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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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 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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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来了。能怕见这位先生吗。
  这么一片大好形势下,真的不介意落井下石。痛快一下。谁让这老头让自家夫君大半月里面都没露过笑脸呢。一句话,她记仇。
  管事还要在说话,被谢老先生给拦住了,勉强压住心火:“无理之极,小小手段也敢出来卖弄,你当老夫当真不知道你这些手笔吗。你身为尚书府的娘子,侯府的夫人,竟然做出这种不入流的地痞无赖手段,不怕丢了你祖父的脸面。丢人现眼。”
  老先生后半辈子还没说过这么严重的字眼呢。
  芳姐挑眉:“君子当胸怀宽广,广纳四方,小女子不才,心胸还是有的,手段虽然拙劣,只要效果到位就好,小妇人权当老先生夸赞了。”丢人现眼什么的,真的一点没觉得。
  老先生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地痞,看过无赖,可这样出身的大家娘子耍无赖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怎么就敢说的那么坦荡呀,夸她,怎么说得出口呀。
  谢老先生:“哼,你就不怕老夫书信京城,你一个夫人行此无赖之事,若是传扬开,怕是难溶于夫家,更难容于娘家,甚至难容于世吧。”
  芳姐还是那么淡然:“呵呵,先生不怕劳累,只管书写,小妇人夫妻感情和美,父兄更是对小妇人娇惯异常。这些俗世小妇人不看在眼里。就怕先生书信没到京城,东郡的名望已经没了,您是个看透世事的,名望这东西,在的时候,您就是说的慌话,也有人追捧信奉。不过这东西不禁糟蹋呀,说没就没了,那时候您再说话,怕是不太取信与人。”
  老先生都无语了:“当真是开眼,尚书府竟然还能出这么一位娘子。夫人祖上德行兼备呀。”言外之意,你家祖上不积德才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芳姐:“客气,一般般了,先生耳目聪明,左右小妇人不过如此了,您当明白,小妇人对于名望追求不高。若先生愿意同小妇人消闲之余说上一说,小妇人是愿意奉陪的。左右这个季节在东郡城中也没什么娱乐,咱们只当给东郡民众一个乐子瞧好了。”
  意思就是你不怕丢人你就斗吧。反正我不怕你恶语伤人。你不是说了我在京城之中本就名声不佳吗。
  老先生咬牙切齿崩出来两字:“无赖。”
  芳姐很谦虚:“过奖,小妇人不过闲暇取乐而已,还没有的其精髓。”发展空间还很大。有待于进一步提高业务水准。
  老先生多看一眼芳姐都觉得遭罪,不是糟心呀:“你想如何。老夫不怕你折腾,不过是不肖于同你一个夫人一般见识而已。”
  关键是传出去,他一个大先生跟个小妇人斗得两败俱伤,丢人呀,没法往外说。不论这谣传能不能取信与人,单说他老人家的名望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就不是他老人家能接受的。女人能与他老人家比肩吗。
  芳姐乐了,现在可不是我求你,是你求我:“就像小妇人说的,本来是请先生引导一下我东郡百姓的真善美的,现在吗,小妇人实在是觉得老先生不太适合。老先生的品性,如今怕是也不适合引领我东郡民众的仁善礼教了,小妇人告退了。”
  说完施施然的往外走,冷不防的回头:“对了,听说东郡三十里外有一村庄,里面都是守边将士的遗孤。老先生信奉女子止步内宅,不知道老先生知不知道,那些没了夫君的女子,当以何为本。怎么养育那些将士遗孤。老先生可曾为那些女子与遗孤,想到一条生路,还是依着老先生的意思,让他们止步于内宅。哎莫如仁慈一些,让这些女子都吊死好了,老先生这府邸布置的安静优雅,世外遗风,尤其是门口外的绿柳讲究呀。别看如今这个季节枯枝败叶的,依然让人心折。大冬天的适合装点一下。”
  这是怕老头领会能力差,当真就一点表现没有了,还是该给点压力的。
  说完才施施然的走人了。什么叫无赖呀,一口一口的骂的人当真是不爽,芳姐觉得不耍一次无赖都对不起这老头。
  老管家颤抖抖的:“先生他什么意思。”
  老先生绷着一张黑脸,气的鼻子冒火,她一个尚书府的娘子能同那些将士遗孤比吗。当初他老人家看不上这丫头抛头露面的一席话,怎么就让人给拿捏至此呀。
