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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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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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不过……”苏梨来了个转折,赵阮阮的心提起来,眼巴巴的盯着苏梨,苏梨勾唇绽开一抹笑:“侯爷有心仪之人。”
  “谁?”
  “目前看来应该是我。”
  苏梨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虽然她今日已跟楚怀安说明白了,但不知道他一时间想不想得明白,所以苏梨还是觉得把这件事跟赵阮阮说清楚,以免日后赵阮阮痴情错付,到怨怼起自己来。
  赵阮阮瞪大眼睛,反应过来苏梨说了什么以后,猛地站起来,一张脸气得通红,指着苏梨大骂:“你……你厚颜无耻!侯爷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骂完,赵阮阮便不管不顾的跑出去。
  赵悠悠怔了一下,连忙追出去,屋里只剩下苏梨和赵夫人,赵夫人比两个女儿更沉得住气,悠悠的喝着茶:“苏姑娘,不好意思,叫你笑话了。”
  “嗯。”
  苏梨应着,一口茶见了底,随手将茶杯放到茶几上。
  “苏姑娘说侯爷对你有意,姑娘对侯爷是何感情呢?”赵夫人直白的问,苏梨既然能挑明楚怀安对她的心思,赵夫人也不再遮掩。
  苏梨垂眸看着皲裂难看的手,语气平淡不惊:“侯爷身份尊贵,正妻之位自然不是我这等容颜有残缺的人担得起的。”
  苏梨只说了容颜,没说其他,但也表明她活得很明白,对侯夫人那个位置没有不该有的念头。
  “姑娘说的是。”
  赵夫人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苏梨又在赵夫人院中坐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夜幕降临,府上点起了灯,苏梨白日睡得多,晚上没有什么睡意,只躺在床上发呆。
  月上中天,忽听得门口传来异响,她猛地坐起身,抓起床头柜上一只梅花花瓶防备着,片刻后,门栓被人从外面拨掉,房门推开,苏梨高高举起花瓶,却见一个熟悉的脑袋探了进来。
  “侯爷何时学会了半夜撬人房门的伎俩了?”
  苏梨沉声问,将花瓶放回去,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她还以为是那赵夫人起了什么歹毒心思,半夜要来做掉她。
  楚怀安从苏梨走了以后想了很久,一开始他还正正经经去想自己对苏梨到底是什么感情,从少年时认识苏梨,然后是他们之间相处的一点一滴,等想到后来在京中流传的画册子以后,思路就不受控制的歪了,怎么都拉不回来。
  想得多了,他忍不住的,就想亲眼看看苏梨,于是就和昨晚一样来撬门,没想到苏梨今晚还没睡。
  “你怎么还没睡?睡不着?”
  楚怀安问,收起匕首,还一本正经的关上了门,丝毫没有撬门被逮的尴尬。
  “时间还早,睡不着。”
  苏梨说着下床准备穿鞋,她没想到楚怀安会来,脚上没有穿袜子,借着门外的烛火,楚怀安一下子就看见她肿得不像样的脚。
  “这是怎么回事?”
  楚怀安蹲在苏梨面前问,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取下一只鞋子。
  在远昭国,未出阁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
  苏梨虽然对这个没有太大的忌讳,但也觉得有些难堪,推了楚怀安一下:“赶路磨了几个水泡,已经上过药了,没事。”
  又是没事!
  楚怀安黑着脸不说话,微微用力把苏梨推倒在床上,自己坐到床边,把苏梨的脚捧起来一看,当即愣住。
  原本白皙小巧的玉足血糊糊的一片,哪里是几个水泡那样简单,只怕是磨掉了好几层皮!
  “这也叫没事?!”
  楚怀安咬着牙问,胸口瘀滞,疼得厉害,好像这伤也伤在他身上一样。
  苏梨没吭声,楚怀安想着下午苏梨还去看他,心里又是一阵抽抽:“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到处乱跑做什么!不知道好好待着吗?”
  吼完他又觉得自己之前因为醒来没看见苏梨还生闷气真是小气极了,她脚都伤成这样了,走路得多疼?
  “药呢?”
