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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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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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瞳孔一缩,正要后退,被刘贵人一把抱住摁在自己胸前。
  “好哥哥,你刚刚不是要脱奴家的衣服吗?奴家自己脱了,你要了奴家吧?陛下已经大半年没来奴家宫里了,奴家要想死了……”
  刘贵人毫不知羞的胡言乱语,嘴里更是发出难耐的吟唱。
  她是真的糊涂了,把这侍卫与楚怀安揉在一起,不知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放肆!真是不知廉耻!还不把她给我拿下!”
  安若澜厉喝,又有两个侍卫上前,一记手刀劈在刘贵人后颈,将她劈晕断了那不堪入耳的话语。
  刘贵人软软倒地,唇角还保持着微笑,那姓沐的侍卫跪倒在地,面色一片灰白。
  这么多人看着,就算是刘贵人疯了一样扑到他身上去的,那他也是冒犯了皇帝的女人。
  安若澜定定的看着他,眸中怒火翻涌,沉声命令:“把他捆了扔内务监去!”
  内务监是宫中犯了错的宫人去的地方,其中多用宫中辛秘之刑,哪怕死了,寻常仵作连死因都验不出,当然,进了那里的人,多半是半夜被拖出去随便找个地儿埋了,根本没有被仵作验尸的机会。
  “娘娘恕罪,属下绝无冒犯贵人之意!”那侍卫做着最后的挣扎。
  后宫戒备森严,安家想提拔个人到宫里来不容易,那侍卫不想去内务监,安若澜比他更不想这么做。
  可出了这样的事,她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
  “把他带走!”
  话落,两个人都被侍卫拖走,御花园复又恢复安静,安若澜扭头看向楚怀安:“侯爷不是出宫去了么?怎么还逗留在此?”
  “刚好路过,看见有人落水了,就过来瞧瞧,没想到有的人平日看着优雅动人,骨子里竟然这么……饥渴!”
  楚怀安笑盈盈的说,他原本也是打算让刘贵人和那侍卫一起吃点苦头的,没想到刘贵人后来会自己助攻,帮了他一把,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达成了目的。
  安若澜心中恼恨,巴不得冲上去给楚怀安一巴掌,可楚怀安不是苏梨,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别说是她,就是太后,也不敢和楚怀安撕破脸皮起冲突。
  “侯爷对苏三小姐,当真是上心得很,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安若澜讥讽着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楚怀安必定是知道刘贵人为了讨好她才那样刁难苏梨的,她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做局外人的苏挽月听见这句话,微不可察的掀了眸子,黑亮的眼珠微微移转,余光正好能看见楚怀安上扬的唇角。
  “本侯的人,自是由不得旁人欺负!”
  这话他说得这样自然,比之前在太后宫里说的还要笃定果决,没有半分犹豫。
  心脏密密麻麻的泛起酸意,苏挽月忍不住抬头,笑意温浅:“阿梨这些年受了许多苦,能得侯爷青睐,也是她的福气。”
  苏挽月说着话,笑得大方得体,心却像泡在醋缸子里一般,下面还有火堆架着炙烤,让她整个胸腔都被咕噜噜的呛入酸气笼罩。
  她原以为楚怀安是真的对自己至情不渝,甚至会终生不娶,可苏梨一回来就一巴掌让她认清了现实。
  帝王的宠爱是飘渺虚妄的,男人的真心也是可以轻易改变的。
  她入了这深宫,便是困在这里面的鸟,只有靠她自己才能走到最后!
