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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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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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苏梨把楚怀安之前给她那块玉佩状似无意的拿出来亮了一下。
  魏氏没有见识,不知道这玉佩是何物,京兆尹却是能瞧出端倪,到嘴的话顿时被这玉佩堵了回去。
  就这么迟疑了片刻,一个妆容精致的妇人已携着一位清俊的男子走进来。
  妇人骨架偏高,身量与男子相差无几,肩宽体阔,若只看背影竟是叫人难辨雌雄。
  “爹!”张月溪朗声唤了一声,得了京兆尹的回应,又不咸不淡的瞧了魏氏一眼,瘪着嘴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后娘。”
  仗着京兆尹的宠爱,张月溪对魏氏向来都是爱搭不理,魏氏刚在苏梨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装不出平日贤良的假象,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都嫁人了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也不怕被婆家笑话!”
  这一句话像一根短小的引线,发着滋滋的声响瞬间便将张月溪引爆,她的脸一下子拉下来,怨毒的看着魏氏:“我都已经嫁人了,一年回娘家看我爹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也不会在府上与后娘争宠,后娘整日除了咒我就不能盼我点好么?”
  “是你先说话无礼的,我何曾咒你了?”
  魏氏反驳,与张月溪争锋相对,争得面红耳赤,那赵恒站在旁边说不上话,只能拉拉张月溪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与魏氏争论,以免惹得大家不快。
  如此懦夫,恐怕在自己家中,也是夹在赵夫人与张月溪之间艰难度日。
  苏梨摇了摇头,适时开口打断这场闹剧:“夫人,张小姐,我还在这儿喘气呢,麻烦把家务事放一放,先给我一个说法。”
  散漫柔婉的女子声音吸引了张月溪的注意,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子单独到府上作客的,上下打量了苏梨一番,见她生得容颜出众,娇小动人,顿时伸手一把将赵恒拽到自己身后,同时戒备的质问:“你是谁?”
  她的语气颇为不好,活像苏梨是故意上门堵着要勾引赵恒一般,暴露了她心底极强的嫉妒心。
  苏梨起身,慢条斯理的理理衣袖和衣摆,动作优雅,礼数周到的行了个见面礼:“张小姐有所不知,我与赵恒哥哥渊源颇深。”
  这一声‘赵恒哥哥’喊得情真意切,虽未刻意娇嗔,听在张月溪耳中已激起千层浪,她瞪了赵恒一眼,复又看向苏梨:“贱人!你在说什么?”
  这人虽然不是魏氏亲生的,可言行举止倒是继承了十分的刁钻粗鄙。
  苏梨被她骂了一点也没生气,只歪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赵恒:“赵恒哥哥退了我二姐的婚事与张小姐共结百年之好,办喜宴的时候怎地不曾通知我一声?”
  此话一出,张月溪总算是知道苏梨的身份了,也意识到自己被苏梨耍了一通,她颇为恼怒,胸口剧烈起伏了一番,指着苏梨大骂:“你这贱人早该被沉塘淹死,怎么还有脸进我家的门戏耍于我?”
  张月溪说完,扭头便要喊家丁进来将苏梨叉出去,却被京兆尹拦下:“溪儿,不得放肆!”
  京兆尹因为对亡妻的愧疚,向来都是把张月溪当成掌中宝,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此时却因为苏梨呵斥了张月溪,张月溪满脸惊愕,尚未回过神来,又听见苏梨意味深长的说:“赵恒哥哥当初退婚,尚书府是将聘礼悉数退还了的,哥哥如今腰上怎么还挂着二姐赠你的定情信物?”
  苏梨眼尖,从赵恒进屋就看见他腰侧挂着的配饰,配饰是一颗玛瑙,被打磨成拇指大小的陶笛形状,上面还点了几个小孔,用红绳穿着挂在腰间,下面缀着同色丝绦。
  玛瑙成色不好,并不如何昂贵,却挺别致精巧。
  苏唤月擅音律,琴艺极佳,但旁人不知,她最喜欢的其实是陶笛。
  初与赵恒定下婚约,赵恒曾偷摸着捎人给苏唤月送了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后来在苏梨的怂恿下,苏唤月亲手做了个陶笛送给赵恒作为回赠。
  赵恒腰间的配饰并不是苏唤月所赠,可苏梨一瞧那配饰形状,就知道这人心里定然还暗戳戳的念着二姐的好。
  退婚退得如此爽利,感情上却拖泥带水,真是懦弱到了极点!
