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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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王妃-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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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竟然厚颜无耻地说这样的话,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声音在耳底层层荡漾,一直酥进心窝去。
  “你不是什么花花大少么?还要探讨?”她不由得哼了一声,竟然有点介意,想想自己倒是越来越小气了,随即笑起来。
  “你是笑话我么?嗯?”他缓缓加重了指间的力道,让她禁不住叫出声来,才满意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为了怕弄伤她,他还特意去问了人,又看了很多书,尽管少年时候有人讲授这些,可是他练了那种功夫,根本连听都没兴趣。
  好在就算临时抱佛脚,对上她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丫头,并没有丢人。
  “第一天晚上,你,你明明就是笨笨的吗!”她笑起来,动了动身体,动情地喘息着。
  “那现在呢?”他笑着咬她,手慢慢地往下,她大喘了口气,抓住他的手,颤声道,“好,好多了,睡……啊……”
  “睡吧!”他将她搂在胸前,手臂穿过她颈间,把玩着她柔软的秀发,慢慢地闭上眼睛。
  本来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又怕他太过纠缠自己今晚的事情,好沈醉根本没有,她不说他便也不再问。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寻思着找个恰好的时机跟他好好谈一谈。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得几声鸡叫,裴菀书动了动,沈醉却依然抱着她,“睡吧!还早!”
  “你不要练功吗?”想起某个早晨,他笑嘻嘻地嘲讽自己懒床。
  “抱着你还练什么功?”他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发顶,却隐隐听得打斗吵闹声,微微蹙眉,唤道,“翡翠!”
  翡翠在外间的暖炕上,随时听候他的差遣,裴菀书都觉得奇怪,就算外面吵翻天她也睡得着,可是只要沈醉一唤,她立刻就能做出回答,而且眨眼间穿戴整齐,让她叹为观止。
  默默地数了几个数,便听到翡翠的声音,“爷!”
  “去看看怎么回事!”
  过了片刻,翡翠回转,笑道,“爷,有个人偷鸡摸狗,结果昏了头往我们院子里钻,被明光打了!”
  “什么偷鸡摸狗?这内城里哪有人敢偷鸡摸狗?”裴菀书忍不住说道。
  “夫人,是,是那个卓里木王子,他要来看爷和八殿下,路管家给挡了,他就想跳墙,结果被人拦住了。他就学鸡叫,这一叫,倒是全城的鸡都学开了!”
  翡翠笑嘻嘻的说。
  裴菀书不禁笑起来,对沈醉道,“他一个王子,整日胡思乱想,真是不像话,不许他进我们府门,免得啰嗦得人心烦!”
  好好一个大男人,非要喜欢男人,他一个尊贵的王子,什么女人没有?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从前看过断袖之癖,也从不讨厌,可是今日却觉得尤其难受,特别是想到那个亚都晗贼忒忒地看沈醉,她就想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假装不知道,就当他是偷鸡摸狗,打一顿扔出去,以后看见一次打一次!”沈醉拉了拉被子,将她严实地裹起来。
  翡翠笑嘻嘻地去了,“我亲自去打出去!”

  有意无意

  第八十一章
  沈醉一早便出府去忙公务,裴菀书收拾停当去小偏院看沈睿,他的伤有点严重,太医要求他卧床休息。
  “我还以为你将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呢!”他冷冷地哼着,满眼邪气地睨着她。
  裴菀书叹了口气,受伤之后他越发邪气任性起来,一点不像个王子,倒像是个江湖痞子一般。
  “你说什么话呢。”她自去端了熬得稀烂的排骨粥亲自喂他吃,他却扭开头,瞪着她凉凉道,“如果不是替他挡了剑,你会对我这么好?”他还记得从雅舒阁出来她冷着的一张脸,好像他有多对不起她一般。
  “小八,你就不能好好的吗?我是你四嫂,你别总是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她慢慢地吹着白瓷勺里白玉一样剔透的粥。
  他哼了一声,眯了眯眼睛,将头别过去。
  “吃点东西,然后才能喝药!”柔声说着,向他靠近了一点。
  “扶我坐起来!”他又转头看她,眼眸闪灿。
  裴菀书只得放下粥碗,一手抄上他后脑,一手帮他拿了厚厚的靠枕垫在背后,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
  “你好好休息,过几天就会好,再过几天就和往日差不多了!你四哥就……啊!沈睿!?”话没说完,腰上一紧,被他紧紧地箍在胸前。
  “沈睿!”她声音严厉起来,又不能挣扎,怕将他的伤口按裂,只得虚撑着身体趴在他身上。
  衣襟微乱,露出象牙色的锁骨,中间锁着一朵艳色海棠花般的吻痕,他骤然黑眸暗沉,猛地将她按在胸前,张嘴咬上她颈边肌肤。
  “啪!”的一声脆响,她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微微苍白的脸颊登时红肿起来,狭长的眸子眯出凌厉的光芒。
  “啊!你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裴菀书听得是韦姜,蹙起眉头,低声道,“沈睿,放手!”
