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难嫁(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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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难嫁(穿书)-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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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纪桃特意提出来,这种语气,莫名让她觉得危险,只疑惑道:“夫人?”
  纪桃直言,“你们若是想要赎身,我愿意放你们一家人走。”
  秀娘面色一喜,又想到纪桃说的赎身的话,意思就是卖身的银子得他们自己拿出来,并不是纪桃施恩放他们一家人走。
  她噗通跪下,“夫人大恩大德,奴婢一家人无以为报,只是奴婢一家本就是走投无路才自卖自身,这银子……奴婢大概也没有银子让砚儿继续科举了。”
  纪桃一直以来就不喜欢跪别人也不喜欢别人对着她跪。她站起身换了个位置,微微抬起头一副追忆的表情,道:“当初大人读书时,也是没有银子,他每日都要抄书到半夜,既是为了赚些银子,也是为了加深记忆,一举两得。”
  秀娘面色再变。
  纪桃的意思很明白了,当初林天跃读书可也是没有人资助的。
  不过,纪桃此时愿意放他们一家人离开,机不可失,忙磕头道:“奴婢一家多谢夫人大恩大德。”
  说完爬起身就出门去了。
  纪桃看着她的背影,怎么都觉得迫不及待的模样。
  林天跃牵着轩儿从外面进来,道:“你就是心软。”
  确实是,只凭着秀娘和朱安两人在他们家挑拨,纪桃就应该卖了他们。若是换一个东家,死契岂是那么好赎身的?
  要知道,真如林家院子里这样的活计可不好找。他们一家人到了林家这么久,从来没有被训斥过,月银也从来没有被克扣,纪桃一家人谁也不会故意折磨人,算是很好的东家了。
  纪桃笑道:“不是心软,这样的人没必要和他们纠缠,真要是卖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跳出来反咬我们一口,让他们走了算了。”
  林天跃在家陪着她们母子,只觉得时间过去得很快,似乎只是一转眼天就黑了。
  夜里,纪桃躺在床上,有些担忧,“你去都察院,会不会有人问你府衙里面的事情?”
  林天跃抱着她,眼睛微闭,“不怕,反正我问心无愧,只是被卷进去的。再说,他们也没空天天盯着我。”
  等纪桃早上醒来,林天跃已经走了,轩儿还在熟睡,纪桃看了他的小脸半晌,穿衣起身。
  杨嬷嬷等在门口,看到纪桃出门,靠近她低声道:“今日一大早秀娘做好了饭菜就一直往后院这边看,似乎在等着你。”
  纪桃心里了然,可真是着急。
  出了院子,朱安和秀娘站在院子里,看到纪桃出门,似乎想要上前,又按捺住。纪桃假作没看到,如往常一般进了前院屋子,开始吃早饭,又耐心的喂了轩儿才放下碗筷。
  秀娘忙上前收拾桌子,利落的收拾完端着托盘出门。
  很快,秀娘和朱安重新出现在门口,似乎迟疑了下,两人进门对着纪桃跪下。
  纪桃看着他们,道:“起来说话吧。”
  朱安拉着秀娘起身,道:“夫人,昨夜秀娘跟我说,您愿意放我们一家身契?”


第一百七十三章 
  既然打算让他们一家离开,纪桃也不废话,只道:“身契在嬷嬷那边,你们去找她,可随时离开。”
  朱安和秀娘对视一眼,满面喜色,实在没想到纪桃真的会放他们一家人离开。
  对着纪桃磕了一个头,两人爬起来退了出去。
  纪桃眯了眯眼,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朱砚,看来这一家人都觉得他会中了,这就不让他对人下跪了。
  纪桃不知道她这样愿意放身契的在京城里实在是少,但是朱安在三娘那边学了那么久,这些自然都是知道的,生怕纪桃反悔一般,当时回去就找杨嬷嬷交了银子拿了身契,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们准备离开时也才午后,纪桃和轩儿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一人一把椅子,闲闲坐着,小小的身子和纪桃一般无二,四肢舒展,眼睛微眯。
  杨嬷嬷带着他们过来,纪桃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收拾好了?”
