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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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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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又出言辱骂我二姐,我二姐已不在人世,我活着却不能不替她讨个公道!”
  “苏姑娘说的是,只要苏姑娘能消气,我一定照办!”
  赵夫人点头附和,心里也是了悟,原来是自己两个女儿踩了苏梨的痛处。
  今日赵悠悠在宴席上已当众丢了脸,赵阮阮也受了牢狱之苦,苏梨其实已经没什么气了,听了赵夫人的话便顺着台阶下了:“两位小姐年龄尚小,我也不会过于刁难她们,我二姐葬在西北方向,今天夜里让二位小姐朝着西北方,给我二姐烧些纸钱,再磕三个头,给她赔个不是,夫人觉得可好?”
  赵夫人本以为苏梨会要求两人给她斟茶认错什么的,没想到要求的是这个,愣了一下连忙感激的开口:“好!好!苏姑娘宅心仁厚,多谢苏姑娘!”
  “夫人言重了,我怕是担不起宅心仁厚这四个字。”
  在这方面,苏梨很有自觉,她不是宅心仁厚,她是有仇必报。
  “地上凉,夫人快起来吧。”
  说了这么一番话,苏梨脸上的滚烫缓解了不少,思绪也清晰了许多,默默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跟楚怀安周旋。
  得了苏梨的话,赵夫人下意识的想起来,抬眼瞧见楚怀安仍绷着脸、面色不善,身子便怎么都起不来。
  赵夫人嫁给赵德这些年也是养尊处优的,跪了这么一会儿膝盖便有些受不了了。
  她忍着刺痛试探着开口:“侯爷……可以让人放阮阮出来了吗?”
  楚怀安坐在床边没立刻回答,他一只手按着苏梨的肩膀,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赵夫人的心,也跟着他的手指一上一下的。
  “前日本侯在府上醒来,她便在本侯房中,看她的装扮,她应该还待字闺中,怎么会出现在本侯的房间?”
  楚怀安幽幽的问,声音不瘟不火,听不出喜怒,全然没有刚刚和苏梨说话时的亲昵赖皮。
  赵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让两个女儿去照顾陆戟和楚怀安,是想让他们相处相处,没准能成就一段姻缘,但这事做得极不合规矩,若是事没成,再宣扬出去,她这两个女儿别说高嫁,只怕会落得满城笑话。
  赵夫人心肝发颤,表情僵了又僵:“侯爷的安危事关重大,愚妇担心下人照顾不好侯爷,所以才……”
  “所以才牺牲自己未出阁的女儿照顾本侯?”
  楚怀安冷声问,脸上带了笑,但笑得让人心里发怵,赵夫人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被踩到了地上,反复碾压,火辣辣的。
  “求侯爷恕罪!愚妇不该生了贪念,教唆女儿企图高攀侯爷,求侯爷恕罪!”
  赵夫人说着话,一头磕在地上。
  她此番行为上不得台面,若是在京中,怕是要落人话柄,被人嘲笑,甚至还会安上个亵渎皇亲的罪名,现在被楚怀安追究起来,自是追悔万分。
  楚怀安斜睨了她一眼,随即目光一转,落到苏梨身上,冷意渐渐消退,蒙上柔暖的光晕。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想为女儿谋一桩好姻缘可以理解,但因为你,叫本侯的阿梨误会,如今与本侯置气,不肯嫁与本侯,此罪当如何处置?”
  他说她是他的阿梨,语气那么自然,好像这是早就确定了的事,还把赵阮阮想要诱引他的事栽到了苏梨头上。
  苏梨顿觉不好,下一刻赵夫人果然扑到床边哀求:“苏姑娘,都是我糊涂才叫阮阮做了错事,这几日侯爷连看都没正眼看过她,侯爷心中只有苏姑娘一人,还请苏姑娘不要与侯爷置气,嫁给侯爷吧!”
  “……”
  赵夫人,这其中有些曲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梨一时没应声,赵夫人便以为苏梨还心有芥蒂,立刻磕下头去,那一下很用力,磕出了一声闷响。
  不提其他,倒当真是真心心疼女儿。
  苏梨没享受过这样的母爱,连忙开口:“赵夫人不必如此,我没有因为此事与侯爷置气!”
  赵夫人也是人精,已猜中楚怀安打的什么主意,不用楚怀安再提示,立刻追问:“那苏姑娘答应嫁给侯爷了?”
