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春莺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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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春莺啭-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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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子自己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真不爱学习,他也从来没有考过前几名,你要他算数真不如去地里。

    当然成绩好的高材生不只是老三一个,还有好几个男的呢,看看蒋进军跟李东阳,还有俩上海男知青。

    举贤不避亲,黄炜业就想着老三跟阳子,别人是真的没有想起来,这要是干好了,以后记分员这个活不就是能干下去了,轻快。

    68、算数

    去的时候人已经排好队了; 一家子一家子的来; 现在老子还在不分家,所以家里人公分一起算; 没有单独分开的。

    黄莺自己拿着纸笔跟在后面,老三自己走在最前面,账房先生学习不到家; 已经累得不行了。

    张南山就让老三跟宋阳一起上,至于黄莺觉得就是个病秧子,还特别怕人多给挤着了。

    阳子自己翻了几页,觉得自己脑门疼; 记得倒是还算工整,可是太多了,将近一年的数据,本来就不好算; 再加上中间有修改的。

    黄莺自己垫着脚; 扒拉着桌子看了一眼,没有计算机就是费劲。

    “三儿; 这怎么弄啊,这么多很容易出错的,要是多算几遍也耗时间。”阳子自己不想干了,算数很难得,不仅仅是叠加还得记录好了。

    一个人的公分得算很久,想想脑门疼,没主意了; 看看老三怎么办。

    老三自己怎么想的,他也没做过这个,手里面来回翻着,看看到底有多少,前面很多人等着结算核对。

    “阳子,这样吧,我们先算每一个月的,把每个人每个月的工分算出来,然后单独记起来,最后再全部加起来怎么样?”

    数据这么多又恨琐碎的时候,是个人都看着犯愁,虽然不难,但是得自仔细了,特别磨人性子。

    一个人单独算一个月的,也要检查两次,不然给人家算错了,数据一点也不能出错。

    还得打着算盘,没有计算器,本子也要节约,算盘就是最好的算数工具。

    老三自己算前几个月,阳子自己算后几个月,一个从前面开始,一个倒着来。

    这样一看,工作量就小了,也加快了速度,到时候谁家几个人,挨个给整理好了,就算清楚了。

    其实多大的工作量,只要静下心来,慢慢来,先找出第一步怎么做,一点点分解。

    即使你找不到最好的办法,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是心里有数,踏实。

    黄莺闲着没事,算数也用不找她,坐在老三边上的椅子上,晃悠着腿。

    看着俩人埋头苦算,前账房先生解脱了,自己在那里扒拉村民手里的台账,解释解释要怎么算。

    撇撇嘴,拿出自己的本子来,横过来做了表格,数着账本上的月份,列了个简单小巧的表格。

    然后拿着名单,把姓名名单按照姓氏给排好队列出来了,等老三自己算完一个月的。

    黄莺自己把本子推过去,意思是让他赶紧记下来,不声不响的,确实是很简单啊,不就是个表格嘛。

    但是老三没见过,子手指摩挲着上面的铅笔线框,手上有汗,一下子就黑了一块。

    嘴角翘了翘,人多没有说什么,把数据填好了,扫了一眼后面的合计,鬼丫头一个。

    老三自己动作特别快,一开始还手生,后面就很顺利了,边上张南山一直看着,觉得小小少年一个,学识不俗。

    再看宋阳,觉得这孩子有点偏科了,可能语文比较好,算数就慢了很多。

    自己心里面有数了,就去分粮食,核算好的人拿着条子去领粮食。多少细粮,多少粗粮全是有比例的。

    一大早上来的,等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点,黄莺自己饿的不行,拉着老三他们俩回去吃饭。

    老三自己一直算数,脑力劳动肚子早就饿了,但是能力不俗,最起码大家都知道他算数很好,能胜任记分员。

    老三自己起来,身子都麻了,不敢多喝水,怕老起来上厕所。拿着桌子上的本子,小小的一个,眼光仔细看着最后一列。

    合计那一列,明显比前面的张牙舞爪的多,数字写的跟散了架一样,一看就是汉字也写得不好的那种人。

    “小宝,你怎么这么聪明,能算出来不说,还能算的全对,厉害了。”

