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田种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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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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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丫鬟已经泡了茶,进去坐吧!”生怕胡氏一会儿说着说着又哭起来,杜晓瑜赶紧出声。

    丁文志点点头,跟着杜晓瑜进了堂屋。

    水苏忙把泡好的茶递给他。

    丁文志喝了一口,暂时搁在桌子上,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杜晓瑜身后的静娘,面露疑惑,“不知这位是……?”

    “哦,也是我买回来的下人,叫静娘,二哥往后若是在吃食这些上面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她。”

    丁文志一副恍然的神情。

    “都别站着了,坐下来陪二哥说说话吧,静娘,你去厨房做晚饭,水苏,你也去帮忙打打下手,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大哥,你去老宅看看爹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让他今晚过来吃饭。”杜晓瑜一通吩咐完,堂屋里便少了三个人,廉氏和胡氏两婆媳一并坐下,对着丁文志嘘寒问暖。

    其实在杜晓瑜看来,丁文志没胖也没瘦,倒是白净了不少,身上那股子清俊儒雅的气息越发明显,往后也不知道谁家闺女这么有福气能嫁给他。

    因着二少爷回来,静娘和水苏的晚饭也做得快,没多久就上了桌。

    这时,丁文章也带着丁里正从外面进来。

    毕竟是男人,丁里正见到小儿子,不像胡氏那样哭哭啼啼,只是郑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嘱咐道:“科考尽力就好,别让自个肩头的担子太重了,就算不入仕途,咱们家的日子照样能过下去。”

    丁文志点头,“谢谢爹的理解。”

    丁里正当然理解,肩头的担子越重,压力越大,带着强压入考场,容易发挥失常,他并不希望儿子步自己后尘,自然要尽可能地宽慰儿子,让儿子轻轻松松地进考场,再轻轻松松地出来。

    “爹,二哥,饭好了,咱们先吃饭吧!”杜晓瑜已经摆好了碗筷,对着二人喊道。

    父子俩不再多言,走到桌边坐下,除了团子还在私塾没能回来,算得上一家齐聚了,饭桌上一个个轮流给丁文志夹菜,直把他的小碗都给堆成山。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饭后又都留在堂屋里,为了不给丁文志增添考试的压力,杜晓瑜便带头说起了自己这段日子所见所闻的趣事,丝毫不提院试,直引得众人捧腹大笑,丁文志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知道妹妹原本是不善于这么开玩笑的,但是为了自己破例,他心中很是感激。

    晚上把丁里正两口子和丁文志送走,众人也都累了,挨个去浴房洗澡准备睡觉。

    丁文章从浴房回来的时候,见到廉氏正在铺床,小家伙已经睡熟了。

    丁文章想起自己在小舅舅家的遭遇,不由得感念妻子的美好,一时情动,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廉氏。

    廉氏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瞪他,“你干啥呢,险些吓死我。”

    丁文章闷声道:“媳妇儿,我是真知道错了,你就再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自打嘴巴,神情越发苦闷,“去了一趟县城,我才知道媳妇儿经常在我耳朵边说的那些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是我自己听不进去也学不会,我要是早些听进去了,也不至于……”

    廉氏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事情,又见他真真的扇自个嘴巴,到底是心疼,忙一把拉住他,制止道:“你别打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丁文章弱弱地看她一眼,“那你先答应我,不再生我气了,我才说。”

    廉氏无奈翻了个白眼,“我跟你生什么气,还不就是想着你不会说话脑子转换不过人家三两句让人给套了去,要不是为了你好,我吃饱了撑的要操这闲心?”

    “是是是,媳妇儿说得都对,我以后都听你的。”

    丁文章认错态度极好,廉氏也被弄得没脾气,“行了,我不生气了,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丁文章坐下来,把自己去小舅舅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廉氏听完后,满腔怒火,“那小舅娘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自个不会教育孩子,反倒拿别人撒气,收了你的礼,连顿饭都不留你吃,有这么为人处世的吗?”

