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路(女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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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路(女穿男)-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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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您可知晓东朝李太祖为何要在司空山上建那座城墙?”
  “倒是听上任观主提起过,此城墙所建,为的是护佑百姓,若有外敌来袭,可引百姓至山中避难。”张道长提起‘外敌’时眉头微微皱起。
  “外敌?”叶信芳同样有此疑虑,皖地地处中原腹地,并非边疆门户之地,会有什么外敌?且皖地地形错综复杂,外敌真的来了怕是要迷失在茫茫的大山中。
  “李太祖是这般说的,此举这么多年来,也一直令人费解。”张道长也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为何要在大山中建这座道观呢?”叶信芳继续问道,这才是他最想问的。
  关于李元齐的记载中,特意提到了这座三清观,这里对于李元齐来说似乎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张道长脸上显出回忆之色,说道:“初代观主,本为道家弃徒。后来机缘巧合帮了李太祖大忙,太祖感念他的帮助,这才为他建了这座道观,为何会建在此地,听闻是观主自己要求的。”
  “司空山本是禅宗圣地,初代观主有此要求,也不足为奇。”张道长继续解释道。
  叶信芳没想到居然牵扯到了佛道之争,他暗想这观主为何不要求建在山顶,建在顶峰下面,不还是被禅宗压了一头吗?
  “叶居士,却是贫道胜了。”叶信芳胡思乱想之间,张道长已经围死了叶信芳。
  叶信芳本就棋艺不精,输了也没有不悦,反而称赞张道长棋艺高超。
  张道长本就是个臭棋篓子,与他人下棋总是输,难得碰到叶信芳这般的菜鸟,连着拉着叶信芳下了好几局。
  此行既已经圆满,隔日叶信芳几人便下山返程,一路上照旧是折腾得人仰马翻,回了安庆府之后,几人不顾安庆知府冯秦的再三挽留,执意要启程返回。
  “再过几日便是天柱山的佛会,世侄不妨多留几日。”冯秦想到冯四禾跟他说的沈琅好龙阳之事,便将冯冀德关了起来,以免他跟沈琅之间有了牵扯。
  “世叔诚邀,本不该拒绝,但离家日久,甚是想念家中老父。”沈琅学着宋修之的模样,文绉绉的说道。
  冯秦心中有些可惜,也只得亲自送了几人出城。
  目送几人离去之后,冯秦看向冯四禾,问道:“张道长真的是那样说的?”
  冯四禾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许久方才补充道:“那日无心相师和空见大师也看了,说的结果与张道长无异。”
  冯秦眉头蹙起,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一想到冯冀德的判语,心中就充满了忧虑。
  冯四禾偷偷看了自家堂兄,小声说道:“按照几位大师的批语,冀德前半生的命还是很好的,这说明兄长的仕途应该会很顺畅。”
  “也不知沈侯爷这条线能不能搭上。”冯秦想到张道长不看三十岁以上人面相的规矩,即使得知自己仕途顺畅,一想到冯冀德,心中还满是不快。
  “沈少爷是沈妃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若他肯美言几句,侯爷肯定会应允。”冯四禾安慰道。
  “你真的看见那串佛珠出现在那个长随身上?”冯秦提起这件事,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是,那长随似乎甚得沈公子的宠爱,会不会是沈公子得了之后赏给他的?”冯四禾小心翼翼的问道。
  冯秦摇了摇头,断然道:“不可能,空见大师的佛珠,平西王曾替世子求过此物,却被大师拒绝了,沈琅能得此物,不进贡给宫中的娘娘,反而赏给一个下人,他怎敢这般糟践?”
  冯四禾不确定的问道:“难道是空见大师赏赐给那个随从的?”
  冯秦脸上显出凝重之色,回想起这一行人,沈琅是沈家的人,这点毋庸置疑,那般满满的纨绔气,哪是那般容易伪造的,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叶信芳和月奴,这两人看着都不像是下人,且哪个大家公子出门,身边才跟着这几个人?
