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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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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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钧哥这才回过味来,于是也咧开大嘴笑了,又朝姐姐竖起大拇指来:“高,实在是高!”

    店里的伙计热情地将珠桶都搬出来,珍娘终于挑了个痛快,买下一对青金石,虽只有小指尖那样大,可再配上几对宝蓝色的琉璃珠,串出一对耳坠来,也是晶莹剔透,大方耀眼的了。

    买完了珠子,姐弟两人又去了衣料铺,给钧哥扯了几匹夏布,鞋袜也一并买齐,珍娘自己也买了些,一并包在个大包裹里。

    “姐!”钧哥将包裹扛在肩头:“为什么不买现成做好的衣服?这些回去还得裁剪,多麻烦呀!”

    珍娘在他额角上点了一指头:“有什么麻烦?我又不是不会,省下银子来,不可以多买一百个鸡蛋么?”

    钧哥想起前事,自己也笑了。

    “现在我可不巴望一天一百个鸡蛋了!若一天能有跟昨儿似的,一碗羊肉汤下面,那才是美呢!”

    珍娘摇头叹气:“胃口就是这样吃出来的!钧哥儿,你现在可得多干活多锻炼了!我看你肚子上的肉就快起出来了!”

    说说笑笑地,两人又买些别的,然后不知怎的,就走到菜市口了。

    说是菜市,其实不过是一条窄窄的街道,两边挤挤攘攘地塞进不少菜户,各人又在门口撑出台面来,愈发显得里头窄小,偏生人又多,于是都有些走不动挤不开似的,肩并着肩,背挨着背的,越衬托出这里生意的兴旺了。

    “整日吃这里的菜,却没见过里头什么样!”钧哥有些想进去的意思,站在巷子口,向里直伸头,却总被里头出来的撞着:

    “借过!”脾气好的说这两个字。

    “你进去还是出来?怎么堵在门口!”脾气不好的,不免就有些抱怨了。

    珍娘心里也痒痒地,想进去,不过看看自己手中拿的,再看看钧哥肩上扛的,觉得还是别进去自找麻烦的好。

    “下回再说吧!”珍娘拉了钧哥向外走:“天也不早了,迟了出不得城!”

    钧哥眼见出来的,人手一把艾草叶,不由得想起来:“快到端午了吧?家里该熏艾了吧?”

    珍娘算算日子,果然不错:“快走快走!我记得河边有一丛艾草的,赶早回去,还能收回不少来!”

    两人匆忙在街边叫住一辆马车,谈定了价钱,坐上去就走。

    待车儿走得没了影,菜市场里才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高高大大,长身玉立。

    不消说,自然是秋子固了。

    他是来跟常交易的水货铺,定下个月交货的数量的,顺带也将上个月的货款清了。

    没想到,事情了结后,前脚出门,后脚就看见了珍娘和钧哥,两人手里大包小包的,明显是来镇上买东西的,又站在菜市口有说有笑的,看着心情不坏的样子。

    于是才伸出的左脚,又缩了回来。

    秋子固转身回到了水货铺里,柜台前正算帐的老板娘,诧异地抬头看他:“秋师傅,还有什么事吗?”

    秋子固没说话,自管自地看着养在水桶里的活鱼。

    老板娘心慌了,生怕自家的货色有什么不对劲,叫这魔头看出来了。

    在菜市口做生意的人,没有不知道秋子固名声的:对食材要求严苛,一丝不苟。新鲜不新鲜就不必说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而秋子固的标准,则更高一筹。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魔障降临

    若让秋子固看出些许不好,哪怕是一点一星儿,常人不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是无害的,比如说虾子尾巴的弯曲度直了些,又或是螃蟹吐出的沫儿细了些,都有可能坏了他的心情,从而毁了与隆平居的生意往来。

    因此老板娘火急火燎地赶到水桶前:“怎么样?有什么不好么?“

    秋子固不说话,貌似深沉的脸色,让老板娘的心顿时悬在了半空中。

    片刻之后,秋子固的眼神飘向了外面,好像接受到什么讯息似的,同样如来时般一言不发,悠然而去。

    老板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天煞魔星!”

    恕不知,秋子固此时心里也正想着这四个字。

    没碰上面,连眼神的交汇也没有,自己应该不会掉进泥坑了吧这一回?!