  “许是有了身子,本宫最近总是犯困,就不陪侯爷闲聊了,还望侯爷恕罪。”苏挽月说着欠身行了一礼,宫人立刻上前扶着她离开。
  楚怀安眉头微皱,心脏有些刺痛,这五年因着宫规制度,他与苏挽月交流极少,就算偶尔隔得近些,表面也都装作若无其事,不曾像今日这般疏离客套。
  仔细想来,今日竟是她入宫做了贵妃以后,第一次向他行礼。
  以贵妃的身份,向逍遥侯行礼。
  他们之间明明早就隔着千山万水,却好似从这一刻开始才分道扬镳。
  苏挽月走了,安若澜自是没有再留下来受气的道理,她敷衍两句也带着宫婢离开,并未发觉楚怀安明显变得落寞的情绪。
  待人都走了,苏梨从树上跃下。
  从上面的角度她可以把楚怀安的情绪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因这身份地位的悬殊,他和苏挽月有着独特的交流方式。
  刚过苏挽月用那句寻常至极的话,与他做了决裂。
  爱了那么久的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但苏梨已经不会像五年前那样傻乎乎的劝他别当回事,继续一头撞进火坑里。
  坑里的火已经快焖不住了,苏梨必须在火烧到所有人之前,把坑填了。
  “侯爷,我们该出宫了。”
  苏梨提醒,不远处的地砖上还残留着刘贵人刚刚带上来的淤泥,散发着恶臭,许是有侍卫通知了宫人,很快有人拎了水来清洗地砖。
  有外人在,楚怀安很快收敛了情绪,带着苏梨出宫。
  走出宫门,他若无其事的伪装散去,余下松垮垮的肩膀,侯府派了马车来接,默不作声的上了马车,他掀开车窗帘回头看着皇宫,直到马车拐过街角,看不见皇宫的大门才放下,像是依依不舍的在留恋着什么。
  苏梨没有出声打扰他,安静的坐着,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许久以后,终于看向苏梨:“五年前,她没有真的让人伤你。”
  极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为苏挽月做出了辩驳。
  那一夜苏梨的确为土匪所掳,第二日衣衫不整的被丢在尚书府门口,可她没有失身。
  这话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若不是身体是自己的,连苏梨都不会相信,那些土匪冒着杀头的危险把她掳走,什么都没做就把她放了回来。
  苏梨是被打晕了了掳走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许是那些土匪太过高兴,喝太多,原本想做什么没来得及。
  许是那些土匪良心未泯,不忍对苏梨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下手。
  又或许那天晚上那些人撞了鬼,所以让苏梨幸免于难。
  可模仿楚怀安字迹骗苏梨出去的是苏挽月,雇人画了下流画册逼苏梨去死的是苏挽月,后来散布谣言害死核儿、害先生废了一只手的还是苏挽月!
  只是没有破身而已,苏梨整个人都已经被毁得彻底,这些伤害难道不算伤害吗?
  胸中气血翻涌,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苏梨尽量平心静气的点头:“侯爷说的是,长姐向来温婉宽厚,怎会做伤害自家姐妹的事?”
  话一出口,楚怀安就后悔了。
  他是被苏挽月那句话惊着了,毕竟是放在心尖快十年的人,这人突然走了,他的心便空落落的悬着不知会落在何处。
  他相信苏梨不会说谎,却不想相信苏挽月会是那种用阴毒伎俩谋害苏梨的人。
  他所见所闻的苏挽月,是个大方得体、才貌双全的女子,哪怕入了后宫,她也不忘初心,不曾有害人之心。
  他无法想象,这些都是她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在这片假象之下,是个扭曲狰狞、恶毒狠戾的女人。
  所以,他控制不住的为苏挽月辩解了一句,想保留假象之下唯一一点善,也想抓住自己漫长孤独的爱慕长河中唯一一点美好。
  “阿梨,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欠你的,我用余生补偿给你,行吗?”
  楚怀安试探着问,天不怕地不怕的逍遥侯,如今怕得嘴笨说错话,还带着一丝叫人难以置信的卑微。
  他愿用余生的补偿,换苏梨与苏挽月两不相干!
  “侯爷,在你眼里,长姐纯良心善,我便是恶毒凶狠之人吗?”苏梨平静的问,不等楚怀安回答又继续道:“侯爷知道长姐做错了事,怕我会报复她戕害她,可曾想过若当初的事均是她授意所为,她会对我心慈手软吗?”
  “有我在,她伤不了你!”
  楚怀安笃定的说,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挡在苏梨面前,护她安然无忧。
  话说到这一步,再争论其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的心偏向谁,早就注定,任谁也无法扭转。
  “侯爷放心,她现如今贵为贵妃,有陛下护着,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拿她如何不是吗?”
  说这句话时,苏梨已不能保持镇定,话里裹了三分怒气,她原以为这颗心已经受过千锤百炼,不会再有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可以坦然面对所有人的嘲讽讥笑,却不曾想过,会被他简简单单一句辩解击溃。
  在这个人心里,是不是只有亲眼看见苏挽月捅自己一刀才叫伤害?