  朱安拉着秀娘作势就要下跪,纪桃抬手止住他的动作,道:“既然已经赎身,就不再是我府上的仆人,不必再跪。”
  朱安也不坚持,站在纪桃三步远处,道:“我们一家人多谢夫人大恩大德,顺便来给夫人道别。”
  纪桃摆摆手,“走吧。”
  朱安带着秀娘和朱砚走了,从头到尾朱砚都没有和纪桃说话,他当初来时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如今身量修长,皮肤白皙,一身书生袍,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书生的气质了。
  纪桃恍惚想起,她似乎从来没有要求朱砚做什么事情,他本身是林天跃的随从,但是林天跃出门从来都没有带过他,一开始他还和朱安和涂三打理园子,不知何时这林家的几进院子就都看不到他人影了。
  杨嬷嬷叹口气,“夫人,别太伤神,要奴婢说,这样的仆人还是不要的好,他们一家人颇有野心,都志不在此。”
  纪桃含笑,“我知道,秀娘和朱安三番两次挑拨我和天跃之间,我们互相信任倒是不要紧,我怕他们哪天将主意打到我爹娘他们身上,防不胜防,还是离开的好。”
  本身田氏和柳氏住在一起这样的情形在整个乾国都少,哪家也没有带着父母嫁人的媳妇。当然了,如今这样相处他们自家人不觉得有什么,就怕有心人在田氏耳边胡说八道。
  杨嬷嬷面上笑容绽开,“夫人想得通透。”
  纪桃摆摆手,通透什么的,不过就是她不喜欢别有用心的人留在身边,她也没那心思去长期留意几个人,打发了算。
  “嬷嬷,牙婆到了唤我,还得让人去接天跃呢。”
  杨嬷嬷闻言点头,看了看方才朱安他们离开的方向,摇摇头。
  按理说,就算是纪桃松了口,也没有这么急的,最起码要等到纪桃这边找到接手的人,今日林天跃在都察院还不知怎么回来呢。
  纪桃睡了一觉醒来,天色不早,杨嬷嬷在门外禀告道:“夫人,牙婆到了。”
  前院此时整整齐齐站了三排人,纪桃一进去,眼神一扫,走到最前面的廊下,回身仔细看了半晌。
  牙婆上前,递上一本册子,“夫人,这些人都是我那边最守规矩的了。”
  纪桃点头,翻开册子,上面名字籍贯一应俱全,包括来历,经了几回主子,都一一记着。
  最后,她留下来了一对母女和一对父子。
  父子看起来都很老实,父亲古安,大概四十岁左右,儿子古全,名字简单,二十岁的模样,粗眉大眼,上前对着纪桃磕头时露出一口白牙。
  那对母女看起来干净,指甲都是透明的,浑身衣衫虽旧却干净整洁,发丝枯黄,却梳得整齐。
  母亲自称姓张,大概三十多岁年纪,上前跪下时让纪桃取名,纪桃有些惊讶,虽然许多人会给新买的仆人取名,但是她从来也不会,还是那句话,不合适了就换。
  “日后,唤你盼香,你女儿就香玉吧。”
  盼香上前跪下,认认真真磕了头,香玉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纪,随着她娘磕头,面色苍白,有些瘦弱,看起来她们母女原先的日子应该不太好,册子上面写的她们是自卖自身,且没有被发卖过。
  “夫人大恩,奴婢往后定尽心尽力。”
  纪桃摆摆手,她不觉得自己能一眼看出来人心如何,反正就和朱安一家一样,不合适就换,大不了不卖,让他们花银子自己赎身。
  嬷嬷当时就吩咐古全让他去接林天跃,盼香母女被她带到了厨房。
  轩儿醒了,拉着纪桃要在院子里跑步,纪桃拉着他,母子两人跑得欢快。
  林天跃回来时,身后跟着古全,看到院子里的母子,上前一把抱起轩儿,古全一直在院子门口候着。
  林天跃看了看门口的古全,问道:“朱安走了?”
  纪桃含笑,“他们好像很急,还好我提前让嬷嬷去找了牙婆,要不然你只能走路回来。”
  林天跃失笑,“若是没有人去接,我打算和杜大人一起回来。”
  也行,反正两家这么近,林天跃和他是同僚。纪桃点头,突然想起杜昱许久没有过来了,顾云娴因为她的冷淡也不爱过来,忍不住问道:“你和杜昱,不会闹翻了吧?”
