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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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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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烟,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个样子的我,你还愿意喜欢吗?”
  顾炤低声问,声音沙哑,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夜晚。
  岳烟哭得不能自已,只一个劲的点头。
  愿意! 我愿意!
  不管再过多少年,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杀了多少人,我都还是愿意喜欢你。
  得到肯定回答,顾炤心头发热,低头覆上岳烟的唇,将多年来的思念和克制的爱意都通过这样的方式悉数传达给她。
  岳烟的回应也是热烈的,两人像干旱了许久的树和腾,突然降了一场甘霖,立刻交缠在一起,再也不愿分离。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并不是什么好时机,两人吻得正忘我的时候,赵寒灼十分煞风景的敲了敲门:“顾炤,我们现在回大理寺。”
  凶手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后续,必须尽快破案。
  顾炤停下,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喘着气,呼吸交缠,气氛好得不像话。
  岳烟的脸很烫,冷静下来以后,有点不敢直视刚刚那样热切回应的自己,不好意思的垂眸避开顾炤的目光,推了推他:“走吧,赵大人催你了。”
  顾炤没动,将她的后脑勺扣得更紧,与他紧紧相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真实感。
  “我心悦你,你可愿嫁我为妻?”
  “什么?”
  岳烟被这句话砸蒙了,睁大眼睛一脸无辜,顾炤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哑着声道:“等案子结束,我娶你可好?”
  “好!”


第191章 你被暗杀了多少次?
  大理寺的停尸房基本隔三差五就会停进尸体,久而久之,屋里留下一股难以描述的尸味,说臭不臭,但第一次到这里来的人,闻了这个,必定会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顾炤对大理寺很熟,直接熟门熟路的走进去,赵寒灼尚且还要用袖子掩一下口鼻,他却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赵拾先行一步回来把赵西拎着在这里待命,赵西原本还在想是什么人这么张狂竟然信不过他的验尸结论,还要自己来看,结果一看顾炤面不改色的走近,顿时绷紧了身体。
  以他做仵作短短数年的经验来看,眼前这人绝对是他的天敌!
  在赵西存在感极强的注目礼下,顾炤走到停尸房门口,抬手掀开帘子,屋里更浓郁的尸味透出来,顾炤停下,回头看向赵寒灼:“这里翻新过?”
  “十年前我刚上任的时候翻新过,格局没动,只是粉了一下白灰。”
  “之前这里的墙砖都特意留了排气孔,屋里不会有这样的味道,不想被熏死的话,过几日让他们把灰刮了!”
  顾炤冷声吩咐,一点没把自己当嫌犯。
  赵寒灼愣了下,当初翻新是内务府的人做的,他并不知情,不过停尸房变成现在这样,他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好,以后我会注意的。”
  赵寒灼平静认错揽下责任,赵西见鬼的瞪大眼睛,见顾炤掀开帘子已经走进房内,忙提步跟进去。
  除了铁匠一家四口的尸体,屋里还停放了侯府那个婆子的尸体,顾炤只扫了一眼便看着那婆子的尸体道:“怎么多了一具?”
  大理寺接的一般都是重大命案,不同案件的尸体不能停在一个房间,这是规矩。
  赵西抱着胳膊若有所思:“你没去过凶案现场,怎么知道那具尸体是多余的?”
  一般人提及这命案,只会说铁匠一家四口被灭了口,这婆子的年纪颇大,可能是铁匠的娘,那年轻漂亮的续弦反倒和铁匠一家显得格格不入。
  赵西这算是抬杠了,顾炤掀眸看了他一眼,剩下那只眼睛折射出幽暗犀利的冷光,看得赵西头皮发麻,眼看撑不下去,顾炤移开目光,抬手指了指那婆子的鞋底。
  “她的鞋半新,鞋底没有泥土,磨损也比较小,可以看出生活比较优渥,旁边这四具尸体无论老小,鞋底都磨损得很厉害,自然和她不是一家人。”
  这个判断依据其实很浅显,但若不是有非常丰富办案经验的人,根本不会通过这个细节发散联想那么多。
  顾炤说得有理有据,赵西无从反驳,只憋着一口气看着顾炤,顾炤没再纠结那婆子的由来,走到旁边仔细查看那四具尸体。
  尸体已经被赵西缝合好了,只是面部还保持着死不瞑目的状态,眼珠子死死瞪着,不肯闭上,脖子上有一圈歪歪扭扭的黑色缝合线。
  “这是你缝的?”
