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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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是太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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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清一怔,笑了:“羽儿说得对,此时正该用上联楚之策。”
  小秦王击掌道:“连横,远交近攻也,有理。”
  东方清吟思片刻,迅速在竹简上写下这四个字,看了又看,笑道:“当年张仪用连横之策,使楚国从此由强盛而至衰落,再无翻身之日,秦国强大,六国弱小,秦若能效仿张仪,以远交近攻为国策,逐个击破,则统一天下之日不远矣。”
  我得意地翘起尾巴,一眼看到小秦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心一跳,赶紧起身倒茶。
  东方清的目光回到草绘地图上,提起笔,在赵国打了个重重的圈,小秦王道:“先生何意?”
  东方清坦然一笑道:“七国中除秦国,赵国最强,兵力最盛,东方之建议,秦国先避赵之锋芒,联合齐国,游说燕楚魏三国,使其不和他国结盟,除掉这些后顾之忧,秦便可聚一国之力,先取韩国,再夺楚之城池,楚地域辽阔,若能得之三四,天下秦已取其一半。”
  我听得鸡啄米,昏昏然欲睡。
  东方清微微一笑:“她想是困了。”
  小秦王笑道:“她一听这些话就困,偏偏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又让人称奇,所谓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我迷迷糊糊:“王上说什么?”人架不住要倒。
  东方清伸臂扶住我,轻叹道:“这丫头,王上面前也如此放肆。”
  头顶传来小秦王朗朗的笑声:“她向来如此,寡人早已习惯了,既然她这么要睡,让她去睡吧。”
  我靠进东方清怀里,他把我扶到里间榻上,亲自盖好被子。
  他一走,我立刻睁开眼,蹑手蹑脚地走到门缝前偷看。
  只见两个人趴在桌上,白袍的手臂,玄袍的手,在图上指指点点,比比划划,谈得十分热络。
  我心想,男人就是男人,就喜欢玩这种战争游戏,连君子东方清也不例外。
  忽然想起刚才是东方清第一次抱我。
  虽说我和他最熟,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平日看着亲切,气质却像水中莲,可远观不可亵玩,我可以大着胆子摸摸小秦王的脸,握握赢衍的手,却始终不敢怎么碰他。
  今天终于吃到他的豆腐,可以小小地得意一下。
  他们那些无聊的谈话我听不下去,回到床上,不一会就真得睡着了。
  芬芳满室。
  我慢慢睁开眼。
  几枝梅花插在高颈瓶子里,东方清立在窗前看雪。
  看着他一袭白袍,飘飘欲仙的样子,我的心痒起来,猫一样无声地跳下床,赤着脚,移到他身后,刚刚伸出手臂,他回过头,冲我温和地笑:“你醒了。”
  我伸长手臂有些尴尬,索性一咬牙,一闭眼,扑进他怀里,拼着被他喝斥推开,双臂一圈,死死搂住他的腰不放手。
  东方清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有一种雪花的清新味道,还有茶叶的芳香。
  他的白袍子又轻又软,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超级舒适的大抱枕。
  他吃了一惊,渐渐笑开了,柔声唤我:“羽儿,睡够了没有。”
  我摇头:“没有。”还没摸够呢,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摸。
  太后生辰啊,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想到吕天放的手段,我忍不住颤抖。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托起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你怕什么?”
  “我……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先生……”
  他怔怔地望着我。
  我仰起头:“先生,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羽儿并不像你想得那么好……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疼羽儿吗?”
