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撩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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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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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早就已经摸清了谢隽春从前的计划?

    叶宝葭不知道卫简怀已经查到哪种地步了,但她心中隐隐有那么一丝期盼,会不会在下一刻,卫简怀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念头一出,她自己也觉得好笑。

    卫简怀身为天子,刚刚剿灭了卫简铎的叛乱,怎么可能会不顾安危、千里迢迢追到这西南边陲的南安郡来?就算他想来,底下的人也会死谏拦着的。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阴差阳错来到了这南安郡,便算是圆了从前谢隽春的念想,有始有终,在这里盘桓些日子再想办法回冀城吧。

    一旦定下心来,叶宝葭便也洒脱了起来。

    当晚,两人在宅子里住下了,睡了这么多天来第一个好觉。

    翌日一早,宅子门前便搬来了好多东西,吃的用的无一不精美。旧主在失踪两年之后从天而降,虽然变成了个二八佳人,言谈中的通透睿智却并无太大变化,从前的事情也记得一清二楚,陈恩激动得一宿没睡,连夜采买了各种用品送了过来。

    晌午的时候,陈恩设宴密江河畔的得意楼,邀谢九琨和叶宝葭一同品美食、赏江景。

    和从前战乱时相比,这南安城显然繁华了许多,大街上行走的人服饰各异,有金发碧眼的西域人,有半袒着胸的西南蛮夷,还有衣饰精美、皮肤白皙的南陈商人,各种语言混杂,听上去热闹得很。

    坐在江畔二楼的雅座上,叶宝葭身着男装,手持纸扇,一派风流蕴藉的贵公子模样,倒引得街上的小娘子频频往楼上看了过来。

    “叶公子这□□,和谢大人倒是神似得很,”陈恩在一旁看得感叹,“居然有此奇遇,谢大人这是上辈子为国为民的福报啊。”

    叶宝葭就是谢隽春,谢九琨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一直不肯听叶宝葭的,可陈恩却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除了暗语,他还问了好些从前的细节,叶宝葭对答如流,让他深信不疑,从前的谢大人有了奇遇,真的变成了眼前这位二八佳人。

    这样玄之又玄的奇遇,怎么不让人感慨万千?

    “也不都是为国为民,也存了些许私心。”叶宝葭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卫简怀,有些怅然。当年她一心辅佐卫简怀,在两国交战的时候颇用了些手段,设计让北周另一路大军和南陈交战,而她坐山观虎斗,让北周兵折损无数。

    虽然这场战事是废帝挑起的,她对这些死伤的将士也难辞其咎。

    陈恩指着大街上那些忙碌的摊贩:“你瞧瞧,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大街上人影都看不到几个,有钱的怕南陈兵渡江,全都跑了,是你在朝中用三寸不烂之舌力主息兵止戈,又渡江亲赴险境和南陈和谈,才挣来这大好的安稳时光。边境安稳后,你又向天子讨来了三年免税的圣旨,让南安郡得以修生养息,这才有了这方百姓的安居乐业。我在这里三年多了,百姓们一提起谢大人,哪个不是肃然起敬?”

    叶宝葭有些汗颜:“你过誉了。”

    “来来来,我敬叶公子一杯,愿叶公子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无拘无束,再也不受他人掣肘。”陈恩举起杯来,豪气千干地道。

    谢九琨早就已经几碗酒下肚了,听陈恩说得文绉绉的,他忍不住斜了一眼,拿碗在叶宝葭的茶盅上一碰:“干杯,我没他这么会说话,我盼着你早日想明白,然后咱们便一起去南陈转一转,看看南国风光,如何?”

    叶宝葭摇了摇头,将茶一饮而尽:“暂时还不行。”

    谢九琨气结,一拍桌子道:“快些,多拿点酒来。”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没过多久,几个酒保一溜儿抱着酒坛上来了,摆在了他们面前。

    叶宝葭不经意瞟了一眼,觉得其中一个身影有些眼熟,正要细看,陈恩替她夹菜,谢九琨替她倒酒,几个酒保躬身出去了。

    她暗笑自己疑心太重,转头便把这件事给忘了。

    包厢外,其中一个酒保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就着门的缝隙往里看去,刚好可以瞧见叶宝葭带笑的眉眼。

    不会错,就是这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害得他丢官入狱,落魄至此!

    现如今居然从千里之外的冀城到了这南安郡,还女扮男装和男人厮混。

    一定是逃出来私奔的。

    这个贱女人!