  这般想着,苏梨对赵恒的印象越发的差。
  苏梨那句话是故意挑拨,话音落下,赵恒的脸色果然一白,心虚的将配饰扯下,想揣回兜里藏着,却被张月溪一把抢过:“我道你为什么成天挂着这个破玩意儿,原来是心里还想着那个贱人!”
  “夫人,我没有!”
  赵恒苍白无力的辩解了一句,张月溪哪里肯听,一怒之下将那配饰摔在地上,抬脚碾得粉碎。
  赵恒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月溪嚣张得意的碾着脚下,将他这些年微末阴暗的念想一同践踏碾压。
  可踩碎了一个配饰远远解不了张月溪心里的怒火,她揪住赵恒的衣领近乎癫狂的质问:“你是不是还爱着她?你们有没有苟合过?啊?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嫉妒和猜疑烧红了眼,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赵恒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终于忍受不住,一巴掌打在张月溪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将张月溪的嘶吼全部扼杀,屋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张月溪捂着脸呆若木鸡,京兆尹和魏氏也被这个向来软脾气,突然爆发的姑爷吓得愣住。
  赵恒径直走到苏梨面前,眼睛发红的看着她:“当年退婚一事,我早已与令姐说清楚,我们二人互不相欠,三小姐今日如此挑拨我与发妻的感情意欲何为?”
  “互不相欠?”苏梨复述着这四个字,有种被塞北的寒风刮了喉咙的错觉。
  她仰头看着赵恒,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脸,忍不住笑出声:“赵公子的脸皮怎地如此之厚,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四个字来?”
  赵恒是读书人,向来喜欢礼教,张月溪虽然蛮横无礼,但嘴里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句难听的词,不像苏梨,说话精准,直插痛处。
  赵恒被说得脸色发青,刚要辩解,苏梨拔高声音质问:“你与我二姐退婚之时,可有说过会娶她日后的小姑子?”
  “……”
  赵恒理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当年苏唤月不受宠,可婚礼是皇帝和贵妃亲自主持的,因此办得很是盛大,在京中一度被不知内情的人传为佳话,大出风头,因此鲜少有人发现赵恒与张月溪是在同一天成婚的。
  那天蹭着御赐婚礼的喜庆,京兆尹府的大小姐带着极丰厚的嫁妆,风光出嫁。
  这事,说两家不是故意的,那是说的鬼话!
  苏梨原本不知道他们这么能恶心人,只是刚刚随绿袖去厨房的时候,耳力好了些,恰巧听见那嚼舌根的下人拿这事当笑话来说。
  看张月溪这怼天怼地的性子,即便一年只回几次京兆尹府,也会想尽了法子刁难苏唤月。
  苏梨幽幽的看着,舌尖在上下牙间一扫,露出一抹狞笑:“我二姐身体不好,性子软,我看在座各位欺负她似乎已经欺负上瘾了,如今我回来了,自是不能再让她平白在此受委屈,既然你们不想好好待她,那便把休书写了吧,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苏梨又把魏氏刚刚威胁的话提出来。
  这些人骨子里的劣性根是不会轻易改变了,苏梨今天把他们打服帖了,过几日他们又会原形毕露,甚至变本加厉的对待苏唤月,必须想个万全的解决之法。
  “这可是陛下亲赐的婚事,万万不可!”京兆尹率先反对,魏氏也跟着附和:“就是!再说了她是你二姐,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决定?”
  苏梨抬眼扫了一圈,目光凉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二姐嫁的是张岭,不是你们,这休书自当由他来写,大人不妨叫他出来,听听他的意思。”
  苏梨这么一提,京兆尹的眉头立刻皱起,张岭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平日就爱往外跑,被禁足以后,府上有个风吹草动他都会麻溜的跑出来看热闹透气,今儿倒是异常的平静。
  “那个混账呢?”京兆尹沉声问,魏氏狠狠剜了苏梨一眼,心虚的遮掩:“老爷不是让岭儿在院子里待着,不许出来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鬼混了?”