    珍娘在车上,远远就看见自家茶楼前,福平婶圆胖的身影,正焦急地冲来路上张望。

    见车停在自己跟前,福平婶一下就笑了。

    “可算回来了!”替钧哥接过包裹,福平婶在手里掂量了几把:“哟呵,还挺沉的!”

    珍娘将车打发走,进屋来张了一眼:“哦,还有客人哪!”

    福平婶点了点头:“都是去山上进香回来的,最近快到端午,上山进香的人开始多了,咱的生意也跟着好起来了!”

    珍娘笑着跟那两位香客打了个招呼,然后进了后院。

    钧哥早自觉跑到后头河边去了,不一会就挝过一大捧艾草回来,珍娘与福平婶将草平摊开,预备晒干了熏屋子。

    福平婶顺手将艾草上头的嫩尖掐下来,用水洗净了,交给珍娘:“哪!晚上洗身子时,泡在水里一并洗着,天热就不长痱子,也不惹蚊子了!”

    珍娘嗯了一声接过来,心里顿时暖融融的。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福平婶将钥匙还给珍娘。

    “晚饭都带上了么?”珍娘关切地问。

    自打福平婶在这里帮忙后,家里的晚饭由她走时,从茶楼带回去,也省去不少麻烦。

    福平婶扬了扬手里:“我正要跟你说呢!菜都在盒子里了,装了个半满!还装了五个馍!”

    珍娘嗔道:“婶子越发见外了!我钥匙都交得出手给你,还怕你多带了菜不成!半满怎么行!”说着就抢过对方手里的食盒,硬从灶上挖出不少菜,生生将那盒子装了个十成十满。

    “我姐弟俩也吃不了那许多,剩得多了也是浪费!”珍娘只留下自己和钧哥够吃的份,余下地都让福平婶带走。

    福平婶感激地接过来,正要走,又被钧哥拖到了东边厢房。

    “别急着走啊婶子!先看看我姐给你买了些什么好东西!”钧哥咧开的嘴歪到了耳边,合不拢似的。

    福平婶喜出望外:“我也有?”

    珍娘将手洗干净了,笑眯眯地将几案上包裹解开:“这一匹葛布是给我二爷爷的,这匹蓝色的,给叔叔,粉红的花布给妞子,还有这个,”说着抖开一匹深紫色夏布:“婶子喜欢不?”

    福平婶张大嘴,好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天神老爷!这给我?”边说边将手拂了上去:“天神,这织得多细密!一根错丝也寻不出来!可怎么这样薄?夏天穿得多凉快!”

    珍娘笑着推钧哥:“还不快包起来,给婶子带回去!”

    钧哥忙忙动手,想想又要笑:“不知叔叔他们看见了,会怎么说?”

    福平婶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啊!三棍子打不出下个闷屁!怎么说?好呗!只怕妞子要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说罢,又对珍娘千恩万谢。

    珍娘向外推她:“快走吧,”一双笑弯弯的小月亮挂在她脸上:“一会家里该饿着急了!”

    送走福平婶关了门,珍娘将里外收拾洗刷干净,又好好地用艾草洗净手脚,一股清苦却爽冽的味道,让她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钧哥早睡得呼呼的了,珍娘却燃起青油灯,对付起新买来的布匹。

    前世她约莫知道些剪裁缝纫的常识,因此先依样画葫芦描下衣衫的各个部位:领,袖,前襟,后襟,然后剪出来。

    再寻出一件自己家常衣服来,比对着大小,等修建得差不多,然后才在布匹上动手,剪出相同的形状来。

    接下来就是缝纫的活了。

    珍娘的针线活很不坏,手指灵活,眼光精准,想必本尊对于女红是很拿手的。

    等一盏青油灯的油熬到半尽,一件雨过天青色的夏布长衫,已经很有几分模样了。

    珍娘将剪下零头碎布,和纸样一并扫进簸箕里,半成品长衫,则平摊着挂在床栏上,一切安然之后,方才吹灯安息。

    与此同时,隆平居却正陷入一片喧嚣之中。

    秋子固,过敏了!

    从来不会对世间任何食材过敏的他,中邪似的,过敏了!

    身上起出大片红疹,又痒又烫,最让秋子固难过的是,引起过敏的原因!

    竟是他下午水货店里,碰上了虾!

    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因红疹从他走出水货店门口,就开始在身上蔓延了!