  顾炤看着赵西问,赵西梗着脖子迟疑的点点头,心里想着要是顾炤敢说他缝得不好,他就扑上去跟他打一架。
  然而让赵西意外的是,顾炤很中肯的夸了他一句:“缝得不错。”
  “……”
  他要不要承认他在听见这样的夸奖之后其实很开心?
  在瞬间的开心之后,赵西整个人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可能是凶手的嫌犯的夸奖而感觉到开心?
  顾炤不知道赵西的心理活动有多丰富,俯身凑近细细观察那四具尸体脖子上的缝合线。
  针脚细密且平整,说明伤口也是很平整的,应该是被人用利器一下子砍下来的。
  人只要活着,定然是要挣扎的,就算凶手动作再快,切口不可能这样齐整,齐整到,好像是被人排着队去赴死一样。
  那这样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一家四口当时都被迷晕了,然后被凶手放到地上一个个砍掉脑袋,但这几具尸体死后产生的尸僵又显示当时他们处于不同的状态,那便只有第二种可能。
  这一家四口当时应该是清醒的,但无法动弹,亦或者不敢动弹,只能任由凶手摆布,然后命丧凶手之手。
  “这一家人有中毒迹象吗?”
  顾炤问,赵西皱眉有点不满,正要质疑顾炤的资格,被赵寒灼瞪了一眼,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用银针试过了,没有中毒现象。”
  “那他们的身体上可有中银针之类的暗器?”问着话,顾炤抬手解开铁匠儿子的衣服扣子,扣子刚解开两颗,他便已经从那孩子长有尸斑的肩膀上看见了一个细小的针眼。
  那针眼实在微乎其微,寻常人哪怕再仔细找上三遍,恐怕也难以发现,但落在顾炤眼里,却是十分醒目。
  “没有!”
  赵西斩钉截铁的回答,顾炤在那孩子肩上按了一下,确认那一处肌肉因为凝固的死血与别的地方有细微的不同。
  “真的没有?”
  顾炤微微拔高声音,赵西张了张嘴,陡然心虚不敢应声了,他虽然话多,但在做尸检方面,他向来都是认真仔细的,也从来没出过什么疏漏,这个时候被顾炤质疑了两遍,他竟不敢笃定了,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西揾怒,拔高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
  顾炤抿唇没了声音,在左手护腕上按了一下,只听‘咔’的一声细响,那孩子肩膀上缓缓冒出一阵银色细针。
  “这是……”
  赵西傻眼,顾炤把那根针取出来交给他:“把其他三具尸体再检查一遍,等你检查出他们身上藏着什么暗器再出这道门。”
  顾炤的声音有些严厉,他其实和赵寒灼在办案方面很像,对真相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疏漏存在。
  赵西涨红了脸,第一回 这么受挫伤自尊,但又忍不住问顾炤:“你的护腕里有什么玄机?我之前明明很仔细的检查过,这几具尸体里怎么会突然多出银针来?”
  话音落下,顾炤抬手把护腕取下来丢给赵西,赵西拆开一看,发现顾炤在护腕里面装了一圈磁石,磁石装得很巧妙,只有打开机关的时候,才会起效,刚刚那孩子身体里的银针就是这样被吸出来的。
  赵西原本还心存疑虑,看见这磁石,顿时眼睛都亮了,高兴的看着顾炤:“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简直太妙了!”
  顾炤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我三岁的时候做来玩儿的。”
  “……”
  赵西默默看向赵寒灼:“大人,我可以揍他丫么?”
  “不可以,做你自己该做的事!”
  赵寒灼无情拒绝,带着顾炤一起离开,去到他平日办公的房间。
  “刚刚有什么发现?”
