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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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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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寒灼呛得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枝枝刚刚说了什么。
  赵拾去大理寺应该是去逼问旁人他昨日做了什么。
  赵拾跟了他多年,赵寒灼了解他的脾性,倒是并不担心他会一时冲动闯下什么祸事来,反倒是刚刚那个兔子一样窜出房间的人更让他在意。
  赵寒灼止了咳,穿好衣服温吞吞的走出去,最终在后院水井边找到张枝枝,她换了一盆水,正把脑袋闷在盆里憋气。
  赵寒灼站在旁边看着她,等她憋不住抬起头来,不疾不徐的将刚刚没能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我还要了你的肚兜。”
  “……”
  赵大人,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月黑风高杀人夜?


第198章 留胡子显老
  肚兜这个话题过于敏感,张枝枝还没想好该怎么要回肚兜,解释清楚其中的关系,赵拾就从大理寺杀了回来。
  他的脸色比去的时候还要难看,一脸煞气,跟要吃人似的。
  张枝枝吓得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她脸上满是水珠,许是熬了夜,脸色也不大好,赵寒灼微微侧身挡在她面前,低声问赵拾:“问清楚了?”
  “嗯。”
  “没闹事?”
  赵拾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最终还是咬着牙回答:“没有!”
  “没有就好。”
  赵寒灼淡淡的说,语气有些宽慰,赵拾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抬手制止:“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他明显不想多谈行刑的事,赵拾绷着脸咬着牙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赵寒灼也没再看张枝枝,直接回了主卧休息,赵拾没走,张枝枝看见他从饭厅拖了一把长凳,直接大刀阔斧的坐在主卧门外,像个门神。
  张枝枝好奇的张望了一会儿便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她睡得不是很熟,隐隐约约听见赵拾踹门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却又没了声音,她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张枝枝起了个大早,熬了一锅肉粥,香气很快溢出,张老爷子就是在这个时候翻进赵寒灼屋里来的。
  赵拾听见动静飞快的拔剑冲进去,被赵寒灼一个眼神瞪出去。
  赵寒灼一夜没怎么睡,病气加重,脸色不大好,披着外袍坐起来,张老爷子在他面前跪下:“草民张为德拜见赵大人!”
  他的声音很沉,语气里透着敬重,但天色尚早,他来这里的意图赵寒灼大概已经猜到了七八。
  “张镖主不必多礼。”
  赵寒灼伸手扶了张老爷子一把,老爷子顺势站起来,脸上一片沧桑凝重。
  “赵大人,草民今日来,是想接小女回家的。”
  他把张枝枝带回自己家,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那点借口也就只能糊弄一下张枝枝,根本瞒不住老爷子的火眼金睛。
  “她在这里很好。”
  赵寒灼低声说,声音有些低落,他知道老爷子是为什么来的,昨日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处决了案犯,只怕如今在京中的名声,比顾炤有过之而无不及。
  “草民知道大人是为她好,但小女生性纯良,草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
  当父亲的,自然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一生平安无忧。
  赵寒灼感觉脑袋有点疼,梦魇里那些凄厉的哭嚎又在耳边回荡,他揉了揉眉心开口:“我可护她周全。”
  两人打着哑谜,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张老爷子也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承诺,犹豫良久,从袖中拿出一枚银色令牌:“还请赵大人网开一面!”
  那令牌是温陵找苏梨求的,打着逍遥侯的印记,硬生生的压着他。
  赵寒灼盯着那令牌许久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赵大人,你醒了吗?我熬了肉粥,你要不要吃点?”
  门外那姑娘不记仇,一觉醒来,不跟他计较肚兜的事,反倒还给他备好了早饭。
  是个好姑娘。
  他在心里想,终究还是伸手接了那令牌。
  他常年行于黑暗,所接触的都是人性最恶劣的一面,性子也不热络,确实不该祸害这样的好姑娘。
  “谢大人!”
  老爷子压低声音道了谢,翻窗悄无声息的离开。
  张枝枝敲了会儿门没得到回应,正要破门而入进去看看,听见赵寒灼在屋里说:“今日休沐,时辰还早,不必叫我。”
  “……”
  休沐你不早说,害我白白做了那么大一锅粥!
