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撩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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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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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宝葭倏地一下抬起头来,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卫简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跃而起,脸色煞白地抱住了她。

    “陛下……你……”叶宝葭的手脚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拼命地抓着他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语声喃喃,“我……这是在做梦吗……”

    “自然不是做梦,”卫简怀傲然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冷厉地落在了卫简铎身上,森然道,“皇兄送朕的大礼还没有奉还,朕怎么敢先行一步呢?”

    何丽娘仿佛见了鬼似的,浑身仿佛抖筛糠似的,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你不是中了毒了吗……怎么还能说话……”

    “不可能……不可能!”卫简铎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卫简怀从口中吐出一个干瘪的血包来,扔在了卫简铎的跟前,抱怨道:“这是什么血?太腥气了!”

    李德一边着急地替他裹着手上的伤口,一边小声道:“陛下,羊血,是腥臊了些,不过干净。”

    叶宝葭被卫简怀抱着,直愣愣地看着他,猛然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用力地揪紧了他的衣襟,眼泪无声地涌出了眼眶。

    “朕没事,别怕。”卫简怀低头在她发髻上蹭了蹭以示安慰。

    “我不信!”卫简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嘶哑得仿如一头困兽,“那秘药只要吃了后喝了酒便是剧毒,你连喝了这么多杯烈酒,怎么会没事?”

    “你以为你的把戏能瞒得过朕?”卫简怀轻蔑地勾了勾嘴角,“酒能活血,加速任何毒物的发作,朕自然半点都没沾。”

    李德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厚厚的手巾扔在了卫简铎跟前,手巾湿漉漉的,那酒盅里的酒都被倒在了这上面。喝酒时卫简怀以双手捧杯,宽大的衣袖遮挡着,一手便用手巾接住了酒,他只是在唇上稍稍碰了一下而已。

    方才把桌子抬掉,也是为了遮掩这手巾和身上留下的酒渍,以免卫简铎疑心。

    “安晴一事,朕知道不会如此简单,心中早就对鹿鸣宫心生怀疑,却留着鹿鸣宫并不追查,一来是为了打草惊蛇不让皇兄逃走,一来用安晴之事敲山震虎,让皇兄走投无路图穷匕见。朕自问从未对不起奶娘,更对奶娘一直恩宠信任有加,此次赴宴前心里还存着几分怜悯,盼着你们能迷途知返,可惜,你们这些人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秦氏嘶声叫了起来:“陛下……陛下我没有半点想害你的念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

    卫简怀怜悯地看着她。

    是,秦氏的确没有害他的心思。

    然而此时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女儿从一个懵懂无知的稚儿变成了现在如此狠毒的模样,又在她的眼皮底下行这谋逆之事,无论国法家规,她都难逃一死。

    想要安稳富贵一生的念头,终于化为泡影。

    何丽娘张了张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恸哭流涕:“陛下饶命……我都是被这个贼子所骗……他拿捏了我的把柄我才不得不被他所用……陛下宽仁,求陛下饶——”

    卫简铎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在她的心口,她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一下子撞在了柱子上,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卫简怀“啧啧”两声,讥讽地道:“皇兄,你趁着朕远在南安郡,不仅安排了心腹和安晴入宫,自己还偷偷装作奴才入宫潜伏,你脚瘸了,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如同畜生一般在这鹿鸣宫中苟且偷生,还依附了这样一个愚蠢贪婪的女人,和她颠鸾倒凤以求绝地求生,你这样的行为,简直让皇家蒙羞,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的母嫔和父王!”

    卫简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颓然道:“老天居然如此厚待于你,我功败垂成,的确没脸去见我的母嫔。”

    “功败垂成?你谈何有功?你简直是一败涂地!”卫简怀冷笑了一声,“你既然能知道行宫中的密道,说明你这些年对后宫中的秘辛几乎无所不知。朕和杜太医一起早已推敲了你可能用的□□,都一一有了排解的方法,此次前来,朕早已服下了解药,万无一失才敢来诱你,你若是还有一丝良知,不要现身直接逃走,朕倒还要费些周章擒获你,现在人赃并获,就算父王亲至,也怪不得朕手足相残了。”

    “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卫简铎定定地看着他,眼神灰败,“怪不得你的母亲能是皇后,她的儿子,的确比我母嫔的儿子强。”

    他的声音顿了顿:“不过……你想要让我跪在你面前让你发落……却是不能的……”

    他的眼神诡异,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他要自尽!”