  “八殿下,你怎么可以如此轻薄姐姐?”韦姜立刻跑过来,伸手去掐沈睿的手背。
  哼了一声,将裴菀书猛地推进韦姜怀里,两人跌跌撞撞向后倒去,韦姜身后的丫头立刻伸手扶住两人。
  裴菀书道谢,见是上次跟韦姜来的丫头,随口道,“怎么没见秋菱?这位是?”
  韦姜抬手抚着胸口呼呼喘气,半晌才道,“她叫秋葵,是我娘家的丫头,秋菱这几日病了,就将她叫了来!”
  沈睿不屑地看着她们,冷冷道,“出去,别来烦我!”说着猛地拉起被子,连头蒙住。
  “八殿下,你这算什么?在我们王府养病,却对王妃姐姐不敬,不知道该受什么样的惩罚!”韦姜走近,说着严厉的话,语气神态却说不出的暧昧,裴菀书随即悄悄退出去,让他们两人说话。
  “你怎么不走?”沈睿将被子一踢,看也不看她。
  “哟,你要赶我走吗?”韦姜轻声说着在床沿坐下,手却慢慢地摸上他胸口,素色的里衣半敞,露出结实白皙的肌肤,纤纤玉手如白莲娇嫩,轻轻地滑进衣襟。
  “早在几年前你不是不许我离开你的吗?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你不会放过我的吗?”她低笑着,手慢慢地摸进去,在他胸前游走。
  “我还清晰的记得你第一次的样子,虽然是青涩少年,但是却活力十足,怎么,你忘记了?”她娇笑着,那么多男人觊觎她,可是只有沈睿有这样的胆子,敢深夜气冲冲地跑进她的房里强要了她。
  奇怪的是,她似乎并没有恨他,反而从中得到了许多快乐,那样的他暴戾而邪魅,如同地狱里来的,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是白日见不到的模样。
  “你来就是为了啰嗦这些陈谷子烂芝麻?”他冷冷地说着,抬手捉住她游走的手,用力将她拖在胸前。
  “沈睿,你爱我么?”她低低地说着,轻轻地顺着他的胸口。
  “你不是一直知道吗?”他哼了一声,抬眼看着窗口贴着的蝶恋花剪纸。
  “可是我不知道你爱我到什么程度,还是你不过是说说嘴巴而已!男人?”她低笑着,吻住他一侧红珠,他蹙了蹙眉,抬手按住她的头。
  “你不会这样饥渴吧,还是沈醉根本不能满足你!”冷冷地推开她,凉凉道,“我受了重伤呢!”
  “我知道你生气我嫁给他,你吃醋,不过你放心,我从来没让他碰过我!”她趴在他的腿上,以手支头,风情魅惑地看着他。
  这样的美色当头,是男人都会动心,她自信如此,看着沈睿骤然眯起的眸子,她笑起来。沈睿睨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我不过是来找你叙旧而已!”她抬指轻轻的绕着自己的头发,红唇微微翕张,“沈睿,如果你做了皇帝,会让我做皇后吗?”
  沈睿转眼凝视着她,似是不假思索,随口道,“行呀,可惜我不是皇帝!”
  “你现在可以帮我个忙吗?”她缠着头发的手指突然放下,似无力地搭在他的腿上,慢慢地往上游走。
  “你不是有二哥吗?找我做什么?而且大哥被废,也肯定是二哥接替,你不去找他,找我这么个不务正业的皇子有什么用?”沈睿眯着眼睛,专注地看着她红艳的唇,妖媚的眸,双眼清湛。
  “你吃醋么?我找二哥,不过是因为他是二哥,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怕什么?”她娇声笑起来,“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我前几天去香雪海订货,结果他们竟然对我不敬,我心里不舒服,想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免得他们眼里只有正妃,没有我这个侧妃!”