  闭上眼深呼吸:“当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老管家一脸的苦笑:“边城之地连年战乱,即便是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可那些将士的遗孤定然是有的,而且不在少数。”
  老先生明白,自己被威胁了,外面的女子也就罢了,不过就是搭上点名声,谣言还能止于智者呢。可若真的让自家大门口上挂几个守边将士的遗孤,那能激起民愤,那是要遗臭千古的。
  谁不怕呀,别说真的吊死,就是来了比划比划,他老人家也扛不住呀。
  忍不住后悔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煞星。
  黑着脸忍不住腹议侯府的池家小儿不顶事,竟然让一个女子出来如此混账。作为郎君的威严呢。男人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今日这番话若是池家小儿说出来的,老先生能立刻就拿着戒尺给池二郎给抽出去,可换成芳姐,老先生没法跟个女子动手。
  憋闷就憋闷在这里了。现在难办的事,人家不求他了,看不上的人品了。
  谢老先生觉得嘴巴有点干渴,好像起了火炮了。
  芳姐带着一帮的小儿郎出了谢府,阿福就凑过来了:“小娘子如何。”
  芳姐昂着脖子,那个傲娇:“在跟他耗一天的功夫,看他表现。”
  阿福忍不住咋舌,这口气可真大。自家娘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不就是一个靠不上官的教书先生吗,也敢在自家娘子面前摆谱,看吧人家阿福的眼界就那么高大,甭管多大的名气,只要科考没成绩,那就别拿名声说是,人家不怵你。
  所以阿福敢放手敢这么缺德的事情呀。
  换成阿寿,或者其他的人,就是鲁二叔都有心理负担。那毕竟是名望首屈一指的大先生呢。
  真没人想过用这么糟心的招数对付过他老人家。文人在这个时代,是被尊重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得罪,或者诬告一个读书人的罪过,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就是芳姐这个混不吝的,什么损招都敢用,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人家一个老先生,谢老先生若不是不愿意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传出去什么狗屁的名声,还真就不杵这点事。
  可偏偏要跟他叫板的是个女人。老先生那个糟心呀。自己名声同那尚书府小娘子在一起别人说,那都是抬举那妇人了。
  必须不能忍受呀。比名声被遭禁了还不能忍受呢。大概有被人糟蹋了的感觉吧。(未完待续。)
  ps:收藏那就尽情的掉吧,我看你还能掉到哪。

  ☆、第四百四十七章 效果出来了

  芳姐带着一帮的小儿郎出了谢府,阿福就凑过来了:“小娘子如何。”
  芳姐昂着脖子,那个傲娇:“在跟他耗一天的功夫,看他表现。”
  阿福忍不住咋舌,这口气可真大。自家娘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不就是一个考不上官的教书先生吗,也敢在自家娘子面前摆谱,看吧人家阿福的眼界就那么高大,甭管多大的名气,只要科考没成绩,那就别拿名声说事儿,人家不怵你。江湖名气都是虚的。
  所以阿福敢放手敢这么缺德的事情呀。
  换成阿寿,或者其他的人,就是鲁二叔都有心理负担。那毕竟是名望首屈一指的大先生呢。
  真没人想过用这么糟心的招数对付过他老人家。文人在这个时代,是被尊重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话不光是说说而已,得罪,或者诬告一个读书人的罪过,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就是芳姐这个混不吝的,什么损招都敢用,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人家一个老先生。当真是家底够折腾,能护的住她。换一个人身份地位,稍微差点的试试。
  谢老先生若不是不愿意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传出去什么狗屁的名声,还真就不杵这点事。这年代的文人,拼的就是一个风骨,能跟尚书府、侯府死磕,怎么说他老人家也算是不畏权贵。
  可偏偏要跟他叫板的是个女人。老先生那个糟心呀。自己名声同那尚书府小娘子在一起被人说三到四,那都是抬举那妇人了。