  他净若清池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半天,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秀发,柔声道:“傻丫头,怎么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疼你。”
  我讷讷道:“说不定羽儿骗了你,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谎话,甚至羽儿根本就不是宫女……。”
  他微微蹙眉:“此话从何说起,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慌忙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心有些乱。”
  他脸上的神情异常温和,浅浅地笑着拍拍我的头,把我稍稍扶正,柔声道:“女儿家就喜欢胡思乱想,好了,天色不早,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头戴后冠,身披后袍,我在众人的帮助下艰难地直起腰。
  一早祭拜先祖,小秦王带了五百个全副武装的虎贲军,加上他自己,一直护送我到太庙。
  我放心地叩拜天地,敬拜秦国的列祖列宗。
  走到宣太后画像前,我稍稍伫足,画像上这位凤目蛾眉的英武女子,就是秦史上亲自引诱义渠王入秦,杀之于甘泉宫的人。之后趁机发兵攻灭义渠,在义渠的故地设立陇西、北地、上郡三郡。此女立下不世之功,从她起,王的母亲始称太后,太后专权,也自她始。她以太后身份统治秦国长达三十六年之久,而且大大发展了国力,子衍曾经跟我说过:“东益地,弱诸侯,尝称帝于天下,天下皆西向稽首”。
  除了赫赫功绩,她还有很多面首,其中最宠爱魏丑夫,临终之时,传令用魏丑夫为自己殉葬。魏丑夫得知后十分害怕,于是请庸芮游说宣太后。庸芮先问宣太后人死后是否能够感知到人世间的事情,宣太后回答说不能。庸芮继而说既然人死后不会有什么知觉,那您又为何要将自己心爱的人置于死地?如果死人真的有知觉,那么先王早就因出轨之事对太后您恨之入骨。太后您弥补过失都来不及,又怎么能和魏丑夫有私情呢?宣太后认为庸芮所说有理,于是撤销了魏丑夫为自己殉葬的旨令。
  这个女人竟然是个无神论者,认为人死后没有灵魂,可算是大秦第一奇女子了。
  至于说到用面首殉葬,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秦王和我并肩而立,像我一样仰头瞻仰这位赫赫有名的先祖。
  我道:“王上,你可知道她是谁?”
  小秦王移开视线:“母后,时辰已到,走吧。”
  我心里窃笑,你不说,以为我不知道,子衍都告诉我了。
  我可不想做这样的太后,先不说我根本不喜欢权力,再者,那么多面首,多恐怖,我还是更喜欢一男一女,一对一,两情相悦比较合我的口味。
  我的梦想很简单,找个疼我的男人一起过日子。
  等哪天不用做太后,我就和东方清一起去乡下买地建房种树养花,其乐无穷。
  小秦王端坐御座,身边留着一个座位,我便正襟危坐在那里。
  殿门大开,文武百官熙熙攘攘地涌进来,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官员,说不紧张是假的。
  小秦王笑了笑,朝我投来鼓励的一瞥,我的心稍稍安定。
  朝人群里扫了一眼,不见那个恶魔的影子,我心想,他怎么不来。
  转念一想,他不来不是更好吗。
  正想着,只听:“相国大人到。”
  我皱眉,也只能抬头去看。
  百官分开两边,吕天放一身紫袍,后面跟着一溜官员,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一直走到阶前,也不下跪,昂然揖首:“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秦王面带微笑:“相国大人快快免礼,请座。”
  吕天放坐下,大殿里立刻安静多了,不像刚才,整一菜市场。
  我心里很不痛快,你们就这么怕吕天放,这江山可在小秦王手中。
  吕天放再怎么抖,他就是个臣,臣是地,君是天,他敢爬上玉阶,坐在我身边么。
  我心里有气,朝吕天放狠狠地盯了一眼,吕天放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头看我,他的眸子凉凉的,眼里隐隐寒光闪烁。
  我不想再躲避,就这么和他对视。
  赢衍说得对,做我自己,我就是大秦太后。
  我为什么要怕一个权臣,宣太后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做。
  和我眼对眼地盯了几秒种,他渐渐有些诧异,脸上的表情微微起了变化。
  我挑衅地挑眉。
  吕天放双眉微皱,眸中光华一闪,唇角突然扬起一丝笑。
  我心中一寒,下意识朝小秦王靠过去。
  吕天放站了起来,朝身后示意:“臣有一样贺礼呈给太后,推过来。”
  我一听,什么贺礼,要用推的。
  咯吱吱,从门外慢慢进来一尊女娲像,我的眼睛瞪大了。
  好大的神像,头几乎顶到天花板,体宽恰好进正门,全身用一块天然汉白玉石雕成,女娲慈眉善目,双眸微垂,宝相庄严,雕刻精美,栩栩如生。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传来阵阵抽气声。
  小秦王笑道:“难得相国大人一片心意,为母后呈上这么珍贵的礼物。”
  吕天放朗声笑了起来:“承蒙大王夸奖,这块汉白玉取自泰山之巅,花了三千人力,六个月才运抵京城,就是为了今日献给太后。”
  这个时候,我也必须得表示一下了,干笑两声道:“相国大人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一尊玉像,如果用这些雕玉像运玉像的人去种田,今年的收成只怕好过去年十倍吧。”
  明着夸奖,暗里嘲讽他劳民伤财,吕天放自然听得懂,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有人露出看热闹的愉快表情,有人窃笑,有人担忧,也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吕天放转过脸,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臣原本想把这尊神像献给太后,只可惜,今天坐在这里的,并不是真正的太后。”
  一语即出,鸦雀无声。
  小秦王怒声道:“吕天放,你大胆。”
  吕天放冷笑:“臣说的是不是实话,一试便知,不知座上这位假太后,敢不敢试?”
