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奇葩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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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奇葩压海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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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高似乎还在做思想挣扎,攥着的手紧了又松开。韩绪不急,十分悠闲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小口。
  过了会儿,韩子高终于开口了,他说:“哥,我想到博物馆帮忙。”
  韩绪轻笑,直接拆穿了韩子高这个没有技术含量的理由:“你是想看木棠棠,不是想帮忙。”
  韩子高也不否认:“是,我是为了我女神,但是我也可以帮忙的,只要用的上我的地方,我绝对不推迟。”
  十七岁的少年,稚气未脱,可眉宇间已经有了一种叫做担当的东西。
  说实话,韩绪心中一动,意识到或许自己这个傻弟弟真的长大了。
  韩子高看着韩绪一副陷入沉思的表情,以为他不同意,便补充道:“哥,我是真的很喜欢木棠棠,以后我是非她不娶的!”
  “……”看来他该下手了,把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
  韩绪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大笔一挥写了几行字,然后递给韩子高:“签下你的名字,你就可以看到木棠棠了。”
  韩子高狐疑地接过去,看了一眼就苦了一张脸:“哥,你不能这么坑我。”
  纸上只有一句话:我承诺,年满25周岁,自愿出任博物馆馆长一职。
  韩绪笑,说:“没办法,当初我也是被坑的。”
  韩子高想妄图誓死挣扎一番:“能不能把年龄改一改,想当初你也是快28了才做的馆长。”
  韩绪回答到:“所以,你哥到现在还是单身。”
  韩子高最后还是签了名字,画了押,闷闷不乐的走了。
  韩绪将这张关乎他终身幸福的纸锁进了保险箱,以他对韩子高的了解,这小子肯定会趁他不在伺机销毁的。


'正文 第013章'

  013温莱
  木棠棠再次失踪了,电话打过去永远不在服务区。
  钱朵朵担心是苏婧的报复,毕竟那时候她离开时,休息室里只有木棠棠和姚紫萱。
  温莱安静的可怕,一根接一根抽着烟,她心情烦躁就会抽烟。
  钱朵朵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期间,她被烟呛到了几次,眼睛被熏红了,眼角还带着水渍,像刚哭过。
  温莱看了她一眼,烟抽得更凶了。
  “不可能的,苏婧上一次就是吃了心急的亏,所以不会这么快下手。”
  烟通过喉咙成了天然的变声器,温莱嗓子哑的厉害,她喝了一口水,突然想到什么,呢喃道:“会不会和律师函有关?”
  律师函是三天前发到她邮箱的,或许更早的时候木棠棠也收到过。
  其中,关键人物是韩绪。
  温莱自然是知道此人的,韩绪17岁成名时,她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助理,谁都可以呼来唤去。
  可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天之骄子的少年为什么突然隐退,而名不见经传的助理成为了知名经纪人。
  温莱将剩下的半截香烟平放在烟缸上让它自己继续燃烧,起身去开了窗透气,她是个不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如果可能,她希望过去的一切都可以抹杀掉,那些不堪的,肮脏的……
  头疼!
  温莱换了思绪,掩下情绪,问钱朵朵:“你觉得木棠棠会去哪儿?”
  温莱突然将问题抛回给她,钱朵朵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小心碰到身边的包,掉出一个本子来。
  钱朵朵眼前一亮,急忙捡起来,用笔在上面一边比划一边展示给温莱看。
  “莱姐,你看,这是我罗列的路线图。精确,详细,照着这个方向找人,一定可以的。”
  钱朵朵眼睛有光,显得自信满满,要不是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拿本子,温莱觉得她肯定会拍着胸脯发誓……胸脯?
  温莱斜着扫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暗自感叹老天造物的时候是不是手抖了,这么丰满傲人的胸,怎么就长在了萝莉身材的钱朵朵身上?