  张枝枝瘪瘪嘴,自己回去吃了一大碗粥又躺回床上睡回笼觉。
  回笼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她在自家马车上,掀帘一看,驾车的是自家哥哥。
  “哥?你怎么来了?”张枝枝欣喜得很,眼珠一转道:“那个叫贺三虎的混蛋抓到了?”
  “没有。”张云天头也没回:“爹怕你受委屈,让你嫂子去求了逍遥侯夫人,让赵大人网开一面,放你回家待着。”
  “哦。”
  张枝枝点点头,心里有点内疚:“哥,对不起,又给你和嫂嫂添麻烦了。”
  “这次的事怪不得你。”
  张云天安慰,张枝枝不安分在马车里带着,挤到张云天旁边打探情报:“哥,爹这些日子还在给我张罗亲事吗?”
  “比武招亲取消了。”
  “真的?”
  张枝枝一脸欢喜,又听见张云天道:“不过该相看的还得继续相看。”
  “……哦。”
  张枝枝的脑袋耷拉下去。
  ……
  赵寒灼难得睡了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穿好衣服出来,早有宫人候在外面:“赵大人起了!”
  宫人欢欢喜喜的说,让人奉上老参鹿茸等补品。
  “听闻赵大人近日太过操劳,昨夜竟突发了恶疾,陛下特意让老奴从国库里拿了好些药材给赵大人补身体,陛下还特意叮嘱赵大人这几日好好休养身体,等病完全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这话说得相当体恤,但仔细一琢磨却不对味。
  他为什么会突发恶疾,陛下心里没点数吗?
  心里有着计量,赵寒灼面上仍是一派恭敬:“谢陛下恩赏。”
  宫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才离开,等人一走,赵拾便走了进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需要一个明辨是非的大理寺少卿,但不需要一个妇人之仁的大理寺少卿。”
  这次在处理这些反贼的时候,他太过仁善了。
  这种仁善在楚凌昭看来,是没有必要的,所以他下了密旨逼赵寒灼亲自执刑,要他自己将这点仁善亲自剥离出去。
  赵拾没了声音,他知道赵寒灼要面对的是什么,不能说楚凌昭此举全然是错。
  对一个审判者来说,也许只有越绝情,才越能冷静客观的判断真相。
  赵寒灼把东西都收了起来,赵拾从外面买了包子馄饨,赵寒灼没胃口,说想喝粥。
  赵拾进了厨房,发现张枝枝熬那一大锅粥早就干成了一团,犹豫了一下加水重新煮开,结果给烧糊了。
  那一大锅粥,赵寒灼最终一口也没吃上。
  赵拾皱眉,扭头去外面酒楼买了米粥和清菜,赵寒灼只勉强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赵拾没见过赵寒灼这样,他像昨夜那御医说的,心里有了结,这结若是解不开,便会成疾。
  “大人,过几日是顾远风顾大人生辰,可要去看看。”
  赵寒灼在京里来往的人就那么几个,赵拾怕他在家里闷着,试探着提议。
  “也好。”
  赵寒灼点头,自己熬了药喝下,觉得精神点了才和赵拾一起出门。
  原是要出门买寿辰礼物的,结果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张家的成衣铺。
  铺子是苏梨之前开的,后来温陵接手以后,把店面拓宽,做了总店,生意好得不得了。
  赵寒灼坐在马车里远远看着,因为那热闹氛围带了几分笑。
  “大人可要裁两件衣服?”
  他的生活只在朝堂、大理寺和家里,基本都穿朝服,常服只有两三件,都是洗了又洗。
  赵寒灼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下了车,走进店里。
  店里的伙计眼尖,认得他是什么人,热情的引到后院,叫店里最好的裁缝仔仔细细替他量体裁衣。
  量到一半,听见伙计在门外叫嚷,语气满是欣喜,跟着出门一看,一队马车停在店门口,为首的马车里走出来一个风华出众的男子。
  男子一身素淡的青衣,并不张扬,脸上带着浅笑,与店里的人似乎是熟识,随口一打听,才知道他是漓州苏家的大少爷苏珩,之前在店里做过制香师,待人彬彬有礼,最重要的是至今未娶。
  赵寒灼安安静静的听着,脸上那点微不可察的笑没了,天大的热闹都好像跟他没了关系。
  量完尺寸出来,赵寒灼一言不发,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开始咳嗽。
  “大人可是喜欢……”赵拾听得揪心,试探着问了一句,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不是!回去吧!”