    宋阳忍不住,在路上就开始叽歪,他自己不行,越到后面合计月份的时候数字就越大,在他看来是很难的。

    “没啥,我什么都会点,姥姥都教我了。”黄莺自己说的一脸平静,就跟真的是郎菊南教育的好一样。

    说完之后,转过头去看着宋阳,自己特别拽的说了一句:“也有一个可能,我是个天才。”

    你还是个天才啊,看不大出来,老三自己就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天天逃课还能老考试第一的人。

    他自己相信第一种,郎菊南是很有权威的,最起码在他们这群还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眼中是很厉害的。

    能开车开飞机,没有什么不会的,黄莺可能遗传基因好家教良好导致的,老三自己安慰自己。

    把本子收起来,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在那里研究,你给他一种表格,触类旁通,别的表格他能研究出来。

    练手的就是现成的,就是为了以后记公分,琢磨着怎么记公分合适,比较清晰明了,还能容易统计。

    账目最重要的就是承认,得到别人的认可,不能一滩糊涂账,别人最好有疑问,不承认了怎么办。

    “三儿,我是真不行,以后你去记公分吧,我这样去了村长也不要我,你能算的明白。”阳子自己洗着衣服,看着老三还在那里钻研,忍不住放弃。

    老三自己抬起头来,手里面转着铅笔,一圈一圈,已经不是白皙的手指依然修长。

    裸色铅笔在手里面跟电风扇一样,他眼睛微微眯着,灯光略微不适应,“阳子,你不能一直去地里干下去,不然劳动占据了你所有的经历,国家总会变的。”

    宋阳自己把衣服晒好,擦干净手靠在被褥上,一脸颓废,“那我还能干什么,我也想赚钱出息,可是没有办法。”

    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这几代人,也不会被解决,到底一个人干什么才不算是辜负自己,才算是人生的圆满。

    老三自己看着电灯泡,小蛾子在上面飞着,一圈又一圈,能飞到灯灭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明晚我们再去摸知了猴,再不吃就没有了,及时开心呗。”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突如其来对人生的思考,总是短暂的,老三自己不清楚,但是这不影响他乐观的活着。

    早上开口说带黄莺去树林里摸知了猴,给那孩子脚踝上起了一片红疙瘩。

    细皮嫩肉的,不仅仅是蚊子咬着了,草丛里的脏东西不少,问题不大,但是特别难受。

    挠破了不行,想着还有一盒风油精,这个跟紫药水堪称医药界的万金油,谁都能用一点,啥病也能治。

    “姥姥啊,我是老三,这里有一瓶风油精,你给小宝涂上呗。”老三自己找出来,一直放行李里面忘了,肯定是他妈给收拾的。

    “哎,好,马上开门了。”这会还没有睡,这孩子痒的睡不着了,她想着拿点淡盐水擦擦。

    门开了半边,也不好进来这个点了,老三看了一眼,那孩子自己趴在床上,自己小腿翘起来,脑袋别再床里面。

    转过身来,听着郎菊南在里面给抹上,“快点给你涂上,家里面没有这个,你三哥特意给你的,看你以后还去不去了,还去不去了。”

    “姥姥,我还要去,我下次用袜子把裤腿扎起来,今晚上摸了不少,姥姥你给泡起来,明晚我再去就能凑一盘了。”鼓鼓囊囊说到最后,就没有了。

    老三站了一会,听见小丫头还打算去,还打算凑一盘吃,抬头看看满天星光,心情很好。

    好好听话,不然不带你去,小丫头还觉得是自己有本事,老三插着口袋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黄炜业看黄莺的脚踝,基本上都消下去了,没有破的。

    “爸爸,昨天晚上三哥给我风油精,抹上就好了。”那意思是没事,我很好,绝对没问题,说话可干脆了。

    黄炜业没搭理,自己点点头救起来了,吃点苦头也行,以后就不去草丛里走了。

    “爸爸,你在给我找一个小罐子,我今晚还能摸到好多,昨晚上那个太小了。”

    还去啊,黄炜业眉毛都高了,他本来打算出门,去村长那里看看查一下档案信息,还有族谱什么的。

    听见黄莺说这话就有点头疼,还没被蚊子咬够是吧?能不能在家里好好待着了,好好睡觉不行吗?