  浪费啊,浪费啊,要是给她多好,她就可以凭着胸器大杀四方了。
  小插曲很快过去,温莱拿过本子扫了几眼,只觉得眼花。
  揉着眼角,温莱重新坐回软椅里:“钱朵朵,我说过,要干我们这行,凡事讲究效率和速度。至于你画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丝毫使用价值,还不如拿出去扔了。”
  钱朵朵下意识的将本子抱在怀里,明明就是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为什么温莱可以只看一眼就轻易的否定掉她的全部努力。
  她咬着唇,倔强的说:“莱姐,这有用的。”
  声音有些急切,钱朵朵抬头直盯着温莱:“车祸之后,是我一直跟在棠棠姐身边的,她的想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又强调了一遍:“这个有用的,它不是垃圾!”
  这样坚决笃定的钱朵朵甚是少见,温莱觉得这样的变化十分有意思:“可是我带了棠棠八年,她的想法我依旧猜不透。”
  气氛便是在这一刻凝固了,钱朵朵找不到话语反驳。
  突然,温莱的电话响了。
  钱朵朵倏地回神,才觉得懊恼,和温莱的八年陪伴比起来,她陪着木棠棠的日子简直微不足道,甚至还理所应当的把它当做筹码。
  太冲动了,她不该说这些话的,特别是对着温莱。
  温莱按掉了电话,没接,而是抬眼看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钱朵朵被温莱的目光盯得有些窘迫,许久才轻声地说:“对不起,莱姐,我会重新想办法的。”
  温莱闻言,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她看着面前低头认错的女孩,语气显得尖酸而刻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是一把利剑,戳到钱朵朵身上:“你的对不起总是这么廉价。”
  钱朵朵咬着唇,低头没有说话。
  温莱的目光落到她紧拽衣角的手上,然后心中有了决断:“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就照你的方法做吧,不过有一个前提。”
  前半句,恍若幻听,后半句,直坠地狱。
  温莱总是这样,有时候钱朵朵甚至想不通,为什么可以对任何人宽容的她,独独对自己处处刻薄。
  她的手攥紧,又松开,然后问:“什么前提?”
  温莱:“一周时间,找到木棠棠,你就继续做她的助理,找不到,你自愿离开。”
  多好的一个借口啊!钱朵朵苦笑。明知道是温莱的陷阱,她也必须往下跳。
  钱朵朵的表情写在脸上,情绪藏在眼里,是不甘,是无可奈何,似乎还有满腹的委屈。
  这样子像极了她的过去,所以温莱才讨厌钱朵朵。因为她的存在,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看啊,温莱,不管你爬到什么地位,你都摆脱不了你的过去。
  钱朵朵就像一个跟着她的影子,阴魂不散。
  温莱走到钱朵朵面前,她踩着高跟鞋,身材又是御姐型的,全身上下除了胸不能和面前人比,其他都不在话下。
  她注定和钱朵朵不一样!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她恍若女王,居高临下:“怎么?不服气吗?心里是不是特别不甘心啊。”
  钱朵朵不吭声,有时候沉默往往是最好的回答。
  温莱又是一声笑,轻轻地,像是从鼻腔里溢出来的。
  钱朵朵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有反抗,她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大多数时间乖巧得像一只小绵羊。
  电话又打了过来,温莱看了一眼,再次挂掉。
  回身抽出一份文件,然后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上前拍了拍钱朵朵的肩膀。
  “记住哦,你只有一周时间,这期间准许你不来工作室上班,好好享受最后一个带薪休假的美好时光吧。”
  说完,温莱拨了拨自己波浪卷的秀发,走了。
  钱朵朵恨恨地朝空中狂乱挥手:“要死了,要死了,全是妖女的味道。”
  是洗发水的味道,温莱有个不为人知爱好,就是收集世界上所有奢侈品牌的洗发水。
  妖女就是妖女,癖好如此清奇。
  ***
  江左很苦恼,他已经在附近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一个停车位,最后只得停在路边。
  刚停好车,温莱便从大楼里出来了。
  终于堵到人了,江左不再迟疑,直接走了上去。
  他一身西装显得沉稳干练,手里的黑色公文包往前一送,横在温莱面前,硬生生地将人拦了下来。