  我咬牙,吕天放,算你狠,你说了这话,我若不应,我就是假的,我若应,你也有办法让我变成假的。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冷冷一笑:“哀家就是太后,太后就是哀家,哀家若是答应试,岂不是承认哀家是假的,其实,这里真正冒名顶替的,不是哀家。”我抬手戟指吕天放:“而是这位相国大人,你们听着,他根本就不是吕天放,只是一个替身。”
  哗,大殿里顿时热闹起来。
  小秦王忍不住轻轻一笑。
  以彼人之道,还治彼人之身。
  吕天放,你想不到我会来这手吧。
  良久沉默。
  吕天放猛地一下扯开官袍,转过身。
  我咝了一口冷气,他背上竟然有一道这么可怕的伤口,从肩膀一直到腰部,伤痕像蛇一样丑陋地爬在他洁白的肌肤上,几乎把他劈成两半。
  吕天放慢慢拢紧衣服,冷冷道:“臣征战魏国之时,有一个女人,收买刺客,趁臣不备,从背后刺了臣一剑,这一剑,臣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想,你是说芈羽吗?她做的事与我何干。
  朝臣纷纷道:“相国大人是真的。”
  我笑道:“他一脱衣服,你们就说他是真的,哀家自然不能像他一样,而且哀家身上也没有这么可怕的伤疤。”
  吕天放微微一笑:“很简单,只需要太后做几件事,如果太后能做到,就是真的,如果太后不能做到,就别怪臣不敬了。”
  我暗恨,你是什么东西,嘴上却只能道:“哀家若是不答应,你敢忤逆?”
  吕天放冷笑:“你若不是真太后,臣不管做什么,都不是忤逆,反倒是为朝廷除害。”他转向文武百官:“你们说本官说得对不对?”
  有人应和:“相国大人所言极是。”
  更多的人沉默。这种时候,还是作壁上观,明哲保身比较好。
  沉默中,一个小吏突然从人堆里跳出来:“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太后乃千金之躯,岂能试之,吕相国,你仗着自己的势力,竟敢当众羞辱太后,其罪当诛。”
  大家伙都呆了,这什么人,不要命了。
  我听了可高兴,招手叫那人过来:“你是何人?”
  那人年纪很轻,左不过二十出头,长得其貌不扬,又高又瘦,白脸尖下巴,只有一双黑眼睛亮得有神,时不时放出点点光芒,见我问起,忙上前跪地磕头:“小臣宫中詹事李斯,叩见太后。”
  我吃了一怔,李斯?上下仔细打量,一身洗旧的官服,倒是拾辍的干净整洁,袖口处还缝着一块小补丁。
  原来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秦相李斯啊。
  小秦王笑道:“你只是个小小的詹事,官职虽小,说得话却很有道理。”
  吕天放喝道:“王上,你身为大秦之主,可知何为立国之本?”
  小秦王脸色微变,仍保持笑容:“相国大人想说什么?”
  吕天放指着我:“此人分明是假太后,你身为一国之君,不但不将之正法,反倒肆意包庇,令臣等寒心。长此下去,岂非动摇国之根本。”
  小秦王气得浑身乱战,但他心里也明白,太后确实是假的,他沉下脸,一言不发。
  “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胆大包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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