    这莫不是老天爷赐给他的报仇良机?

    作者有话要说:  *中二少年的日常*

    卫简怀:拿个小本本来。

    李德:是。

    醋哥:拿小本本干啥?

    卫简怀:把昨天让朕的亲亲宝贝不要回去了的人一个个都记下来。

    卫简怀:哼。

    醋哥:……

 第80章 鎏金箭坠(十)

    一连两日; 陈恩带着叶宝葭和谢九琨二人四下游玩,遍赏了南安城附近的美景。

    故地重游; 叶宝葭感慨万千。

    雪阿古江正值丰水期,江面宽阔,气势磅礴,打渔的渔船星星点点; 偶尔有隐隐的渔歌声传来; 辽阔疏远。

    当年她正是在此处放走了宁珞,埋下了和卫简怀之间第一道难以弥补的裂缝。

    福康王府依然巍峨,当年卫简怀刚过八岁; 先帝便封他为福康王,并赐这南安郡为封地; 着手建造了这座王府。和废帝、南陈对峙的那些日子; 她陪着卫简怀在此处扎营,以二十万大军为凭借,蚕食鲸吞; 一步步成就了这天下霸业。

    王府门前有侍卫值守; 那扇厚重的铜钉大门紧紧关闭着。

    叶宝葭驻足在门前停留了好一会儿; 直到门前的侍卫诧异地看了过来; 陈恩在身后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她这才恍然惊醒; 狼狈地离开了王府。

    思念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冷峻的卫简怀、热情的卫简怀、吃醋的卫简怀、戏谑的卫简怀……

    每一个表情在她脑中掠过,都能带来一阵战栗。

    这些日子的自由的确让人肆意快活,没有束缚可以如那飞鸟般四处翱翔; 但是,飞鸟亦有牵绊,精心雕筑的窝便是它的归宿,交颈而卧的另一半,永远在原地盼着它回来。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人,和他坦诚所有隐瞒的真相,只要他愿意,她希望能够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兑现结发同心、白头偕老的承诺。

    她停住了脚步,双眸中仿佛有光芒在闪烁。

    “陈恩,小九,我不去南陈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我想回冀城。”

    谢九琨很不理解,但是这次,他没有梗着脖子反对。

    从前他只觉得叶宝葭是谢隽春的嘱托,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渐渐把叶宝葭和曾经的谢隽春对等了起来。

    那是他曾经奉若神明的主人,就算她的主意是错的,也要不折不扣地执行到底。

    而陈恩阅历丰富,对叶宝葭这几日的犹豫不决早就看在眼里,听到这样的决定也不意外。

    “冀城有叶公子惦记的人吧?”他笑着问。

    叶宝葭点了点头,这一刻,她归心似箭。

    豁达睿智的祖母。

    矜傲热忱的六哥叶慕彦。

    柔弱却爱她护她的母亲殷盈。

    ……

    每一个人都仿佛一根看不见的细绳,牵动着她胸口跳动的心,一下又一下,催促她快快归来。

    既然决定要走,便是宜早不宜迟。

    谢九琨自然是要一路护送叶宝葭,而陈恩已经在此地扎根,一家老小都要照应,就不能相随了,不过,他将自家商队最得力的下属派给了叶宝葭,让一行人伪装成入京的商队,以防途中有什么变故。

    等一切准备就绪,当晚,三个人在前院设下了酒席,依依惜别。

    叶宝葭不擅饮酒,只是小酌了几杯,而谢九琨和陈恩两人受托于谢隽春,都是重诺守信之人,这几日相处下来,倒成了忘年之交,惺惺相惜,此番离别,天高水远,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之日,一时有些忘情,你一杯我一杯的,颇有几分不醉不归的模样。

    眼看时候不早了,叶宝葭便先行歇息,留了那两个男人喝酒谈天。

    宅子并不大,只有两进,后院打理得很干净,廊檐前是一丛丛凤仙花,两边各种着一排冬青树,而左右两株崖花海桐长势喜人,碧绿的树叶中一簇簇小白花开得正艳。

    叶宝葭心生欢喜,拗了两株拿在手上,推门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萦绕在了鼻翼,叶宝葭有些困惑,拿起了手中的海桐花嗅了嗅,奇怪了,这花没有什么香味啊。

    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脚步一软踉跄了一步,脑中一片晕眩。她心知不妙,正要张嘴叫喊,一把匕首顶在了她的腰侧:“不许出声!不然要了你的命!”

