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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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是太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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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他上下打量,他坦然面对。
  我哼了一声道:“很好,我也要黄仙姑的刺绣一幅,你给我挑,一定要比她的好。”
  赢衍微微一怔。
  园子里的蔬菜长势喜人,我让王胜多施些农家肥。
  第二天,小秦王来请安的时候,委婉地说,后园里的气味有些大。
  我不信,他扶我去看。
  离园子还远一二里,一股乡村沼气池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很没风度地扭身就跑。
  痛定思痛,我发现,王宫里不种菜,是有道理的,不过,菜园子刚刚快有收成,就这样打住,以前的辛苦岂不打了水漂。
  我捧着脑袋想了几夜,决定取消农家肥,改堆马粪。
  幸好王家从不缺马粪,沼气池立刻变成马粪堆,小秦王的芷阳宫就在花园子旁边,原本是为了批奏折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赏心春色,现在抬头,只有苍蝇满天飞。
  来请安的时候,小秦王眉头微锁,我本想装没看见,最后架不住他一直锁着眉,我只好哄他道:“你放心,等立了秋,菜都熟了,就推平”。
  小秦王眼前一亮。
  我继续往下说:“哀家已经想好了,推平以后全部种麦子,不用施那么多肥,马上秋凉了,气味自然淡得多。”
  小秦王的脸又成了苦瓜。
  我安慰他道:“你可是天下种田第一王,不出宫门就能了解百姓疾苦,于国于民于己都是一件大好事。”
  他被我甜言蜜语忽悠了一阵,无奈点头:“母后所言极是。”
  哄走了小秦王,我去尚衣局视察。
  王府丞老远迎上来,堆着笑请安:“太后,您来了。”
  我道:“怎么样,哀家可以绣香包了吧。”
  她为难地拧了一下眉,勉强微笑:“可以的,其实太后的手艺……早就可以了。”
  在尚衣局一坐半个晚上,赢衍的人来催了几次。
  我不肯回去。
  直到后半夜,王府丞也快睡着了,我才摆驾回宫。
  推开门,房里是空的,我暗自庆幸终于躲开了赢衍。
  刚坐上榻,他也走了进来,手里捧着琴。
  我沉下脸:“不学琴,打死不学。”
  琴是我童年时的噩梦啊,我那要强的妈妈,为了把我训练成才女,拼命地逼我,为了琴,我受过多少苦,流过多少泪,呜呜呜……
  赢衍微笑道:“琴是一定要学的,基础差不要紧,身为太后,至少要懂琴韵。”
  “反正我不学。”我掀被子蒙住头。
  他把我从被子里扒出来,捉到琴面前按住。
  我奋力挣扎:“公子衍,你不要欺人太甚。”
  赢衍笑容依旧,语气温和而不容反驳:“必须学。”
  我大声道:“不学不学,就是不学。”
  赢衍微微皱眉,从腰上抽出一柄玉尺,亮晃晃的。
  我以为他要打我屁股,吓得赶紧用手捂住。
  他掰开我的手,拉到他腿上,掌心朝上,狠狠抽了十记。
  我痛得说不出话。
  他松了手,把琴推到我面前。
  我反手一掌,琴掉到地上,砰一声。
  他吃惊地看着我,我瞪大眼睛直视他。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琴,柔声道:“当真这么不愿学么?”
  我道:“我根本不想当什么太后,为什么逼我?”
  他沉默了一阵,低声道:“你救了蒙老,我原以为,你做太后,可以救更多人。”
  我只觉满腹委屈,哭了出来:“我又不是圣母,你凭什么逼我救人,我呆在这个到处讨人嫌的身体里已经够伤心了,你还要强迫我学这学那,吕天放坏,我看你比他更坏,他至少不会逼我学什么琴棋书画……”
  赢衍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惭愧,掏出帕子给我擦眼泪,我推开他的手,抢过帕子捂在眼睛上,抽泣道:“你明知道我担心东方清,就拿他来威胁我,还说什么不想伤害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儿家,被你强留在宫里,天天做些不开心的事,白天应付小秦王和那帮心怀叵测的宫女宫人不算,晚上还要应付你这个大魔头……”
  赢衍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把抹得脏兮兮的帕子丢还给他,哑着嗓子道:“反正我就是不学弹琴,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赢衍轻声道:“当真不学?”
