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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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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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悯考试的场次靠前,属于八月九日的第一场。
  回到家后,阿阮就开始给魏悯收拾行李。
  去省里路上来回脚程加上乡试的那三天,恐怕这一去就是十天左右。这还是算的晴天,若是碰到今日这种阴雨天,路上耽误一两日,她恐怕得小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去的盘缠,阿阮已经准备好了,仔细的缝在魏悯内衫的口袋里,隔着外衫能安全些。
  阿阮辛辛苦苦点灯熬油做了小半年的刺绣,才给魏悯攒了一笔乡试钱。等过几天稻子收了,卖的钱就留给她上京赶考。
  魏悯自从在家里住了之后,就不许阿阮晚上碰针线,怕他熬坏了眼睛,老了之后看不清东西。
  这次一去小半个月,魏悯走之前还是又叮嘱了阿阮一遍,不许他晚上刺绣。
  如今已是七月二十了,赶考宁愿去早也绝不能晚去,魏悯明个就该走了。
  晚上魏怜将魏悯和阿阮喊来自个家里,和孙氏做了些菜,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魏怜不放心魏悯一个人去,本想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她过去,盘缠虽然不多,但她可以过的苦点,路上多多少少能照顾着魏悯。
  对于她的想法,魏悯却不同意。
  如今魏家就她们两个女人,家里不能没人照顾。再说田里的水稻过两日天气一晴就该收了,随后紧接着的就是再播种插秧,她俩要是都不在,难不成指望家里的三个男子干完这些粗活?
  魏悯不在家,阿阮还指望魏怜照看呢,她说什么都不同意两人一起去。
  魏悯的想法更现实,也更合理,最后魏怜只能妥协。
  明天魏悯起早赶路,魏怜送她去县里,两人都没喝酒。
  饭后魏悯和阿阮就回了家。魏悯在家住了这么久,如今突然要半个月见不着人,阿阮心里有些舍不得。
  分别在即,两人躺在床上都没有做那种事情的兴致。
  魏悯手臂搭在阿阮的腰上,手掌不带一丝情。欲的摸着他的后腰,细细叮嘱着,“柜子里的糕点别给我留着,你再不吃就该坏了。篮子里的鸡蛋还剩十来个,你记得一天吃一个,回来我会数的。还有你过两天月事就该来了,到时候少碰点凉水……”
  魏悯絮絮叨叨的说,阿阮安安静静的听,两人就像调换过来一样,仿佛要出门的是阿阮,而魏悯则是个操不完心的夫郎,总觉得这件事不说他就不知道注意,总恨不得把他别太裤腰带上带着才放心。
  魏悯其实不是个啰嗦的人,话平时也没那么多。
  阿阮眼睛湿润,不动声色的低头,用拇指蹭去眼尾的泪。
  阿阮知道魏悯是不放心自己,担心他又跟上次发烧时一样,所以她说,他就听着,也不伸手打断她。
  阿阮是在魏悯的叮嘱声中睡着的。她声音越说越小,语气越来越轻,仿佛在故意哄他入睡一样。
  阿阮早上眼睛还没睁开就下意识的伸手往身旁摸了摸,床边已经空了。他吓的睁开眼,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醒这么早?”魏悯正在穿衣服,听见动静回头看他。
  阿阮看她还没走就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也起来了。
  抬手对她比划:
  ——我给你做早饭。
  魏悯见阿阮利落的穿衣下床,就知道他已经打定主意给她做饭了,索性也不劝他再睡会儿,而是跟在他后面出了里屋。
  两人并排坐在灶前烤火,魏悯和平时一样,时而扭头跟阿阮聊两句日常琐事,时而逗他两句,看起来丝毫不像马上就要离家考乡试的人。
  早饭后,魏怜和孙氏过来。
  阿阮手里提着行李,跟着魏悯走到村口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魏悯笑,朝他伸手,“就送到这里吧。”
  阿阮手攥着包袱,抿了抿唇。
  魏悯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一只手拿他手里的行李,说道:“我十几天后就回来了,比之前在书院时还要提前半个月呢,别担心,你待会儿再回去补个回笼觉。”
  阿阮松开手,知道她说的有理,可就觉得这两者不一样。她虽然这次就去半个月,但阿阮却觉得,这半个月比在书院里住的那一个月都要长。
