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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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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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虓点点头,“应该是越快越好,我们还不知道轩苑山庄发生了什么事,尽早回去也好替师母分忧。”

    冷雨心眉头微蹙,“那我们还走原路吗?”

    雷鸣想了想,“走那条路,我们可以沿途投宿客栈,不过要多花费三、五天的行程。如果想尽早回庄,就得改走人烟稀少的崎岖山路,这样只需用三天时间就能回到轩苑山庄。只是,如此一来,大家就得辛苦了,风餐露宿,一直要挨到最后。”

    “没有关系,只要能赶快回去,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纪柔兰率先表现。

    除艾文之外的四人见纪柔兰都撑得下去,于是决定抄近路,争取早点赶回轩苑山庄。

    主意打定后,马儿的脚下又烟尘四起,快速地穿梭于林间小道。

    直到傍晚时分,几人方想起要停下休息休息,并准备找些山珍野味来填肚。再则,马儿跑了一天,也需在林中补充些野料才行了。

    他们停下的地方,树林已经不再稠密,不远的侧面,一条小河,水声淙淙。

    六人聚此而坐,休息了片刻,立即分工合作。雷鸣和冷雨心负责打山鸡;轩少虎与纪柔兰则负责拾干柴生火;韩虓与艾文由于行动不便,只好原地坐着,管吃就好。

    不了一刻,火已是生了起来。

    透过火堆红红的火光,艾文看着对面地下一波一波地晃动,忽地灵光一闪,想起古代叫花行走江湖时,常常烧烤的叫花鸡,那种烧烤的方法,不仅简单,而且美味。一念及此,她见雷鸣回来,便有意图地夸他,“不错啊!雷鸣少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雷鸣向她炫耀炫耀手中提着的两只山鸡,侃道:“最好的山鸡两只,这一顿有得吃了。跟我雷鸣少爷出来,最大的好处就是饿不死你,不管到哪儿,我都有办法弄到食物。”

    “是嘛!”艾文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如此豪爽的江湖男儿,确实值得相交,“那么雷鸣少爷,可不可以宰了山鸡,把内脏清理完毕后交给我呢!”

    雷鸣愣了愣,“宰了?清洗内脏?交给你?呵呵!怎么,你也想露一手?”

    艾文歉然一笑,“是,要是有作料就好了。”

    “作料那还不好说,这些东西我雷鸣随身都带着。只是,你若真想露一手的话,我全交给你好了。”雷鸣这偷懒的习惯永远都改不了。

    艾文急忙摆手,“千万别给我,拜托!若是叫我杀鸡,估计那鸡还没死,我就先晕了。”

    雷鸣冲她一笑,“真是个胆小鬼,好了,待会表现的机会我留给你就是了。”说完转身走到侧边,动手杀鸡。

    艾文忽又想起了什么,忙道:“雷鸣少爷,别把鸡毛拔了,拔了就不好了。”

    雷鸣回首道:“不拔鸡毛怎么吃呀?”

    “待会你就知道了。”艾文故作神秘。

    “切!你想我留鸡毛给你拔,也未尝不可呀!”雷鸣美滋滋地嗤声,摇头轻一笑,提起刀子就往鸡头上砍去。

    “有机会让你闲着,你却坐不住吗?”韩虓奇怪的眼神瞄向艾文。

    “有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会觉得过意不去的,一觉得过意不去,我就会吃不饱,如此一来,岂不要挨饿?”艾文胡乱解释。

    “这么说你只是在为自己着想了,我还道是你关心大家呢!”韩虓轻笑,笑得温柔,有如三月里的春风。

    艾文无所谓地站起,“也差不多一样吧!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我想现在得做一下准备工作了。拜托,有点默契,你得跟我走耶!”

    “你要做些什么呢?”韩虓无奈地爬起身。

    “我要找点黄泥,哪里有?”见韩虓茫然的表情,艾文又补充:“我是指黄色的泥土,你知道哪里能找得到吗?”

    韩虓愣头愣脑地道:“可是,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拿泥土做什么。”

    艾文看他可爱的模样,嘲笑,“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虓少爷也有犯傻的时候啊!”

    韩虓窘了窘,“我又不是万能的,有必要什么事都知道吗?”

    艾文耸耸肩,“也是哦!不过,找泥土的事一时也不好解释,你看着就好了。”

    韩虓苦笑,“那我岂不是被蒙在鼓里了?”