  我坚决地点点头。
  赢衍道:“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着他。
  他笑了,轻轻摸了摸我发红的眼圈,低声道:“羽儿不想做的事,没有谁敢勉强羽儿。”
  我轻咬下唇,他把我的手拿过去,对着灯给我搽药,这药很管用,搽上很快就消了肿。
  他站起身捧了那把被我摔破的琴,便往外走。
  我看着他走到门口,忍不住小声道:“其实,除了琴,其它东西还是可以学的。”
  他侧过脸看着我。
  我忙道:“我学不好,你可别抱太大指望。”
  他温文尔雅地冲我一笑:“我明白。”
  赢衍在宫外有王上赐的宅子,太后宫后面还有一排矮房子归他居住。
  支走闲杂人等,我悄悄溜进他的房间。
  房里的摆设简单得让人失望,书架上挤满了简犊,随便抽几卷,解开看看,全是论语子曰之类,间或有几本史书,这位中常侍大人的业余生活果然乏善可陈。
  房里除了琴和棋,没有别的东西。
  他收藏的也多是山水花鸟之类,连一张美人图都找不到。
  我暗想,莫非他有断袖之癖,怪不得吕天放对他如此放心。
  床榻后面有一个大木箱,黑黝黝,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从床后面挪出来,打开一看,天哪,全是香包,各种花式,各种面料,鸳鸯戏水,彩蝶恋花,喜鹊成对,花开并蒂,全是自然界成双成对的动植物,五花八门,争奇斗艳。
  突然,我的手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小心地藏在箱子最里面,上面还封了蜡,显然很重要。
  我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拆开封蜡,盒子里面是一幅画。
  画上一个美人,我刚扫了一眼,来不及看仔细,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赶紧收好画,把箱子合上,依原样放好,推门而出。
  “赢大人,赢大人……”面庞红扑扑的少女兴冲冲地朝这边跑过来,待看清是我,红脸瞬间转白,说不出话。
  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都愣在那里。
  僵持片刻,我一眼瞥到她手里的香包,一把夺过来笑道:“好精致的手工,好漂亮的一对鸳鸯。”
  她的白脸慢慢又泛起红晕,忸怩道:“太后过奖了,只是随意缝了几针……”
  我抢先道:“随意缝几针都这么好,姑娘的手艺连尚衣局也要甘拜下风了。”
  她被我夸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弄衣角。
  我笑道:“恰好哀家想要一幅百鸟朝凤图,本想找中常侍为哀家挑一个中意底样,既然你来了,这事便交给你吧。”
  她愣了一下,渐渐露出喜色。
  我道:“你要是愿意,这事就说定了。”
  她羞涩地点点头:“吕不笑领命。”
  听到她的名字,我又忍不住笑,她奇怪地看着我的笑容,也不知想到什么,脸又红了,像一个熟透的大苹果。
  赢衍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绣香包,听到门响,迅速把香包藏到枕头下。
  赢衍微微一笑:“藏什么?”
  我道:“香包,还没绣完,怕你看了见笑。”
  他怔了一怔:“绣香包?”
  我道:“别人绣得,我便绣不得么?”忽看到他腰上的香包似乎鲜亮了许多,看着像是吕不笑的手工,心中一动,斜着眼朝他冷笑:“你放心,我的香包不是为你绣的,免得你头疼往哪儿搁。”
  他笑了一下,不以为意,坐下来催我摆棋盘。
  照例我执黑,他执白,足足让了我五个子,还是输。
  学了半个月,对这样的结局我并不意外。
  他收了棋盘道:“罢了,学写字吧,你写个字给我看。”
  我提笔在简上刷刷几笔,他面带微笑探身过来看,一看之下,目瞪口呆。
  我满意地欣赏他的表情:“怎么样?”
  他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看来,字画一时也是学不好的。”
  我道:“赢大人所言极是。”
  他定定地看着我:“你明明识字,为何这手笔法却……”
  我道:“我认字不是用来当太后的。种种菜,养养鱼,养活东方先生和我两个,此生于愿足矣。”
  赢衍双眼望着地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道:“既然什么都不教了,我是不是可以睡觉?”