  “……”
  赵夫人,一个时辰以前,你还想做侯爷丈母娘呢,叛变得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第122章 是他误会了自己的心意
  “婚姻大事,还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做不得主。”
  苏梨委婉的回答。
  当着赵夫人的面,她总不能直白的说她不喜欢楚怀安,一则伤楚怀安的面子,二则未免显得太孤傲,她都孤零零一个人苟活于世了,难不成还能拒了逍遥侯的婚?
  苏梨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赵夫人不好再出言相劝,偷摸着看了楚怀安一眼。
  楚怀安本也没想利用赵夫人让苏梨完全扭转想法,能得她一句退让已足够。
  楚怀安露出体贴的微笑,抓着苏梨的手贴在自己胸膛,深情款款的许诺:“阿梨放心,待回到京城,我一定向陛下请旨赐婚,用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让你风风光光大嫁!”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皇后大婚的礼制也不过如此吧!
  赵夫人心里惊了惊,好在今日已受过太多震惊,她面上神色未变,讨巧的说着吉祥话:“侯爷与苏姑娘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定能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以前楚怀安最不爱听这种官话,觉得没意思,这会儿他抓着苏梨的手,听着赵夫人祝贺,脑子里浮现出和苏梨老了以后,坐在侯府大堂等着儿孙叩拜的场景,心跳竟不受控制的有些加快。
  能与阿梨白头到老,是非常美妙的事呢!
  被极大的取悦,楚怀安的脸便有些绷不住了,眼底含了笑:“传本侯的令,去把你女儿接出来吧。”
  他高抬贵手放了话,赵夫人喜不自禁,又说了好些吉祥话才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听见楚怀安提醒:“闺阁女子理当在闺房待着,本侯与镇边将军和淮阳王还要在这儿小住些时日,本侯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话里带了三分警告两分威胁,赵夫人手心冒出冷汗,弯腰行礼:“愚妇谨遵侯爷吩咐!”
  说完离开,临走倒还十分周到的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屋里便安静下来,刚驱散的尴尬再度凝聚,苏梨眼神飘忽,不敢和楚怀安对视,却能感受到这人肆无忌惮的热切的目光。
  “昨日我很认真的想过阿梨说的话,就算苏挽月表里如一,秉持真心,也改变不了她是皇贵妃的事实,我与她此生绝无可能,要么,我为她终生不娶,要么,我斩断对她的感情另取他人。”
  楚怀安的语气很平静,前所未有的认真,听得出来他是很严肃的分析过这件事。
  苏梨原以为自己那一番话会打消他的念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番严谨的剖析,不得不正视楚怀安,至少给予同等的尊重与认真。
  视线一对上,苏梨被他眼底的火热灼烧了一下。
  “退一万步说,若她天生良善,并未早早定下婚约,那她便不会经常出入皇宫,屡屡让我看见,你也不会特意来警告我远离她,与我产生交集,如此一来,我会对谁动心还未可知,阿梨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他将同样的疑问还给苏梨,也成功的把苏梨绕晕了。
  苏梨假设苏挽月表里如一,他便假设苏挽月连婚约都不曾有了,如此一来,哪还有后面那许多纠葛波折?
  这话有道理,却也极没有道理,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自是随便他怎么说都有理了!
  “侯爷,这些只是假设,不能以此作为推断。”
  想了许久,苏梨终于找到一个反驳的点,只是尚未说完,楚怀安便欺身将她圈在床角,属于男子的霸道强悍蔓延开来:“那你如何能用假设推断本侯的真心?”
  “……”
  苏梨哑口无言,楚怀安眸光放软,透出暖暖的缱绻:“本侯并非随性轻佻之人,本侯说要娶你,那此生便只有你一人,日后你做了逍遥侯夫人,本侯自当对你呵护有加,关怀备至,心中再不会为旁人分走半点心思。”
  他说得郑重,是再令人心动不过的允诺。
  苏梨其实也知道,他这人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最重承诺,断然不会失信。
  苏梨性子再强,也是个女子,读的诗书再多,见的世面再广,想要的不过是有一人能依靠,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一世无忧。
  若他能做到所说,爱与不爱,又哪里有那么重要?
  苏梨垂眸思索着,楚怀安也没把她逼得太紧:“今日我说这些并非戏言,你且好好想想,看看我对你究竟是不是真心,若是想不通也无妨,待你我大婚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想。”
  “……”
  所以不管横竖如何,这门婚事是板上钉钉了?
