
  锦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犹如蚁噬一般,有些酥酥痒痒的——
  不论她最终为了让谢家避开战乱,将谢家三人的退路安排得多么妥当,只要她本身还处于战争的漩涡之中,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真正的感到安心。
  沉默半晌,锦颐终于还是忍不住软了软语气,对着谢锦言透露出了一些消息:“爆炸一事与我铁血军无关,所以这事儿,哪怕是日军要同我军交涉什么,也还轮不到我亲自出面。只是……”
  锦颐的话忽然顿住了。
  她似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吴恒元,这才接着说道:“我军内部消息,日军总司令植田吉三郎在医院被枪杀了。这个消息,日军或许会传出来,也或许不会被传出来。但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日军怕是不会善了。所以,最近的上海,必定不会太平。”
  话说到这,锦颐一双长久带着锐利的眼睛,定定的望进了谢锦言的双眼里去:“我的意思是,不论是爸妈还是你自个儿,我希望你们最近尽量都减少一些出门的次数。爸爸店铺里的事,交给掌柜几天也无妨。”
  有关于军队里情报处得到的情报消息,锦颐从来都是不准备告知给家里任何一个人听的。毕竟,少知道一些秘密,便是多一些安全。无论是对谢家来说,还是对如今相对固若金汤的铁血军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这一次,若不是自己因着后世那一缕难以言谈的情怀,凭着一缕私心掩护收留了吴恒元,若不是担心自家人频繁出门,泄露了吴恒元的行踪,让家里人同植田吉三郎被暗杀一事扯上关系,她同样是不会破例的。
  转回身子,锦颐重新向着楼上行去。
  这一次,她再未曾在半路上停下来,而是推开了房门,领着谢锦言和吴恒元进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去。
  “我平常除了处理要务之外,都是要同战士们一起训练,所以基本都是睡在军营里。这间房间,也就自然而然的空了下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吴先生就现在这住下吧。”
  谢锦言和吴恒元俱不是齐玉茹,没有那么多关于“外男不得入女子闺房”的规矩。所以,见谢锦言没有出声反对,吴恒元便也就点头应下了。
  三人回到了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
  原本,锦颐回到谢家,只是忙里偷闲,想给自己的脑袋和精神放放假。可没想到,当他们三个一同坐在沙发上,反倒是谢锦言同吴恒元两个人聊得更开怀。
  吴恒元既然会接到暗杀植田吉三郎的任务,那么他必然是产党地下党里一名优秀的特派员。这也意味着,至少是他的学识,决计是不比谢锦言差到哪里的。所以,他既可以同谢锦言谈文学、谈时事格局,同时也可以满足谢锦言对于地下党的些许好奇。
  反倒是她,在翘着二郎腿,仰靠着沙发,瞧着两人越聊越兴奋的同时,竟然开始有些出神地想着,自己究竟该从哪个切口,切入到他们的话题中去?
  或者是因为战争、以及长久心事重重的缘故,锦颐直到现在,才认真思索起自己与以往的不同——
  比起以往,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而比起舒适的家,竟反倒是她曾经一度想要逃离的军营,让她更感到自在。
  也或许,是她有些不适应军营以外的生活了吧。
  将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抬放下来,锦颐松开交叉置于腹部的双手,不欲再在家里多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吴恒元交给了谢锦言,便准备离开了。
  “锦颐你不等爸妈回来了?妈可念了你好久!”
  距离锦颐说要回军营才不过两三秒,谢锦言再抬头,便瞧见锦颐走路步步生风,快要走到了门口。
  “不了,军中事务繁忙,我不能离开太久。”
  锦颐甚至没有停下,打开门便领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离开了。
  她对谢锦言说的忙,倒也真不是为了敷衍他而说出口的,而是她真的很忙——
  的确,如今铁血军保存下来了,驻沪日军同铁血军也达到了一种短暂的制约与平衡。可偌大中国,又岂止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上海?
  她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同军中的各参谋,商量着去想,如何能让华夏在日军全力进攻下,有力与之一搏罢了。
  她倒也不求能够完全转变历史,她只是想着,哪怕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也决不能叫天下任何人小瞧了华夏,小瞧了成千上百万华人的卫国之志!