  赵寒灼问,顺势关上门,顾炤还没完全洗清嫌疑,他现在把顾炤带到这里来,显然不符合规矩。
  顾炤没有说话,走到桌案前,铺开宣纸直接提笔挥墨。
  几笔落下,铁匠粗犷的面容跃然纸上,赵寒灼有些诧异,没想到顾炤竟然画得一手好丹青,寥寥几笔便将铁匠的神韵凸显得淋漓尽致。
  赵寒灼没打扰顾炤,见墨汁不够,还帮他研了一会儿墨。
  顾炤把铁匠一家四口和侯府那个婆子的画像都画了出来,然后将铁匠妻子圈了起来。
  铁匠的妻子很漂亮,这种漂亮在死人身上体现不大出来,但在顾炤笔下却非常明显。
  在他笔下,铁匠的妻子眼尾上扬,眸子发亮,薄唇微勾,正含笑看着画外之人,一股妖魅之气却油然而生。
  “你将她画成了一个风尘女子。”
  赵寒灼提醒,他断案向来讲究证据,不会因为主观臆断去判定一个人的身份和所从事的行业。
  “她身上有一股胭脂气,你没去过花楼小倌,没有闻过那种味道也很正常。”
  顾炤淡淡地说,其实那股胭脂气已经非常淡了,但他是出了名的狗鼻子,所以还是被他闻了出来。
  “仅凭这个味道你就能肯定她是风尘女子?”
  赵寒灼不能苟同,这样的评判太草率了。
  “铁匠是个哑巴,就算平时闷头干活不怎么惹人眼,但他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怎么也会让左邻右舍印象深刻,你去查的时候,有一个人对铁匠和他的妻子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吗?”
  顾炤这一问把赵寒灼问住了,之前他也觉得这一点反常,但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现在顾炤倒是给出了解释。
  在远昭,风尘女子从良嫁人被认为是不风光的事,是不会办婚礼的,而是会在当天夜里被偷偷抬进夫家,嫁入夫家以后,会比寻常妇人受到更加严格苛刻的礼教束缚。
  风尘女子从良以后,白日不得抛头露面,若要接什么活计,也只能让人帮忙引见或者晚上出门活动,比寡妇还要没有自由。
  铁匠虽然娶了年轻漂亮的妻子,旁人却是不怎么知道的,只有住他隔壁的寡妇和几个给她们分派活计的主家知晓,因此铁匠家藏着个无人知晓的娇妻也显得合情合理了。
  风尘女子大多是被花楼拐卖进去的,身家来历早就成了过往云烟,京兆尹那里自然也不会有户籍信息。
  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结为夫妻,当真只是因为缘分?
  赵寒灼不相信,顾炤又提笔在铁匠妻子耳朵上点了两点。
  “她耳朵上有痣?我怎么没看见?”
  “不是痣,是疤。”顾炤纠正,抬头看向赵寒灼:“当初揽月阁背后的老板是安无忧,我听说入揽月阁的人,耳朵上都要留下阁里独有的印记,即便是日后被人赎身离开,这印记也只能被割除,不能销毁。”
  揽月阁上下的人早就死绝了,这种辛秘旁人自是无从知晓,顾炤当初和安无忧因为有半个同盟关系,也才探听到这点消息。
  赵寒灼没说话,定定的看着顾炤,顾炤由着他打量,片刻后放下笔:“怎么,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报案人在铁匠铺里发现了一面银色面具,我看过,上面有内务府的印记。”
  “上面有内务府的印记只能说明面具是内务府打造的,不能说明当时戴面具的人就是我。”
  顾炤极快的给出回答,他脸上正戴着那银色面具,一只眼空荡荡,剩下的那只眼睛眸光深幽,让人看不见底。
  “顾炤,你有顾家一脉传承的破案秘法,我知道如果你是凶手,绝对可以把这个案子做得天衣无缝。”
  就像当初他做的那盘局,将远昭和胡人甚至安家都算计了进去,他中途倒戈与否,对他来说,最后的结果影响其实并不是很大。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幕后真凶是不是你?”
  赵寒灼问得直白,看了顾炤刚刚的所有反应,赵寒灼就知道,如果顾炤是凶手,这个案子根本没有查下去的必要,所有人都只有被顾炤牵着鼻子跑的份。
  所以他以最坦诚的姿态来问顾炤要一个最直接的答案。
  “我说不是你就相信吗?”
  “我信!”
  “我不是。”
  顾炤坚定的说,赵寒灼凝神和他对视,片刻后移开目光:“既然那天晚上戴面具的人不是你,那应该是有人故意把面具丢在案发现场,将罪名硬扣到你头上,你能大概猜到是哪些人吗?”
  “在远昭,我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但……能联合内务府一起动手脚的人,不多。”
  顾炤摸着那只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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