  必须不能忍受呀。比名声被遭禁了还不能忍受呢。大概有*被人糟蹋了的感觉吧。
  所以说芳姐算是走运,偏偏老先生不愿意名声跟个女人绑在一起,不然才算是遭灾了呢。
  当然了遭灾的肯定是尚书老大人。芳姐不过就是个诱因,要不然老尚书怎么就不敢随便把没教养好的子弟撒出来呢。给家族招灾。
  一路回去五郎一脸的不高兴,芳姐拧拧五郎的小脸蛋:“怎么着,谁惹你不高兴了。”
  五郎绷着一张脸:‘这就是被人推崇的那么高的大先生吗,名不副实,下次咱们再也不来了,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折辱姐姐你。难怪军汉们口中都说文人酸腐。果真若此。若是往后五郎学成也是这样一个满嘴妄言的人,这课本不学也罢’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老头都让五郎对文人有了误区了。
  芳姐心说领孩子出来透透气,还把自家弟弟弄的厌学了,这谢老头造了多大的孽呀,他一个人弄得自家兄弟对文人都有心理阴影了。在看看边上的一群小郎君:“你们不是也这么想的吧。”
  一群的小郎君共同摇头:“回夫人,谢老先生真才实学还是有的。文人迂腐,说话难免不中听,您您多担待。”这是稍大一些的孩子说的。
  他爹说过,文人阴险。轻易不能得罪。听说池大人本来就同这些文人关系不睦,夫人若是在做出什么事情来,怕是池大人在文人中的处境更加尴尬。
  五郎怒瞪小伙伴。出来叛徒了。
  小孩七八岁,才懂事。脸蛋通红,不想让五郎误会,再次轻声开口:“小生失礼,小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听家父说,大人身为郡守还要同这些文人打交道呢。”
  芳姐差异原来不光事自家小弟早熟,古人的孩子都这么早熟,才多大的孩子呀,就能明白这些事理,这孩子不错,在看五郎的时候,也不觉得这么大的孩子如此明白事理,有多怪异了。有一种自家小弟是正常的感觉。
  然后才开口表扬人家孩子:“嗯,你说的很是。很好。”
  然后摸摸五郎的脑袋::“凶什么凶,眼界怎么那么短,咱爹还是文人呢,你看到咱爹迂腐了吗,怎么随便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知道你愿意习武,可也别给我胡乱找借口不学文呀,回头让祖父知道,肯定抽你藤条。还有呀,看老头不顺眼,就该从老头最得意之处,给他最沉重的打击,在他认为最高才的地方,虐他,让他别整天的自以为是。自命清高。知道不。”
  五郎嘟着嘴巴点头:“姐说的是。”
  芳姐点点头,很随意的说道:“那就靠你了,这个本事我没有。”
  说完悠闲的看向窗外,想着给池二郎带点什么新鲜的吃食回去。
  一帮的小郎君下巴都合不上了,这个难度有点大,虽然谢先生人品差了点,学问可能也有负盛名,可终究还是有点本事的,想要在这上打败他,给他难堪,对五郎来说应该有难度。
  稍大的孩子觉得京城的郎君果然不一样,人家随便竖个敌人都这么高度,有深度,难怪他爹让他好生的跟在小郎君身边,看着明显底气不太足的五郎安慰道:“虽然需要的时间长点,不过还是能办到的。”
  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五郎考虑的比这个深远多了,对这话也非常认同,可还是很忧愁的说道:“可是我怕那先生身体不够结实,不等我学成,他就去见先贤了怎么办。”
  还怎么折辱回去呀,实在是个问题。掰着手指头算算,他肯定是如同自家爹爹一样少年成名的,可掰着手指头算算还有十几年呢,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先生现在看着就够老了,真的能等他回来打击吗。
  一帮的小郎君抬头望天,难得小郎君这么足的底气。
  五郎继续忧愁:“难道我还要祈祷这个欺负我姐的先生长命百岁吗,怎么都觉得怪别扭的。”
  芳姐嘴角差点被自家兄弟惊歪了,这思路神了。别说一般的就是二般都没见过。
  芳姐勉强压抑住笑声:“所以你要费点心,早点学成碾压他,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文人。什么叫名仕,也省的他整日里哆哆嗦嗦的硬挺着受罪。咱们五郎善良,不要太为难老先生呀。”
  言外之意别让老头总活着受罪。
  众位小郎君再次默然,这京城的夫人果然同边塞不一样,自家娘亲说话从来不这么委婉。
  五郎很慎重的点头:“姐姐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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