  “她总是这样吗?”在锦颐离开之后,吴恒元将投递在门口的眼神收了回来,望着谢锦言,率先打破了沉默。
  谢锦言不知道他究竟是指的哪方面,紧着眉头想了想,最终才回道:“从前的她,同我一起参加我们文学社的茶话会,连对我们偶尔有关时势政治的谈论都避之不及。谁又能想到,她会成为一名浴血奋战的将军?”
  对着吴恒元说到这,谢锦言原本连贯的语气忽然一顿,便也不再说下去了。
  就算是锦颐收留了一名产党党员,就算是他的心里对产党更为亲近,但铁血军终归是与产党没有任何从属、没有任何关联的。
  他不清楚吴恒元人品如何,也不清楚锦颐对吴恒元的感官如何,自然便不敢过多的透露有关锦颐的性格和消息。
  也许是谢锦言的心思太过好猜,吴恒元一眼便看出了谢锦言心里在想些什么,当下便也不再问其他更多有关于锦颐和铁血军的问题,只笑了笑,对谢锦言叹了一句,“谢将军是位英雄!铁血军的每一位战士都是!”
  不论他先前对谢锦言的问话,是好奇多一些,还是试探多一些,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全然是出于真心的——
  因为,在产军忙着躲藏,民军忙着攻打产军的情况下,独独是谢锦颐,毫不犹豫的领着铁血军,击退了驻沪日军。
  (插一句,请小天使们看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里是那么久没更的解释——
    小天使们应该知道,我出院那天是通知了要更新的。可是,当我准备出院的时候,我的主治医师才拿着我的病历本告诉我和我父母,说我除了泌尿外科结石以外,妇科随诊多囊卵巢综合征。
    因为刚开始腹部痛去检查并没有去外科,反倒是去内科的时候,被叫去妇科先检查,然后做了B超啊各种的。虽然很久没来姨妈,但真的没想到会是生病了。然后,我妈就搞得很严肃,我又因为要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天天喝中药也心情不好。
    那段时间刚好又是各科考试,医生说不要压力太大,我妈就干脆把我电脑拿回家了。我呢,又总感觉因为这个病的原因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天使解释。
    我前几天放假了,就一直在想,都停更这么久了,还要不要写,还会不会有小天使看。但最终,我还是觉得,既然开了坑,无论如何也该把它写完。我这个病至今还没调理好,但难道它一天调理不好,我就一天不干其他事吗?
    所以,我还是决定继续完成它,并且希望以一种无甚压力的心态去完成它。
    如果还有小天使是在这篇文的坑里等我的,我想对你们说谢谢,同时也要对你们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也为我一直的鸵鸟心态,至今也不敢看你们的留言说声对不起。
    唔,叙述得有些混乱,但还是希望把自己的心情叙述明白。

  ☆、第五十九章

  6月11日。
  当谢锦言将电话打到总指挥部的时候,锦颐仍然在就“全国范围内对日军进行防范”一事; 同张腾飞等各级参谋进行反复的协商和推敲。
  在上海各阶层人士的眼里; 或者铁血军的将士们是一个极为特别的特权阶级。掌握在锦颐手里的权力; 几乎与往日的军阀无异。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却只有锦颐他们自己才能知道——
  铁血军作为一个既与产军不亲近,又同民军有着明显隔阂的存在,实质上几乎是被摆在了明面上,受着民军甚至是日军的“特别关注”的。
  他们两者间,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是能够眼睁睁的瞧着铁血军的规模继续扩大的。他们不会容许铁血军继续征兵。甚至对他们而言,不在铁血军弹尽粮绝的时候; 成为铁血军溃散的推手; 便已是他们最大的“仁慈”。
  铁血军要想在这样的境地里搞些大动作; 完全便是白日做梦。
  “叮铃铃铃铃~~~~”
  就在大家的探讨再次进入胶着状态之时,总指挥部的电话响起了。
  来电的是谢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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