    “看在其中,你自会明白。”

    “那好,跟我来吧!”在韩虓的带领下,二人来到林中一棵树下,在哪里找到了有糯性的泥土。

    艾文试图用手抓了抓,发现泥土太硬,只得放弃。她想了想,侧头瞥眼韩虓,朝他伸手,“匕首,借我用一下。”

    “你拿匕首干嘛?”韩虓虽不解她何意,却是已把匕首放入了她手中。

    “很不好意思,因为泥土太硬,我想把它挖起来。”艾文说着抽出明晃晃的匕首,也不管韩虓允不允许,径直往地下戳去。

    “要拿我的匕首挖泥土,也不先向我请示请示吗?你做事也未免太欠缺考虑了吧?”韩虓甚是哭笑不得,他这么宝贝而又千金难求的稀世珍品,竟然让她当成锄具来用。

    “这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这宝贝削铁如泥,遇到点石子儿也奈何它不得,大不了我用过后给你清洗干净。”

    “是了,它能够削铁如泥,何不顺便把咱俩手上的链子割断呢?”韩虓一脸刚醒悟的样。

    艾文一哼鼻,“别白费劲了,你以为我没砍过吗?早在之前,我也曾把希望寄托在它身上,可哪里想到,你这破玩意儿竟然不管用了。”

    “是嘛?不管用?”韩虓放下希望,却又莞尔,“不管用的东西还能穿破你刀剑不入的衣服割伤你啊!”

    “我哪知道它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哟!”刚说到受伤的事,岂知艾文手下一用劲,竟就震动了伤口,疼得她忍不住低吟。

    “怎么啦?”韩虓蹲下,下意识地抓过她纤细的手腕,一脸的关切,“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哦!”艾文别扭地抽回手,掩饰性地一笑,“可能用力过大,所以才会感觉到痛,不过不必担心,应该没什么大碍,这点小伤小痛,还不至于打倒我。”

    “你真的很鲁莽,明知道自己有伤,还要逞强做这种事。”韩虓剑眉微蹙,拿过艾文手中的匕首,又道:“该怎么做?说吧!我来替你。”

    艾文瞧得一笑,谑道:“要你也跟着我玩泥巴,真是很过意不去。不过,这是你自己愿意的,可怨不得我哦!”紧接着指点韩虓挖出黄泥,并告之要用水拌和。

    韩虓自嘲地抿嘴,“这样,确实像是在玩泥。记得小时候扮家家就爱玩这个。”

    “哦?”艾文好奇地探究,“你小时也会玩这个吗?怎么都看不出来?我想你应该是很规矩才对呀!”

    说起小时候,韩虓禁不住来了兴趣,边挖泥边道:“其实才不,我小时候比谁都调皮,经常会弄到师弟师妹们哭鼻子。”

    “哦?会不会是他们太爱哭了?”艾文疑惑的目光注视着他,表情写着不信。

    韩虓苦笑着瞥她一眼,“你不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那时候不受人管束,总想着法儿捉弄别人,也因此没少挨师父师母的骂。不过我知道师父师母还是很疼爱我,因而被骂了也要吓吓师父,很顽皮吧?”

    “真的假的?你胆子不小嘛!”艾文改变观点重新审视着他,大有人不可貌相之感。

    “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朝龙,和他大战了三天三夜,也争执了几天,最后结伴在夜里偷了丞相府所有的金银珠宝,分给贫穷的百姓,让他们能够吃到粮食。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事,小时都做得太多了,现在想起还觉得过瘾。”

    说话时,他眼神诡谲地望着艾文,暗笑——这丫头的扮相果然是逊,竟连这种问题都敢问,身为轩苑山庄的奴隶,从出生就在轩苑山庄长大,因而这些事迹即便不清楚,也有听说,此刻一问,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艾文纳闷地看着他,“那你现在又为何变得沉默、内向了呢?照你小时候的样子看,不应该变成这样才对呀!”

    韩虓眼神迷惘地望望远方,摇头,叹气,“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习惯了要这样,我想,也许人都会长大的吧!”事实上,他知道,从八年前与冷雨心订婚的那一刻起,他就笑不起来了,也因此他师母每每提出结婚的事,他就吱吱呜呜地拖着,只是那样的往事他绝口不提。

    恍觉到自己的失态,韩虓自嘲地苦笑一声,道:“瞧我,给你说这些干嘛,看看泥土够不够?”语声中隐有悲凉。

    瞥眼地上挖掘起的一堆泥,艾文赶紧阻止,“够了,够了,不是要很多的。”深深的看了看韩虓,她若有所悟地叹,“人长大了若都要变成你这样子的话,那我岂非永远都长不大了?”