  他慢慢抬起头冲我一笑:“你睡吧,我先走了,那些以后再学也不迟。”
  他前脚出门,我立刻拿出枕头下的香包,抓紧时间刺绣。
  东方清俊美飘逸,胸怀坦荡,君子气节,身为文人却有一身铮铮铁骨,令武夫汗颜。
  我就为他绣几朵欺霜傲雪的腊梅吧。
  看着香包上那两朵歪歪扭扭的梅花,虽然差强人意,至少看得出是两朵花,再在旁边小心地补上清燕两个小字,左看右看,我满意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重阳将至,赵楚等国已经派出使臣道贺,这几日就该到了。”
  我点着头,喝着暖暖的甜羹。
  小秦王张了张嘴,无力地垂下头。
  我笑了笑,放下小碗,趁机摸摸他头上的王冠,轻声道:“又在为菜园子烦恼啊。”
  小秦王鼓起勇气:“母后,使臣依例是要进宫的,若是让他们看到御花园这等光景……”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声音低了几分:“儿臣……儿臣也是怕有伤大秦国体……”
  我故意沉下脸:“当初种菜你不也很支持吗?你还缠着要亲自挖地,现在怎么反悔了,身为一国之君,出尔反尔,岂不让世人耻笑。”
  小秦王丰润的脸变成了茶叶蛋,嘴里喷着气,说不出话。
  我最喜欢看他犯窘的样子,逗弄这位小正太,是我在后宫最大的乐趣。
  端起小碗,继续喝汤。
  沉默,沉默。
  小秦王脸上的茶叶色渐渐褪去,再次勇敢地抬起头,我不等他张嘴,笑着打断他:“你放心,过几天,保管还你一个比以前更漂亮的御花园。”
  小秦王头上立刻蹦出一个虚幻的大问号。
  我笑道:“还不去上早朝,等会那些老头子又要闹你。”
  他立刻跳起身,冲我行了一礼,飞一般跑了。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当了王上,娶了一百多个老婆,还是小朋友。
  我坐在椅上闷笑了一阵,喝令王胜摆驾尚衣局。
  王府丞皱着眉想了一阵,轻声道:“太后想要一种透光不透气,结实不易破的薄布?”
  我点头:“不错。”
  王府丞思量良久:“库中似乎有一种布,叫做油网纱,原本买来做窗帘的,太后嫌颜色不好,丢在那里了。”
  我眼睛一亮:“还不快拿来看看。”
  她赶紧亲自去库房提货,我看着眼前这堆酷似塑料薄膜的东东,喜得两眼直冒星星:“太好了,这就是我要的。”
  王府丞小心道:“太后要作什么?”
  我随手拿来一把竹简,写写画画一番,又朝她叮嘱了几句。
  王府丞不愧尚衣局老人,很快明白我的意思,立刻雷厉风行地吩咐下去。
  离了尚衣局,我又去了木器司,这回要的是竹子,搭竹架,越快越好。
  太后的命令谁敢违抗,等到三天后,小秦王批奏折累了,一抬头,发现眼前白茫茫一片,他吃惊地跑来找我:“母后,那菜园子,怎么……”
  我从茶具上慢慢抬起眼皮,微微一笑:“怎么样,好看吗?”
  小秦王嗫嚅了一阵,垂着头,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像死了人。”
  我一脚踹过去,他掉头就跑,嘴里道:“真的,不信你自己去看。”
  我站在刚刚建成的菜棚前,拎着小秦王的耳朵,指点江山:“你懂什么,这是大棚蔬菜,冬暖夏凉,以后不管是什么季节,都能吃到最新鲜的青菜。”
  小秦王满脸黑线:“母后,您要那些使臣看这个?”
  我道:“不但看,我还要请他们吃吃我们母子亲手种下的大白菜。”
  小秦王:“……。”
  逗小朋友的游戏到此结束,我笑着说:“好了,跟你开个玩笑,我会在这上面摆上鲜花的。”
  小秦王半信半疑:“重阳节只剩几天,到哪找那么多鲜花?就算找到了,怎么摆?”
  我扯扯他龙冠上的金带子,拍拍胸口:“你放心吧,母后自有妙计。”
  “太后诏令,重阳节将至,宫中准备举行赏月菊花大赛,选出前三名花魁,评为状元,榜眼,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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