  魏悯将包袱挎在肩上,跟魏怜一起走了一段距离后往后回了一次头,见阿阮还站在那儿没动,就朝他摆手,示意他回去吧,别再看了。
  阿阮心中不舍,直到再也看不见人了,才跟着孙氏回家。
  魏怜也没把魏悯送多远,到了分别之时,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格外认真的说道:“尽力就好,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阿阮还在家里等你,考完记得早点回来。”
  魏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点头笑道:“我知道。”
  说完,便踏上官道,往省里去了。
  这条路,踏上的考生无数,但却不是每一个都会回来的。有些人考完自知结果不行,觉得没脸回家,索性就远走他乡。也有些人考的不错,在省里被人看中留在了那里做个上门妻主,享受荣华富贵……
  这些,并不是都没有的。
  魏怜刚才就是担心魏悯年纪轻抵不过诱惑,才叮嘱了一句。
  魏悯觉得自己与那些人都不同,不是她才高八斗,也不是她意志坚定,而是她有自己考科举的原因。
  她只是希望自家夫郎为她点的灯熬的油没白费,自己不必再为了让他吃几口肉累到惹他心疼流泪,他也不用会过的留着她买的糕点舍不得吃……
  她只是希望自己出人头地,能让他的日子过得好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多年后,魏悯跟众人说自己当年的事
  ……
  魏悯:我那时候就想着考上状元,能——
  某官:(插嘴)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某官:(插嘴)能多纳几房美人?
  某官:(拍马屁)魏相是这种人吗?肯定是为了江山社稷更好!
  魏悯:……其实就是为了能吃上肉
  某官们:……(干笑)呵呵呵呵,魏相好接地气


第18章 挑唆
  从青禾村到省城,魏悯走了大概五六日,路上因为下雨才多耽误了两天。的亏来时阿阮给她做了双合脚的鞋子,这一路走来才能不磨脚。
  路上的辛苦自然不必多提,来到省城之后,日子已经是八月初六。
  八月初九的那场乡试要提前一天,也就是八月初八就要入场。魏悯算着时间,就在客栈租住了一天两夜。
  等八月初八那天,魏悯提着包袱进入贡院。
  乡试由朝廷选派翰林、内阁学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乡试。
  主持考试的正副主考官们会在初六那日入闱,先举行入帘上马宴,凡内外帘官都要赴宴。宴毕,内帘官进入后堂内帘之处所,监试官封门,内外帘官不相往来,内帘官除批阅试卷外不能与闻他事,以防舞弊。
  同时贡院里的监考很严,考生进入贡院时,要进行严格的搜身,以防考生的身上藏有“夹带”。
  贡院在最外边的一道“龙门”处设有专门搜查衣物包袱的官员,两边站着持刀的兵役,考生需要排队挨个检查后才能放行进入。
  魏悯到了之后,先排的队,等轮到她了,就把手里的包袱和考牌一同递过去。随后一个个头微矮的女人走过来搜查她身上的衣物。
  官员检查完包袱后,又递还给魏悯,摆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魏悯被领路的兵役带到考棚。
  考棚又叫“号房”,是一间一间的,专供考生在贡院内,答卷、吃饭和住宿。科举考试是考生每人一个单间。
  当考生进入考棚后,就要锁门。考生们参加考试期间,“吃喝拉撒睡”皆在这个“号房”内不许出来,直到考试结束才行。
  魏悯进来后,打量了一下里面。这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姑且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若是等到晚上睡觉,可以将两块板拼在一起当张床凑合一下。
  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因此考棚里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炭火即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蜡烛则用来照明。
  魏悯昨个倒是买了些干粮放在包袱里,吃的不用担心。反正五天时间,凑合一下也就过去了。
  乡试一共考三天,一天考一场。第一场是问答的大经义,只要通晓明彻《论语》《孟子》即可。第二场诗赋考的是声韵格律修辞对仗。第三场是议论文。
  魏悯住在狭窄的号舍里,拿到卷子后只顾一心答题,倒也慢慢忽略了身边的环境。
  ……