    “也不尽然……”韩虓住了住口,忽地不想让自己在艾文面前露得太白,“咱们还是去取水吧,我想早点看到结果。”

    “好。”艾文起身,于是两人便貌似夫唱妇随地去河边打来一袋水,然后把挖起的黄泥拌均匀。弄着泥的韩虓,神情惬意的样仿佛浸入了童年时代的那种乐趣中。

    那边,雷鸣照艾文说的程序办妥了一切,于是提着两只山鸡来到两人身旁,懒懒地开口,“木头,鸡弄好了,是不是交给你我就没事了?”

    “你是想偷懒吗?哼!窗都没有。”艾文笑他,这个懒人。

    “应该是门都没有吧!怎会说窗都没有呢?”雷鸣自作聪明地帮她纠正。

    艾文半眯着眼,比着手势,绘声绘色地描,“我连那么小的窗——都不给你留,又怎么会有门给你呢?一般人大抵都会像你说的一样,门都没有,可是我想没有了门,我从窗里爬出去不就得了,所以没有门也同样关不住我。因而为了以防万一呢!我最好是连窗——都别给你留。”她“窗”字咬得很重,夸张地把声调拖得老长。

    雷鸣瞧她美得妖娆的容颜却是挂着逗人的表情,忍不住笑,“好一副尖牙利嘴,本少爷此刻真怀疑,你是不是换个人了?你看你这样子,哪里像是我以前见过的木头了?”

    他这番胡言乱语,也许他从未料过竟就真说到了要害——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口中如此说之时,他心中并未有丝毫怀疑,纯粹一句开玩笑的话而已。

    韩虓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瞥过两人一眼,他张了张口,却似乎没什么想说的。暗中,他有种不想道破事情真相的连他自己也难以言说的心理。

    其实,这真相的道不道破于艾文来说,并没有切实的厉害关系,她向来坦然面对任何事情,而且也没有刻意的去掩饰过自己。因而,即便韩虓说出了她不是罗云的话,她也会觉得无所畏惧。

    该发生的时候随它去发生,不该发生的时候就暂且任由它保持着现状,这是艾文处理事情一贯有的态度。

    当下,艾文嫣然一笑,巧妙地卖关子,“不是木头胜似木头,是木头却非木头,尔以为何哉?古有云:今时不比以往;又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尔于吾之知,焉能辩之?非变与变,抑或是变与未变,又岂能交与尔以审之?故吾即非往人,也与尔无关。”

    她从小被逼学中国古文,对其文言文一类,虽不能晓通其意,达到运用自如的程度,但勉强套用一、二,迷糊迷糊别人的本领却还是有的。

    雷鸣听得茫然,大肆嘲笑,“说的什么呀?你这穷酸秀才,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鬼话?”

    韩虓不像雷鸣一样没听懂,他意蕴深刻地瞄向艾文,“然则与吾何如?”

 053 雕刻

    “啊?”艾文眨巴眨巴眼睛,挨了半天,方吱唔着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若欲知详情,还待下回分解,闭幕。”

    见艾文一本正经的样,韩虓忍不住憋笑,“你说书啊?还是故意卖弄关子?敢对我这么说话,你的确很不怕死哦!”

    雷鸣惊奇地瞥眼韩虓,“呵!很少见到你笑,也很少听到你这么说话耶!”

    “是吗?……有吗?……”韩虓注意了一下自己。

    “你们两师兄弟要说什么慢慢说,请恕小女子不奉陪,我可要料理鸡了。”艾文打断了他们,拿过雷鸣手中的两只鸡,蹲身敷泥。

    但她方在泥团里比了比,却忽地想到手腕不宜用力,因而只好抬头又找韩虓,“我尊敬的虓少爷,不好意思,还是要麻烦你。”

    “说什么麻烦,该要怎么做?给鸡拔毛吗?”韩虓似乎对玩泥乐此不彼,蹲下就接了过来。

    “不拔不拔。”艾文赶紧阻止,“拔了就不行了。你要做的是把两只鸡都敷上厚厚的泥。”

    “干嘛?这么做不干净耶!”雷鸣一脸的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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