  楚怀安问,见他情绪激动成这样,苏梨一时也没敢让他不要管自己,伸手将床头两瓶药膏递给他。
  “刚刚已经抹过药了。”
  楚怀安这个时候哪里能听进去苏梨说的话,揭开一盒药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全糊在苏梨脚上,恨不得今天糊了药膏,明天她就全好了。
  药膏凉凉的,敷在伤处还有些疼,苏梨咬牙忍下。
  楚怀安很快糊完一盒,打开另一盒又要继续糊,苏梨连忙开口:“那个不是擦脚的。”
  楚怀安动作一顿,随即眼神幽绿的看着苏梨,像炸毛的狼:“你还有伤?给我看看,伤在哪儿了?”
  楚怀安说着扑上来就要扯苏梨的衣服,苏梨怕了他了,赶紧坦白:“骑马蹭了点小伤!没有其他伤了!”
  骑马蹭的伤?
  楚怀安停下,目光下意识的下移,然后发现他和苏梨现在的姿势有点暧昧。
  他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了苏梨身上,苏梨一手揪着衣领,一手护着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上染出红晕,清冽的眸子微微睁大,含着三分怒气瞪着他,鲜活极了。
  楚怀安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苏梨的时候,她似乎就是这样瞪着他,粉腮气鼓鼓的,拐弯抹角的告诉他,她家长姐是要进宫做太子侧妃的,让他离苏挽月远点。
  那时苏梨尚且年幼,五官没有长开,他把她当小孩子戏弄了一番,捏了她的脸颊,回家以后,却总觉得指尖有嫩滑的触感经久不散。
  如今再看,已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楚怀安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了一下,身体有些紧绷,胸口的怒气变成了火,让他整个人都热起来。
  然后他想起了在浔州时那个吻,呼吸渐急。
  思绪仿佛也被记忆中那个吻给搅乱,楚怀安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让我看看蹭成什么样了。”
  “……”
  苏梨蹬了楚怀安一脚。
  那一脚她用了力,没把楚怀安蹬下床,倒把自己疼得够呛,眼泪顿时被逼了出来。
  她是鲜少哭的,每次忍着泪欲哭不哭的时候,都勾人得紧,不然当初她哭得梨花带雨那一幕,也不会一直萦绕在楚怀安脑海不肯退散。
  楚怀安觉得自己魔怔了,他应该赶紧退开看看苏梨的脚伤得什么样的,他应该去找大夫的,但他不想动,眼底心底都只看得见那双雾蒙蒙水汪汪的眼睛。
  “你……”
  苏梨刚开了口,眼角忽的一暖,男人灼热的唇覆上,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不知睫毛扫过唇边,擦起了怎样的火花。
  “楚怀安!”
  苏梨喊了一声,手抵在他硬实的胸膛,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敢用太大力气。
  “别哭。”
  楚怀安仍压着她的眼角,说话时,滚烫的呼吸便喷在上面,薄唇也轻轻擦过,好像从苏梨心底擦过了一样。
  “我没哭!”
  苏梨为自己辩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变成这样。
  “撒谎!”楚怀安说,声音有些哑,像是情动,却又竭力克制着。
  苏梨脸皮发烫,心跳也漏了一拍,却还强装镇定道:“我那是踹你踹得脚疼,没想哭。”
  她真没想哭,只是太疼了而已。
  苏梨的手压着纱布,掌心很容易感受到他胸腔强劲有力却明显狂乱的心跳。
  像火一样,灼得她缩回手,然后被抓住。
  感觉到楚怀安微微撤离,她睁开眼,不期然撞进他翻涌着欲念的眸,苏梨吓了一跳,眼神闪躲着不敢与他对视,却挡不住他沙哑的需索:“阿梨,让我亲一下。”
  “……”
  “你下午说得有道理,我的确不清楚自己现在对你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你让我亲一下,我就知道了。”
  “……真的?”
  苏梨有点迟疑,毕竟当初岳烟说她对陆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其实是不喜欢陆戟,她也曾用这样的方式去验证过。
  “真的!”
  楚怀安斩钉截铁的回答,然后便压了下来。
  和在浔州的吻不同,和陆戟的也不同。
  楚怀安异常的温柔,怜惜着又激动着,不仅仅是掠夺呼吸,更多的是情感的一种表达。
  苏梨被他带了节奏,脑袋晕乎乎起来,她很生涩,在这方面一点也不逞强,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小姑娘,壮着胆子与他说话,手心却冒出了冷汗。
  我会因为愧疚对别的姑娘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吗?
  楚怀安在心里问自己,随即给出否定回答。
  不会的!