  魏悯走后大概没几日天就晴了,地里成熟的稻子经阳光一晒,越发显得金灿灿。
  魏悯成亲后和魏怜分家,得到了属于她的那块地。如今稻子熟了,魏悯又不在家,这种收稻子的活就落在了阿阮的肩膀上。
  本来魏怜计划的很好,两家麦子都由她来收。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孙氏下地弯腰割稻的时候,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差点就头朝下栽在地里。
  魏怜吓的不行,赶紧将人抱回去。请来大夫一看,原来是有了身孕。
  两个人成亲已经六年,这是除了魏洛外的第二个孩子。
  魏怜夫妻两人之前误会解除之后,日子就一直过得浓情蜜意,有孩子也不属于意料之外。
  孙氏本来还能下地帮忙割稻,如今他怀了孩子,这弯腰的活自然干不得了。
  两家人的活要是都落在魏怜一个人身上倒是有些重了,何况秋季多雨,这稻子可拖不得。
  阿阮稍微思索就做出决定,他让魏怜先收她自家的,这地里的由他自己来收。
  稻子卖的钱可是要留给妻主上京赶考的,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阿阮这人看着脾气温顺,其实不然,他若是认定了一件事,那就倔的跟头驴一样,好坏不听。
  魏怜没有办法,只能先抓紧收完自家稻子再来帮阿阮。
  大家地连着地,男女都有,也没那些避讳。邻里下地割稻时瞧见阿阮,都笑着打趣他,“魏秀才是怎么舍得让你下地的?”
  阿阮知道他们看不懂手语,也不抬手比划,听见他们说自己,低头一笑就过去了,也不当回事。
  男子们聚在一起,哪怕中间隔着一块地都不影响他们聊家常闲话。这家夫郎说一句,那家夫郎搭个腔,聊的好生热闹。
  也不知道是谁提了那么一句,这话题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扯到阿阮身上。
  “阿阮呀,魏秀才这一去得多久啊?”
  说话的是村里的王氏,魏悯似乎不怎么喜欢他,平时见面也很少让阿阮跟他打招呼。
  可今个阿阮听见他指名道姓,就知道躲不过去,只能抬手比了个十五。
  王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尾音拉的老长,“那是挺久的呀。”
  见阿阮闷头干活也不说话,王氏瞥了瞥嘴,看着是在跟旁边地里的男子说话,其实是故意说给阿阮听,“这女人呀,一旦飞黄腾达了,谁还记得家里的黄脸夫郎?你在家为她累死累活,她在外面指不定左拥右抱呢。”
  他半掐着腰,扭头看阿阮,语气带着心疼叹息,“在青禾村里挨个数,哪个人家的夫郎有咱们阿阮这么贤惠,这魏秀才将来若是赶始乱终弃我定然第一个饶不了她!”
  王氏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仿佛真会发生一样。
  阿阮听了却只是笑笑,手上割稻的活儿不停,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王氏眼珠子一转,又说道:“阿阮你有没有听说过邻村的张秀才?”
  他只是这么一问,根本不在意阿阮的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这邻村的张秀才是个头脑聪明的,进了省城一下子就考中了举人。
  她脸皮长得好,当时就被城里的有钱人家少爷看中,当了个上门妻主,从此平步青云再也没回来过。”
  王氏说到这里啐了一口,冷笑道:“张秀才倒插门倒是能吃香的喝辣的了,苦就苦了她家里的原配夫郎。
  为了给张秀才筹够盘缠,那夫郎点灯熬油给人补衣服熬坏了一双眼,家里但凡有些好东西的,都留给了他妻主。”
  “可结果呢?”王氏说话时语气总是抑扬顿挫,阿阮明知道他说的话里十分至少掺杂着三分的虚假四分的夸张,可还是忍不住听他说,“他那妻主一去省城,从此了无音讯。
  村里人都知道他妻主另娶了别人,就他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可怜那傻夫郎还日夜苦等他妻主功成名就后回来接他。”
  王氏摇头咋舌,“可怜呐可怜呐。”
  “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有了金钱美人,原配就是那破鞋,说扔就扔。你说男人何必一心一意的围着女人转呢?对自己好点不行吗?”
  王氏瞥阿阮拿着镰刀的手,说道:“你妻主的手是拿笔的,上面一个茧子都没有,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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