  “温小姐,我们谈谈吧。”江左也是无奈,他联系不上木棠棠,只能找她的经纪人了。
  这男人,自从木棠棠失踪之后,隔三差五便在工作室外面晃荡,要不是人长得还衣冠楚楚的,她早就报警抓变态了。
  温莱笑,说:“这位先生,和我谈生意之前是不是该电话预约一下,这是基本礼貌。”
  “我来之前给温小姐打过电话,似乎都被你挂断了。”
  面前的男人说话声音很温和很平静,好像任尔东西南北风也惊不起一丝波澜。
  温莱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从不接陌生号码。”
  江左拿出名片:“那就请温小姐存一下,省得以后麻烦。”
  名片白底黑字,简单到近乎单调。温莱扫了一眼,说:“原来江先生是律师。”
  江左点头,再次表明来意:“温小姐,律师函相信你已经收到了,作为韩先生的代理律师,我必须和你谈一谈。”
  温莱对他笑,绕过他往车库里走:“第一,我不是木棠棠,我没有权利代表她本人的意愿和你谈。第二,刚才你贸然伸手将我拦在路边,实在有失绅士风度。第三,我不喜欢被人称呼温小姐。”
  江左微微一笑,跟在温莱身后:“我道歉,刚才是我冒昧了,温莱小姐,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我介意。”
  江左看着她钻进车里,他站在一米之外没动。
  温莱摇下车窗,头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到窗外,她朝着江左眨了眨眼,示意他过来。
  “有什么事吗?”他问,却不靠近。
  温莱觉得挺奇怪的,刚才明明是他追着要和她谈,现在她稍微主动一点,他却一脸戒备的样子。
  “有话和你说啊,不然,明天你还来这里堵我吗?”
  她说话,总是笑意盈盈。
  江左迟疑了一下,但是想到顾客就是上帝,况且还是韩绪那种上帝,他还是走了过去。
  温莱看着他靠近,又示意他低头,另一只手却紧握住了方向盘。
  江左配合着她,微微弯腰。
  温莱小声说:“江律师,你知道吗?”
  脚下慢慢找到了离合器,很好,踩稳了。
  “知道什么?请你说大声点。”江左皱眉,没有注意到温莱一连串的小动作。
  “我说……”还是听不清,江左微微往前倾了倾。
  温莱突然伸手,扯住了江左的领带,她微微用力,江左的整个头钻进车里,他猝不及防,用手撑在窗玄上,公文包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温莱动作极快,在江左做出反应之前,手顺着领带而上,抚摸过江左的喉结,挑逗起他的下巴。
  ……被调戏了。
  江左终于恼羞成怒,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瞪着眼睛看着罪魁祸首。
  温莱只觉得江左的反应,她十分满意。
  朝他挥了挥手,脚下一直劲儿,车子瞬间冲了出去,留下他,和她那句还未消散的话。
  “江律师,明天见咯。”
  ***
  木棠棠失踪的这几天,她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回了趟基地。
  第二件事是重新买了一套房子。
  基地是她以前和安珩训练的基地,建在深山里,最近城市搞开发,那基地便要拆了。
  基地有太多回忆,她必须回来一趟,特别是在遇到韩绪之后,这里对她而言,意义太特殊了。
  所以,在机场接到安珩电话的时候,她想也没想,立即改签了机票,飞到这里。
  基地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几个工人在搬东西。
  八年,这里却还是老样子,只是大榕树似乎长得更加粗壮了。
  木棠棠绕着树干走了一圈,然后停下来静静看着前方。
  那里经历八年风霜,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是字,她和安珩一起刻下的。
  右边是安珩的:成为出色的赛车手。
  如今倒也是做到了。安珩是一个出色的老司机。
  左边是木棠棠的,比起安珩一大串,她只有两个字:
  韩绪。


'正文 第014章'

  014回忆
  那一年,出任务时,敌人的一颗子弹穿透胸膛,心脏受损,性命虽保了下来,木砚山却不得不提前退役。
  在家休养不到一年,木砚山向妻子提出离婚。
  木棠棠被法院判给了母亲冯亦舒,之后随冯亦舒去了法国。
  鲜花和糖果,简直就是小孩子的天堂,那段时间她几乎忘记了木砚山。
  可是,天堂啊,是地狱在人间的倒影,世界颠倒,地狱重现。
  十二岁生日那天,冯亦舒在家里为她举办生日派对,吃完蛋糕木棠棠和朋友玩捉迷藏,她无意之间躲进了冯亦舒的房间,发现了日记本,和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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