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撩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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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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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一边听着秦桓介绍这些菜的来历,听得高兴了,便抬起眼来朝着秦桓粲然一笑以示感激。

    许是留了心了,叶慕彦越看秦桓越是心怀鬼胎的模样。

    一有机会便偷偷瞥一眼韩宝葭。

    从前好友聚会时喜欢韬光养晦,今日几乎算得上全程都在卖弄他的博学。

    韩宝葭冲他笑的时候便耳根泛红,说话结巴,没了半点探花郎的从容和风雅。

    ……

    不知怎的,叶慕彦的心中越来越不舒坦,连着满桌的美味佳肴都没了兴致。

    和叶慕彦一样,对面雅座中的人也不舒坦了。

    浮白居乃是三栋品字形的楼宇建成,叶慕彦所定的雅座位于西座,刚好和东座两两相对。

    难得过年罢了早朝和公务,左右呆在宫里也是一个人,卫简怀心血来潮微服出行,刚在这浮白居坐下,便看到了韩宝葭一行人。

    想不到这小丫头穿了男装也别有一番风味,举手投足一股子风流倜傥的味儿,若是忽略那五官和身高,倒是和身旁的叶慕彦不遑多让。

    看着看着,脑中忽然掠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卫简怀的心中有些异样,待要去捕捉,那丝熟悉感却又不翼而飞了。

    再过片刻,秦桓便入了他的视线。

    这秦桓是他钦点的探花,一篇策论针砭时弊、字字珠玑,颇有当年谢隽春的风采。

    卫简怀读了几遍后十分喜欢,把卷子特意收了起来,琢磨着等哪日谢隽春回来便让他好好瞧瞧,这江山代有新人出,没了他谢隽春,他卫简怀也有的是能臣良将。

    在翰林院秦桓虽然只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不过他才学渊博、能力出众,卫简怀一直以来很看好他,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历练几年后,能扭转朝堂中文臣们几近老朽沉闷的风气。

    不过,今日看起来这个秦桓怎么没有半点未来肱骨之臣的风范了,双眼这么痴痴地盯着韩宝葭做什么?如此易被女子所惑,难成大器!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做人哪,双标可不太好。

   
 第27章 梅花簪(二)(捉虫)

    卫简怀一眨不眨地盯着瞧了好一会儿; 胸口的闷气越来越重。

    对面包厢中的气氛倒是越来越轻松自在了,秦桓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韩宝葭笑了起来,双肩一耸一耸的; 依稀还能听到她清澈的笑声从敞开的窗户中传了进来; 绕在耳边。

    这顿午膳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 桌上的菜都凉了; 才见他们一行人站了起来,说笑着出了包厢站在酒楼门前等那马车过来。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瞧见韩宝葭柔柔地笑着,正和秦桓说着话; 那一双桃花眼弯弯,勾人得很。

    他一直以为韩宝葭是个羞怯胆小的丫头,也就是他纵着她; 要不然以她那怯生生的笨拙模样来伺候人,早就被打了板子了,却没想到,她在别的地方居然可以对着别的男子笑得如此娇柔妩媚。

    卫简怀莫名便恼火了起来,轻咳了一声; 一旁的李德心领神会:“四公子; 小的去下面和韩姑娘打声招呼?”

    “和她打什么招呼。”卫简怀淡淡地道。

    “是; 那小的去和秦大人、叶公子打声招呼。”

    李德领命,急急地一路下楼,到了外面才放缓了脚步; 在庭院中朝着外面叫道:“哎呦可赶了巧了,叶公子、秦大人怎么都在?”

    大家回过头来一看,都吃了一惊,韩宝葭更是心中一紧,不会这么倒霉吧?偶尔出来一趟还能碰上卫简怀?