  因着亲眼见过苏梨在楚怀安心中的分量,赵夫人又拨了四个伶俐的丫鬟来伺候苏梨,又将屋里的陈设全都撤掉,换上更华贵的。
  普通的织锦被面,换成了上好苏锦被面,上面是绣工一流的苏绣,绣着红艳艳的寒梅,漂亮极了。普通的粉色床帐也换成了黛青色的云烟帐,重重叠叠如坠云雾。
  这一换,苏梨的地位顿时突显了出来,府上下人不敢再在私底下讨论她脸上的伤疤,见了面也得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喊一声苏姑娘。
  赵阮阮出来以后,被赵夫人禁了足,赵悠悠在宴会上丢了脸,自觉无颜出门,两人倒是没再凑到苏梨面前惹她不快。
  苏梨脚伤严重,丫鬟们得了楚怀安的命令,日日守着她,要她在床上躺着好好养伤,苏梨不得外出,楚怀安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什么,自那日与苏梨坦白以后,便再也没来看过苏梨。
  苏梨松了口气,倒是希望楚怀安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毕竟一时脑热许下诺言很容易,殊不知践行起来有多难。
  偏偏,她又是极较真的性子。
  足足在房中养了五日,脚上的伤才勉强结了痂,踩在地上至少不怎么疼了,开了春,天气渐暖,苏梨手上的冻疮也好转起来,丫鬟们便不拘着她了。
  这几日在苏梨憋闷的慌,能出门以后,苏梨自是起了个大早出门溜达,开春以后天气越发好了,两个丫鬟随侍左右,一人手里捧着披风,以免变天叫她受凉,另一人手里则提溜这一盒子小零嘴,以防苏梨走饿了。
  这待遇,倒像是把苏梨当成玩性很大的小姑娘。
  苏梨很快转到后花园,阳光正灿烂,洒在早春的花苞上,苏梨见了十分欢喜,又觉这几日躺得腰酸背痛,不由走到花园空地活动四肢,捎带着呼吸早春的花骨朵芬芳。
  正摇着脖子,楚凌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梨的身子终于将养好了?”
  回头,楚凌熙提步走过来,今日没有宴席,他穿得没有那么正式,只着一身月白色锦衣,衣襟下摆处用银丝绣着竹叶暗纹,内敛贵气,打眼看去,正是公子如玉,不敢说绝世无双,却是极惹眼的。
  “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
  楚凌熙挥手制止苏梨要行礼的动作,目光温和的打量着苏梨:“那日宴会不方便,不曾与阿梨说上几句话,后来谨之又防备得紧,本王不好前去找你,今日正好得空,阿梨与本王好好叙叙旧吧。”
  “好。”
  楚凌熙让人备了点心热茶,和苏梨一起走到八角亭坐下,丫鬟和护卫皆守在亭外,方便他们说话。
  “五年前我刚到云州,便听闻阿梨在京中出了事,我初到封地,不得擅自回京,是以未曾回京察看,我原以为谨之和从远兄会护你周全,你怎会决绝到一个人离家出走?”
  楚凌熙低声问,语气里满是关切,斟了一杯热茶放在苏梨面前。
  热茶蒸起水雾,那些旧事仿佛也随着袅袅的水雾消散,再不像过去那样,一旦提起便伤筋动骨的痛。
  “那时我毁了名声,京中的人都要看我笑话,父亲和祖母也觉得我辱没了家门,要将我沉塘一了百了,我若不走,只怕现在已成了塘底烂泥里的白骨。”
  苏梨淡淡的说,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云州离京中千里,楚凌熙后来虽派人回京查探,也不知这样的内情,听见苏梨的话,眼底闪过震惊,复又叹了口气:“竟是如此。”
  若他当时还在京中,也许还能出手帮她一把。
  可惜……
  “你既离京,为何不到云州来找我,纵然你毁了名节,我也可以给你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楚凌熙有些介怀,他钦佩顾远风,心中也把苏梨当成朋友,但危难之时,苏梨不曾想到找他求助,多少有些伤他的心。
  “当时事发突然,我没想过那么多,后来离京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也许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吧。”
  苏梨那时只觉得走投无路,悲绝至极,若不是遇到陆戟,去了边关,也许她早就自寻短见一死了之。
  苏梨这句话满是沧桑,楚凌熙多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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