    卢安醒悟过来,扑过去掐住了他的下颌,然而已经晚了,卫简铎咬破了口中暗藏的□□,委顿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写这一章,醋哥的头发都被撸秃了!

    卫简怀:朕的藏宝阁有生发秘方。

    醋哥:✪;ω✪;

    卫简怀:下章该说什么,知道了吗?

    醋哥:富贵不能淫!

    卫简怀:来人呐……

    醋哥:威武可以屈啊陛下!

    卫简怀:将说书的请到藏宝阁去。

 第98章 同心锁(四)

    卫简铎死了。

    何丽娘被踹了一脚; 几乎残了; 和秦氏一起被下了狱,谋逆重罪,三日后斩立决。

    其余鹿鸣宫内侍宫女; 斩的斩、□□的□□; 经此一事,宫中所有宫人都彻底肃清; 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然而,卫简怀却坐卧不宁。

    叶宝葭生气了,毓宁宫大门紧闭,说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谁来了都不开门,以免惊扰了娘娘和腹中的孩儿。

    卫简怀当晚被赶出去之后,翌日一日之内去了三次,软言好语赔尽小心; 却都吃了闭门羹。

    “皇后娘娘说了; ”琉紫低眉顺眼地重复着叶宝葭的话,“她现在不想见到陛下,但陛下是天下之主; 自然是随心所欲,想怎样便怎样; 硬要闯进来她也只能跪下恭迎圣驾。”

    这一话一听就是带着气的。

    卫简怀只好轻咳了一声道:“皇后心情不好,那朕就先不打扰了,你们几个仔细伺候皇后; 务必哄着些让皇后早日高兴起来。”

    “是。”琉紫躬身行礼,转身便要关门。

    卫简怀恋恋不舍地朝里张望了两眼,却没瞧见叶宝葭的身影,只有在风中婆娑的树影。

    “琉紫,那个,让皇后小心点身子,秋日容易受凉。”他叮嘱了一句。

    “是,陛下。”琉紫罢了关门的手,再次行礼应声。

    卫简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那门慢慢合拢,忍不住又道:“朕就在南书房,皇后要是身子有起色了,你便来知会朕一声,朕立刻赶过来。”

    “是,陛下。”琉紫只好探头站在门口又应了一声。

    “告诉皇后一声,朕的手杜太医看过了,说是没事,包扎好了,”卫简怀举了举自己白布缠着的左手,“只是一碰疼得很。”

    “奴婢刚才已经和皇后娘娘说过了,”琉紫忍着笑,委婉地道,“娘娘就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小心?保重?”卫简怀急切地问。

    “活……该……”琉紫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说完,匆匆行了个礼,没敢看卫简怀快要黑下来的脸色,飞快地缩回了脑袋。

    门终于合上了,卫简怀尤不甘心,在原地等了片刻,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卫简怀悻然,转身大步往游廊走去。

    “李德,你说朕又不是故意要骗皇后的,”他只好找心腹吐苦水,“她有了身子不能劳神,朕才瞒着她,谁知道她能想出那何丽娘有问题赶过来救朕?”

    “皇后娘娘非一般人能比,能想到其中的蹊跷也是迟早的。”李德恭谨地道。

    “那倒也是,”卫简怀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朕的皇后,自然和一般人不同。”

    那不就好了,以后吸取点教训不要瞒着皇后了啊陛下!

    李德腹诽道。

    “昨日朕躺在那里装得快死的模样,只是想把那卫简铎骗出来,不是要不然功亏一篑让人跑了怎么办?朕也不知道她会跑进来,一时忘了恢复原状了,这也不能全怪朕吧?”

    “是,不能全怪陛下,怪只怪卫简铎太狡诈。”

    那时候卫简铎已经出来了好一会儿了啊陛下,你确定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故意吗?