  林天跃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
  纪桃想了想,觉得没法说,左都御史弹劾右都御史什么的,可是她亲耳听说的。
  “没事,去尝尝盼香的手艺。”
  林天跃失笑,也不多问。
  这些牙婆好像都会找人特意教他们规矩礼仪和手艺,比如古全,一来就会架马车,还能找着路接林天跃,一点不需要纪桃费神。
  有了他们,和往日朱安一家在时就没什么不同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比如古全,早上送了林天跃去就不回来了,一直守在都察院,等午后才和他一起回,真正像一个随从的模样了。
  离上一次去望闲楼已经过了半个月,纪桃带着轩儿和杨嬷嬷,让古安的马车送她去。
  望闲楼中,一如既往的热闹,最近又开始说书,说的是护安寺外的命案。
  一楼众人听得兴致勃勃,纪桃和杨嬷嬷带着轩儿路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三楼辰王妃的屋子里,气氛轻松,纪桃推门进去时,罕见的发现辰王也在。
  辰王看到她进门,站起身道:“林夫人,麻烦你了。”
  纪桃的眼神落在榻上的孩子身上,小脸苍白毫无血色,身子虚弱,那么小的孩子,时不时还咳嗽一声。
  纪桃上前把脉,半晌后收回手,正色道:“我得针灸放血。”
  辰王妃闭了闭眼,声音艰涩,“纪大夫请便。”
  纪桃对着那满是懵懂的孩子柔和的笑了笑,伸手去解他衣衫。
  这么大的孩子,眉心皱了皱,嘴瘪了下,似乎想要哭,纪桃伸手摸摸他的头,“别哭。”
  孩子真的没哭,辰王妃上前,轻声哄着,纪桃掀开他的衣衫,一根根银针扎上去,屋子里一片寂静,辰王坐在对面窗户下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看着纪桃的动作,银针不停往瘦弱的小身子上扎,很快就看到孩子周身满是银针,他端着杯子的手指指尖泛起了白,眼睛都红了。
  辰王妃也差不多,伸手蒙住孩子的眼睛,轻轻给他哼着小调,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纪桃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她的手很稳,针下得飞快,几息过后,她手里一把泛着银光的小刀出现,往孩子指尖一抹,暗黑色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一直沉默的辰王突然起身,伸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空杯上前接住。
  本就颜色发黑的血落到雪白的杯子里,几乎变成了黑色,辰王妃看了一眼后转开眼睛。
  纪桃扫了一眼,辰王低着头看了半晌,道:“林夫人,若是这些毒血再喂给人喝,会如何?”
  纪桃无语半晌,不确定是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只道:“会中毒。不过应该不严重,上一次给世子针灸算是放掉了大半的毒,这些都是余毒。”
  屋子里再次沉默下来,还有些伤感,杯子里的血眼看着就有小半杯,纪桃又拿一根银针往孩子的手臂上扎去,指尖滴落的血就越来越慢,辰王妃松了口气,纪桃这样,明显就是此次放够了。
  纪桃收回银针,榻上的孩子已经开始哭,小脸变成了惨白。
  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辰王夫妻,到底没说话,走到桌边写药方。
  看他们的模样,对孩子显然也很上心,尤其这个孩子生下来先天不足,养成这样确实不容易,不光是物力,还得有耐心。如今孩子中毒,确实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再说了,她身份不够,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一说出来,显得人家亲爹娘不上心一般,平白得罪了人。
  纪桃写好了药方,道:“这两日可能会发热,不过会越来越好的,往后排出的毒会越来越少,世子也不会这么难受。”
  辰王妃点头。
  纪桃想了想,又道:“王爷可以去让别的大夫看看,毕竟这样的法子太伤身子,若是有别的好办法,比如喝药排毒之类。若是可行,为了世子好,还是换别的大夫。”
  辰王妃立刻答,“不,我相信你。”
  纪桃无言,辰王则是看了她半晌,问道:“林夫人,我想要问问,你师父他师从何人?”
  纪桃想了想,好像没有听过付大夫说起过这个,她也没问。
  说真的,纪桃最开始找付大夫拜师,想的就是学了医术过后给桃源村众人治病养活自己,付大夫在她眼中,也就是个一般会治个头疼脑热的大夫。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但是从付大夫拿出祛疤药膏,纪桃就隐约察觉到他并不简单。尤其疗效那么好的药膏落到付大夫手中,似乎并不是很重视的模样。
  还有,付大夫不像是一般的老顽固大夫,对于新兴的药草很是热衷,纪桃自己制出可以缝伤口的线时,他也很兴奋。
  纪桃沉默半晌,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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