  “沈琅一行来过之事,勿要对他人提起。”冯秦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
  冯秦万般思量,种种疑窦皆存在心中,不敢与外人言说。
  而叶信芳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去,沈琅恐是跟冯秦一般迷茫,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这一行得到了什么。
  “接下来去哪里?皖地贪官抓了几个小辫子?”沈琅一想到冯冀德,还以为叶信芳几人已经抓到了冯秦的把柄,等到了京城就要定他的罪了。
  “我要回家一趟,顺路送你回云璋府。”叶信芳没有回答贪官的问题,而是说起送沈琅回去的事情。
  沈琅听了这话,也顾不得追求微服私访的问题了,当即面色大变,道:“我不回去,我还要去止戈城拜师呢!”
  叶信芳看向月奴,月奴点了点头,开口道:“打云璋路过,总要跟你家人说一声。”
  沈琅依旧还是一直叫着不回家。
  坐在一旁的宋修之深深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只说让你回家一趟,没有说把你扔下。”
  沈琅瞪大了眼睛,赶忙问道:“果真如此?”
  月奴点了点头,说道:“你既执意要拜师,我便帮你一把。”
  翠微微笑着看着月奴,眼中满是柔情。
  一路上这般走走停停,过了大半个月才到了云璋府。
  沈琅一入云璋,犹如回了大本营一般,萎靡了一路,瞬间满血复活,他坐在马车上也不安分,掀起帘子来指指点点。
  “那是老胡家的糕点铺,是这里的特色美食,信芳、修之要不要尝一尝?”沈琅吞了吞口水。
  宋修之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来过云璋,不是刚进城的土包子。”
  “差点忘了,你们也是琉省人。”沈琅不好意思的说道。
  沈府坐落在东城区,所在的街道直接命名为沈侯街,门庭巍峨,门前两个石狮子端的是气势不凡。
  还未进府,远远的就有管家迎了出来,老脸上堆满了笑容,开口道:“早前街面上有人报信,说是少爷回来了,老奴本还不信,没想到真能将少爷盼回来!”
  “少拍马屁,这几位是我的好朋友,都是贵客,你可要好好招待!”沈琅丝毫不见月奴跟前的维诺之色,拍着胸脯一副大佬样子。
  “少爷吩咐的,老奴定会好生料理。”老管家恭敬的答道。
  “知道就好,要是怠慢了,要你好看!”沈琅脸上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老管家却一点都不怕,低声道:“少爷许久未回府中,恐怕不知,西宁的姑太太回来了,表少爷在省学里读书,姑太太便住在了府里。”
  “姑姑来了?”沈琅脸上浮现出喜色,高兴了一秒钟突然变了脸色,质问道:“是不是那姜家又出了幺蛾子?”


第137章 寡宿
  “不是的……”老管家赶忙否认; 解释道:“是表少爷; 姑爷将他送到省学里读书,好参加来年的院试; 姑太太担心下人们照顾不周,这才跟了过来。”
  “不是最好; 不然我迟早要打上姜家!”沈琅恶狠狠的说道。
  管家看着就两辆马车; 不解的问道:“少爷; 阿大他们几个呢?没回来吗?”
  沈琅听了这话; 顿时沉默了下来。
  那管家以为几个护卫惹了沈琅不高兴; 一想到自家少爷的狗毛脾气,急忙道:“少爷,他们几个哪怕做错了事,您也不能随意发卖了?他们武人说话直; 但心地好啊,您将他们卖到哪里了?”
  老管家没有想到几人是护主而死; 还以为是被沈琅发脾气卖掉了。
  “他们回不来了。”沈琅神情低落。
  “回不来了?”老管家反问,他还有些愣神; 在看见沈琅眼底的悲伤之后; 整个人顿时颓了下来。
  沈琅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开口说道:“他们的家人,都好生安抚着,除了府中的打点,另外从我的私库里每户补三百两银子。”
  许是回想起这件事,沈琅见到亲姑姑姜家太太时; 依旧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琅儿路上累到了?”姜家姑太太柔声问道。
  沈琅轻轻的点了点头,姜家姑太太也没有再缠着他了,而是放他去休息。
  “听闻这次叶状元和宋神童跟琅儿同路?”待沈琅离开之后,姜太太便问起了管家。
  老管家恭敬答道:“回姑太太的话,确实如此,若不是有这两位同路,老奴也不敢让少爷离开。”
  姜太太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琅儿跟着他们一起,出行一趟回来立马就脱胎换骨了,人也稳重了不少,可见这良师益友是多么重要。”
  “表少爷如今在省学里读书,日日与良师益友相伴,姑太太的福气还在后头呢。”老管家恭维道。
  姜太太听了这话,心中很是熨帖,每每想到京里姜家二房的嘴脸,心里就恨得不行,多年前因为二房故意找事,自己还吃了痛苦了好多年。
  “那位叶状元呢,可否请他来相见?”姜太太问道。
  叶信芳是西宁府的人,因为他姜云明还狠狠吃了一番苦头,但结果是很值得的,照着叶信芳说给孟姐夫的法子,压着姜云明读了数日的书,这才考上了童生,如今离秀才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管家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外男相见,怕是不妥吧。”
  姜太太笑了,说道:“我是什么年纪,都够做他母亲了,还有什么不妥的?”