    老三自己吃饭,觉得人家就是有气势,昨晚上就摸到了一个,其余全是他跟阳子弄的。

    结果人家就愣是嫌弃罐子太小,还得换一个大的,看起来今晚打算摸俩。

    黄炜业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孩子兴致特别高,以前也没有经历过,昨晚上回来一会就看一眼。

    “行吧,我去给你找出水靴来,你看看是不是正好,小了就不穿了。”自己去找水靴了,啥话也不说。

    黄莺自己踩着鞋子,觉得正合适,“爸爸,这个就行,正好大小,你去忙吧,我有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休假结束了,明天返程,之后一更是底线,二更是坚持,三更就是梦想了,一更保底,争取二更,大家莫等,晚上十二点之前更新,早上看也很美好。

    这么久了,想对你们说的话全在这里:不知不觉,就得用“时过境迁”来整理过去了,用一个夜晚怀念你,时间也是充沛的。我们一定在岁月里相互赞美了:以各自眼角的皱纹慢慢模糊的眼神。

    只是我会突然心痛:当一首歌轻轻响起,当月光照在月季花上,也照在我的衣襟上。

    69、知了猴

    是; 你可爱你说了算; 不打扰你个大忙人了,黄炜业马上出门了; 秋收之后闲着几天,得抓紧时间。

    见老三一直看着自己,黄莺有点心虚; 歪着头笑了笑,一脸的讨好,不能得罪了,晚上还得跟着人家去摸知了猴呢。

    黄莺就喜欢这样的事情; 摸到一个那滋味,就跟中了彩票一样,还是别人送的彩票中奖了。

    现在为止,喜欢去摸鱼; 喜欢去摸知了猴; 不管中不中用,反正有老三呢; 就跟她办成的一样。

    早上黄炜业寻思着事情,觉得还是趁早去看看有没有亲戚算了,不然来这边这么久的时间了,等再过一段时间去找,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寻亲问祖,宜早不宜晚,外面世道这么乱; 不是自己搞内讧就是要抓特务,看谁都是汉奸。

    怕是回不去了,在这边跟人家相处好了,也有个伴了,跟亲人一样有依靠。

    “我小时候应该就是这边的人,那时候东北乱了,没办法爹妈全给打死了,我自己那天惹了事去了姥姥家,结果回来人就没了。”

    黄炜业说的轻描淡写,大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小日本来东北猖狂的不得了,觉得世界都是他们的。

    他小时候比较哦淘气了,老是惹事打架,他父亲就收拾他,拿着皮带使劲抽得那种。

    但是他妈护犊子,他爹打他就拦着,那天就拦着他爹让他赶紧跑,先去姥姥家待几天。

    去的时候鸟语花香,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狼烟四起,爹妈全死了,刺刀砍死的。

    他找不到活的人,日本人大屠杀,无差别屠杀,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活着,能活着的要么就是不在,要么就是藏起来了。

    世道艰难,埋了父母,不敢多待,从大山里面找了小路,去了姥姥家里面报信。

    姥姥是很好,亲生的女儿没了,就这么一个儿子,想着养起来。

    可是舅妈不愿意,家里面多少孩子啊,还要养别人家的,死活不同意。

    他心里又恨,自己起身就走了,四处漂泊了几年,从东北一直南下,最后上了战场。

    你说恨不恨舅妈啊,黄炜业觉得不恨,当初只去待几天舅妈也是很好,可是要是养着一个半大孩子。

    大多数人都觉得负担很沉重,不仅仅是养大,女孩也就是做几床被子结婚,儿子必须得盖房子娶媳妇。

    理解了,再说这么多年来,还想着看看他姥姥,爹妈的坟头早就找不着了,不知道在哪里给踩平了。

    张南山把这个看的很重要,他自己有一份荣誉感,大家那个时候共同拥有的,现在很难理解。

    英雄落叶归根,虽不说衣锦还乡,但也是心系家乡,这样的事情让人动容。

    村子里面有些资料,他是村长,族谱这个也在家里面放着,一般村长就是族长,几千年来没变过。

    黄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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