    一只火腿可值一两多银子呢,就这么白白喂了狗,关键那狗还反过来咬你一口。

    廉氏这两日本来在杜晓瑜的帮忙调理下火气消了不少,但是因为这事儿,怒火又一股脑地冲到了头顶。

    丁文章大惊,忙安抚她,“媳妇儿,算了算了,一只火腿而已,就当是咱自己吃了还不行吗?”

    廉氏气不过,哼声,“我就闹不明白了,娘这么温和的人,怎么会有那么些个不是玩意儿的姑子,一个二舅娘,嘴巴跟破锅煮猪食似的,成天嘚啵嘚啵个没完,一个小舅娘,瞧人不起,也不看看自个什么德行。唉,这一个个的,可气死我了。”

第126章 、阿福被打,报仇

    “媳妇儿,不气了不气了。”丁文章现在挺怕廉氏发脾气的,一再地放软语气哄,又殷勤地去倒了一杯温水来给她润嗓子。

    廉氏伸手接过,喝了大半杯。

    丁文章见她火气也消了大半,这才道:“大不了,往后我再也不去他们家走动就是了。”

    这句话还算中听,不过廉氏还是很不甘心那么大一只火腿白白进了林氏的肚子里,但是想想,那是婆婆的弟媳,自己就算再看不惯,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她又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睡吧!”

    第二天,丁文志去镇上参加诗文会顺便讨论一下这次上府城院试的事儿。

    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回来,却是被他一个同窗给搀扶着回来的。

    杜晓瑜正在跟负责收割稻子的村民交代舂米的事宜,见到丁文志脸上有伤,吓得面色一变,忙把村民打发走,焦急地问:“二哥,这是怎么了?”

    丁文志的同窗王辉蹙眉道:“我们今天去镇上聚会,没成想遇到了薛方明,他一开始只是出言讽刺文志兄,我们几个没搭理,他索性就叫上打手,当着我们的面将文志兄给打伤了。”

    薛方明此人,杜晓瑜听说过。

    民和书院有两个学生特别出名,一个是丁文志,另一个就是薛方明了。

    原本这两人同属于品学兼优的学生,颇受王院首的关注,但是当年府试的时候薛方明发挥失常,没考上童生,从此所有的赞美和夸奖都落到了丁文志一人头上,薛方明因妒生恨,在书院的时候碰到丁文志都会毫不掩饰地用言语攻击。

    只不过丁文志为人随和,送来不与人交恶,对于薛方明也是能避则避,要实在避不了正面杠上,他也不会像薛方明那样恶语伤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书院的学生们就更向着丁文志了,薛方明总骂丁文志装可怜扮柔弱博取大家的同情,有多恨可想而知。

    “快,先进屋吧!”杜晓瑜也过来搀扶丁文志。

    丁文志却极有礼貌地轻轻拨开她的手,说道:“我没事,小妹不用担心,抹点药就好了,只是,恐怕得劳烦你帮我保密,别把这件事告诉爹娘。”

    杜晓瑜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又问王辉,“你可曾带我二哥去过医馆?”

    “去了。”王辉道:“还去药堂买了一些伤膏药,大夫说没破皮,只需祛瘀消肿即可。”

    杜晓瑜暗暗松了一口气,带着他们进宅子,直接去厢房。

    等丁文志抹了药,杜晓瑜才生气地问,“那个薛方明,他为什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二哥,吃雄心豹子胆了吗?”

    王辉叹气道:“听说是他妹妹攀上了京城里的大人物,很快就要嫁过去了,有个大人物妹婿撑腰,薛方明自然是横着走了。”

    杜晓瑜胸口愤懑,咽不下这口气。

    丁文志见她蹙眉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劝道:“小妹,算了吧,他背后有人,咱们再有理也是说不清的,免得大动干戈到时候牵连了爹娘。”

    “可我不能让二哥白白受了这份罪,你下个月就要上府城赶考了,万一被打出个好歹,岂不是要误了一生的前程?”

    虽然丁文志说得有理,就凭他们家,在京城那些大人物面前压根就不够看的,可难道就因为对方有权有势,所以他们活该被欺负?