  “太太您看着依旧年轻貌美,恐怕叶状元不敢相见。”
  但凡女人,没有不爱听别人夸赞自己美貌的,姜太太听了这话,脸上笑容更盛,便道:“既如此,等云明回来了再相见吧。”
  给叶信芳几人安排的是最好的客院,里面家具摆设样样精致,显然很是用心。
  “明日将沈琅留在这里,我们先回青山县。”叶信芳开口说道,他时刻有一种紧迫感,总觉得若是迟了,就会出什么意外。
  宋修之点了点头,月奴的神情却有些恍惚,翠微一直看着月奴眼中满是担忧
  待到傍晚时分,老管家忽然进了客院,请几人去见一见姜太太。
  叶信芳本想拒绝,老管家道:“知晓状元爷心中所想,我家表少爷也在,他才从省学里出来,听闻您来了,很是高兴,若您不去,他就亲自过来烦您了。”
  叶信芳是状元,只有姜云明前来拜访的,断没有让叶信芳去见姜云明的说头,老管家这般说,叶信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正想见他的人其实是姜太太,他想着对方是女眷,又是沈琅和姜云明的长辈,自己去见一见,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叶信芳刚一应下啊,就听见屋内传来杯碗打翻之声,赶忙进去一看,月奴怔怔的看着桌上的茶壶,茶碗打翻,茶水全都泼洒在自己身上都毫无所觉。
  “琅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姜太太抓着沈琅的衣袖问个不停。
  姜云明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愣愣的看着沈琅和姜太太。
  “姑姑,那日张道长确实说了,孤辰寡宿,齐聚一堂。”沈琅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那你可知寡宿是谁?”姜太太眼中满是焦急,神情紧张的看着沈琅。
  “侄儿不知,寡宿不是多指女子吗?可当日房间里就那么几个人,根本没有女孩啊。”沈琅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太太摇了摇头,道:“你不说那道长厉害得紧吗?他一定不会算错的,那房间里有哪些人?”
  “除了冯家叔侄,就那几个人,事后我也问了他们的生辰八字,却都与寡宿对不上啊。”沈琅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冯家叔侄会不会?”姜太太才问完,又自己否定了,道:“不会的,若是留在冯家,那还是个好人家了。”
  “娘,表兄,你们在说什么?”姜云明满脸的迷茫都形成了实质。
  “我们在说什么你不知道,你这孩子,心里还有没有你妹妹了?”姜太太被打断思考,满脸都是不悦。
  “妹妹,什么妹妹?”姜云明更是一头雾水了。
  “不是告诉过你吗?你还有个妹妹,比你小两岁,如今算算,她也有十八了。”姜太太叹了口气,又道:“她那么小的年纪就被人扔了,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好不好?”
  “母亲何曾告诉过我妹妹的事?”姜云明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明明告诉过你,你这都不记得,你根本就没有心,总归伤心的只有我一个。”姜太太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陡然被责骂,姜云明一脸懵逼,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沈琅迟疑着喊道:“姑姑……”
  “怎么了?说来琅儿如何知道你表妹的事情,是你爹告诉你的吗?”姜太太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
  “小时候,姑姑有一次抱着我喊云明,一边哭一边说我还有个妹妹,我以为是自己的亲妹妹,后来回家还问父亲要妹妹,才知道丢的是姑姑的女儿。”沈琅小声说道。
  姜太太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我当时,认错人了吗?”
  自己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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