    李德再次腹诽道。

    “好吧,”卫简怀叹了一口气,“朕只是脑中忽然闪了一下,想和皇后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朕已经要站起来了吓她一跳了,没想到皇后她……”

    他驻足回味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

    干净利落的处置,几乎毫无漏洞。

    同生共死的决绝,更是叶宝葭毫不保留的深情。

    他毫不怀疑,若是有一日叶宝葭身处险境,他一定愿意付出所有去相救,包括付出他的生命;而现在,他的皇后,也一样愿意为他而死。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心意相通更让人快活的吗?

    华灯初上,秋夜的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凉意,围墙边的竹林簌簌作响,那竹叶尖已经有些泛黄了。

    左右闲着无事,叶宝葭用罢晚膳,便在毓宁宫的园子中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这竹林旁。

    腹中的胎儿虽然昨夜受了惊吓,不过杜太医已经来瞧过了,并无大碍,今日宫门紧闭只是因为她真的生气了。

    摘了一片竹叶放在唇边,“呜呜”声溢了出来,轻且脆,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

    这竹叶叶宝葭只会吹几个简单的调子,玩了片刻,忽然听见围墙外响起了笛声,接着她刚才的调子应了下去,那笛声吹得不胜熟练,但胜在笛音婉转轻扬,勉强可以入耳。

    叶宝葭收了竹叶,凝神听了片刻,嫣然一笑,转身道:“回吧。”

    琉紫领着宫女一起跟在身后,还犹狐疑地听着那笛声:“娘娘,这是谁在吹啊,宫里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吹笛子。”

    叶宝葭自然心知肚明。

    到了房里,琉紫伺候她洗漱,一边替她换衣裳一边迟疑着问:“娘娘,陛下那里……明日还是关着宫门不让进吗?”

    “嗯。”叶宝葭漫应了一声。

    琉紫有些心慌:“陛下他不会生气吧?”

    “今天他生气了吗?”叶宝葭随口问。

    “好像……没有。”琉紫仔细回想了一下道。

    “那明天他也不会生气。”叶宝葭淡淡地道。

    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琉紫吹熄了灯,轻悄悄地出去了,室内悄寂无声。

    叶宝葭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习惯了身旁有人相陪,此时身边冷清清的,她一时有点不敢闭眼。

    昨晚气得不行,把卫简怀从房间里赶出去以后,半夜里做了噩梦,梦见卫简怀倒在了血泊中。她眼里流着泪惊醒了过来,后来便一直睁着眼到了天明。

    耳边隐隐有笛声传来,待她细细去听却又消失了。

    很早以前,还住在鹿鸣宫中的小殿下看到乐师中有人吹笛,十分羡慕那仙风道骨的模样,硬是让那乐师过来教他,学了几次以后却嫌嘴唇吹得疼了不肯练了,又不好意思说,便抓了谢隽春一起来学,只盼着谢隽春先开口说不学了,他便可以跟着理直气壮地让乐师走。

    没想到谢隽春耐着性子陪着他吹了近一年的笛子,若不是后来突发变故,只怕卫简怀还真能成一名弄笛高手。

    今日他这样卖力地卖弄,想要做什么?

    赔礼道歉吗?

    叶宝葭怔怔地想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过了一天一夜,昨晚被欺骗的恼怒和被惊吓的余悸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卫简怀处事滴水不漏、缜密严谨,不动声色中终于将狡诈的卫简铎彻底引出,消除了最后如鲠在喉的隐患,相比从前的谢隽春,可算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她心里其实骄傲得很。

    那是北周的君王、她曾经效忠的天子,也是她的丈夫,她将要携手一生的男子。

    窗户忽然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叶宝葭愣了一下,屏息凝神朝右侧看去。

    这毓宁宫现在护卫严密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居然还能有人摸到寝宫?

    等了片刻,那窗棂被缓缓地推开了一条缝,又等了片刻,一个黑影敏捷地从窗口跳了进来,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一步步往前蹭着。

    叶宝葭忍着笑,看着那黑影到了床前,淡淡地道:“堂堂天子,居然成了采花的宵小之辈,说出去可真是笑掉了人的大牙。”

    那黑影一僵,旋即也不遮掩了,一挑纱帐在床前半跪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叶宝葭一口:“谁让朕的皇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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