  心越来越痛,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那些陈年旧疤统统撕裂,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叫她痛着,不曾流泪,只血流成河。
  被苏梨质问得毫无还口之力,楚怀安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许诺要给她一个交代,现在又问她要怎么做。
  苏梨咬牙压下涌到喉间的腥甜,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侯爷为我做什么,只希望侯爷不要阻挠我做我应该做的事!”
  说完这句话,苏梨掀开车帘,在车夫的惊呼声中跳下马车。
  车夫紧急拉了马缰绳,马车停下,楚怀安探出脑袋慌乱的看过来。
  苏梨在地上打了个滚淡然自若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埃:“侯爷,我想一个人走走冷静一下。”
  现在这种情况,再待下去,只会引发无谓的口舌之争,对谁都没有好处。
  楚怀安深深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拉上马车帘子,马车哒哒的驶远。
  喉间再度涌上腥甜,苏梨快步走到巷子转角,手撑着墙,吐出一口血。
  那血有些泛黑,应该是情绪太过激动,诱发了体内的余毒。
  原本在旁边玩儿陀螺的两个小孩儿被她吓了一跳,拿着陀螺跑远,苏梨抬脚踢了点土把血迹掩上,随意擦了擦唇角。
  转身准备找个地方坐一坐,一阵拳风袭来,忙撤身避开,来人立刻补上一记扫堂腿。
  刚吐了血,小日子也还没过,苏梨到底有些虚弱,躲避不开,只能抬手抵挡,被来人一脚踢到撞到墙边。
  “咳咳!”
  苏梨咳嗽起来,嘴里全是铁锈味儿。
  “阿梨你今日怎么了?才两招就接不住了?”张枝枝扶住苏梨意犹未尽的问,不等苏梨回答又皱着眉埋怨:“阿梨你怎么回事,说好了让我下午去签书契,一声不吭就没了踪影。”
  她已是十分亲昵自然地叫着阿梨,不知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还是完全掐断了嫁进侯府的心思,她没再穿袄裙,而是穿了便于行动的骑马装,短打箭袖,利落极了,头发也用发带束起,从背影看像潇洒的男子,从正面看也是十分英气。
  “出了点意外,不好意思。”
  苏梨强压住咳嗽回答,脸色有些不好,张枝枝立刻忘了生气,担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我们现在去我二姐的别院签契吧。”
  “不用啦,已经签了,你二姐知道你与我有约定,便做主拟了文书与我签字画押,给的工钱也十分丰厚呢!她说你不会平白失信的,就算你不在京城了,只要是你谈下的买卖,她就肯定会认!”
  张枝枝说着哥俩好的揽住苏梨的肩膀,冲她竖起大拇指一脸感叹:“苏姐姐的二姐,也是十分讲义气呢!”
  “……”
  你与我二姐相处,莫非也是这样大大咧咧的说话??
  苏梨唇角抽了抽,与张枝枝一起往别院走,张枝枝闲不住,一路上不是夸苏唤月贤惠,就是夸苏唤月厨艺好,言语之间很是敬佩。
  苏梨自是知道苏唤月有多好,不过亲耳从旁人口中听见这些夸赞,也是有几分骄傲自豪的。
  这是她的二姐,这世上最好最独一无二的二姐。
  “不过,二姐这样好,怎么会嫁给那个混账东西呢?”
  张枝枝说着说着愤愤不平,苏梨脸上的笑顿住,她没跟张枝枝说过二姐所嫁之人是张岭,以二姐的性子,也不会跟一个才认识数日的人说这样隐秘的事,那张枝枝是如何知晓的?
  苏梨略加思索,很快猜到问题所在:“这几日,有人来闹事了?”
  “来了,三天两头的来呢。”张枝枝点头,手舞足蹈的跟苏梨重现那日的情形:“苏姐姐你是没看见,那些人有多凶,第一天来的是你二姐的小姑子,那女人比我长得还壮实,满嘴喷粪在门口叫骂,说你二姐与她丈夫有私情!”
  想来是张月溪那日骂得太过火难听,张枝枝提起她来也没什么好话。
  “这可是我自己独立接的第一笔买卖,我张枝枝能由着她在雇主门口上蹿下跳上房揭瓦吗?”张枝枝瞪着眼睛问,复又自问自答:“当然不能!所以我从茅房拎了一桶新鲜的还给她!”
  苏梨:“……”
  这个很有画面感的描述是怎么回事?
  张枝枝说得忘我,一个劲的跟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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