    在这种以权为尊的时代,杜晓瑜作为一个农家女,自然不敢直接挑战贵族权势,但她觉得,总该想个办法让薛方明为今日打人的举动付出惨烈代价,否则她过不去这道坎。

    “二哥,你除了脸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伤到?”杜晓瑜收起多余的思绪,关切地问。

    丁文志摇头,“没有了。”

    薛方明既嫉妒丁文志的才华,又嫉妒他的长相,所以这次直接让打手们朝着他的脸打,好在几个同窗帮忙制止,才不至于完全破了相。

    杜晓瑜咬紧牙关,“二哥你等着,我一定会帮你报了这个仇。”

    “小妹。”丁文志紧张得礼节都顾不上了,直接拉住杜晓瑜的胳膊,严肃地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凭我现在的能力,的确没办法与他相抗衡,可保不齐我将来能有出息,到那个时候,但凡欺过我辱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现在咱们必须忍。”

    杜晓瑜呆呆愣住。

    在她的印象中,二哥就是个清清秀秀的读书人,虽不至于弱到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没强大到睚眦必报的程度。

    可是现在,他竟然对她说,忍。

    他还说,只要忍过一时,等他自己变得强大,就能让从前欺负过他们的人都付出应得的代价。

    从来不知道,二哥竟然是这样一个懂得韬光养晦的人,也从来没想过,二哥的内心其实一点都不柔弱,相反的还很坚硬。

    见她动容,丁文志趁机说道:“小妹,相信我。”

    话完,唇角露出一抹轻柔的微笑。

    杜晓瑜心里的那股子怒火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好,我相信二哥。”

    丁文志这才放了心。

    怕惊动了爹娘,丁文志没回老宅,胡氏却是自己过来找了,当得知丁文志受了伤,一时间心疼得不行,忙问:“文志,你这到底是咋弄的?”

    丁文志早就想好了借口,淡淡说道:“娘,是我的同窗们兴致大发想学骑马,我也上去试了试,结果没坐稳,摔下来了。”

    胡氏大惊失色,“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嗯。”

    “有没有伤到哪里?”胡氏弯腰就要检查一下他的胳膊腿。

    丁文志忙道:“还好,只是脸先着地弄伤了,至于其他地方,已经去医馆看过了,大夫说静养一段日子就能痊愈,不碍事。”

    胡氏心急如焚,看着他的脸,“都摔成这样了咋还能没事呢,要不娘再带你镇上瞧瞧去?”

    “真的不用了,娘,王辉兄送我回来之前就去过医馆了,大夫都已经开了药,如今就算再去也是一样的。”

    胡氏急红了眼,“你说说,马上就要秋闱了还闹出这种事来,早知道就不该去那劳什子的诗文会。”

    一旁的王辉听到这一句,脸上浮现几分尴尬。

    毕竟这次诗文会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也没想过薛方明会挑在今天下手,还把丁文志打得这么严重。

    想了想,王辉站出来歉意地说道:“伯母,这事儿都怪我,是我非要拉着文志兄去诗文会的,文志兄伤成这样,我也有责任,这样吧,若是您还不放心,明天我就亲自带着文志兄去找县城里的大夫给他看,至于医药费,由我一力承担。”

    胡氏险些忘了旁边还站着丁文志的同窗,如今见到他站出来说话,也是尴尬得不行,一时不知所措,看向丁文志。

    丁文志道:“王辉兄,是我自己没坐稳摔了下来,跟你没关系,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否则一会儿家人该担心了,咱们八月府城考场见。”

    王辉抿了抿唇,还想再说点什么。

    丁文志几不可见地冲他摇摇头,又催促道:“快回去吧,我也累了,想歇一歇。”

    王辉只好跟杜晓瑜和胡氏道别,很快出了宅子往家去了。

    胡氏坐了下来,一脸担忧地望着丁文志。

    丁文志十分不自在,“娘,这才多大点事,都已经看过大夫了,我向您保证,院试之前一定会把伤养好,这下您总该放心了吧?”

    胡氏还是皱着眉头,“文志啊,娘咋越看你这伤越不像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

    丁文志眼皮一跳。

    杜晓瑜插话道:“娘,二哥是读书人,学的都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他怎么可能骗您呢?”

    胡氏想想也是,文志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哪次撒过谎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眼见着胡氏信了自己的话,杜晓瑜接着道:“娘,天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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