    冰凉的锋刃一下子穿透了薄薄的衣料,一股寒意袭来。

    叶宝葭定了定神,强笑着道:“侠士这是为何而来?若是为财,柜子里有些许银两,愿奉上做侠士的路资。”

    那人的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好像是在发笑,抬手一晃,手中的火折子亮了,一张瘦削的脸出现在叶宝葭面前。

    额头上抬头纹清晰,皮肤黝黑,双眸略小,眼中跳动着异样的光芒,嘴角有些歪斜地笑着,唯有鼻管清秀笔直,勉强还算入眼。

    这五官看上去有点熟悉,可叶宝葭想了半天却没在记忆中找到这么一个人物来。

    “你……是谁?难道我认识你?”

    那人压低了声音笑了起来,那笑声阴森,仿佛透着刻骨的恨意:“你居然把我忘了……我可每日每夜都记得你,怎么,改姓叶了?入了武宁侯府的祖籍了?你倒是过得不错,却把我害成这样,难道区区几两银子就想算了吗?”

    叶宝葭盯着他看了片刻,猛然回过神来:此人她的确曾经见过,不就是曾经在别庄中想要用一只玉镯诱惑她的唐振清吗?

    “你想要干什么?”叶宝葭镇定了下来,她刚刚吸入了几分迷香,手脚酸软,只能靠在床架上,瞪大眼睛看着唐振清,就连说话声都绵软无力。

    美人乏力,那双眸子弯弯,黑黝黝的墨瞳如泣如诉,勾得人心痒痒的。

    一股热意从唐振清的小腹窜起。

    三年前他被叶慕彦一脚踢折了手臂,又被秦府逐出家门断绝关系,一路狼狈地回到西北辖地,没过多久,吏部便来了文书,将他的七品芝麻官给撤了,还抓着他贪了几个小钱的事情把他下了狱,蹲了一年半的牢。

    屋漏偏逢连夜雨,等他从牢里出来以后,家里的两个通房眼看他落魄,早就和人勾搭成奸,卷了他的细软逃了。

    他无颜再在县城待下去,卖了宅子到了这南安郡,原本想着做点小生意再慢慢起家,没想到人倒霉了连喝水都塞牙缝,碰到了几个骗子,将他手头上的钱换成了一堆没用的货,人跑不见了,货卖不出去去,他彻底成了穷光蛋,只好找了个酒楼打工。

    自从在酒楼中偶遇了叶宝葭之后,心里的邪火便越烧越旺,每日里幻想着如何抓到叶宝葭,整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几日他一直躲藏在这间宅子四周,想要找个机会暗算,怎奈跟着叶宝葭的两个男人都不是善茬,把人护得严严实实的。

    今晚眼瞅着他们拎了酒菜入门,他便知道时机来了,趁着他们在前院喝酒翻墙入内,往那一排屋子里都吹入了迷香。

    迷香是他从勾栏院里得来的,被那老鸨吹得神乎其神,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叶宝葭并没有一闻就昏迷不醒。

    不过也好,有几分知觉反倒更有情趣。

    这女人偷偷和男人来到这南疆边陲,想必是私奔的,等他占有了叶宝葭,到时候再把人送到武宁侯府。这私奔之事有辱门楣,他替武宁侯府解决了这样一桩丑事,说不准武宁侯府还会感恩戴德,将叶宝葭送给他,若是能攀上这门亲,那他翻身的日子指日可待。

    他的眼中闪动着淫邪的光,嘴角的笑容让人恶心欲呕:“从前哄你嫁给我你不愿意,今日非得用强了才心甘情愿,让哥哥来好好疼疼你……”

    叶宝葭低喘着往后挪了挪,腰间的匕首一动,痛意袭来。

    “别动!你要是不从,那就没命了!”唐振清威胁道。

    “你等一等,”叶宝葭低声道,“这花卡在我的护身符上了。”

    唐振清低头一看,地上掉着一株海桐花,另一株海桐花夹在了叶宝葭的胸前,随着她的吐息微微颤动。

    他心痒难耐,凑过头去:“别怕……我来把它解——”

    金光一闪,声音戛然而止。

    唐振清瞪圆了双眼,直勾勾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叶宝葭。

    他的喉咙上戳着一支金色小箭,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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