  这么多年,他甚至对苏挽月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想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可现在他看着苏梨,哪怕她受伤了,他也还想要她。
  这才是喜欢吧。
  楚怀安想着,胸口忽的一疼,苏梨在他伤口戳了一下,眼底的水光越发潋滟。
  “侯爷,够了!”
  “不够,还要再亲一下!”
  楚怀安哑着声耍赖,苏梨抬手掩唇,以免再被楚怀安占便宜,表情戒备:“够了!侯爷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
  怎么说得他像土匪流氓?
  考虑到两人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大适合激烈运动,楚怀安后撤了些,伤口虽然还疼着,却不由自主的回味着刚刚那个吻。
  “下手这么狠,我不是先征求你同意了吗?”
  楚怀安说得很有底气,苏梨狠狠擦了擦嘴,否认:“我没同意!”
  她只是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趁虚而入了。
  苏梨擦得用力,原本就红润饱满的唇,越发红艳起来,像火红晶莹的石榴,咬一口能溢出甘甜的汁水来。
  楚怀安舔舔唇,喉咙攒着一团火,又干又撩人,但现在还不能为所欲为。
  至少得等他伤再好一点的时候才行。
  想明白这点,楚怀安站起来,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边又扭头看着苏梨问:“生死局那天你唇上的伤怎么来的?”
  他还记得那日她唇上有伤,伤得颇狠,分明是被咬的。
  “和侯爷无关!”
  苏梨有些气恼,说完也不管楚怀安,拉起被子背对着楚怀安躺下。
  楚怀安皱眉,其实早就猜到那伤和陆戟有关,心里很是吃味,但想着现在自己还没什么正当的身份,便强装出一分大度:“以前如何爷不管,以后你不许再与旁人那样!”
  “……”
  苏梨抿唇不吭声,片刻后听见他关门离开的声响。
  等人走了,苏梨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唇上一片滚烫,不断地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的思绪有点乱,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是要和那人撇清关系的。
  没被陆戟明确拒绝之前,苏梨以为一个人的喜欢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移的,她不要求陆戟多喜欢自己,只想待在他身边,帮他照看着陆湛,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但深爱到了极致,陆戟连这样一点微末的要求都不肯给她。
  苏梨这才发现,原来喜欢就是喜欢,哪怕那个人不在人世了,也丝毫不会褪色改变。
  苏梨没见过陆戟和陆湛娘亲当初有多恩爱,但她见过楚怀安当初对苏挽月有多好。
  这人只差把心肝挖出来摆到苏挽月面前了,他的喜欢又岂是能随意扭转改变的?
  再过几个月苏梨就二十二了,这个年龄放在京里,已是说媒谈亲都会被嫌弃的年纪,更别说她还伤了脸,毁了清誉。
  活到二十二,她对两个人都曾动过心,却终是所托非人。
  如今她落下一身伤,和一颗疲惫不堪的心,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哪里还有勇气去要一份飘摇不定的感情?
  思绪纷杂,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梨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日苏梨又睡过了头,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门外的下人来来去去,十分热闹,像是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苏梨躺着醒了会儿瞌睡,起身准备出门看看,猛然愣住。
  她的脚被厚厚的纱布缠成了猪蹄,别说下床,连鞋都穿不进去。
  这是哪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给她裹的纱布?
  苏梨盯着纱布看了半晌,终究还是动手全都拆了下来,又上了一回药方穿了鞋出门。
  药膏是新送来的,有股子清淡的馨香,擦在伤处也是凉凉的很舒服,不似之前那般刺痛,想来都是些好药。
  门口守着两个丫鬟,见她出来连忙上前想要扶着苏梨,被苏梨拒绝,她只是有点脚痛,又不是残废。
  “今日府上发生了何事?”
  “回苏姑娘,淮阳王到了,老爷设了宴席,要为王爷、侯爷和陆将军接风洗尘。”丫鬟小声回答,低垂着头,倒是十分乖顺。
  淮阳王楚凌熙是当今陛下楚凌昭的亲弟弟,他与楚怀安同岁,王府在距漓州百里的云州。
  云州四季如春,气候十分宜居,漓州也从属于淮阳王的封地,楚怀安和陆戟到了漓州,按理,他是应该前来看看的。
  淮阳王性子温和,醉心诗书,少时最喜欢和顾远风探讨诗词歌赋,苏梨拜在顾远风门下,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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