  “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回头就让人帮你办!”他盯着她,却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想起裴菀书那双愤怒得几乎喷火的双眸,不禁笑了笑。
  韦姜看他笑得柔和,心头一喜,“我听说香雪海的幕后东家是柳清君,住在城南柳府,而且香雪海大掌柜苏逸海,实际是南梁苏家,那可是皇家,一点都不简单。你可要小心才是!”
  “他们有什么好怕的,还不是生意人?”沈睿嗤了一声,长眸眯了眯,“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韦姜嗔了一声,“死人!”却慢慢起身,理了理衣襟裙裾,然后走出内室,到了纱隔处,回头笑道,“我为你守着,你可不要转了性,看上棵狗尾巴草就好!”
  沈睿哼了一声,“什么狗尾巴草?”随即却道,“是你让人将她抓到冰窖去的?”
  韦姜“哦”了一声,诧异道,“你怎的怀疑是我?二哥也没做。这我不知道!”说完离开。
  等她离开,沈睿勾了勾唇,扯出丝冷寒的笑意,双眸凛凛,再不是平日邪气浪荡的样子。
  寒风过树梢,雪屑飞散,裴菀书仰头望着丽日蓝天,薄云微卷,心里却想着事情。
  “姐姐看什么呢?”韦姜满面红光,神采飞扬,本就婀娜的身子更加妖娆曼妙。
  裴菀书回头看见她,脸上漾起亲切的笑容,“今日是个好天气!”
  “姐姐,不要紧吧?”韦姜审视着裴菀书的脸,发现她有点不同,本来就柔嫩的脸颊擦了一点淡淡的胭脂,让她素淡的脸竟然平添了几分柔媚。
  “没什么,我们进屋里聊吧,外面有点冷!”拿不准她会不会说什么,裴菀书索性不去理睬,果然韦姜笑道,“八殿下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对姐姐无礼,回头让爷好好收拾他!”
  “算了,他也是心情不好罢了!”裴菀书叹了口气,门口的木兰替她们挑起锦帘,待进了屋,便进屋伺候。
  因为韦姜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裴菀书也不给她上茶,索性让丫头们都去做自己的,这样她和韦姜说话也放得开。
  “姐姐在宫里,没怎么样吧?听说姐姐失踪了,吓死我了!”韦姜抚着胸口,一脸关切相。
  蹙了蹙眉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过来竟然就在冰窖里,吓坏我了,你也知道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吓得我立刻就大叫起来,关键阴森森地冒着凉气,我都以为是阎罗殿呢!”说的韦姜哈哈笑起来,“姐姐真逗!”随即却又沉下脸,颇为悲伤道,“姐姐,那晚上你也看到了,我们爷,真的是可怜呀!”
  裴菀书点了点头,疑惑道,“只是不知道为何?难道父皇对我们爷如此自信吗?”
  韦姜看了她一眼,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样子。
  “估计是因为爷一直针对东宫让皇上和皇后反感吧!”裴菀书看着她随口扯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韦姜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裴菀书诧异道。
  “爷没告诉你吗?应该是这个原因皇上才会下狠手的!”韦姜见勾起裴菀书的好奇心便也不再说。
  裴菀书蹙起眉头,心想可能是沈醉是楚王儿子的这个事情,难道沈醉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一直针对东宫?还是坚信皇后害死了淑妃所以才紧追不舍呢?
  但是她倒是宁愿相信沈醉就如他说的,只是因为沈徽更合适做皇帝而已!
  “妹妹我想定然是你想错了,我觉得还是这个原因,而且我知道皇上根本不想废太子,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什么?”这消息果然打击到韦姜,她愣怔了一下,随即问道,“姐姐,你说的可当真?”似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便又垂了垂眼。
  裴菀书故作毫不戒备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这是我秘密得来的消息,还没告诉过别人,妹妹可要保密!”
  越是如此语气,如此的话语,一般人都会觉得反而不是秘密。可是裴菀书从不如此,韦姜便觉得确实是秘密,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
  “东宫在翰林院,说是读书习字,而实际皇上是为了保护他,秘密派出了大批高手,而且太子妃在冷宫,根本没有受半分委屈,反而--”顿了顿,她又凑近一点,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有了身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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