    作为厨师他不知处理过多少只虾了,堆起来总得有隆平居的门楼高了吧?为什么今儿就偏过敏了?

    今儿跟昨儿前儿有什么不同?!

    秋子固咬紧牙关,看着身体一点一点变红,肿涨,与此同时沮丧,绝望,也一点一点吞噬着他本已逐渐平静下来的心情。

    后楼上,文苏儿得知秋子固过敏的事,火急火燎地要去看望,文亦童拦住她不许。

    “秋师傅已经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我也请了郎中,是城里最好的,你还操什么心?”

    文苏儿跺脚要跳:“郎中怎么行!身上起疹子最要紧是搽药,他们哪里知道轻重!”

    文亦童细长的眼眸里,闪出某种警告的讯息,文苏儿捕捉到了,由不得声音低了下去:“我也不是说一定要。。。我只是去看看,哥,你就让我看看去吧!秋师傅是咱们隆平居的门面,他伤着了怎么了得!咱家的生意还怎么。。。”

    文亦童轻轻将她推坐回绣墩上:“咱家的生意,不必二小姐忧心,不然要我这个大掌柜的做什么?!你只管在楼上修身养性!对了,今儿出去买什么东西回来了?看着大包小包的,倒不少!”

    他倒不为心疼银子,跟银子相比,他更担心文苏儿的操行。

正文 第一百十二章急中生智

    兰麝笑嘻嘻地上前来,拉着文苏儿的手,脸对着文亦童笑,声音委婉动人:“我带妹妹去了银珠巷,那里好东西多呢,自然买了些,文哥哥,”这三个字可叫得温柔可人极了:“可是心疼银子了?”

    接着便是咯咯咯,一阵娇笑。

    文亦童看着苏儿:“嗯?”眼里是宠爱的表情:“买什么了?也是我疏忽了,有段日子没给你添新头面了。”

    苏儿不以为然的扬扬手:“没什么,我也不稀罕那些,不过看中些珠子,买回来穿珠花。”越到后来,声音越弱,因是有些心虚的。

    文亦童笑了,这一笑,愈发将曳丽斜飞的凤眼,投画得线条精致不已,也就此勾走了兰麝的魂。

    “我苏儿什么时候也爱上穿珠花了?这倒是难得!”

    知妹莫若兄。

    文苏儿自小便对女红手工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因此什么穿戴之物,金银珠翠,一向都是文亦童替她打点,她倒是不挑,有什么穿什么的。

    对此文亦童一直深以为憾。

    因此刚才从文苏儿口中听得穿珠花三个字,文亦童由不得高兴,自然,也有些困惑。

    或者妹妹大了,也逐渐知人事了?

    文苏儿有些躲避哥哥的目光:“嗯,珠花么,不是什么大事,难得穿穿么,也不是什么难事。”

    文亦童嘴角向下轻轻一压,看了一眼兰麝,对方笑意盈盈地迎着他的目光,眼里都是炽热的情愫。

    文亦童微皱眉头,转开目光,苹儿正上来送茶,被他抓了个正着:“你叫苹儿?你说说看,今儿跟小姐出去,有什么趣事没有?”

    苹儿兴高采烈,因小姐说了,珠花穿出来她们二个丫鬟每人可分得好几只,因此心情好到不行,嘴里便有些拢不住:“趣事可多,不过最好的还是小姐赢了那个农女!”

    文苏儿大叫一声:“住口!”

    兰麝忙不迭地向外拉人,可都迟了。

    文亦童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苹儿的话。

    下一瞬间,文苏儿只觉两道利剑似的寒光陡然射来,其间似是夹着冷漠锋锐,和十二万分的不满。

    不用说,文亦童心里电闪似的,将一切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怪不得成桶的珠子都搬回来了,原来为跟珍娘争执?

    文亦童走到桌边,将盖在珠桶上的细布挑开,满屋里都闪出七彩的珠光来。

    贝母的颜色,水滴的形状。

    不知怎么的,文亦童忽然想起珍娘小巧粉润的耳轮,若配上这珠串,那将是如此旖旎艳丽的景象。。。

    不好!

    不行!

    文亦童强压下身体里乱窜的热流,情不自禁捏紧了双拳,竭力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现在,此刻在屋子里的人身上。

    “你为什么总要跟她过不去?”文亦童冷凝了脸,问着苏儿。

    文苏儿咬了咬嘴唇,一扭身:“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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