    秦桓率先迎了上去,拱手道:“原来是李公公。”

    “今儿天气不错,我家公子难得空闲便出来走走,大家不必拘礼,”李德看了韩宝葭一眼,笑着问,“对了,两位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啊?真是悠闲自在啊。”

    叶慕彦有些尴尬,两个妹妹都身着男装,这下好,被个宫里的熟人瞧见了。他连忙道:“听说德庆寺的早梅开得正好,我带家里人去瞧一瞧,还请李公公见谅。”

    “叶公子好兴致,秦大人这是……”李德又问。

    “我也打算去德庆寺赏梅,顺路便一起走了。”秦桓不疑有他,笑着道。

    一阵脚步声传来,卫简怀悠闲地从庭院中缓步而出,淡淡地道:“今日倒真是巧了。”

    “见过四公子。”大家都一一见礼,因为是在外微服,也不好大张旗鼓拜见,卫简怀从前在皇子中排名第四,便叫了一声“四公子”。

    韩宝葭跟在最后,因为身着男装,她便做不得女儿家那时的娇怯模样,和叶慕彦一样拱手见了礼。

    卫简怀瞧了她一眼:“德庆寺的早梅开了?”

    若是知趣邀朕一同去德庆寺赏梅,那便不同这小丫头计较了吧。

    韩宝葭垂眸没有看他,一旁的叶慕彦恭谨地答道:“是。”

    卫简怀的脸阴沉了下来:“对了,启遥,你要随我入宫一趟,你那日呈上来的史料我瞧着有些瑕疵。”

    秦桓一凛,立刻应了一声:“是。”

    “还有,”卫简怀看向叶慕彦,“开春就要科考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去赏梅?还是回府多看看书,我等着你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呢。”

    叶慕彦哑口无言。

    一旁的三位姑娘立马萎了:今日这梅花是看不成了。

    闷了一个时辰的胸口顿时舒畅了起来,卫简怀昂首挺胸,越过韩宝葭,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路走了。

    回到南书房,秦桓没多时也到了,卫简怀随便抓了一本他修撰的史料问了问,慢悠悠地说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着已到申时了,这才将人放走。

    一想到那小丫头苦着脸的模样,卫简怀心情愉悦。

    这下该得到教训了吧?以后再也不纵着她了,晾她些时日,等她来求朕了,再赏她点恩典。

    正琢磨着呢,有内侍进来禀告,说是霍将军求见。

    霍雎刚从洛城回来,一脸的风尘仆仆,这一年来,他秘密负责查实谢隽春假死一案,来往洛城多次,并在北周各地布下眼线,查探谢隽春的下落。

    卫简怀顿时收了心里的那一分旖旎,提起了精神:“如何,有什么进展吗?”

    “启禀陛下,臣收到线报十八起,但都只是和谢大人略有相像罢了,另外谢大人在外地的几处私宅也都去查看了,这一年来无可疑之人入住,”霍雎的眉头紧皱,“如果谢大人若是还活着,那我真是要敬他一句佩服。”

    难道真的……不在了?

    卫简怀呆了片刻,一丝刺痛之感从心脏深处一划而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拒绝相信:那个狡诈如狐的谢隽春,一定早就安排好了一个万无一失的退路。

    “不过,臣最终查实了一件事情,”霍雎犹豫了半晌道,“那个从密道里出来的人不是谢大人,而是谢大人的堂弟谢汝庭。”

    卫简怀想了想,依稀对此人有些印象,谢隽春家中男丁稀薄,几房嫡子中唯有谢隽春和谢立春两个嫡孙,还相差了十多岁,那谢汝庭是庶子一房,一直跟在谢隽春身后像个隐形人似的。

    “还有一件事,臣不知道……”

    霍雎的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内侍惶恐的叫声:“长公主殿下请稍候片刻……陛下正在和霍将军说话……长公主殿下请留步……”

    霍雎又惊又喜,立刻扭过头去,一脸渴望地看着房门。

    “进来吧。”卫简怀冷冷地道。

    卫婻大步走了进来,一双美目直视着卫简怀,眼中满是恼怒:“陛下,花梨子呢?你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把它带走了?”

    卫简怀瞟了一眼屋角,那只白猫正蜷成一团睡得香呢,连刚才他进来也只不过是翻了一下猫眼罢了。“你不是说,这是谢隽春要送我的吗?朕抱来又有什么不对?”