  “是!”
  赵拾驾车回去。
  午饭和晚饭赵寒灼都没吃多少,入夜以后,早早地便喝了药睡下。
  赵拾在门外守着,确定他睡着以后,悄无声息的施展轻功离开,去了张家,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张枝枝的房间。
  抬手敲窗,张枝枝警惕的声音立刻响起:“谁?”
  “我。”
  他说,好在声音挺有辨识度的,张枝枝很快开了窗,左右张望了一遍,确定没人,一把将他拽进屋里。
  “你疯了,大晚上敲我窗户做什么?要是被我爹或者其他师兄弟发现,准把你当坏人打断你的腿!”
  才在贺夫人那里吃了大亏,张老爷子可是把府上的人上上下下好好整顿了一番,偌大的镖局,连自家小姐都护不住,传出去还怎么接单?谁还找他们走镖?
  赵拾也是头一遭干这种事,不知该怎么开口,闷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大人病了,食欲不振,你再帮大人熬一锅粥吧。”
  “……”
  张枝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个人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让她熬粥?
  “我说这城里粥店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家,你就算不会做饭,也该买回来给他吃啊,难道一直让他饿着?”
  “……”
  赵拾不知该如何应答,抿唇沉默,张枝枝误以为他这是默认了,翻了个大白眼。
  真是木头大人带的木头下属。
  张枝枝左右看看,见桌上还有一盘没吃完的花生酥,当即用帕子包好给赵拾:“这花生酥是我嫂嫂做的拿手点心,你先拿给你家大人填填肚子,我再给你推荐几家比较好吃的粥店,你记着名字去买就成。”
  张枝枝扭头要找纸笔写店名,却听见赵拾急切道:“大人想吃你做的。”
  张枝枝的手顿了顿,扭头看向赵拾:“这话是赵大人亲口说的?”
  “……”
  赵拾哑口无言,张枝枝胸口堵得有点难受。
  她是倒贴过顾炤,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男女之防还是知道的,她对赵寒灼的恩也算是报了,这会儿都不住那里了,还上赶着给人做饭像什么话?
  南墙她撞过一回就够了,怎么还能不学乖,再一次自作多情?
  思及此,张枝枝拿了张干净油纸把自己的帕子替换下来。
  “这点心算是我最后一次报答赵大人的恩情了,希望赵大人能早日康复。”
  张枝枝微笑着说,推开窗请赵拾离开。
  看到张枝枝的举动赵拾哪里不知道是自己莽撞了,也不好多留,直接离开。
  张枝枝看着他的身影没入夜色中,怔愣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什么嘛,说了那样不明不白的话,第二日就让她自己回家,如今又让人来扰她心神,赵大人这处事风格,怎么越来越不正派了?
  张枝枝难得失眠,第二日顶着一双青黑的眸一脸憔悴的出现在饭厅,惹得温陵和张云天连番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张枝枝有气无力的摇头,吃完早饭就被老爷子派发了任务,陪苏珩逛京城。
  张枝枝知道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温陵也开导过她了,况且苏珩比之前那些人好了去了,她自然没有什么好推拒的。
  吃了饭,张枝枝换上男儿装和苏珩一起出了门。
  苏珩之前失踪,后来又莫名其妙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只是醒来只记得他是苏家大少爷,把自己在京中发生的事都忘了。
  温陵将城中的大夫都请来给他诊治,确定他身体没问题后,便由着他回了漓州,没想到他回漓州不出一年,就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很快又和温陵有了生意上的往来。
  张枝枝是闲不住的个性,早就把京中角角落落都转了个遍,轻车熟路的带苏珩看杂耍,吃小吃,尽地主之谊。
  苏珩说话温柔,待人有礼,又处处细心,两人待在一处,自是没有一点矛盾冲突,可也没有一点让人心悸的地方。
  转了一上午,张枝枝有些累了,便把苏珩带到戏园子里坐着听曲儿。
  两人刚走上二楼准备去包间,就听见一记脆生生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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