  京兆尹气得拍桌,一是对张岭怒其不争,二是觉得在苏梨面前跌了面子。
  魏氏也知道今日是触了霉头,扶着京兆尹说着好话解释:“都怪我,他这些日子憋疯了,我悄悄让他出去玩一会儿,没想到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脑袋磕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呢!”
  魏氏说着想到张岭的伤势眼圈便红了,心疼得不得了。
  她如此心疼儿子,却把旁人的女儿视作草芥。
  苏梨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大人若是不想让张岭与我二姐和离,也不用与夫人演这样一出苦肉计给我看。”苏梨话里带着讥讽,似乎全然忘记张岭的伤势就是她和某人亲手打的。
  京兆尹被讥讽得老脸挂不住,一手推开魏氏。
  “苏小姐,这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还有皇命加持,若真要休妻,陛下那里……”
  “大人放心,只要大人敢去御前禀告此事,我必能求得侯爷替大人说话,了断这姻缘,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旁的琐碎小事,只要大人松了口,我都能想办法尽快办妥。”
  苏梨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了,这架势只差拿把刀架在京兆尹脖子上让他去请旨让两人和离,京兆尹抿唇没了声音。
  知道苏梨是来真的,魏氏一下子慌了神,张岭没成亲之前,魏氏成日被张月溪怼,张岭成亲以后,张月溪也嫁人了,她便过上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苏唤月的性子多软啊,即便被欺负成这样,也还是每日晨昏去给她问安,府上的大事小情也都是苏唤月操办妥当,但府上库房的钥匙还拿捏在魏氏手中,若苏唤月真的被休了,魏氏上哪儿再找这么个任打任骂的儿媳妇?
  没办法,魏氏只能咬牙服软:“苏小姐,月儿其实也不是全然不好,只是她嫁给岭儿这么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对她严苛了一些,这也是为她好。”
  “是吗?看大人和夫人的意思,便是不想和离了?”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能随随便便就和离呢?”
  魏氏腆着笑说,苏梨点点头,似是被她说服了,魏氏一喜,刚要继续劝说,却听苏梨道:“夫人说得有道理,二姐住在府上好歹还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正巧如今我住在逍遥侯府不大妥当,稍晚一点我就搬进来与二姐同住吧!”
  同住?
  今儿你只来了半天就把府上闹得人仰马翻,住下以后可还得了?
  魏氏眼睛抽了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你此番回京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又与侯爷关系匪浅,住在我们府上像什么话?”
  魏氏说着,京兆尹也是一脸不赞同,苏梨敲敲旁边的茶几,笑得烂漫:“看来大人与夫人是要我进宫去向长姐求些恩赐才肯让我住下了?”
  “……”
  苏挽月在宫宴上帮苏梨说话是有目共睹的,她装得那样姐妹情深,自是能轻易骗过其他不知情的人,如今看来也给了苏梨不少便宜,至少这种时候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搬出贵妃娘娘的名号吓一吓人。
  果然,这话说出口,京兆尹和魏氏的脸都憋成酱色,像被硬塞了一只苍蝇到嘴里,想吐还不敢吐。
  屋子里的人沉默着,张月溪终于从刚刚那一巴掌反应过来,她来不及与赵恒算账,先共同对外,瞪着苏梨道:“你这人好不讲理,当年是你连累了你二姐,坏她名声,若不是陛下亲赐此婚,她还进不得我张家的门!而且她本来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生不出孩子还有什么资格在我家作威作福?”
  这人还真是和魏氏一样不会说话。
  苏梨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暗中从袖袋里摸了两枚铜钱,蓄力一掷,铜钱划破张月溪膝盖处的棉裤打中她的膝盖骨,张月溪两腿一软,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地板又冷又硬,张月溪疼得眼泪立时冒了出来,却知晓苏梨的身手不是她惹得起的,便咬着牙没敢再胡言乱语。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苏梨缓缓起身,拍了拍手:“我给了两条路,大人都不想选,那现在要如何是好?莫不是真要闹到御前大人才肯做出决断?”
  她问得温和,话里话外已是耐心全无,京兆尹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犹豫片刻,拉下老脸好声好气的问:“苏小姐,此事可否再商量商量?内人和犬子的脾气的确恶劣了些,日后我会好好管束他们。”
  “大人若真想管束,何须等到今日?”
  苏梨反问,半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京兆尹老脸发热,只觉今日颜面尽失。
  屋子里一群人都像看扫把星一样看着苏梨,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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