    “你……”卫婻气得说不出话来,急急地走了过去,将花梨子抱在怀里顺着那柔亮的猫毛,一脸的疼惜:“花梨子,这几天是不是被吓到了?瞧你,都瘦了……”

    一旁的霍雎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自己化身成那只白猫钻入卫婻的怀中,享受佳人的爱抚。

    花梨子的猫眼倏地一下睁开了,不屑地瞧了霍雎一眼,“喵”地叫了一声。

    霍雎咬了咬牙,恨恨地想:果然物随主人,这猫和它的前任主人一样讨厌。

    “陛下,花梨子还是我带走了,”卫婻瞧也没瞧霍雎一眼,“你国事繁忙,必定照顾不好它。”

    卫简怀一语不发,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卫婻诧异地问,“它可是隽春找来的,你日日瞧着它不难受吗?”

    卫简怀站起身来,几步便到了她面前,张了张嘴,艰涩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皇姐,他在哪里?”

    “啊?”卫婻的心脏别别乱跳了几下,瞪大眼睛一脸的茫然,“陛下在说谁?”

    “皇姐自然知道我在说谁,”卫简怀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这欺君之罪,他若是回来,朕就不再计较了。”

    “陛下在说什么,我不懂,”卫婻被他看得有些心慌,“隽春已经离开快要一年了,我也很想她,夜夜盼着她入梦而来,可人死难以复生,我不明白陛下为何还要这样死死抓着不放,更何况,以前陛下不是很讨厌她吗?她不在了,陛下不是应当神清气爽再无顾忌了吗?”

    “朕……”卫简怀哑口无言。

    “安南告退了。”卫婻趁机躬身行礼,没想到这一躬身,花梨子便就势往外一窜,重新回到了屋角那个窝里蜷成一团不动了。

    这个没良心的。

    被卫简怀强行从宫人手中抱走之后,过了才没几天居然就乐不思蜀了。

    卫婻有心再去抢回来,可瞧着卫简怀的眼神,她便打了退堂鼓,瞪了花梨子一眼便要走。

    “皇姐,”卫简怀哑声叫道,“算朕输了,你让他回来吧,就说朕……很想他。”

    …

    卫婻和卫简怀乃一母同胞,对这个弟弟,她一直抱愧在心。

    母后临死前拉着她的手,忧心忡忡,反复叮咛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然而她却没有做到,以至于让卫简怀在异国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卧薪尝胆,和谢隽春联手,终于盼到了得偿所愿的一天:卫简怀没有死,重新站在了这北周的最高处。

    然而她也有些心灰意冷。

    她的弟弟完全变了个模样,再也不是那个会腻在她身旁叫她“阿姐”的童稚小儿了,他冷酷、独断、多疑,最让卫婻难过的是,他和挚友谢隽春之间越来越生分,最后终于让谢隽春起了离开的念头。

    虽然,离开对谢隽春来说,可能是件好事,但两人互相扶持一起走过了这么艰难的路,她很舍不得。

    谢隽春离开后,卫简怀一直看上去冷漠以对、毫不在意,今天,是卫简怀第一次在她面前表达对谢隽春的思念之情,更是第一次向她示弱服软。

    卫婻越想心里越热,走在路上的脚步都有些欢快了起来。

    谢家三郎都已经去了快一年了,现在谢隽春回来也不碍什么事了吧?

    既然卫简怀对谢隽春还是有感情的,那就好办多了,回来后坦白女儿身,从此之后换个尊崇的身份,也能嫁人生子。

    这样,她和谢隽春又能成为手帕之交,从此快快活活地过日子。

    卫婻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想得热血沸腾,努力抿着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起。

    “长公主殿下!”身后传来一阵叫声,霍雎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扬起的笑容没来得及收起,卫婻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这个英武的男人。

    霍雎痴痴地瞧着她的脸,眼中是遮都遮不住的爱慕。

    “何事?”卫婻淡淡地问。

    霍雎这才回过神来,呐呐地道:“长公主殿下,我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讲了。”卫婻毫不客气地道。

    霍雎被她堵得满脸通红,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阿婻,你为何一直对我这样横眉冷对?就算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卫婻沉默不语,半晌才道:“霍将军多心了,你乃国之栋梁,又为陛下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宫敬你还来不及呢。霍将军有何指教,还请明说就是,本宫还有要事,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霍雎呆了片刻,安慰自己,这样总算比被指着鼻子骂好多了,既然卫婻已经寡居,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不急在这一时。

    “长公主殿下,”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劝劝陛下,陛下为了谢大人已经有些魔障了。”

    卫婻愕然:“魔障?”

    “对,陛下令我查探了快一年了,然而谢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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